第6章 其他的心思就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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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其他的心思就不用想了
程桑再没理由拖延,匆匆洗漱过后,她离开了人间会所,一出门,梁青青的车已经等在楼下了。
见程桑衣服凌乱,梁青青脸色也不好看,她拧着眉头,紧张地问,“怎么了?”
程桑坐在副驾上,舒了口气,她问梁青青,“乔荆北还在临大任教吗?”既然他不想跟她沾上关系,她偏偏要去招惹他。
梁青青是临大金融系的本科生,毕业后就工作了,还有同学在读研究生,这个消息还挺好打听的,很快,她就得了消息,“在啊,今天下午还会给本科生上课呢。”
程桑眼睛一亮。
梁青青如临大敌,“你要做什么?”
程桑没说话,盯着车窗外的景象。
“伯父从来不想看你这个样子,你把婚姻卖了就卖了,现在你还想做什么?”梁青青跟程桑是光着屁股玩到大的,程桑歪歪屁股,她就知道她想放什么味儿的屁,“你忘记伯父教育你的了?我不准你再跟乔荆北深入接触,他不是个好人。”
趁着红灯,梁青青停下车,严肃地睨着程桑,“你把婚离了,跟乔荆北好好商量一下,你捐肾,让他帮你夺回双程。”
程桑哪能没想过这条路,可是不行的,双程一旦经由乔荆北的手夺回来,就是乔荆北的了,那是父亲的心血,她没打算为了报复程敏媛拱手让人,她只想狐假虎威,用乔太太的身份去谈判做事。
况且,乔荆北不是个容易威胁的人,他能同意跟她结婚,除了捐肾,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龚丽姝逃婚了,他的确需要个妻子。
“绿灯了。”程桑笑眯眯地扬起下巴,“走啦。”
“程桑!”梁青青最怕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她心烦意乱。
程桑知道她真的担心,收起笑容,她垂着头,淡淡道,“程敏媛用我跟一个肥头大耳的老总换生意,昨晚差点出事,乔荆北救了我。”
梁青青刹住车,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她……疯了?”
程桑无所谓地耸耸肩,“她早就疯了。”
车厢里,顿时没了声儿。
梁青青想说点什么也说不出,好半晌,她才问,“怀表要回来了吗?”
程桑扯着头发玩,拽了一下又一下,轻轻地说,“没有啊。”她脸上浮现一抹自嘲。
梁青青的心,被什么重重砸了一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
梁青青送程桑回了星月,害怕她自己一个人想不开,陪了她好一会儿,中午吃了饭才走。
而程桑也乘公交去了临大。
她特意画了个简单的妆容,将头发束到耳后,露出干净的脸袋,搭配T恤和牛仔裤,青涩了不少,真有点大学生的滋味。
她本科在临大隔壁的戏剧学院,对临大挺熟悉的,加上之前跟梁青青来上过课,她很容易找到了商学院的大楼。
距离上课还早,教室人少,她占了个前排一个位置。
找好位置,她便低着头听着音乐看书。
她来也并不仅仅是为了吸引乔荆北的注意,还想真切地学点什么。内容很繁杂,程桑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蓄,看着头都要炸掉了。
根据梁青青书上的笔记和步骤,她尝试着去算,不知不觉间,竟真的算出了答案。
心头止不住涌起浅浅的喜悦。
正要伸个懒腰舒展下身子,她被旁边的人戳了一下。程桑扬眉,狐疑地望向旁边的人。
一偏头,她怔住了,怎么忽然间来了这么多人?
“同学,乔教授喊你呢。”身旁的同学无声地张张嘴。
程桑瞳孔一缩,将耳机扯下来,缓慢地挪动脖子,僵硬地抬起头。
目光恰好跟靠在讲桌上的乔荆北对在一起。
教书育人的乔教授跟公司的乔总气质不同,乔教授戴了一副金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遮住了往日眸中的冰冷,乍看上去温和斯文。
他的臂肘抵在讲桌上,白色的衬衫半撩到小臂上,姿态从容。
盯着她,也不惊讶,磁声说,“说一下答案吧。”
程桑拧了拧眉,答案?她需要回答什么问题?
站起身,程桑几乎不敢看乔荆北,明明是来增添好感度的,现在倒好,提高了恶感。
“叫什么名字?”乔荆北推了推眼眶,低头翻书,声音低沉,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程桑诧异地眨眨眼,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脆声开口,“程北北,是研究生,过来听听课的,老师。”
程北北这三个字掷地有声,乔荆北缓缓抬起头,扫了她一眼,眸色晦暗难辨,“程北北?”
程桑点点头,眼睛里泛着狡黠的光,“是啊,程—北北。”她特意将‘北北’两个字咬得重了几分。
乔荆北眼中闪过一抹深意,不过一闪而过,程桑看得不够真切,只隐隐约约觉得像是在嘲笑她。
“说一下答案吧。”乔荆北取下眼镜,沉着淡漠的目光看向程桑,重复了一开始的话。
他摘了眼镜,底下便有女学生叽叽喳喳地讨论。但等他眯起眼睛,教师里鸦雀无声,没人敢再说话。
程桑已经知道了题目,恰好是她刚才学习的部分,她挺容易便说出了答案。
说完后,扬起头,好看的眉眼向上挑起,亮亮的,宛若天上星。
乔荆北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教材,一双修长的手指半勾着,骨节叩击着面前,一声接着一声,教室里的气氛被他弄得紧张极了。
程桑眼睛里的得意也渐渐散去,她狐疑地低下头,又看了一遍解题步骤,再三确定,还是没有错的啊。
两分钟过后,乔荆北抬起头,他的鼻梁上重新架起了那个眼镜框,走上讲台,双手撑在桌面上。
一双凌冽的眼睛盯住程桑的眼,低低沉沉地开口说,“好好听着。”
紧接着,教室里飘荡着他的清冷的声音。
完毕后,他说,“这才是正确的理论和步骤,你的方式存在的缺陷是我刚才指出的。而且并非本节课涉及内容,明白了?”
感觉到很多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程桑的耳根有些泛红,她立即点点头,“我知道了老师。”
“我不排斥蹭课的同学,但我不希望今天的情况再出现第二次。”他表情严肃,“我只说今天一次,我的课,不是动物园,我更不是供人观赏的动物,谁要是抱着不安分的心思来,就不用想了。”乔荆北这时看向程桑,显然,最后这句话也是冲着她说。
虽然隔着镜片,程桑还是清晰捕捉到了乔荆北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厌恶和讽刺。 情深几许,蚀骨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