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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贪念驱使着一切,引起冯刘两家关系恶化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两家田地相邻,当年被害者的父亲冯老头和刘光涛的父亲因为土地边界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最后成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仇人。
刘光涛家的经济条件在村子里算不上好,而邻居老冯却又打起了自家面积不大的一亩农田的主意。
刘光涛干完农活后回到家,看见自己的父亲正站在自家门口和邻居老冯理论。
二人争得面红耳赤,冯老头竟然伸出手来推搡老刘一把。刘光涛见了怒火中烧,跑上前去抓住老冯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而这时老冯的儿子冯春化也赶了过来和刘光涛大打出手。
村民们赶紧将这二人拖开,全村上下的所有村民都对刘光涛兄弟二人感到畏惧,唯独这个冯春化却对刘光涛没有丝毫恐惧。村民怕冯春化吃刘光涛的亏,硬是将他连推带劝的打发回去。
从那之后,冯刘二家的三位年轻人都卷入了土地边界的争夺中。
冯春化和刘光涛兄弟二人但凡见面必定针锋相对。
老刘活到一把年纪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一亩农地,而现如今邻居打起自家田地主意,他做不到视若无睹,要知道,那亩地,可是老刘的命根子。
冯春化比刘光涛兄弟俩还要猖獗,某日他趁刘光涛兄弟二人不在家,跑到老刘家指着老刘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老汉。你娘腚子的要是再敢跟我爹抢地,老子杀得你全家老小一个不留,切你们的肉拿去喂狗。”冯春化骂得过瘾了便摔门回到自己家里,老汉很委屈,直到刘光涛兄弟俩都回到家里,老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兄弟二人哭诉。
刘光涛兄弟俩怒形于色,抄起家里锄田用的锄头任凭老刘怎么拉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二人踢开冯春化家院子的门,抡起锄头就向正在喂鸡的冯春化挥舞而去。
人一旦处于愤怒的状态就露出了他们的本性,此刻的刘光涛兄弟二人已经如同泯灭人性,他们才不管冯春化如何跪地求饶,他们只管宣泄心头恶气,直到冯春化被砍得倒在地上抽搐,二人才停下手来。恍然发现地上流淌的鲜血,吓得失了魂赶紧往家里躲。
刘光涛兄弟二人直到自己闯了大祸,后悔不已,他们只希望冯春化不要死,只要冯春化一死,兄弟二人今后的日子就得在牢里度过。
刘光涛的父母给了刘光涛和他哥哥一笔钱,对他们说:“趁这件事情还没闹大,赶紧逃吧。逃得越远越好,警察来了问我和你娘,我们就说我们啥都不知道。”
刘光涛不像哥哥,哥哥没有成家立业,毕竟自己孤身一人要逃起来还不算太难,可他呢?带着妻子和儿子,他能逃去哪?
接着,妻子的一句话免去了他的后顾之忧:“你和哥赶紧逃吧,我带着儿子去娘家躲一阵。放心,警察要是问起来,我也说不知道。”
就这样,刘光涛抱着心头对父母和妻儿的愧疚和哥哥收拾好东西连夜逃离了老家。
好景不长,兄弟二人逃亡通化市不久哥哥便被警察逮捕判了七年有期徒刑。而刘光涛却意外地虎口脱险再次逃离通化市,这一逃便长达14年之久。
十四年,起初刘光涛一直活在对自己深深的自责中,他不安、惶恐、悔不当初。终日不敢见光,十四年来,化市警方虽然没有放弃对刘光涛的追捕,但刘光涛就像是有如神助,踪迹石沉大海始终没有浮出水面。
这十四年中,刘光涛过得到底有多提心吊胆,常人根本无法体会。刘光涛自己对萧怀慕冀弘阔说道,离开通化市以后他就逃到了河南安阳,在河南安阳过起了隐姓埋名漂泊流浪的日子。为了掩人耳目,刘光涛选择住在火车站一带鱼龙混杂的地方,每当他躺在火车站的长椅上过夜时,身边一有动静,他都会被吓醒惊出一身冷汗。因为背负命案,他根本不敢找工作,只有在火车站路边捡瓶子卖钱,吃的喝的都是一些旅客剩下不要的。那段时日,他不断吃瘪,不断受人白眼,不断遭人驱赶。日子过得还不如叫花子。
在河南安阳安全的过了几年,。因为没有被警察发现,刘光涛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结识了社会上的混混,伙同他们犯了大大小小足有十几起的抢劫偷窃案。他给他自己取了个化名——卫宇,他通过这个名字掩人耳目。每犯一次案,他的心就像铺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他看到穿警服的人他就觉得害怕,最终他选择离开河南安阳,来到赌城。
十四年,任谁离家逃亡这么多个年月谁都会想家。刘光涛也一样。他曾经壮着胆子偷偷溜回老家,怕被人认出来他还戴上帽子和墨镜。当他看到阔别十四年的老屋,却泪如雨下。。。。。。
父亲老刘一直与邻居老冯据理力争的农田变卖了,院子里空荡荡的,以前养的鸡也不见了。看上去这里就像被洗劫似的。哥哥住的房间和自己原来与妻儿住的房间都被锁上了,门上盖了厚厚一层灰。这时一个老太太从正中间的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蓝边碗,碗里装着稀饭和咸菜。老太太走到门边的一个长凳上坐下,看着碗里的稀得像水一样的饭发了一会儿呆。接着端起碗扒了几口稀饭,用手上的袖套擦了擦嘴角的稀饭粒。说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这个老太太就是刘光涛的老母亲。刘光涛墨镜下的眼睛已经湿的模糊不清。他无法接受这个原本幸福和睦的家庭如今竟然化为此等残败的景象。他直到为什么只有他的老母守着这间旧屋。当他和他妻子恢复联系的时候,妻子便告诉他。原来,自刘光涛兄弟俩逃命之后,老刘就变卖了自家的田和牛还有鸡,把能卖的全部变卖了赔偿给隔壁邻居老冯。刘光涛的哥哥被抓后被判6年,哥哥出狱后不到3个月就出车祸死了。老刘痛失儿子,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之后也病死了。这个家只有刘光涛的母亲一人守着,等着儿子小儿子刘光涛回,可是正在逃亡中的刘光涛只敢躲在暗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根本没有勇气见她。
刘光涛终于向刑侦二中队的队员们交待了他当年的犯案经过,和这十四年来的亡命生涯。
这个亡命之徒在长达十四年的光景中受尽世俗冷眼。他痛苦,饥饿,卑躬屈膝。但比起精神上的巨大折磨,这些简直不值一提。但这十四年中他心中怀揣的只有一个字——“逃”。逃得越远越好,逃得越久越好。他不再像一个人,反倒像是下水道里的一只老鼠。只有黑暗才能喂饱他阴暗的心灵。
十四年,白了他的发,像刀一样切割着他的脸庞。
尽管刘光涛将十四年的一切交待了一遍,但看上去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根本没有释怀。。。。。。审讯结束,萧怀慕和冀弘阔押着刘光涛走出审讯室正巧遇见了慕容飞白。
“幕容哥,你去哪?”冀弘阔打了句招呼。
“哦,赵钧的案子还没有结。我还得继续盯着那些监控视频找线索。”慕容飞白说罢观察着二人中间戴着手铐和脚铐的刘光涛,总觉得他有些面熟。仔细想了想,可能是调查他资料的时候看过他照片的原因吧。
刘光涛听到“赵钧”这个名字,浑身打了个冷战,显得越发紧张。这不禁让慕容飞白起疑。
“这就是你们说的卫宇?”
“是啊。”萧怀慕说道:“刚才审讯的时候他已经把一切都交待了,现在把他带回去。可能过段时间会把他送回通化交给通化警方处理吧。”
慕容飞白会意的点了点头。冀弘阔对他一笑,感谢道:“真是谢谢你了幕容哥,没你帮忙我们还看不出这家伙原来这么狡猾。”
慕容飞白回应道:“客气了,都是一个警队的说什么谢谢。我先不跟你们说了,我手头上还有事要忙,你们忙你们的吧。
慕容飞白向萧怀慕冀弘阔道别,接着回到办公室,打开了电脑。
一周的时间,赵钧案如同八字没了一撇失去下文。整整一周的时间,慕容飞白都只有翻看案件的所有资料,面对着电脑不断反复播放着赵钧出现的画面。
根据杨子乐生前提供的笔录,赵钧离家出走的日期和监控视频的日期刚好对上。笔录里还提及到赵钧离家出走的那天穿了一件白色的V字领T恤,下身是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不仅日期,连服装也刚好对上。
倒退,快进。上百次这样循环往复的操作,累的慕容飞白滴起了眼药水。尽管这个过程枯燥无味,但慕容飞白多年来的破案经验提醒着他,线索很有可能就藏在这段监控录像中。
已经数不清是第一百多少次的监视。慕容飞白耐下性子仔细盯着电脑屏幕。
而这一次的意外发现,让这宗看似疑雾重重的案件成功侦破。
监控画面中,赵钧出现的身影只有仅仅几十秒。画面中的他正刁着一根烟有些漫不经心的走过。就在他消失在监控画面后,一个头发斑白的男子进入画面。伴随着人行道上有些拥挤的人潮在十几秒后也消失在画面里。
起初慕容飞白在检查监控画面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人,因为他再普通不过,普通到根本无法在人海中一眼认出他来,而这次他的目光定格在这个男人身上是因为,他实在非常眼熟,真的在那看到过的一样。 护花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