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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岁旦宴

帝君泽世温良 雒夜儿 6636 2021-04-05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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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旦宴的会场是在神都的长欢行,今日距离离羲回到神都仅仅过了三天而已,却是焕然一新,长欢行更是祥云瑞气、云阶月地,四周夜幕低垂,隐隐可见伫立在暮色中的神官金殿,璇霄丹台。

  长欢行虽大,但是也容纳不了神都十万神官入座,能做到长欢行的都是在神都说得上话的,也是需要进奂议殿述职的,一共八百席位。其他的神官神吏则是安排到另外数处场地自娱。

  原本来说像离羲这样子什么都不干也是得去自娱自乐的,但是离羲脸皮够厚,又有离榭撑着腰大摇大摆地就进了长欢行,并且很听离榭的话,占据了首座左侧的第一个位子。

  岁旦宴的席位是没有明确安排的,除了席首必定是离榭外,其余神君神官可以和自己亲近的朋友一起坐,所以位子也是杂乱无章,每年都不一样。

  不过,神官们也都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虽然抱着团但是这一团要抱在前还是在后或是中间也是心里有数的。

  离榭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向来都是神都的第二把手世戚神君君紫徽的,君紫徽来晚一步看到是离羲坐了自己位子一时有些诧异:“姑娘你要坐这里?”

  君紫徽是和廷阳、昊间二位神君一起来的,这三大武神君便是抱团的一伙,一起看向已经落座的离羲。

  离羲眨了眨眼:“不行吗?”君紫徽轻轻地笑了:“当然可以。”离彤歪着看着离羲也笑了起来:“好漂亮的姑娘,明年那里就该加个座位了。”离彤说着指了一下首席的位子。

  离羲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羞,勾唇笑了:“那承廷阳神君吉言了。”

  君紫徽那三个神君退到了左侧去,鸣途神君亭行在这个时候也来了,原本鸣途神君是坐在右侧第一席的,所以鸣途神君一走上前目光就往右边看去,结果发现君紫徽占了自己的位子。亭行愣了愣然后又看向左边,看到一个完完全全就是鸠占鹊巢的离羲。

  亭行差点没有喷出一团火来,忍声吞气地打算坐到第二位去,却看见第二位也被一个没皮没脸的人占了。

  “离羲离羲,你来的这么早啊,还以为你会跟帝君一起压轴出场呢。”乐若一阵风似得从亭行身边刮过,坐到了离羲下手处。

  “是帝君让我先了占位子的。”离羲一手撑着头道,“你看看我今天的妆好不好看?”乐若看着离羲打了个响指:“漂亮!我老远就看到你了,你看看那些个神官,看你的眼神如狼似虎的……”

  打算再退一退,坐到离羲背后的二排第一位的亭行才抬步曲尽河就来了,直奔离羲,然后其他三位宫主也来了,都跟着曲尽河围到了离羲身边去。

  亭行一时搞不清楚情况,再往右边看看,凡是靠前点的位子已经被九位神君和将军们都占了。今年由于离羲带头不守那不成文的规定,所有的神官也都不掂量自己了,随意乱坐了起来。

  亭行一时生气,神官们却是不管,眨眼之间亭行就找不到一个还空着的位子了。

  亭行气冲冲地就不打算参加今年的岁旦宴了,转身才要走,天边却传来十声鼓鸣,时间到了,岁旦宴开始了。

  神明驾临,众神朝拜,八百神官起身见立,亭行僵在中间不知所措。

  离榭自中间的云道上从外走入,行过之处两侧神官纷纷鞠躬齐呼:“帝君永祜,长恩天地。”离羲探出头,看着在万盏灯火之中款步走来的离榭,怎么看怎么丰神俊朗。

  离羲不觉就弯了眉眼。“哎呦。”乐若心里一阵酸,咬了咬牙,“至于嘛?”离羲一挑眉得意地对乐若道:“我男人。”乐若:“……”

  离榭受着万神朝贡山呼走到首席,在路过离羲时侧过头看向了离羲,唇角清浅的笑意顿时加深,伸过手来轻轻碰了一下离羲的头却不敢用力,唯恐弄坏了离羲的髻发惹离羲生气,袖上的金丝并蒂莲在离榭的动作下流光溢彩,顿时闪瞎了一大批神官的眼睛。

  “诸位入座吧。”离榭温声说道,突然心里一阵酸涩的百旬千旬神官们撇撇嘴坐下了。众神一坐下,刚才偷偷往旁边站躲过了离榭的注意的亭行就藏不住了。

  一个神孤零零地站着,顿时所有神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亭行身上。

  “鸣途神君这是做什么?”离榭问。亭行:“……帝君,小神还没有找到位子。”“鸣途可是来晚了?本君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门口还有个位子。”离榭道。亭行差点就当场吐血三升,门口!让他坐门口去!堂堂一个神君,坐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亭行,你痛快着点坐过去吧,所有人都等着你呢。”离彤幸灾乐祸地说道。亭行在离榭面前还不敢表现出什么,拱了拱手窝着一肚子的火去了门口离榭说的那一个空位。

  离彤满心欢喜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着和身后的稷禾神君碰了个杯道:“该。”

  离榭看了看四下,然后和颜悦色地道:“开始吧。”

  离羲一手撑着头盯着离榭看个不停。“看什么呢,丫头。”离榭剥了一颗荔枝递到离羲唇边。稷禾门的神官们就是专门研究农牧的,神都自产的果蔬根本不用怕季节不对。

  离羲咬住荔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离榭:“帝君你真好看,我眼光真是一等一的好。”离羲咬了半颗荔枝,在雪白的肉上被染上一小抹鲜红的胭脂色。

  离榭笑着对离羲道:“你这是在夸谁呢?”离羲笑眯眯地往离榭身边凑:“当然是夸你。”

  “喂,我特意跑得那么快跑到你这儿来是来找你玩的,不是来看你和帝君打情骂俏的。”乐若酸溜溜地说道。离羲简单利索地道:“没空陪你玩,你看跳舞去。”

  “我闲着没事看什么跳舞,烦死了。”乐若冷哼一声,“真搞不懂这些仙门的乐师舞姬,没几个肯好好修炼,一天到晚就知道唱歌跳舞想着攀高枝,我们不过是拿他们寻个开心罢了,他们却把这当宝了。你看那个吹笛子的男仙,在朝着稷禾门的女神官们做什么呢。”

  坐在乐若下首的陆浥槿道:“他们也很努力了。”

  “真正努力一心只在这歌舞乐曲上的才不会来岁旦宴献艺呢。你看看天怀神君,他那七弦琴弹得多好,他可从来没有献艺过,天怀门可不乏才艺双全的,怎么不见他们当初来献艺?”乐若一脸不屑,“相反是这些个每年抢破头皮上来的没有一个登上神都。”

  乐若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瞥了一眼款款舞上前的舞女们,乐若一愣,一把把几乎要黏到离榭身上去的离羲抓了过来:“离羲离羲!你等会儿再看帝君,你先看她,公孙婧禹!”

  离羲回头看了一眼,狠狠地皱了皱眉:“又是她。”

  “按照惯例,领舞的女仙在舞闭之后是有资格代表仙门向帝君敬酒的。”乐若抱着胳膊一脸乐呵地准备看热闹,“这么多年来领舞的女仙可是没几个安分的,这个……呵,肯定也是不安分。”

  离羲回过头,眼神刀刃砍向离榭。离榭正在挑榆次,感觉到离羲射过来的目光愣了愣道:“本君又怎么了吗?本君可什么都没有做。”“你还想做什么?”离羲托腮问道。离榭连连摇头:“什么都没想,真的。”

  “那一会儿你喝不喝那杯酒?”离羲鼓着腮问。这一杯是代表仙门的祝贺,要是不喝那还真不好向仙门交代。离榭对离羲笑了笑却没有回答离羲。

  离羲冷哼一声,索性不搭理离榭了,转到后边趴在了曲尽河的桌案上。

  曲尽河等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见到离羲转过来,顿时展颜笑了,才夹起的蟹黄饺就送进了离羲口中。

  “离羲在神都过的可好?可有需要添置的东西?衣裳看着不是新买的,要不要买新的?可有什么东西欺负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可一定要告诉舅舅。一日吃几餐?饭菜可合口?若是不开心了就来找舅舅。”曲尽河一脸关怀地看着离羲,不断地说着也不断给给离羲喂食。

  宴席上的菜肴也是有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前后左右的菜式不尽相同。因为会坐在一起的神官都是关系比较密切的,摆上不同的菜式也方便神官们多些可选择的菜肴。

  好巧不巧,离羲对自己桌案上的菜肴没什么兴趣,而曲尽河桌上的几乎样样都合离羲胃口。

  “对了,今年的压岁钱。”曲尽河突然想起什么,暂时放下了筷子,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份量十足重的红包,“羲儿,这是二十万两灵银,你拿去玩玩吧。”

  曲尽河是雪域之主,全天下都喜欢瑞雪兆丰年,所以曲尽河的香火供奉在一直都是遥遥领先的。二十万灵银对于曲尽河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乐若看得一阵眼红,自己一年到供奉也不过四十多万,离羲的压岁钱居然就是自己半年的香火了。

  “我的天,这小神女居然是横云那老冰山的外甥女,我说横云怎么跑这么快。”梁子佩目瞪口呆。严浅易咬着扇子:“横云刚才说的话比诉职时说的还要多。”阮素轻叹一声:“听说横云今年的香火又涨了两成。”“等这献舞完了就是放香火榜了,你们说今年榜首会是谁啊?”梁子佩问道。

  “帝君除去不提,第一名不是世戚神君就是稷禾神君,不是每年都这样子吗?我倒是想知道香火倒榜的魁首今年是谁。”严浅易饶有兴致地道。

  话音刚落,曲尽河突然转头看向窃窃私语的三位宫主。三人同时愣了一下,曲尽河一张脸冷冰冰地问道:“你们谁那里有没碰过的阳春白雪糕?”

  梁子佩和严浅易低头找了找,同时将自己桌案上的阳春白雪糕递给了曲尽河。阮素的桌案上并没有这个,四周看了看,将自己隔壁的阳春白雪糕递了过去。

  因为神大都已经辟谷,不需要食用过多烟火食,所以食物的份量都很小巧,每桌的阳春白雪糕其实也只有一小块而已。

  “多谢。”曲尽河点了点头,转过头瞬间又春光满面地给离羲投食。

  “你们看帝君。”梁子佩拉了拉一左一右的严浅易和阮素。

  三人一同看向离榭,离榭的目光果然也没在歌舞上,而是托着腮盯着离羲看。可惜离羲趴到曲尽河面前去了,完完全全是背对着离榭的。

  “咱们这帝君,算是栽了跟头了。”严浅易摇着扇子笑道。

  梁子佩无意地往舞女那里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这不是《倾神》吗?怎么跳这支舞?”“什么《倾神》?”离羲突然间看了过来发问道。

  “啊,小神女啊,我和你说啊。这《倾神》是煊赫帝君时代的一位仙女创的,那仙女爱上了一个神,但是那神却偏偏对一个凡人女子宠爱有加。那仙女抑郁成疾,在病体沉疴之时于神都前一舞。后来那个神恍然大悟,二人终成眷属。”梁子佩自然而然地也把离羲当成了一个熟识。

  离羲不动声色地问:“那那个凡人女子呢?就这么被抛弃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都是几万年前的事情了,那位仙女最后没有登上神都,仙寿尽了,那位神也就随之而去了。”梁子佩说道,然后摇了摇头,“这支舞怎么也不应该在今天跳啊,一会儿她还要向帝君敬酒,她这样子……”梁子佩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

  这个故事怎么听怎么耳熟,离羲转头将目光投向了离榭,离榭不知何时已经看起了歌舞,似乎被眼前的歌舞吸引了视线。

  话说公孙婧禹自从半年前被离羲欺骗说怀了离榭的孩子就一直怀恨在心,一番精心调查之后却发现根本就没有这件事,心里便更是嫉恨离羲。

  在神都岁旦宴的时候上神都献舞其实真的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要是被传召上神都赴宴那才是荣耀。寻常的乐师歌姬舞姬会觉得十分荣幸,但是对于名门望族出生的公孙婧禹而言,实在是不太自重。因为这一环节并非是神都传召,而是仙门给神都的助兴的礼物而已。

  但是公孙婧禹还是来了,会被传召上神都的都是修为深厚,有可能登上神都的仙君们,公孙婧禹要等到这样万众瞩目的机会几乎没有,只能放下身段来借这一个路子。 帝君泽世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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