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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考中之后
关山远假意笑道:“冯主事抬举关某了,只怕是关某不学无术,便连九品也考不到的。”
“哪里哪里!”冯主事带着一丝谄笑继续道,“上次西平桥出事后,原本这重筑的活计不该再给关老弟,是我力排众议保举了关老弟的营造队伍,关老弟可要将这活计给做漂亮了啊!”
关山远向冯主事抱拳道:“冯大人的心意关某铭记在心,不日便会亲自去府上答谢!”
“哎,”冯主事摆摆手,“说答谢便客气了,你我毕竟交情还在。”
这话说的勉强,毕竟在关山远看来,二人实在是称不上有交情。
果然,冯主事又说道:“最近还不打算回家吗?毕竟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回去认个错也便过去了,何必像这样成天风吹日晒的苦着自己。”
“弟兄们还在等我上工,改日我请冯大人喝两杯,今日恕不奉陪了!”关山远说完便冲冯主事一抱拳便转身离去了。
冯主事看关山远告辞,脸上的笑还未堆起来,对方已经远去了,那半个笑便僵在了脸上,半晌才恨恨的说了一句:“茅坑里的石头!”
***
江语暮远远的看见关山远立在人群之外好像在同什么人说话,原想过去打声招呼,却在她还没走过去的时候就见关山远离开了。
江语暮叹口气,这才走到人群中去看榜,虽然早有预料,可看到自己的名字闪着金光出现在第一的位置,江语暮还是觉得百感交集。
“恭喜江所丞!”还没来得及去品心中的滋味,就有同是前来看榜的工部同僚一眼看见江语暮而上前贺喜。
江语暮并不认识那位同僚,见对方向她道喜,她忙也笑着回了礼。
众人纷纷看向她的目光让她觉得颇不自在,暗探做得久了总是怕别人的注视。找了个借口离开,江语暮却没回衙署,而是去了慈幼局。
慈幼局里静静的,想来都去了隔壁学堂。江语暮走到院中,正见姜寒雪在廊下晒着太阳做针线。
“大娘!”江语暮唤了一声,只是那尾音却带了一丝哽咽。
姜寒雪抬起头,阳光正晃眼,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道:“今日怎么偷闲跑出来了?”
江语暮已走到姜寒雪身旁,蹲下身伏在她双膝上:“想大娘了……”
“哎哎哎!”姜寒雪叠声喊道,忙将江语暮扶起来,“你这孩子!有针!”
“要是扎到了,大娘就给我冲杯梨膏水喝呗!”江语暮仰着头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缺衣少穿的小时候,莫说糖,就连杯甜丝丝的梨膏水都是奢望,那是只有过节或生病时才有的待遇。
“怎么又变成小孩子了?”姜寒雪笑着问,难得的温柔。
“大娘,”江语暮看姜寒雪将腿上的针线放到一旁,又侧头伏了上去,“您是这个世上最疼我们的人了,对吧?就算您有时候会冲我们发火,但是不会有人比您更盼着我们好了。”
姜寒雪一向内敛,突然发现有人懂她的心,一时竟红了眼眶。
“好端端的跑来说这些……”姜寒雪咕哝道,抬手在眼睛上抹了一下。
“大娘,”江语暮抬起头,眼睛也有些湿,“有空做野菜饼吧?我想吃了。”
姜寒雪怪道:“我就知道不使唤使唤我你也不愿意回来!”
江语暮看着她笑了,话还是从前那样略显刻薄的话,可声音语调却都带了几分宠溺。
姜寒雪帮江语暮的一丝碎发拢到耳后,轻声道:“我这些日子也不敢问你,怎么阿泽出了这样的事,也没怎么见你哭呢?你要是难过,千万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我怕你闷出病来。”
江语暮笑笑:“我总觉得哥哥还在呢,他一定希望我好好的生活,就像他一直在我身边一样。”
姜寒雪听了却忧心忡忡的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
“大娘,”江语暮不太想谈南容泽的事,因为她突然觉得南容泽有些自私,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藏匿着让这些疼他爱他的人伤心难过就是他的不对,“我考上所丞了。”
“是吗?”姜寒雪欣喜道,“那你真正成为衙门里的人了啊!”
姜寒雪索性扶着江语暮站起来:“怎么不一进门就告诉我?哎呀真是太好了!你等着,我这就出去买肉,咱们包饺子吃!”
“大娘~”江语暮拖着长音拉住姜寒雪,“我待会儿就回衙署了,您不用忙了。我来是想跟您说,以后外面的针线就不要做了。”
江语暮低头看了一眼姜寒雪脚边的针线,为了给孩子们多添一道菜,多加一层衣,姜寒雪除了照顾这些孩子还一直给人做针线活挣钱,这些年下来,眼见那秀丽挺拔的背就有些驼了。
江语暮有些自责,又有些难过,为什么上一世的自己没能早点看清姜寒雪对他们的付出呢?以至于那么长的时间里,她都是远着她的。
“能多几文贴补贴补也是好的。”姜寒雪也顺着江语暮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心中却觉得欣慰无比,她带大的孩子总算也知道疼她了。
“以后我挣的便多了,钱的事您便少操些心,再说了,您自己的嫁衣还没做呢!”
姜寒雪听了这话脸上不由微微红起来,照着江语暮的额头戳了一指头:“看我不找个人家也快点把你嫁出去!”
***
江语暮回到衙署,东记事房里的几个人已经在等她,看她回来都纷纷上前道贺,方芝又拉着她的手说了半天“舍不得”之类的话,才放她去办上任手续了。
江语暮到了营缮所,先是认识了一下所正、两名所副以及另一名所丞,这回到所丞办公的书房。工部营缮所给所丞留的书房并不大,两位所丞在一处办公,因此江语暮少不了要与那位马所丞寒暄几句。
那位马所丞看起来倒是个忠厚老实的,年纪比江语暮看起来大十岁不止,像是营缮所年纪最大的,可方才看那所正和两位所副对那马所丞的态度,却少了那么一丝尊敬。
“马所丞,这张书桌是我用的吗?笔墨纸砚我要去哪里领呢?”江语暮走到一张空空如也的桌子前问道。 我的娘子是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