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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九醴与姚修岚说完了话独自回了神明殿,才刚进殿就看到了正在扫洗的扶籍。姒九醴停下脚步看向扶籍,扶籍也看向了姒九醴然后对姒九醴微微弯了弯腰:“见过姒公子。”
姒九醴冷笑了一声抬开:“你自己好自为之。”
“姒公子请留步。”扶籍唤道。
姒九醴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转过头:“你还有什么事?”“当初托我伤害帝后的那个人并没有许我钱财,而是许我身世之谜的答案。”扶籍说道。
“那又如何?”姒九醴淡淡地问道。
扶籍继续往下说:“我当初随着帝后回苍山的时候,曾经目睹过帝后险些受伤,但被万纭上仙救下。在那个时候,我又一次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告诉我,我并非从小被遗弃的孤儿,问我想不想知道我的父母在何方。”
姒九醴微微蹙眉,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哦?那你又是怎么想的?”
“九醴。”离羲突然间又冒了出来。姒九醴立刻转向了离羲:“少姬有何吩咐?”
“帮扶籍把身世查清楚吧,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能说出这话,未必以后不会以此继续威胁扶籍。你趁早把扶籍的家世弄清楚了,让扶籍安心,也让我们都把心放下来。”离羲说道。
姒九醴点了点头:“是,少姬。”
离羲点了点头看向扶籍微微一笑,然后又转入了后殿。
扶籍垂下眸默默无语。姒九醴看了看扶籍然后开口道:“少姬生性可能是顽劣了些,但是对亲近之人可没有一个是薄的。然而少姬已经被太多亲近之人背叛过,如今少姬选择信任你,你也应当感恩少姬,不要再让少姬失望。”
扶籍颔首:“是。”
夜色如水,沐浴过后的离羲穿着寝衣坐在神明殿新修的窗座上,让徐徐的夜风慢慢地吹干自己半干的长发。离羲懒洋洋地趴在倚栏上,静静地等着夜风吹干长发。
离榭走过来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衣在离羲身上,离羲眯着眼睛趴在倚栏处没有回头。离榭动作无比轻柔地帮离羲理了理碎发然后回到了桌案前批阅祈愿。
这些天都祈愿又堆积了许多了,不论是离榭和还是离羲的,离羲的倒是已经被姒九醴处理了一部分了,毕竟姒九醴是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批复的。
离羲趴在倚栏之上看着夜色之中的神都,今夜天气不错,月色甚美,月华之下的神都安静而孤独,离羲看着看着突然之间就无心欣赏了。
离羲又想起了帝熪,可真是奇怪啊,明明只不过是离榭的心魔杂念而已,却是那般活灵活现,就像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一般。更是奇怪的是,按理来说帝熪归体离榭应该掺杂了善恶两念才是,但是现在的离榭还是仿佛没有帝熪的存在一般。
离羲撇了撇嘴,一想到与帝熪在熪殿之中的那几天,真是恍惚得像一场梦一般。
离榭笔走龙蛇地批阅着祈愿,在一份祈愿之上突然停住,微微颦眉然后从一堆已经批阅过的祈愿之中抽出了几本祈愿打开再看了看,眉峰拧得更紧了。
思索了片刻之后离榭站起身走到了书架边上,找了找后抽出了一张羊皮纸的图卷。离榭解开了系着皮卷的袋子,将那一副皮卷摊开,然后细细地看着摊开的疆域图。
“帝君,你这是要去打天下吗?”离羲突然回过头,正好看着离榭在看疆域图一时好笑问道。
“不是。”离榭摇了摇头然后又转向了书架,再抽出了一张皮卷,这一副皮卷斩开就是一张布防图了,“本君一时记不得这一块地域是哪位神官的辖区了。”
“什么地方?”离羲还是坐在窗座上懒洋洋地问道。
离榭看着布防图眉峰越拧越紧:“雾恶城。”
离羲眨了眨眼睛:“雾恶城?这名字可真难听,不是中原的城池吧?我都没有听说过。”
离榭摇了摇头然后看向离羲:“不仅你没有听说过,本君也没有印象,而且……”离榭拿起手中的两张地图走向离羲,坐在了离羲身边将地图铺在离羲面前,“不论是九州疆域图还是神官的布防图,都没有这么一座城。”
“那帝君你怎么想起这座城的?”离羲拉过地图看着问道。
“本君收到了来自雾恶城的好几份祈愿,说是有灾难,请神官下凡赈灾。”离榭说道,“但是本君连雾恶城在哪里都找不到。”
“这还不简单,问九醴啊。”离羲一把推开了地图说道,“九醴!”
“在。”姒九醴立刻回答道,“少姬有何吩咐?”离羲开口问道:“九醴,你知道雾恶城在哪里吗?”
“雾恶城?”姒九醴思索了片刻然后微微一笑,“雾恶城乃是大帝指给妊姓一族的栖地,少姬怎么突然想起雾恶城了?”
“大帝指给妊姓一族的栖地?”离羲有些疑惑,“既是上神一族的栖地,怎么会上祈愿来找帝君帮忙呢?”
“雾恶城上祈愿到神都?”姒九醴有些诧异然后笑了笑道,“这怎么可能,雾恶城一开始是妊姓一族的栖地不错但是后来上神廷创立之后,神族除了祝融八姓之外全部都搬上了上神廷,雾恶城也已经空了,现在应该完全没有人烟了怎么可能还会送上祈愿呢?”
“你自己看看。”离榭语气微冷地指了指桌案道。
姒九醴走过去,拿起了离榭摊在桌案上的几份祈愿,飞快地扫过几眼之后姒九醴也皱起了眉,然后拿起那几份祈愿收进了怀中:“既然此事牵扯到了上神廷,那么就由上神廷接管了,神明与少姬不必为此事忧愁了。”
“妊姓……”离羲念叨了一句然后道,“九醴你等一下,我在大帝那边遇到了一个喜欢玩球的小公子,妊璩,雾恶城那是他们以前住的地方?”
姒九醴点点头:“是,不过妊璩年纪小是在上神廷出生的,他估计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离羲笑了笑:“我不是要问你妊璩知不知道,就是那小公子说我长得像天市垣使,大帝原本说要带我去见见天市垣使的,到底没见到,所以天市垣使和我长得真的像?”
姒九醴忍不住笑了:“少姬,妊璩小公子是个脸盲,你别信他,而且天市垣使……呵,日后少姬有机会见到他的。”姒九醴说着对着离羲一作揖,“天晚了,就不打扰少姬休息了,告退。”
“丫头,你是怎么唤他的?”眼见姒九醴走了出去,离榭突然凑近了离羲,在离羲耳边轻声地问道,“九醴?叫得倒是亲切。”
“呃……这没什么吧?”离羲讪笑着说道,“九醴……不就是个我的……下属吗?”
“一个下属丫头都能如此亲切地唤其姓名,那么我是你的夫君,丫头又应该怎么叫?”离榭追问。
离羲一脸无辜:“我不是一直都唤你帝君吗?叫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要改?”
“换与不换那可要看看帝后是想让我做天下人的帝君,还是你一个人的夫君了。”离榭唇角噙着笑意对离羲说道。
离羲看了离榭片刻又扭头看了看墨色如许的窗外,一阵夜风吹来,离羲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再次回头看向离榭。
离榭没有抱住离羲,只是浅笑着望着离羲,墨色的瞳孔之中浮动着情与欲的色彩。
离羲凝视着离榭,离榭亦凝视着离榭,又是一阵夜风拂过,卷灭了神明殿中的烛火。
借着皎洁的月光,离羲轻轻地开口说道:“今晚的夜风似乎有点冷。”
离榭低下头与离羲抵额,红唇若即若离地摩挲在了一起:“那应当如何是好?”
离羲微微撑起身子贴近离榭:“若是有个小公子或是小娘子的,应该会暖和一些吧?”
离榭的眸色在逐渐阴暗,氤氲缭绕、令人窒息的炽热之中,离羲与离榭的气息早已在一起纠缠不清。
“小丫头,衣服打湿了。”离榭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嗯?”离羲垂下眼帘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半干的长发垂在胸前,上面的湿气不知不觉地打湿了离羲胸前的衣物,轻薄的纱衣被润得微湿之后更是透明了,隐约已经可见里边的精致抹胸。
“湿了,那你帮我脱了吗?”离羲侧过头故意吻了吻离榭的耳廓问道。
离榭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打横抱起离羲走向里间,二人同寝的大床。
离羲被离榭放置在了床上,锦被簇拥之中,离羲看着离榭的目光突然有些紧张,一颗心不由自主地跳快了。
离榭的身子第一次这样子压向离羲,将离羲结结实实地覆在了自己的身下。
“别怕。”离榭低声对离羲说着,一只手绕过了离羲的腰肢,隔着单衣温柔地抚摸着离羲的后背。
离羲似乎消瘦了些,刚刚把她带出寒冰阵之时,离羲虽有残魂之痛却还是被离榭好生护着,养胖了不少,如今身子却显得有些纤弱了。
离榭的吻落下了,落在了离羲的眼睫之上,离羲闭上了眼眸,不自觉地摸索着握住了离榭的手,与之十指交握。
离榭握紧了离羲主动伸过来的手,另一只手轻柔地解开了离羲的衣襟,啃吻上离羲的脖颈,顺着那优美的脖颈一路向下。
痒……离羲微微动了动身子,半睁着桃眸望向离榭。
离榭情不自禁地又吻上了离羲的眼睫,轻声细语着道:“别怕,交给我。”
这一夜,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
姒九醴连夜冲回了上神廷去求见姜吾尊,姜吾尊扶着头召见了姒九醴。
“姒九醴,你这是也和妘离羲学坏了不成?有什么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跑上来找孤皇?孤皇这几十万年被你们找的次数还不如遇到了妘离羲这几天。”姜吾尊不悦地看着姒九醴道。
“大帝,小神着实是有要事禀告。”姒九醴一边说着一边上前递上了几份祈愿。
姜吾尊接过那几份祈愿兴致乏乏地翻开来。姒九醴侍立在一旁开口道:“小神已经去雾恶城看过了,雾恶城之内没有任何生灵。小神又想着是不是这几份祈愿写错了地方,又特意溯源了一下子,奇怪的是,这些祈愿确确实实来自雾恶城。”
“雾恶城有妖兽祸乱,十日食十七人,请神明遣派神官下凡收服,以安此境。”姜吾尊念了一遍然后皱了皱眉,“雾恶城下边镇压着什么东西?”
姒九醴思索了片刻摇摇头:“对不起大帝,这个小神忘了去查了,小神马上派人去查。”
“不必了。”姜吾尊说着抬起手算了算,片刻便已有了答案,“是朱厌。”
“朱厌……”姒九醴默念一声,“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
“每一氏族的栖地都是为了镇守一只凶兽,不管和朱厌有没有关系都让妊姓自己派人去看看。”姜吾尊皱着眉说道,“你来的时候安排其他人手没有?”
“安排了五位少卿暗中守着神明殿,少姬不会有事。”姒九醴连忙说道。
姜吾尊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祈愿又道:“既然从我们的地盘送了祈愿给下神都,那么我们就是不给下神都一个说法也应该自己查清楚。这件事情孤皇会派别人去处理,你只需要保护好少姬。”
姒九醴颔首:“是,小神定不辱使命。”
姜吾尊瞥了姒九醴一眼然后道:“还有,不要让妘离羲跑到雾恶城去。她那个死丫头,好奇心最是重,孤皇看她这几天肯定回想去雾恶城走走的。只有你知道雾恶城在哪里,如果让孤皇发现她进了雾恶城。孤皇可只拿你是问!”
“是。”姒九醴说着又鞠了一躬,“小神谨遵大帝之意。”
“还有……”姜吾尊说着就没怎么舒展开来的眉又拧出了个新境界,“苍山下面镇着的那一只东西,你找几个上神过去挖出来,送回上神廷来吧。”
姒九醴一愣不解色看向姜吾尊:“大帝,为何要将凶兽带回苍山?”
“谁和你说那是凶兽了?”姜吾尊冷哼一声看着姒九醴,“那可是开阳亲自教养的坐骑。” 帝君泽世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