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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头脑清醒的差役
这一天一夜的相处，江语暮对石垒更是格外的信任，见他问起，便索性将回到这一世后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个遍。
石垒默默地听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再要回岩壁已经不可能，看来今晚只能在林中露宿，吃的东西还有半只兔子，只是火却是不可能生起来了。
“你跟了陈领两世，就没觉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江语暮讲述完问道，“还有，上次你给我看过的那个箭头，难道就没有一点特别之处？”
石垒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了一眼，又向前方看了看：“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是在向下走？”
江语暮闻言也从思索中回过神，只回头看了一眼就欣喜地点头道：“是的！我们走过的是一个缓坡，我们在往山下走了！”
石垒又向前方张望了一番：“不如我们先停在这里，等明日天亮了再继续下山。”
“不，”江语暮正受到了鼓舞，径直向前走去，“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走到山脚。”
石垒只得跟上：“山路湿滑，天又晚了，怕是不容易。”
“我们慢些走就可以，”江语暮看着前方信心满满，“停下却是不必了，我只想走。”
她太想到山下了，走到山下，不管是哪里，只要能找到人家，总能找到回京城的路。
石垒低声叹息，却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走到江语暮前方开路去了。
***
关山远走到一处断崖边，看到前方没有路本想转身离开，却在回首的一瞬被崖边的一处异常吸引了视线。
他忙走过去仔细辨认，似乎有一些凌乱的脚印，还有……
“天黑了，我让兄弟们往回走了，”徐云涛走过来说道，“山中凶险，就算不离开也只能集中扎帐，却是不能再继续寻人了！”
“你看这一处！”关山远好像没听到徐云涛的话，“这里是不是被人踩塌了？”
徐云涛也俯下身去，看了片刻又向身后道：“拿火把来！”
一时间几支火把围成了半圈，关山远将那一处的情形看得更为清楚，站起身的时候心中已有了主意：“拿长绳来！”
徐云涛已明白关山远的想法，忙阻拦道：“不行！如今天黑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距崖底有多远，贸然下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关山远没有说话，却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子向断崖下扔去，很快便传来了微弱的撞击声。
“并不深，”关山远回过头找可以固定绳子的地方，“将绳子拴在这棵树上便可以。”
徐云涛却站在崖边向下大声喊道：“江大人！石照磨！”
回应他的只有山间的回声，关山远也静静的等了一下，便再次向徐云涛说道：“拿绳子来吧！”
“说不定是我们想错了，”徐云涛不想再生事端，江语暮已下落不明，关山远再出什么事，他的前途怕是也就到此为止了，“也许语暮他们去了别处，不如我们等天明了再下崖查看。”
关山远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大人带兄弟们在此处驻扎吧，我一人下去便是！”
到达崖底的时候，关山远还有些不确定，生怕只是半路突起的石台，拿火折子照了一下四周，勉强看到立足之处已十分宽大才犹豫着放开了绳子。
“关老弟，怎么样？”徐云涛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关山远将别在背后的火把拿下来，一面点上一面大声道：“我先走一圈！”
“等一下！”徐云涛忙喊道，“我让两个弟兄下去！”
徐云涛要不是怕留在断崖上的官兵无人指挥就亲自下去了，而且看关山远也是个有主意的想来自己下去也左右不了他，不如派几个人下去和他有个照应也便罢了。
关山远举着火把四处查看，很快就看到了被什么人坠落时带下的树枝和树叶，既然没有尸体在那里，就是说有人活了下来。
关山远继续向前，竟发现了一张什么动物的皮毛，关山远蹲下身，那张皮毛上的血迹还微微湿着，不过也可能是淋过雨的缘故，并不能推算这张兔皮是什么时候被剥下的。
关山远扔下兔皮站起身来，身后果然下来两名差役，也点上火把走了过来：“关老爷！”
关山远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一处突出的岩壁，心中一动便走了过去。
他站在岩壁下打量着四周，地方并不大，但足够三两个人遮风挡雨。低下头，还有些许干柴靠着墙壁放着。
关山远又回过身，一堆灰烬出现在眼前，他蹲下身用燃剩的树枝拨动了一下，不见半点火星，用手摸上去也是没有温度，想来是早就熄灭了。
“关老爷，你看！”一名差役拿着什么走到他面前。
关山远起身接过：“是什么？”
“是一块布料，”那名差役答道，“看样子像是从公服内袍上撕下来的，和我们两个身上的差不多，像是户部统一定制的那批。”
“这是语暮身上的布料？”关山远问道，那只手竟因为心中太过企盼而微微发抖。
那差役却皱眉道：“江大人官阶高出我们那么许多，应该不会用这种布料吧？”
“石照磨身上倒有可能是这种。”另一名差役补充道。
关山远抖开那块布料，上面并没有血迹，看长度也不像是用来缠绕伤口用的，难道只是用来擦拭什么？
“关老爷，”先前说话的差役又说道，“我们不如也在这里驻扎一晚，等明日再寻，毕竟只靠这火光也看不出什么痕迹，万一走错了方向岂不是更误了寻人？”
关山远皱着眉，他完全不想停止寻找，可那差役说的又很有道理。
“或者江大人他们会走回这里也说不定，”那差役许是见他有所犹豫，便继续说道，“今日这样的阴雨天气，要辨别方向并不容易，也许江大人此刻正往这里走，我们无目的的走出去，反而容易错过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那差役仍劝说道，“等天一明，江大人离开时留下的痕迹便会一目了然，那时再寻必会事半功倍！”
关山远看了那差役一眼，回身走到岩壁放柴的地方抱了些柴火：“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娘子是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