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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翙翙被闻月臣牵着手带走,离羲心里突然一阵得酸,人家晚了两天没见着就找过来了。而某一个姓离的混蛋居然现在还没有半点消息。离羲狠狠地咬牙,呵,男人!
“离榭,你个挨千刀的!”离羲怒骂一声,重重地跺了下脚。
“本君又做错什么了?”离榭在离羲身后幽幽地开口。
离羲猛地回头,离榭站在自己身后,凝望着离羲,落日的余晖正好洒在离榭身上,将离榭的白衣度上一层温暖的橙色微光。
离榭抬步向离羲走过来:“离氏,本君处置了。这五日,堕仙四百二十九人,当年直接参与密谋将你盗走的五十八个仙还有离枯繁、离生、离氏十个长老本君让荣靖亲自全部打上了断仙锁,永生永世断绝仙缘。还有仙缘阁里所有玉城离氏命格都焚毁了,千年之间玉城离氏断绝仙途。”
离榭一句一句无比认真地对离羲说着。离羲愣愣地看着离榭,难出一言以复。
“你若是不信,本君可以带你去仙门,你一探便知,仙尊和荣靖现在还在善后。或者下人间也行,如此大的动静,人间怕也已经传遍了。”离榭担心离羲不相信,连忙说道。
离羲回过神,不由地轻笑了一声:“呵。”
离榭一时间不敢私自揣测离羲的意思,动了动唇还要再解释些什么,离羲已经一头撞了过来,一把抱住离榭:“帝君,你居然真地得下手了。”
见到离羲扑入怀中,离榭顿时松了一口气:“本就该是如此。不生气了,可以和本君回去了嘛?”
“好!”离羲一口应下,然后又抱怨道,“帝君,你应该早点儿来啊,那凛逍仙君刚刚来接走翙翙,我都要酸死了。”
“本君比他先到的,但是横云把本君拦在外面了。”离榭无奈地说道,“好不容易等到凛逍仙君来,你也出来了,可是你直扑着凛逍仙君去了,根本不理会本君。”
离羲错愕:“你当时已经在这儿了吗?为什么我都没有看见你?”
离榭意味深长地看着离羲问:“凛逍仙君真的就那么好看?”
“当然没有帝君好看,帝君天下无敌。”离羲一脸真挚地说道。
离榭一本正经地对离羲道:“仙神君排行榜上,本君一直都是第一位。”
“噗嗤——”离羲忍不住笑了,离榭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这话怎么这么好笑,“帝君,你还关注这东西啊?是不是每天都看一看,找找有没有人动摇你的地位?”
“本君没有去看过,就是这些榜是有奖的,每年萧疏上报本君的香火钱时都会有一笔这个榜单的魁首奖额,所以本君记住了。”离榭说道。
离羲没想到神都也会有这么无聊的项目,摇了摇头然后符合道:“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帝君,就该是第一。”
“羲儿,舅舅让你出来送送翙翙,可不是要让你把自己也给送走了。”曲尽河等了许久不见离羲回去,便自己找了出来,“小神恭迎帝君,帝君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小神一声。”
曲尽河说这话的模样让离榭实在想不起刚才拦门的那个人是谁。
“本君是来接丫头回家的。”离榭对曲尽河说道。
曲尽河将手背到了身后:“帝君,羲儿是小神的外甥女。”“本君知道。”离榭点了点头。
离榭这话接得太过顺畅,曲尽河一时语塞:“……帝君,敢问小神的外甥女呆在小神这里,为何还要麻烦帝君接回家?”
离榭知道和曲尽河死缠烂打没什么好结果,直接看向了离羲:“丫头,你要和本君走吗?”离羲连连点头:“要!”
曲尽河不满:“羲儿。”
“横云,离氏本君已经下令处置了,这些日的动静你想必也有所听闻。离羲既然愿意和本君走,还请横云宫主不要强留。”离榭温和地说道。
曲尽河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羲儿要走便走吧,舅舅就不强留你了。”
离羲:“……”
曲尽河:“羲儿看着舅舅做什么?是舍不得走吗?那就继续留下来吧。”
离羲开口:“不是,横云宫主,你能不能让元宵把我的腿放开?”巨大的元宵正坐在离羲脚边,抱着离羲的腿不放。
曲尽河:“我没让元宵抱着你的腿。”
“咚——咚——咚——”离羲才想说一句“我信你个鬼”,一阵诡异的钟声突然传了出来。
这个钟声格外的雄厚、悲怆,似乎是丧钟,敲了许久才停止。
“这是哪里来的钟声?丧钟吗?”离羲捂着耳朵问。离榭和曲尽河的面色都凝重了起来。
“羲儿猜得不错。四十九声……是魔域的丧钟。”曲尽河先开口。离榭点点头接口:“魔域要易主了。老魔帝死了,新任魔帝三天内继位,新任的魔帝,必定是从四大境王里选出的。”
“蔺昀!”离羲脱口而出就是蔺昀的名字,“我要去魔域看看。”离羲转身就想走,一时间忘了元宵还勤勤恳恳地抱着自己的腿,离羲才一转身就摔在了元宵身上。
“丫头,你现在还不能去魔域。”离榭扶起摔倒的离羲说道,“老魔帝刚死,四大境王的争斗随之开始,这不是他们四只魔的争斗,而是整个魔域的争斗。现在魔域一定很混乱,你下去很危险。”
似乎是为了给离榭作证,任月明快步地走了进来,甚至都来不及对离榭行礼就先对着曲尽河喊:“横云宫主!魔帝去世,魔域混战,请横云宫主立刻点齐横云宫神兵,守住魔域出口,以防魔族私自涌入人间。”
说完任月明才向离榭补上一礼,“小神见过帝君。”
离榭问:“承阳已经下去了吗?”任月明点点头:“是的,承阳将军已经带着一百神兵下去了,若是帝君没有吩咐,小神也要下去了。”
离榭点了点头:“好,你去吧。”“偏偏挑在这个时候!”曲尽河咬了咬牙,连忙转起点兵,“羲儿,你先离开横云宫,现在很危险。”
“你拿着诛邪,让诛邪带你去仙门,它应该能带你追上凛逍仙君。到了仙门也不要怕,有诛邪在,没有人敢为难你。”离榭将诛邪递给了离羲,“本君下去看看。”
“帝君,他们魔域争斗,你们下去做什么?”离羲问道,她还真不清楚为什么离榭他们这么紧张。
“这事以后本君再和你解释,乖,你先走。”离榭揉了揉离羲的头说道。
“帝君,我想……”离羲拉着离榭说道。话还没有说完,诛邪就变成了人性,拉着离羲的手把离羲拖走:“你就别想了,快和我走,你现在就是一个肉体凡胎,呆在这儿只会添乱。走啦走啦。”
“帝君,帝君……”离羲一直回头想和离榭说话,却被诛邪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虽说魔域大动可能会危及人间安慰,可能会导致地动山摧,但是也不需要帝君亲自处理。帝君这是要做什么?”曲尽河已经点起了横云宫的神兵走出来问道。
离榭看了一眼曲尽河道:“守好魔域出口,横云只需要防止有心的魔族趁乱而出就行了。本君下一趟魔域。”
“帝君何意?”曲尽河追问。
离榭总算是正面回答了曲尽河:“本君要扶持一位魔帝。”
魔域乃是邪道,竞争极为激烈残酷。一旦魔帝去世,四大境王必须参与争夺帝位,不得放弃,并且四存一,一位登基为帝,另外三个必然被除去。并且是挫骨扬灰、神魂俱灭,无一例外。
蔺昀虽然厉害,十一年便当上了北境王,但是这时间还是太短了。这一场是困兽之斗,一场亡命之争,蔺昀成魔才三十多年,还是太年轻了。
纵然不情愿,甚至还希望蔺昀直接落败,离榭还是下到了魔域。
罢了罢了,就看着去年自己一碗“粥”把蔺昀弄得卧病在床一整年的份上。送他一个魔帝之位就当是赔礼了。或者说是可怜,一个瞎子而已,大发慈悲吧。
人间的书卷有记载,仙门是一个祥云缭绕、仙鹤飞舞,琼楼玉宇、处处光彩夺目,是在再美不过的地方。
离羲这算是第二次上仙门,第一次是一场恶斗,根本没工夫看一眼仙门,这第二次也没有祥云、没有仙鹤,琼楼玉宇被笼罩在一片烟雨蒙蒙之中。仙门今天是个雨天。
“仙门居然也会下雨。”离羲忍不住吐槽。
“仙门当然会下雨了,六境都会落雨的。”诛邪被离羲抱在怀里说道,“其实啊,六境的气候都一样,有风有雨有阴有晴,只是生活在其中的生命不一样罢了。”
“诛邪,你告诉我,魔域换代到底有多危险?”离羲问道。
诛邪回答:“就是四个活一个嘛,不过这是四大境王的事,其他的我们不用担心。再顶多就是因为魔域大动,扰乱天地灵气,可能导致天地失调,造成人间山摧地裂。不过将军们会保护人间的。”
“那么……蔺昀是不是很危险?可以弃权吗?”离羲问。
诛邪摇摇头:“当然不可以,四大境王必须参与竞争,因为四个只能留下一个,弃权就代表死亡,去争夺更多是为了活命吧。至于你说的北境王……他年龄太小了,我觉得他死定了。”
离羲垂下眼帘默然:“……”
翙翙走了过来,离羲抬起眼帘看了看翙翙然后轻微地调侃道:“哟,翙翙终于想起师姐了?不陪着你那小夫君了?刚刚师姐来找你,你不是还把师姐扔给侍女吗?”
翙翙歉意地笑了笑,抬手轻轻锤了一下离羲,然后神秘兮兮地抓过离羲的手在离羲掌心写道:[师姐,你能不能帮我把个风?]
离羲挑了挑眉问:“把什么风?”
翙翙笑了笑然后拉着离羲的手,带着离羲从画廊下小跑到了一处雅间门口停下脚步眼巴巴地看着离羲。
“神秘兮兮的做什么呢?里面有什么东西?”离羲好奇地问。
翙翙没有回答,只是拉着离羲的手半是讨好半是撒娇地晃了晃。
离羲很快就妥协了:“好吧好吧,谁让我们翙翙这么可爱呢?”
翙翙笑了笑对离羲鞠了一躬,然后打开房门进了雅间,又立刻关上了房门。
“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了好久了。哼!你是不是去陪着闻月臣了?”雅间里面传出一个男声,隐隐约约、细细碎碎地传入离羲耳中。
离羲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这、这这这……翙翙居然脚踩两条船。”
“你没听到这只是个小孩子的声音吗。”诛邪在离羲怀里吐槽道,“不过……这个气息有点儿奇怪啊……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什么气息啊?”离羲问。诛邪道:“离羲,你把我贴进一点,里面这气息不对劲。”
离羲一把把诛邪剑按在了门板上。
“啊!没教你贴这么近!”诛邪低呼一声,然后道,“应龙!应龙!这是应龙的气息。但是……怎么会有这东西。离羲,你快帮我在门上捅个洞,我要看看,怎么还会有活着的应龙在世上?”
离羲质疑地看着诛邪:“你有没有认错?应龙这东西不是都已经灭绝了几千年了吗?我记得煊赫帝君的时候就把应龙屠杀殆尽了啊。”
“所以我才要看一看啊,我也杀过应龙,这个气息我不会忘的。”诛邪肯定地说道,“离羲,你快点儿,让我看看。”
离羲心里也是好奇,偷偷地在门上贴了一张透视符,和诛邪一起看向屋内。
果不其然,是一只小龙。一个头上还长着黑色的龙犄角的,大概只有六七岁的男孩正坐在翙翙的腿上,翙翙一口一口喂着那个男孩吃饭。
“唔,仙门四个月没有下雨了,我都不能来找你玩。你送我的小糕点我早就吃完了,我都三个多月没吃东西了。”小男孩对翙翙抱怨着。
翙翙温柔地笑了笑,吹凉一口粥送入小男孩口中。
小男孩心满意足地抓了一个鸡腿啃着,含糊不清地说:“真希望这雨能多小几天,下的大一点,我就能和你呆得更久一点。” 帝君泽世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