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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彤一路跟着离榭回了神明殿,就打算直接当着离榭的面询问离羲。离榭虽脸色难看但是也没有为难离彤,就让离彤一路跟着自己。
“帝后呢?”离榭才一进殿就询问扶籍。扶籍回答:“帝后刚才出去了,说是有事情要去办,办完就回来。”
“呵。”离彤冷笑了一声幽幽地道,“这是要去处理罪证了吗?”
“廷阳!”离榭忍不住呵斥道,“你说话注意着点!”
“帝后的种种迹象都是可疑至极,帝君还要偏袒帝后吗?”离彤不服气地道,“帝君你也心知肚明,自从帝后上到神都之后发生了多少事情!神都何时如此混乱过!听闻帝后在玉城之时就为全城所斥,如今看来真不是没有理由的!”
“放肆!”离榭怒道,抬手一巴扇向了离彤。离彤不防,挨下了离榭这一巴掌愣住了,似乎是不敢相信离榭会出手打女人,不可置信地看向离榭。
“廷阳,你给本君听着。帝后是本君用尽了一生的气运才得到,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帝后的意思就是本君的意思,你既然一口咬定是帝后下的手,那就是本君的意思。你要为你的弟子出头,大可以来挑战本君!”离榭冷冰冰地看着离彤说道,“神都到现在还是本君说了算,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一个小小的廷阳神君而已,就是神都没了廷阳门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离彤咬了咬牙道:“帝君执掌神都三千年一向大公无私,为何遇到了帝后频频破例?帝君就不怕老臣们寒心吗?”
离榭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想要寒心尽管去寒,你们再寒心,本君也不在意。廷阳,是不是我之前对你们太好了,以至于你们就一直觉得是你们的支持才让本君坐上这神明之位。本君初登神明之位时身边有几个人你知道吗?一个也没有。所以,本君在这个位子上坐着,从来不需要你们的暖心。”
离彤道:“帝君,人间有一句俗话,叫做民可载舟,亦可覆舟。”
离榭道:“那也还有一句话叫逆水行舟。廷阳,舟够稳妥,水就不可能颠覆这舟。就如同上神廷,煊赫帝君那样的人物都颠覆不了上神廷。你们又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能够颠覆本君与帝后?”
离彤看着离榭,只觉得眼前的离榭越来越陌生了,沉吟片刻之后离彤不甘地对离榭拱了拱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离榭侧眸看向一直站在一边当空气的扶籍问道:“帝后走的时候有说她去哪里了吗?”
扶籍回答:“帝后说帝熪曾经送了她一个礼物,她突然想起来,要去看一看。”
离榭微微蹙眉,片刻之后舒展开来点了点头:“哦,是这样啊,那她是一个人去的?姒公子可以陪着?”
“姒公子昨日便不知所踪了,帝后是一个人去的。”扶籍回答。
离榭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知道了,帝后回来了喊一声叫本君知道。”
“是。”扶籍似乎有些诧异离榭居然听到离羲一个人跑出去没有追出去,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应下。
离羲清楚,自己这个上神的实力实在是太丢脸了,就算是姜吾尊想把自己的名字从上神册上删了自己也没有脸去说上一句辩白。独自出门离羲着实是赌了一把,应该不至于还回不去了。
离羲捏着万纭留给自己的玉佩,莫名其妙地就有了勇气,一路大摇大摆地就去了谯明山。
谯明山自从被离羲私引天雷劈了之后已是寸草不生,一片荒凉。神都仙门忙活了一阵子之后便也放弃了,就让这么一座山荒废。
离羲踏上这一片灰烬,满目疮痍,纵然这块土地于离羲并无关系,但是离羲心里还是生出了一股悲凉感。
“唉!”离羲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不知当初万纭回到这样子的苍山之时,心中又是何等的酸楚。
谯明山虽说生灵俱灭,但是大体形貌却没有受损。离羲走到谯明山山巅,山巅之上有一个山洞,离羲背着手慢悠悠地走进了山洞。
山洞之内很幽暗,照明只依靠地上散落的一些荧光石。
山洞深处,一个华服美颜的女子端坐其中,仪态万千,美得如同一幅画一样。
离羲走到这个女子面前微微一笑开口道:“我来看你了,你想不想我啊?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你应该挺寂寞的吧。”
那浓墨重彩的脸上滑落下了两行泪水,这个无法动弹的傀儡的眼里是一片惊恐与懊悔。
离羲弯下腰,伸出手捧住了女子的脸,离羲的手冰凉的可怕,那女子似乎微微打了个冷颤。
“真是太好了,你还没有死。”离羲轻轻地说道,“也还好,帝熪先把你带走了,否则的话,我快要后悔死了呢,你觉得呢?公孙婧禹……”
离羲一直以为公孙婧禹早已经神魂俱灭,直到那日在熪殿之中再一次看到了公孙婧禹,那时的离羲还真是有些意外,公孙婧禹居然阴差阳错地逃过了一劫。
“楼笳告诉我,你曾经和那个人单独交谈过,你们说了什么?”离羲低声地问道,“哦,你现在说不了话了,那么,我就已经进你的记忆里看一看吧,你应该不会拒绝,我们毕竟……”离羲低笑了一声,“这么好的关系呢。”
那是在楼笳的魔皇殿之中,站在公孙婧禹面前的人完全被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公孙婧禹抓着衣襟怯怯地看着那一团黑暗,显得很是胆怯害怕:“你、你有什么……要和婧禹说的?”
“你不必害怕。”那个人幽幽的说道,这个时候这个声音居然变成了一个女声,“我之所以同意帮你,也是因为你很像当年的我。”
公孙婧禹不解:“当年的……你?”
黑暗之中传出一声喟叹,然后那个声音继续道:“是啊,当年的我也和你一样,深爱着一个人,明明拥有着高贵的身份,为了心中所爱之人俯首称臣,低到了尘埃之中,却还是……得不到他的一眼回顾,一丝怜悯。”
公孙婧禹的惧意似乎退去了些许,看着眼前隐隐约约的那个人问道:“你也是被妘离羲夺去了爱人吗?”
黑暗之中那个人冷笑了起来,然后回答:“妘离羲……她真是不应该出生!她一生的愉悦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凭什么她可以快快乐乐,而我、我们就要尝尽这般痛苦!”
公孙婧禹听着眼里也燃起了浓浓的怒意:“是啊,凭什么妘离羲她的命就那么好!我哪里比她差劲了?我也是上古神裔,我是公孙一族的嫡女,所有人都赞我才貌双全。凭什么她那般刁蛮任性的人就可以站在帝君身边吗,而我就不行。”
“只要她死了,那么一切就都会变好。或许我还是得不到我喜欢的少年郎,但是你可以得到了,你的命运比我好。”那人幽幽地说道。
公孙婧禹问:“你喜欢的人又是谁?那个人也喜欢妘离羲吗?”
那人沉默了片刻应了下来:“嗯,而且,他这辈子都会保护着妘离羲,哪怕妘离羲死了,他怕是也不会忘记妘离羲,甚至还有可能……会陪着妘离羲去死。”
“是谁?”公孙婧禹问道。
黑暗之中没有再传出声音,公孙婧禹思索着说道:“除了帝君,还听闻妘离羲和魔帝蔺昀有染,莫非你……”
那人不再和公孙婧禹停留在这个话题,打断了公孙婧禹道:“好了,不必再纠结于这些。我接下来告诉你应该怎么办。”
公孙婧禹点了点头然后走上前:“我应该做什么?”
“离榭与妘离羲的感情很深厚,要想要离间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离榭对妘离羲的爱已经到了哪怕他知道妘离羲与蔺昀仍然纠缠不清还是不舍得去逼妘离羲做什么。所以你也不要想着从离榭那里下手。”那人说道,“但是妘离羲不一样,妘离羲易怒,一旦她动怒,说出来的话就是刀子,不会放过任何人。让离榭离开妘离羲,倒不如让妘离羲自己动怒离开离榭。”
公孙婧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那么我应该再做些什么让妘离羲动怒呢?”
“这就要看你的胆量够不够大了。”那个人缓缓地说道,“你敢不敢……让妘离羲真的气到要离开离榭?”
公孙婧禹不解:“这有何不敢?”
“呵,妘离羲她可是曾经一怒灭门的煞星,要让她达到那样子的怒气,你要赌上的将是你们整个公孙氏。”那人道。
公孙婧禹不屑一笑摇了摇头:“妘离羲她厉害不过是仗着有帝君和万纭上仙撑腰罢了,我们公孙一族声望可不小。我就不信她真敢对我们公孙一族做什么,她也不会有这个本事。”
“我看你是小瞧妘离羲了。”那个人摇了摇头说道,“在我看来妘离羲她绝对敢灭了你们公孙一族,也绝对有能力灭了你们公孙一族。哦,对了……”那个人顿了一下,然后低笑,“我差点就给忘了,你们公孙氏和妘离羲的妘氏还是世仇呢。”
“世仇?”公孙婧禹有些不解,“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自然是不知道了。”那个人淡淡地道,“你既然敢赌,那么你就赌一回吧,我可提醒过你,你这赌赢了不过可能得到一个离榭,赌输了,可能失去的就是你们全族的命。”
公孙婧禹义无反顾地点头:“好,我已经决定了,我愿意赌。”
“用自己全族的命来赌一个离榭。”离羲低笑一声摇了摇头,“公孙婧禹,你这样子的爱注定一文不值,为什么你知道吗?因为你连自己都不爱,你自私到愿意用自己全家人去将我赶走,怎么可能有人会爱你呢?”
公孙婧禹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只能默默地流泪着。
“你也是见过帝熪的吧,你觉得帝熪这个人咱们一起?”离羲慢悠悠地问道,“你觉得是他好还是帝君好?如果是你的话你要选谁?”
听到离羲提起帝熪,公孙婧禹的眼里顿时充斥满了恐惧,那个分明与离榭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却和离榭完全判若两人的男人。
公孙婧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帝熪,那个男人笑眯眯地看着她,让她以为帝君终于回心转意,把她放进眼里了。谁料他根本就不是离榭,而且就算他不是离榭,满心满眼里还是只有妘离羲。
那个男人说会医治好她被烈火焚烧得千疮百孔的身体,然后就让人活生生地将她被烧的焦黑的皮肉割去,再活生生地缝上一层新皮。
公孙婧禹痛得大叫,那个男人说公孙婧禹太吵了,自己睡不着,然后就轻而易举地割去了公孙婧禹的舌头。
已经残废了的四肢被砍去,然后换上了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另一副,公孙婧禹真要怀疑自己还是不是自己了。
帝熪将她塑造成了一个很美的傀儡娃娃,无可挑剔。她还是不是公孙婧禹,已经无所谓了。
“你也不必选了,选了也没有用,因为他们都是我的。”离羲微微一笑说道,“好啦,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我要回去陪着帝君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
离羲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你放心,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你不是仙门第一美人吗?我会让你永远都这么美下去。或许你会觉得不服气,凭什么你只不过是爱帝君而已,却被我如此不容。但是如果你只是爱他,那我还可以放了你,可偏偏你动不不该有的其他念头。你千不该万不该想要取代我,彻彻底底的取代我,连我与帝君的回忆你都要篡夺,纵然是前世那也是我一步一步辛辛苦苦走过来的,凭什么就让你换成了你的脸?!公孙婧禹,你要是能凭自己的本事得到帝君的爱我无话可说,但是你自己没本事还要使那阴毒法子盗取帝君对我的爱,我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 帝君泽世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