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用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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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着,”唐渊舟转而命令道,语气不容拒绝“手腕伸出来,我给你擦药。”
沈烟伸出手,唐渊舟见他伤口周围还有血,牙印挺深的,才刚刚长好一点。这是他第一次给别人擦药,下手不知深浅,不由得有些犹豫,不敢碰了。
沈烟看他那样子觉得好笑,道“没事,你随便擦,不疼。”
郑渠进门时,唐渊舟拿出手帕蹭掉指腹上多余的药膏,郑渠比划道:大少爷让你去干活。
沈烟心知不妙,这时候叫他,基本就是去挨打挨骂的,而且沈雍能动手就不骂人。
“你去干什么?吃饱饭了?”
“唉,估计一会还用的上你这药,我现在要去讨打了。等我哥打完我,回来接着吃......给我留点啊。”
唐渊舟立即皱眉“等等!你给我回来!沈烟!”
沈烟已经跑远了,郑渠也朝他挥挥手离开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沈烟回来时,左掌心全是血。唐渊舟一看,险些就要拎着天子剑冲过去,一剑捅死沈雍。
“你表情不要这么吓人嘛,没事没事,”沈烟右手摸了摸唐渊舟的头“我这就是看着血多,不太严重,被拍了两戒尺而已,戒尺断了,扎到了。”
唐渊舟阴沉道“他为什么打你?”
“吓唬我刚入门的大嫂,确实给她吓得够呛呢,以体现我们家规森严且粗暴,让她守沈家规矩。”
唐渊舟没说话,脸色愈发难看,沉默地把沈烟的手拉过来擦药。
那伤药不愧是天家的东西,擦上之后凉凉的,一点也不疼。
沈烟的伤口又天生长得很快,几天时间就愈合了。
沈雍这亲结的仓促,沈归义也高兴不起来。再者总觉得陛下的态度令人不踏实,这段时间似乎尤为不待见他沈家。
昨日有人参沈雍一本,说他流连于风月场所。
沈雍去了吗?自然是去了,放着个美娇娘不珍惜,仿佛外面的永远更香。
于理来说,身为朝廷册封的怀德将军,自是不可这般声色犬马,声名狼藉。
但是于情来说,这难道不是常态?试问京城最气派的醉仙楼为何能那般豪奢肆意,无非是在朝为官的臣子们养着,否则光靠那些富商巨贾,哪敢腰杆那么直那么横?
问题就在于,即便唐渊舟只是杀鸡儆猴的随意赐婚,也毕竟是御赐姻缘——严重点说,这事绝不单单是嫖|妓这么简单,这可以解读为对陛下赐婚的不满和挑衅。
唐渊舟让人当众读了奏折,越读,沈家父子越冷汗涔涔。
锦衣卫读完后,唐渊舟面无表情问“可有此事?”
沈雍当场跪下,不住磕头,冷汗直往下淌,连连道是自己陋习难改,但不曾对陛下的赐婚有任何不满。
唐渊舟道“那沈卿可得长点记性。也罢,朕估计打上四十廷杖就记住了。”
锦衣卫直接抄着家伙,上朝堂来打人,罗潜事先得了唐渊舟的命令,要往死里打他,不必手软。于是他这个锦衣卫正使罕见的亲自动手,打的那叫一个狠。
四十廷杖,几十斤的铁棍抡下来,真不是盖的。并且又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沈雍打的直嚎。
沈归义又心疼儿子、又心疼面子,他亲家赵诚礼脸上也没光,女婿偷腥,被皇上当朝教育,对于文臣来说,更简直是奇耻大辱。
当沈归义战战兢兢抬起头来,看见皇上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连看都懒得看沈雍一眼。
实在是不明白,儿子到底哪里触怒了龙颜。
这显然只是寻个由头打他罢了,和什么逛青楼根本没大关系。
沈烟当晚听郑渠说,沈雍是被人抬回来的,原因竟是陛下当廷赏了一顿廷杖,不由得十分诧异,但又忍不住有点幸灾乐祸。
他沈烟从来不打算向正人君子看齐,平日里欺负他的人挨了打、倒了霉,他比谁都高兴。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还可以放一挂鞭去庆祝一下,最好气死对方。
当晚君朔来时,沈烟立即拉着他问“你今日上朝看到沈雍挨打了吗?快给我讲讲。”
“看见了,十分精彩。”
“详细讲讲呀!”沈烟期待道。
“前两棍下去,他还不吭声,之后叫的比谁都大声,沈归义脸上那表情,也很值得欣赏。”
沈烟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问“你说陛下为什么打他啊?”
“逛青|楼。”
“不可能!肯定有别的原因,否则半个朝廷估计都得一起挨打。”
于是唐渊舟正色道“因为皇上比较记仇。”
“他和沈雍有什么仇?借给沈雍二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和皇上结仇呀。”
“因为皇上的兄弟被欺负了。”
“他有这狗胆,敢欺负皇上的兄弟?等等,皇上的手足不是都被......嗯......了吗?好像只剩下一个澍南王了对吧。而且,那王爷也不是兄弟,而是陛下的叔叔呀。”
唐渊舟微微勾起嘴角,道“是后来认识的兄弟。”
“原来如......等等,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合着你都在编故事呢?我居然还听的这么认真!君朔,你这个混蛋!”
唐渊舟但笑不语。
眼看着要过年了,纷纷扬扬的大雪落满京城,连着下了多日。但沈烟是一天也不曾偷懒,冒着雪也依旧习武。夜里自然更冷,那日被唐渊舟发现他手上的冻伤,想拦住他,又拦不住。
这天气总算是放晴,一只大肥猫跳到冰霜覆盖的屋檐上,嘴里叼着条咸鱼,迅速蹿过去,消失了。沈烟看着有趣,也不知谁家被偷了鱼。
大夫人得主持着去准备年货冬衣了,府上忙得很。就连沈雍都在趴了大半个月之后,能嘚瑟着在府中作威作福了。虽然面子丢了,但年还是得过。
这一切都和沈烟无关,在他骑射终于能勉强命中靶心时,已经是大年二十九。
“明天年三十,君朔要入宫参加宫宴吧?之后正月里和家人们一起过年......这段时间你不用来教我了,给我留匹马,我自己练就好。”
“我没有家人了。”唐渊舟淡淡道。
“啊......抱歉。”
“单明日不练了,之后继续。”
年三十的晚上,沈家所有人都去了宫内,极远的远处传来鞭炮爆竹的“噼啪”声,如隔了一层水墙般渺远朦胧。
那是布衣之家居住的西坊,而东坊这边,大多数人都是达官贵人,此刻都去参加宫宴了。
沈烟坐在院子里,街上静悄悄的,年三十的晚上自是阖家欢乐的日子,没有摊贩出来。
最热闹的日子,反倒是最寂寞了。
郑渠今年难得被选中,作为沈家带入宫的小厮。
能入宫对于一个郑渠这样的仆从来说,那是天大的好事,就五个名额。被点到的时候,沈烟也和他一起兴奋,跳起来和他击掌庆祝,但高兴之后才想起来,这样的话,他就得自己过年了。
好孤单。
沈烟在院里坐了一会,就拿起一根树枝来开始练剑。
武举一定要赢!
想到这里,又不觉得伤春悲秋了,他这么年轻,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突然,墙外一声轻响,沈烟立即警惕的转过头去,紧接着,看见君朔从墙头摔在地上。
“我的天呐?”
沈烟惊奇非常,毕竟君朔的武功和轻功极好,好到他走近时都很难听到脚步声的地步,□□直接摔在地上也太不可思议了。
沈烟见他半天没爬起来,连忙上前去扶他,唐渊舟目光迷离,浅笑道“来,过......年。”
他身上满是酒气,大概是宫宴上喝了不少,沈烟皱眉道“你有胃疾还喝酒?不难受吗?”
“还行......只有一点疼,提前喝药了......而且吃东西了。”
“你少喝酒。宫宴还没结束,怎么就离席了?”
“都是一帮蠢货......看着碍眼,改天都砍了算了。”
沈烟无奈道“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谋权篡位呢。走吧,我扶你进屋去。”
唐渊舟躺在床上,沈烟翻了翻,道“小弟,老大也没来得及给你准备压岁钱。这个送你了——这是我娘留下来的。”
唐渊舟看着那玉吊坠,成色很好,又被沈烟藏的深,于是问“这......不会是你娘留下,让你娶妻的吧?”
沈烟道“不知道,我出生一个月她就没了,给谁都由我说了算。”
实际上,倒不是因为充当压岁钱,本来也想找个机会给他的。若是没有他这些天的陪伴和指导,沈烟在武举比试中成功的可能性很小,这绝对算得上大恩了。
唐渊舟也没有醉的彻底,被冷风一吹逐渐醒了酒,此时摸着沈烟的玉吊坠,更加酒醒几分。
他娘留给他的,唯一的物件......他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自己,是不是可以说明在沈烟心里,两人关系很好了?
唐渊舟没有推脱,郑重收了起来。
他刚刚喝了酒,沈烟怕他胃难受,随手把自己的手搭在他上腹。
唐渊舟微醺后,本能上不想让人碰,有些不自在的躲闪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乱动。
沈烟道“小弟,还好你来陪我了,阿渠他入宫了,我差点就得自己过年了。”
唐渊舟眯起眼睛,道“他入宫了?”
“是啊。”
午夜时分众人回府,郑渠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跑来告诉沈烟一个惊天动地的恐怖消息——
他今天看见陛下了!
陛下居然!居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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