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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Chapter31不用麻药的手术2
壮壮妈回来以后，主治医师说：“家长把孩子抱住吧！待会儿，我处理伤口的时候会比较疼，你一定要抱紧患儿，别让患儿乱动，进一步撕裂伤口。如果你改变主意，决定使用麻药，在我缝针前可以告诉我。”
壮壮妈准备接过壮壮，可她刚伸出手就后悔了：“楚医生抱着壮壮处理伤口吧！我还得拍摄了。”
那位普外医生没赚到麻药的钱，心中肯定不爽。待会儿，他给壮壮处理伤口的时候，难免故意刁难壮壮。她得继续拍摄，威慑医生给予壮壮最好的治疗。如果这些医生还是我行我素，她好歹有告他们的证据。
“拍纪录片啊，挺好的。你待会儿记得发给我一份。”楚连翘一本正经地说着戏谑的话。
壮壮妈下意识地护住手机：“我拍摄着你们的举动。你们最好认真和负责地给壮壮处理伤口。否则，这就是你们医疗事故的证据。我是不懂外科，网上懂的人可多了。”
“你干脆开直播间吧！你特定能成网红。”壮壮妈可以拒绝壮壮处理伤口，但医生不能拒绝。楚连翘吐槽完壮壮妈，又对壮壮说：“壮壮，医生叔叔帮你清理伤口会很疼。你忍着点。”
沈半夏还想劝壮壮妈用麻药，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壮壮妈指着楚连翘的鼻子大骂：“我录下来了。你是在误导和威胁我家孩子。”
楚连翘冷笑一声。
沈半夏咽回劝说的话语。壮壮妈的脾气如同茅坑里的石头，无论此刻她说什么，壮壮妈都只会认为他们不是为患儿考虑，而是想为医院创收。
“我来抱壮壮吧！”沈半夏只能用另外一种方式减轻即将对壮壮带来的疼痛。
“女人力气小。你就一边带着去吧！”楚连翘冲壮壮笑了笑，“壮壮好好配合。叔叔会抱紧你的。”
壮壮似乎预感到即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哭声从抽泣变成嚎哭：“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别动。”楚连翘按住壮壮的四肢。
“你就不会轻一点啊！”壮壮妈怒吼一声，然后转向壮壮安抚，“男子汉别怕。妈妈在这里监督他们，防止他们干坏事。”
主治医师暗骂壮壮妈一句，叫上实习医师和自己一起处理壮壮的伤势。实习医师负责处理已经止血的伤口，主治医师负责处理有玻璃渣和依然在流血的伤口。
壮壮在清创过程中疼得哇哇大叫，拼命地扭动和踢打。楚连翘为了防止壮壮伤口撕裂，以及保障清创顺利进行，用力地固定壮壮四肢，减低挣扎的幅度。
“妈妈抱，我要妈妈……叔叔是坏人……好痛……我不要……”壮壮哭嚎着向壮壮妈求助。
壮壮妈的心揪在一起，可又不敢放下手机：“我都叫你们轻一点了，你们还这么用力。想赚麻药的钱想疯了吧！你看都把他疼哭了。你们信不信我马上把视频发微博，找大V转发，让你们被医院扫地出门。”
“清洗伤口时，我们是不会用麻药的。这就算疼了，待会儿取玻璃渣的时候更疼。楚医生，你按住了。待会儿，无论患儿多疼，我们都得找到所有玻璃渣，并且全部取出。不能让他的疼白受了。”主治医师说。
楚连翘默默地点头，摸摸壮壮的头：“忍住。”
如果伤口中的玻璃渣没清理干净，会影响伤口愈合，甚至导致感染。壮壮的年龄小，免疫系统发育不全，感染导致危机生命的风险大大高于成年人。
主治医师无视壮壮妈的怒骂，在实习医师的协助下，开始清理膝盖的玻璃渣。壮壮疼得嚎哭，拼命挣扎。楚连翘用尽全力控制壮壮的双脚，尽量让壮壮的膝盖处于静止状态，方便主治医师清理玻璃渣。
“呜……妈妈……呜……救我……”此刻壮壮的眼中所有穿白大褂的人都是要吃他肉和他血的恶魔，唯一能求助的只有妈妈。
可壮壮妈拿着手机拍摄着壮壮的治疗情况，根本腾不出手，给壮壮一个拥抱。壮壮奋力挣扎，举起拳头，疯狂地击打楚连翘：“坏人放开我！”
壮壮年龄小，可体重高。小小拳头如同一块块石头不断地击向楚连翘。
“别动。”楚连翘的双手和双脚正在努力控制壮壮的下半身，只能任由壮壮击打他。
“你还可以选择打麻药。”实习医师不忍心地说。
沈半夏在一旁干着急，明知作用不大，还是加入劝说：“壮壮妈选择麻药吧！这刚开始处理就疼成这样了。待会儿，还得处理脚伤和缝针了。”
“我生娃缝针的时候没用麻药也没觉得多疼啊！一定是你们故意用了让壮壮疼的药，故意用让壮壮疼的手法处理伤口。你们到底会不会处理伤口？”壮壮的惨叫声听得壮壮妈心里瘆得慌，指着主治医师大骂，“你区区一个主治医师技术肯定不行。你让副主任医师来。不，我要找主任医师。你们急诊科的主任来给壮壮处理伤口。”
主治医师忍无可忍，停止处理：“好啊。你把孩子抱回，查查中意我们医院哪位医生，网上预约他的号吧！”
“我——”外伤又不是感冒，还能呆在家里观察一下，再考虑送医院。壮壮的伤势熬不到明天，而她又不会处理：“你是医生怎么能说这种话呢？看病救人是你的职责，你没拒诊的权力。你好好处理壮壮的伤口。他再嚷疼，我到你们院长那告你去！”
“家长，我不是麻药。”主治医师忍住满腔怒火，继续给壮壮处理伤口。他处理的手法很快，想要尽早地取完所有玻璃渣，缩短壮壮的痛苦。
“你轻点。”壮壮妈见主治医师依然我行我素，只能鼓励壮壮，“壮壮想想关羽。他伤得多重啊，为了不影响智力，刮骨疗伤的时候连麻药都不打。你看看他多勇敢。你再想想妈妈我，生你的时候那么痛，还是没打麻药。加油，壮壮是最厉害的男子汉，忍忍就过来了。我们长大要读清华北大，不能被这小小的疼痛难倒。” 深夜儿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