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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不要动!”姜吾尊和离榭被离羲这么一声喊得直接卡在了屏风之外。嬴鋆息连忙趁机爬窗溜走了。
姜吾尊皱了皱眉然后就要再迈步,离羲却又喊了一声:“我让你们两个别动。”
姜吾尊和离榭就又站住了,离榭不解地看着离羲问道:“丫头,怎么了?”
“我看看你们长得像不像。”离羲说道。
离榭:“······”
姜吾尊则是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就骂道:“又发什么疯?!”
“你才发疯呢!我衣服还没换你就乱跑进来,为老不尊的老爷爷!你改名叫姜不尊算了。”离羲骂道。
姜吾尊懒得再和离羲说话,转身就走了出去,而离榭则是走了进来,挽起了床帐,离羲依旧缩在被子里不肯起来,但是明显可见离羲是已经穿好了衣物了,就差一件外袍还压在被子上没有披上。
“小丫头睡的可真死,早上给你穿了衣服你都没醒。”离榭将离羲拉了起来宠溺地说道。
离羲被离榭拉起来,身子软得和一滩水一样,直接往离榭身上撞过去,一头撞到了离榭的身上。“哎呀。”离羲低声叫了一声。
离榭连忙将离羲抱进怀里问道:“撞疼了?撞到哪里了?”
离羲暧昧地看着离榭:“你自己想想你撞到我哪里了?”
离榭愣了一下,然后顿时就红了耳根子,抱着离羲的手滑到离羲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离羲的腰:“你可真是不害羞的,什么都敢乱说。”
离羲笑眯眯地抱住离榭的脖子,翻身坐到了离榭的腿上,紧贴住离榭的胸膛,俯在在离榭耳边轻轻啄了啄离榭的耳廓,耳廓微微侧头躲了一下,却听见离羲笑着在耳边说道:“夫君既然嫌我不害羞,那我今天就畏手畏脚不配合夫君了,好不好?”
离榭的呼吸错乱了一下,一个翻身将离羲压进了床榻之中:“夫人晚上不想配合为夫了,那为夫是不是得趁着早上做些什么?”
离羲抱着离榭直往离榭怀里转:“夫君若是厌倦了夜夜笙歌,喜欢上了白日宣淫,我这妇道人家也只能满足夫君了不是。”
“小丫头什么时候倒是变成小狐狸了。”离榭咬了咬牙,低头就去寻离羲的唇。
“你们两个!”姜吾尊在外边怒吼一声,然后不知道踹倒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巨响,“滚出来!”
离榭才黏上离羲的唇就被姜吾尊一声怒吼叫停,叹息了一声只好爬了起来,顺便也将离羲拉了起来:“丫头,今个儿有正事,还是晚上再伺候你。”
离羲笑了笑然后无奈地道:“我都忘了大帝还在外面了。”
“你自然是不会记得孤皇,这天下还有哪个人能够记得有我这么个人。”姜吾尊自嘲地说道。
“哎呀,你又来了。”离羲跟着离榭走了出来对着姜吾尊说道,“说吧大帝,你又找到什么好东西了?还是有什么好办法了?”
“孤皇记得你从孤皇这里盗取了做预知梦的能力。”姜吾尊说道。
离羲连连摇头:“不不不,怎么能说是盗取呢?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有这个能力了,应该说是我被你的能力赖上了。”
“丫头。好好说话。”离榭摸了摸离羲的头微笑着道。
离羲一脸委屈:“是他不好好说话的啊,你怎么不说他。”
“得了得了,别撒娇了。”姜吾尊不劳烦地说道,“既然你已经有这个能力了,那么孤皇就送你一场梦吧。”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还要我再做一次这个梦?”离羲问道。
姜吾尊简洁明了地说道:“没看清,你去看清楚。”
离羲:“我信你个鬼,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姜吾尊却已经捏起了一道灵诀:“看天上。”
看天下,看天下做什么呢?
离羲扬起了头看向天上,只一眼离羲就愣住了,血红色的苍穹,红得仿佛是要滴下血来一般。
一朵朵的红云不停地翻涌着搅动着,突然之间,云层被撕裂开了,或者说,是天被撕裂开了。
一道巨大的天痕出现在离羲眼前,还在不断地撕裂,越来越大,被撕裂开的天痕之中是更加深的红,红到泛黑。
暗红的流体在厚重的云层之上沸腾着,裂开的苍穹终于承载不住,巨大的声响向六界的压了下来去,一颗又一颗烧得通红的天火疾驰落下,在烟雾缭绕的世界里留下千万条火红的划痕,坠落向人间。
离羲呆滞在原地,被眼前的一切压迫地几乎不能呼吸,俯视人间,凶兽遍野,嘶吼咆哮震天,百姓流离失所,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散。
各路仙神并修士呐喊着与凶兽厮杀,与坠下的天火对抗,四处生灵涂炭,横尸遍野。
这就是灼野之战吗?离羲的眼睛一片赤红,这就是姜吾尊所做的预知梦吗?
离羲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再看,这一场浩劫是六界的浩劫,而不单单是几个人的浩劫,离羲就是再铁石心肠,也实在是不忍直视眼前的悲凉。
哭喊声、尖叫声、咆哮声、还有那一句句别离遗言,声声入耳。都像是在斥责着离羲昨日竟然想着逃走。
“李素就此别过诸位,来生再见!”
“哥!照顾好娘!我走了!”
“爹!娘!儿子不孝!以身殉天下了!”
“宁儿,记住阿娘的话,好好活下去,活下去总有一天你可以看到太平的天下的。”
“子源!下辈子再陪你看最圆的月,喝最烈的酒。”
冰凉的液体自离羲的眼角滑落,离羲睁开了眼睛,抹干了泪水望向了天边的天裂。
一道身影飞了过来,伫立在了天裂之前,独自一人却傲世凛然,一身白袍银甲,长剑在握,那是绝世威武的盖世大帝、天枢少君。
一颗天火坠下,向着姜吾尊旋转着砸去,姜吾尊举起了手中的剑,目光追忆地拂过剑身,微微一笑:“开阳少君,你的秩序不小心破了,我帮你补好,你可要······陪着我,看好了,我姜吾尊不是孬种。”
长剑一甩,那个身影向着天裂径直飞去,无惧无畏,亦无怨无悔。
“大帝!大帝!”一声声呼唤传来,姒九醴闯入了离羲的视线,姒九醴奔跑着,眼眶之中蓄满了泪水,“大帝!你快、你快去·······”姒九醴跪倒在了地上,堂堂七尺男儿,泪水却和不要钱一般砸落在地上,姒九醴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快去······救救少姬······拦住少姬,不要让少姬······这样子······”
只是,姜吾尊此时已经耗上了全部的修为精力,阻挡着坠落的天花,一点一点地修补着天裂,早就无法抽身了。
救救少姬?
离羲不解,自己是怎么了?回过头之间,世间陡然天旋地覆,然后离羲便看见了跌坐在地上的自己。
坐在地上的离羲怀里抱着一盏灯笼,那盏灯笼看着倒是分外眼熟,只是此刻离羲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一盏灯笼是在哪里见到过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离羲听到了自己癫狂的大笑,“羋芮!羋芮!你以为你这样子······”
梦境戛然而止,离羲睁开眼看到了抱着自己脸上写满了担忧的离羲,和眉峰紧锁的姜吾尊。
“丫头,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了?”离榭擦拭着离羲脸上的泪水问道。离羲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一片冰凉,水渍满面。
“大帝······”离羲没有回答离榭,却只巴巴地叫了一声姜吾尊,姜吾尊向离羲看来:“嗯?”
“大帝!”离羲一下子扑进了姜吾尊的怀里,抱着姜吾尊就哭,“大帝!我好想你啊!呜呜呜——”
怀中的小媳妇突然飞走了,还扑进了别人的怀里,离榭有些发愣地看着哭哭啼啼的离羲。
别人的小媳妇突然扑了过来,抱着自己就开始哭哭啼啼,怀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姜吾尊一脸迷茫。
姜吾尊和离榭诡异地对视了一眼之后,姜吾尊一把把抓着自己的离羲推进了离榭的怀里,嫌弃地开口:“妘离羲你又发什么疯呢?!有话好好说,别跟个疯子一样!”
离榭抱住被姜吾尊推回来的离羲,拍了拍离羲的背然后瞪了一眼姜吾尊,似乎是在责怪姜吾尊这么粗鲁。姜吾尊直接被这俩夫妻气笑了,难不成离榭还打算就让妘离羲这么抱着自己不成?
“妘离羲,你能不能做点人事说点人话?”
姜吾尊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说道,“你都看到了什么东西?哭成这个鬼样子?”
离羲红着眼睛看着姜吾尊回答:“我看到你死了,我很伤心,提前演练一下到时候怎么给你哭丧。”
姜吾尊:“……妘离羲你是不是想英年早逝?”
“你们男人年纪轻轻死了才叫英年早逝,我应该叫做香消玉殒。”离羲说道。
离榭轻轻地拍了一下离羲的背,不悦地道:“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哼哼。”离羲哼唧了两声然后抱住了离榭的腰,埋头进离榭的怀里蹭了蹭,“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了,那些东西根本不能作数的。”
“是是是,不能作数。”离榭附和着离羲说道,“但是还是不要说那些话,本君听不得那样子的话。”
“夫君听不得,那我就不说了。”离羲往离榭的怀里转了转乖乖巧巧地说道。
离榭微微一笑,揉了揉离羲的小脑袋:“真听话,一会儿送你一朵锦葵花奖励你。”
离羲:“我要两朵。”
离榭纵容而又宠溺:“可以,丫头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姜吾尊板着脸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脸上就差写上“狗男女”这三个字了。
和离羲卿卿我我了一阵子之后,离榭终于想起还有一个姜吾尊在这里离去,扭头看向姜吾尊:“大帝,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姜吾尊已经听了很多遍了,从离羲和离榭嘴里听到的次数格外的多,他们两个是有多盼望着自己走呢?
算了算了,都这么大年纪了,就不和他们这小孩子家家的计较了。姜吾尊想着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还看到了什么东西?或者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东西?”
“嗯……我看到了大帝你、九醴还有我自己,然后、然后……”离羲思索了片刻之后嘴里蹦出一个名字:“芈芮。”
“芈芮?”姜吾尊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你还看到她了?”
“不是不是。”离羲连忙摇头,“不是我看见芈芮她了,而是我看到我一直在喊她的名字,我还抱着个灯笼,那个灯笼看起来特别好看,还特别眼熟,就是忘记了我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了。”
“你喊芈芮做什么?”离榭问道,“你不是不喜欢芈芮吗?一见到她你就龇牙。”
离羲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喊羋芮干什么,我记得我是一边笑一边喊羋芮的,可能是羋芮被天火砸中砸死了我太开心了吧。我就是不太明白我抱着个灯笼是要做什么?大帝你知道吗?”
姜吾尊瞥了离羲一眼并没有说话,知道离羲无意之中得到了做预知梦的能力,却不曾想离羲身上的这股能力居然如此之厉害,甚至超过了姜吾尊。
姜吾尊的预知梦向来是只有简短的不到一盏茶,而离羲居然整整梦到了近一刻钟,甚至还听得到对白言语,这样子的能力只有一个人拥有——九姜氏。
姜吾尊的目光再次投向了离榭,离榭正和离羲说着话,察觉到姜吾尊的目光也抬起头看向了姜吾尊,向姜吾尊投去疑惑一瞥。
“你让姒九醴去查宋清颜了?”姜吾尊问道。
离羲:“啊?你知道啊。是查了,怎么?”
姜吾尊唇角勾起一抹诡异地笑然后问道:“那么你知道结果了吗?”这句话却是对着离榭问的。
“大帝,在我小时候你曾经去离家见过我。”离榭说道,“但是那时候还小就给忘记了。帝熪出现之后你又来见了我,我便猜到了几分了。”
“呵。”姜吾尊低笑一声,“你们每一个人孤皇都给过机会,却只有帝熪识时务,可偏偏又出现了个神明,如果没有神明,那该多好啊。” 帝君泽世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