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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崖底
石垒突然有了些意识,耳边似乎有淙淙的流水声,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一个有些软的地方。
石垒动了动胳膊,发现并没有受伤,撑起身一看却见方才垫在自己头下的是那个罗国人的胸膛,石垒一惊,拿手在他鼻下探了一番确定他没了气息才放下心来。
“江大人!”石垒向周围喊道,却无人应声。
“江语暮!”他索性称她名讳,却仍不见动静。
石垒摸出身上的火折子点燃,待到眼睛努力适应了光线之后,却见那罗国人头下一滩黑血,想是磕到了头部当场身亡。
石垒又向周围照了一下,正见有人在不远处倒着,忙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江语暮!”
江语暮正紧闭着双目躺在那里,石垒到她面前却不敢碰她,又连声唤了她的名字仍没有回应,这才颤抖着手指伸向她的鼻端。
好像是有气息的,只是很微弱,石垒的手擎了很久直到确定那是江语暮的呼吸而不是他的幻觉才收回来。
“醒醒!江大人!”石垒试探着向江语暮脸上轻拍了两下。
江语暮仍躺在那里,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却是唤不醒。
石垒心中有些慌,忙拿火折子照着查看江语暮身上的伤,她的身旁和身下好像还有些散乱的枝叶,官服也被划破了好几处,不过看起来身上只是一些浅浅的皮外伤。
想到罗国人的死状,石垒提着心扶起江语暮的头用手在后脑部轻轻摸了摸,好像有个肿块,手上却并未见血。
石垒轻轻将江语暮放下,抬头看了一眼,却见上方丈余的地方从断崖的峭壁中伸展出一棵树,那树的枝桠已十分凌乱,想是江语暮掉下来的时候曾借了那棵树的力,因此才得以活命。
“江语暮,你醒醒!”石垒低头继续唤她,虽然江语暮看起来暂时性命无忧,但就这么昏睡着也不是办法。
江语暮只觉耳边有人在叫他,一时觉得是小时候在慈幼局,冬日里她惯爱赖床的,南容泽就会在窗外一声声的唤她,“暮、小暮、江暮”不绝于耳。
意识渐渐回来,身子却酸痛不已,江语暮不想动只闭着眼睛在嗓子里哼了一声“哥……”。
石垒忙俯下身去:“醒一下!先不要睡!”
山中本就阴凉,如今在这小溪边更加的潮湿,方才天上又滚过一声雷,只怕是要下雨了。
江语暮努力的睁开眼睛,却不是慈幼局自己的房间里,那点子火光映照着的也不是南容泽的面孔。
分辨了好一会儿,江语暮才开口道:“石照磨……”
她终于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费力的想坐起身看看身在何处。
“轻点!”石垒忙扶住她,“有没有伤在哪里?”
江语暮感觉了一下,全身的酸痛应该是爬山的缘故,感觉身上好像有些割伤倒不妨事,只是右手的手指、手掌却疼的钻心。
江语暮抬起右手,借着火折子的光,石垒也看清了那只满是血污的手。想来是掉下断崖的那一刻江语暮下意识的去扒了一下崖边,以至于在崖边上划伤了,甚至有两根指甲都断掉了看得江语暮直吸冷气。
“有没有伤到筋骨?”石垒看着那白日里还是白皙纤长的手指也隐隐觉得有些心疼。
江语暮试着动了一下,摇头道:“没有。”
又忍不住抬起左手摸向脑后,石垒却道:“那里磕了一个包,也须尽快找个大夫看看才好。”
江语暮微微仰头看见了那棵救了她一命的树:“还好有它。”
“那个人呢?”江语暮突然想到那个罗国人,如果被他逃掉,只怕她和石垒也是难活。
“那边。”石垒向她示意了一下。
江语暮看那个方向黑乎乎的像是躺着个人,问道:“死了?”
天上又滚过一道雷,“死了。”石垒答道。
“那边有突出的石壁可以遮雨,”石垒已大略打量过地形,“我们先去那边再做打算。”
“好。”江语暮咬着牙努力站起身,石垒见状忙去搀她的胳膊,却在她站起来后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
到了石壁之下,那雷声更密,石垒说道:“趁着没下雨,我去拾些干柴回来,你先等在这里。”
只是走出去没两步,他又回过头来:“你还是和我一起去吧!”他着实不能放心江语暮一个人在这里。
江语暮看着他点点头,费力的拖着两条腿挪了过去。
“你能分辨出方向吗?”江语暮一边弯腰帮着捡树枝一边问道。
石垒闻言仰头看了看天,正阴沉的厉害,头顶上的树木枝繁叶茂在山风中摇曳着。
“开始我们是向偏南一点的方向,后来就追的乱了,怕是要天明了才能分辨一下。”石垒将拾起的树枝抱在另一只胳膊的臂弯中。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山脚吗?”江语暮看石垒抱了满满一抱柴直起身便也站起身来。
“离山脚还远。”石垒摇了摇头,“是半山腰的山谷,这个山谷好像连着两座山。”
江语暮听闻仰起了头,但见与那断崖相对的,是另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
回到石壁下面,石垒很快生起了火,接着就传来了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
“有这堆火野兽便不敢靠近了,你先歇着,我再去多拾一些柴来。”说完,石垒便转身匆匆跑了出去。
二人如今都迷了路,山中的雨又不知何时会停,不多储些柴只怕难以熬过这山里的夜。
又往返了几次,石垒才望着墙壁边堆的那些柴松了口气,他又拿出那只水囊,方才他已在溪边灌满了水:“你手上的伤口需要清洗一下。”
江语暮点头应了一声便伸出左手去接水囊,石垒却诧异着没递给她:“你要自己来?”
江语暮微笑着点头:“不妨事。”
石垒却直接走到江语暮右手边蹲下来:“你是靠着要强当上了员外郎?”
说完便兀自牵起了江语暮受伤的那只手,接着水囊中的水轻轻的冲洗起来。
江语暮只觉手掌一疼便撇过脸去不忍再看。虽是皮外伤,可这疼痛程度却好像比挨了一刀更甚。 我的娘子是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