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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屋子里空荡荡的,厨房里也早就蒙了灰,他的世界,因为没有她,而荒凉空旷。
周六,早上八点,他移动僵麻的四肢,目光移向电脑屏幕。
很不错,他的游戏号又升了一个等级。
刚开始,他不太会玩,只能花钱请人带,好不容易现在才会玩了一点,等级也比她高了。
他的目光,移向她的游戏号,她的显示依然是不在线。
而她的QQ号,也同样是灰色。
现在在上海的她,怎样了?
手机在掌内,顿了下,他还是拨通了她在上海的那组号码。
他想她,疯狂的想。
相思成灾。
“您好。”清甜的嗓音扬起。
“夏总在吗?”别扭的“夏总”两字,让他唇角轻扬。
“夏总和江副总一同出门了。”秘书告诉他。
这么早就和大哥出门了?他有点讶然。
“夏总把手机落在办公室了,如果您找她有急事,可以拨江副总的手机号码!”
“没事,我找她没什么事,你们忙吧!”他挂断了电话。
她好象,很忙的样子。
每次问大哥,她现在情况怎样,大哥总是形容“很笨,很难带!”,几字一语带过。他多问几句,大哥就不耐干脆反问,你们不是分手了吗?问这么多干嘛?!
是啊,分手了,他和她暂时分手了。
她到上海后,有主动打过来,告诉他自己新的联系方式。
这让他清楚了,分手后的她,对他没有一丝怨恨,让他松了一口气,在温城继续养伤,也能安心很多。
之后,他常常有打电话给她。
三天或者五天,一通电话,这是他耐住想念的极限。
于是,他知道了,她一些现状,她刚接手印刷厂的时候,新员工不服她,而老员工——
明明是主管会议,老是会变成长辈与小辈们之间的座谈会。
印刷厂里有资历的老员工们几乎都是看着她长大,自然不会把她当回事,而且,晚晚也没有这种魄力。
他也替她急在心头,于是,他一通电话回宴天下,希望大哥每周能抽出两三天去印刷厂暂代副总一职坐镇,帮助晚晚建立威信,以及将印刷厂步入正轨。
很意料的,他没有多废唇舌,大哥只是沉吟了几秒以后,沉声答应。
晚晚很激动的告诉他,江邵竞超厉害,他一上任,公司就风云变色,不仅内部的工作气氛全变得紧绷,就连一直谈不下来的银行贷款难题也迎刃而解。
他告诉晚晚,“老师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所以,她要努力、加油呀!
而晚晚的回答,是用力点头。
她在上海,放下了感情,忙碌之中快乐了很多,他明显能感觉到。
唉,这让他即高兴又失落。
“江瀚,下周三晚上出报告,陈XX局长也将下台,听说他订了机票要去美国,我们调查组这边已经搜集好证据,只要把陈局长抓起来,你就安全了!”前几日他得到的好消息。
据说,这位陈局长被怀疑看他很不顺眼,出钱要他的命。
他被刺的案子,也渐渐在水落石出中,只等对方潜逃,最后一刻抓人。
“恩!”听到这个消息,他也很激切。
下周三,真是个好日子,不近她的新书首售日,更熬过周三,他也自由了!
他终于可以去上海,重新追求她!
电脑屏幕上,嘟嘟两声,一个女娃娃的照片在右下角摇晃个不停。
不用点看,江亦瀚就知道是谁。
“许老大,什么事?”他在键盘里敲字。
对话框里显示输入格式,等了一会儿,一行字显示出来,“近段日子温城民间借贷风波听说过吗?”小橘子的这张百日照拍得很不错,特可爱,只是让许老大那么严厉的男人拿来当QQ头案,感觉特别扭。
“听过,老板跑了很多,老高也是,恶性循环,不少人跳楼,政府已经介入。”
“江亦瀚,这个案子交给你调查报导!”
他慎重的考虑了下,“许老大,你还是交给‘眼镜’吧,因为,我准备辞职。”辞职的事,他提过,只是,许老大好象并没有放在心里。
对话框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几分钟后,简单的打出一字,“怕?”男人家,是什么胆量?!许彦琛觉得自己真的错看他了。
“怕,我很怕,身边有女人要保护的男人伤不起呀!”他哈哈大笑。
他决定以后不碰这么危险的工作了。
爱情,让他变孬了。
无论如何,周四,他一定要回上海!
慎重的把自己早就打好的辞职报告发给许老大后,他又接了一个电话。
是宴天下的一个股东打过来,对方又再次强烈要求他重掌大权,安定人心。
最近,整个宴天下的股价都有了明显的波动。
只因为,傅咏佩那个女人的报复心。
傅咏佩找了一批记者,使劲的抹黑江邵竞,一翻开报纸娱乐版,都是怀疑江邵竞性变态的传闻,再一翻开报纸财经版,都是江邵竞的身世报导,一个表面风光的私生子,其实只是个假太子,宴天下的CEO而已。
对于宴天下真正的太子爷,外界所有人都很好奇,也一并猜测着,他江亦瀚到底是生理有问题还是心理有疾病,居然会对宴天下不理不顾。
看来,傅咏佩不仅对大哥,也对他展开了报复行动。
只因为,他微微一个手指,把傅咏佩的家族百货搞得焦头烂额,叫苦连天,只为了让她清楚明白,再不好聚好散,她会死的很惨。
他把自己那部丢失的手机号码通话记录上网一打开,自然知道自己的手机遗落在了哪里,不用多问,他清楚了有人趁他病,想要他命,在对晚晚不断放话。
“回宴天下一事,我得先问问我大哥。”不睬股东的焦切,他挂断了电话。
他有他的考虑,他很没出息,回上海后,他比较想去印刷厂做副总。
拨通大哥的手机,他将股东的原话传达。
“需要我回宴天下吗?”要不要,他等江邵竞的一句话。
果然。
“没必要。”江邵竞冷然道。
没出息的他,听到这个答案,唇角抹开了笑容。
他相信,江邵竞自己能搞定,虽然,他很怀疑,最近大哥实在低调到太诡异,媒体无论说什么,他都不反驳。
是因为谁的关系?是不是大哥身边有了另一个女人,低调是为了保护对方?兄弟俩有各自的生活,他不会过问大哥的感情。
“大哥,晚晚是不是在身边?能把电话给她吗?我想和她聊几句。”
“她在忙,没事别打扰她!”说完,江邵竞就挂了电话。
好严厉的老师!江亦瀚头皮一阵发麻,只能暗自祝福晚晚多熬几日,自求多福。
……
“江邵竞,谁来电话?”同坐在一辆车上,驾驶座上正在开车的晚晚,转过脸,小心翼翼地问。
“客户。”冷淡给出两个字,副驾驶座的江邵竞继续闭目养神。
可是,她刚才好象有听到江亦瀚的声音啊!
晚晚扬扬唇,想继续问。
“眼睛在哪?给我专心开车!”江邵竞冷喝。
晚晚吓得背椎猛得一立,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是冷汗。
他不是阖着目?怎么知道她刚才差点撞上一个骑自行车的行人?
江邵竞闭着眼,揉了揉额。
让女人开车,他迟早会因交通事故被送进医院!他有种想把她丢下车的冲动。
最近,他觉得自己有点高血压的倾向,因为,他带了个笨徒弟,每每对方笨到他差点爆血管。
“江邵竞,你累的话,可以先回家——”晚晚带点愧疚道。
“我不想和你说话!”为了生命安全,他无情打断她。
她也不想和他说话呀!晚晚欲哭无泪,只能继续专心开车,不再分神想那个来电。
她考到驾照后,一直没摸过车,自然不会太熟悉。在上海,她不仅在公事上要被他训,在私底下,更被削得体无完肌。
江邵竞要求她,上班的时候头发必须绾起来,一切少女装都收入抽屉只能着穿暗沉套装,不许对下属露出亲切笑容,而且,必须学会开车。
在他的一板一言要求下,晚晚这两个月活得特累,但是,累得值得,因为,印刷厂里的员工们,对她的态度渐渐在改变。
车驰到印刷厂门口,有道身影窜出来,挡在了车头。
晚晚吓得赶紧急刹车。
冲力让江邵竞膛开了目。
“江邵竞,是……伯母……”晚晚尴尬嗫嚅道。
化着浓妆、一身名牌的女人,一直在敲他们的玻璃窗。
“我有眼睛!”他没好气地推开车门,“不用等我,自己先回办公室!”
领命的晚晚,赶快龟速将车驰入印刷厂的停车场,只是,她还是在好奇下分神看了几眼后视镜。
后面拉拉扯扯的。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伯母向江邵竞要钱,而江邵竞的无情也令人咋舌。
晚晚将车驰入停车位,后视镜中,伯母与江邵竞拉扯间已经扯向了印刷厂旁附近的小巷。
“砰”车尾的保险杆居然碰上了花圃的水泥矮墙。
晚晚一阵冷汗,怎么办?她的车技不精,象她这种马路杀手,停车更是最难的一环,平时都是江邵竞在旁指挥,她才不会出事。
这、这、这辆车还是江邵竞!
晚晚急忙到处找,想找保险指南手册,但是,车厢都被她翻遍了,依然一无所获。
糟糕,她会被他杀了!
晚晚硬着头皮下车,锁好车门,她很想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但是,她怕如果被他自己察觉,她肯定更有得受。晚晚只能步出印刷厂,去巷子里找他——
一念之差,晚晚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改变了她一生的决定。
她恨那辆车!她恨那本保险指南手册! 非爱勿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