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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名单
江语暮看着前面那对父女的互动,心底生出一丝丝羡慕的感觉,却见那方芝也一眼看见了她,带了几分惊喜向方前川说道:“您看那位姐姐不就是为国效力吗?为何我就做不得?”
“好了好了,”方前川有些无奈,“你的事改天再说,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你不要在此耽搁了!”
方芝总算消停些,有些不情愿的退在一旁,口中道:“恭送沈大人!恭送爹爹!”
方前川便在路口向北而行,江语暮和关山远继续跟随沈尊豪一路向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语暮总觉得在方芝面前经过的时候,沈尊豪意味深长的望了方芝一眼。
到了户部,沈尊豪也并未亲自处理西平桥的事,只是找了位员外郎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那员外郎好像也认识关山远,竟向他笑道:“饶是如此,关兄也少不了进项吧?”
关山远客气的笑笑:“晚上请大人吃酒。”
说完拿出两份名单,一份递给员外郎,一份给了江语暮,口中道:“这是抄送给苏大人的。”
江语暮顺手打开扫了一眼,却突然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在那一片陌生的名字里,江语暮一眼就看见“南容泽”三个字!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江语暮指着南容泽的名字向关山远质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关山远一副糊涂的模样,心里却觉得不妙。
“你认识这个人吗?”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关兄去领银子吧!”那员外郎拿起大印便往拿名单上盖。
“慢着!”江语暮制止,“大人,我觉得这名单恐怕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员外郎瞪了江语暮一眼,“这是刑部和户部的大人共同核实过的,上面没有怪罪你们工部已经是对你们网开一面,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是何道理!”
关山远忙出来做和事佬:“员外郎不要动怒,江记室资历尚浅,您不要同她一般见识,还要烦请您快快落印,我好将抚银发放下去,您也好清静一会儿。”
那员外郎听了关山远的话,又瞪了江语暮一眼,一面落印一面厉色道:“也不知道这苏青是怎么想的,不亲自来倒也罢了,派了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来!”
关山远只得又赔了笑,临走的时候也又客套了一番,江语暮沉默了许久,终于在往银库走的路上再次追问:“你到底认不认识那个人?”
关山远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从街头雇来的,不熟,谈不上什么认识不认识。”
“那尸体呢?”江语暮再问。
“谁知道,可能被家人领走了吧。”关山远目视前方,“是不是接下来没有江记室的什么事了?”
“那个人不可能有家人的!”江语暮突然一股无名邪火,是不是在上一世也发生过这样的事,为什么她偏偏错过了?上辈子的她到底是怎样被蒙在了鼓里?
“那就是被河水冲走了。”关山远答得敷衍。
江语暮一把拉住关山远:“那名单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关山远反问,“那名单上的人都是刚刚在户部消了籍的,都是死人,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说你带领了一十七名工匠修桥,那份名单上就有十五名之多,剩下的两个人在哪里?他们对塌桥经过的口述有谁记录了?”江语暮努力从南容泽的名字带给她的震惊中跳出来,抽丝结茧般的在脑中整理整件事情。
关山远已领教过她的聪慧,如今被她这样逼问着,倒不感到意外,突然放柔了声音道:“三部都盖棺定论了的事情,你还想知道什么?”
“明明是你捏造死亡人数骗取国库的抚银,往小了说你这是贪赃枉法,往大了说你可知你已犯了欺君之罪?!”江语暮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痛心,她刚刚以为虽然他出入烟花之地,平时也不太像正派的样子,可到底还讲几分兄弟情义,有那么一刻她几乎都相信那晚他尾随于她是真的担心她的安全了,没想到他竟胆大包天做出这等瞒天过海的事。
“同江记室接触以来,我发觉你是位冰雪聪明的女子,”关山远叹气,似有无奈,“难道名单是不是我一人捏造之事,你真的想不明白?”
说完也不等江语暮说什么,便转身而去了,只留下江语暮呆立在那里,不敢深想。
关山远领了银票出来,却见江语暮正牵了马在街上缓缓的走着,于是骑上马追过去低头道:“江记室如果公事不忙的话,可否随我去发放抚银?”
江语暮仰起头,却有些无力的说:“这不应该是户部的人做的事吗?”
关山远回头看了一眼户部的衙署,又低头向江语暮道:“可能户部很忙吧!”
江语暮冷笑一声,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翻身上马随关山远而行。
“我不愿意相信。”许久,江语暮突然说道。
关山远看了她一眼:“你当差几年了?”
“两……半年多。”江语暮下意识的开口之后忙又改口。
“才半年多,”关山远感慨,“也难怪你会这样。”
“如果连三品大员都靠不住,那还有什么人是值得相信的?”脑中想到自己上一世的遭遇,不由说了这么一句。
二人在城中缓缓而行,关山远听了江语暮的话也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有些时候你看到的、你以为的,未必就是真相。”
只是这句却只是从江语暮耳边飘过,并未被她听到心里去,她有些悲哀的说道:“这不是我以为的大吴。”
关山远见她似乎真的很受打击,便坚定的说道:“咱们的天子是个有抱负的明君,只是下面的人枉测上意,又为了一己私利勾心斗角,这在任何朝代都是难以避免的。这两年内耗愈发严重,皇上心里又岂会不知?待到时机成熟,圣上总会整治一番的。”
江语暮看着他笑:“说的你好像知道圣上心里怎么想似的!”
关山远看她不复之前的低沉,又被她的笑感染也笑道:“照你这么说我也是枉测上意了!” 我的娘子是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