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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为明没有看他,继续在垃圾堆里翻找着。
“找吃的给我老婆小孩。”钱为明傻傻的说道。
慕容飞白拿出死者赵钧尸体的照片放在钱为明的眼前。钱为明看了看那张照片,立刻激动的夺了过来。
“就是这个,你咋知道我老婆和闺女爱吃这个?”所有人不禁对他所说的话感到震惊。
慕容飞白与队员们押着钱为明回到了警局,返回警局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刘易汇报近两天来发生的状况,他将自己大胆的假设和想法告知刘易,根据他和几位同事对钱为明的观察后发现,钱为明并不具备杀死赵钧的可能性。
当他接触到赵钧时,赵钧已经遇害并且被弃尸在一个空旷无人的垃圾堆填处,精神失常的钱为明做的唯一一件事无非是把赵钧的尸体当成食物,拖着他的尸体来到下水道深处喂食老鼠,而当他发现尸体时,尸体因为埋在垃圾堆里的时间过久已经开始不同程度的腐烂。
刑侦二中队法证部的同事在慕容飞白的带领下来到了那处垃圾堆填区,并在一些垃圾和地面上发现大量已经变黑的血渍,法证科同事采集了这些血渍的样本带回与赵钧的血液样本进行配对。
就在慕容飞白带着付安和钱为明回去老家的两天里,刑侦二中队接到一起刑事盗窃案。而正是这宗突如其来的盗窃案件,揭开了这宗行凶手段极其残忍恶劣的凶杀案背后的真相。
一位姓刘的先生惊慌失措的前往赌城铁路公安处报案,自称他的公文包在赌城火车站附近被偷,包里有一只金链子,一份签字生效的生意合同,六万块现金、身份证银行卡等物品,银行卡中的存款12万。因为该宗盗窃案涉及金额较大现移交刑侦二中队处理。
根据刑侦二中队队员给刘先生做的笔录,刘先生描述了案发当时的情景。
“我来赌城和一个合伙人谈生意,饭桌上喝了点酒。饭局结束以后我就带着东西赶当天晚上回家的火车,因为候车室内不能抽烟,我就只好坐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处长椅上休息。当时我的包就放在旁边,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了,可能喝点酒有些累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醒来以后我人是侧躺着的,我顺手一摸才发现包没了。”
因为失窃案件涉及金额较多,刑侦二中队的队员们都不敢怠慢。萧怀慕和冀弘阔立刻前往了案发处——赌城火车站广场。
二人调取了火车站广场的监控摄像头,不过多久便有了发现。
案发当日凌晨零点三十分左右,一名行为鬼祟的男子出现在了监控画面中,这名男子由火车站东面的一个路口进入,之后又出现在西面路口的监控画面里,从监控电子眼的东面到另一个电子眼的西面位置,原本两分钟不到的路程,他竟走了足足有6分多钟。
“两分钟的路走了6分钟?那剩下的4分钟他在干嘛?”冀弘阔用怀疑的语气问道。
冀弘阔的怀疑并不是无理由的,如果是一名偷窃惯犯,别说4分钟的时间,哪怕只有一分钟都能顺手牵羊偷个包回来。
接着过了没多长时间,东面的监控电子眼再次拍摄到三名形迹可疑的男子,两分钟后他们又出现在了西面的监控画面内。
“你说,这三个人会不会是那个男人的同伙?”萧怀慕看着监控视频中的画面对一旁的冀弘阔说出了他的猜测。
随后,萧怀慕的这个猜测立刻得到了证实。
只见那名鬼祟男子再次走进电子眼的监控范围内并朝另外三人的方向走去,此刻他的左肩上似乎比刚才看起来多了一样东西,经过失主刘先生的仔细辨认,那正是他丢失的公文包。
另外,在火车站附近路段的一条街道处的监控画面内萧怀慕和冀弘阔还发现,这四个人走在路边,一面走一面开始分钱。
由此,刑侦二中队的队员们推断,这极有可能是一起多人合作的团伙犯罪案。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要确定4位嫌疑人的身份并不是什么难事,两天后,刑侦二中队的萧怀慕和冀弘阔在一台自助取款机的监控里锁定了4位犯罪嫌疑人的其中一位,这名犯罪嫌疑人名叫常士军。
正当萧怀慕和冀弘阔筹备抓捕常士军归案的同时,慕容飞白方面也没有闲着,他打听垃圾填堆区附近有可能提供凶手作案机会的路段,并一一翻看这些路段的监控摄像头。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某路段的监控画面内发现了赵钧的身影,但可惜由于监控路段人员来往频繁混杂,大大削弱了慕容飞白的判断能力,锁定犯罪嫌疑人的工作被迫告一段落。
一天后,萧怀慕和冀弘阔在盗窃案犯罪嫌疑人之一的常士军家中将常士军抓捕归案。
犯罪嫌疑人常士军被抓捕后深知自己插翅难飞,从而对自己犯案的事实供认不讳并交待了其他三名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和住址。
4天后,这起盗窃案件的其他三名嫌疑人纷纷落网,他们分别是——卫宇,贺严,洪也天。
三位犯罪嫌疑人的平均年龄45岁,都是流窜在城市偷盗,抢劫的社会分子。
其他三名犯罪嫌疑人落网之后和首先被捕的常士军一样都坦白了自己的犯罪经过并且认罪,而萧怀慕和冀弘阔却在审讯过程中对其中一名犯罪嫌疑人卫宇产生了怀疑。
犯罪嫌疑人卫宇年龄46岁,但看上去已像是已经步入了花甲之年,满头白发,眉头深锁,皮子都打了皱。
更让萧怀慕冀弘阔二人感到疑惑的是犯罪嫌疑人卫宇在接受审讯的过程中的表现,他似乎非常紧张,手直打哆嗦,看上去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起团伙盗窃案的主犯是常士军,卫宇作为从犯却显得比主犯常士军更加紧张,哪怕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之后还是终日提心吊胆,心不在焉。
萧怀慕的直觉告诉他,在犯罪嫌疑人卫宇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准确的说,他对警方还有所隐瞒。
萧怀慕和冀弘阔再一次对卫宇进行了审讯,这次的审讯的部分问题主要针对的是卫宇的家世背景,而在这次的审讯中。萧怀慕对卫宇的质疑越发加深。这次和卫宇的谈话有太多疑点。
首先,当萧怀慕和冀弘阔问起卫宇老家在哪的时候,卫宇自称自己是南i省株洲县人。这个回答当时就让萧怀慕感到不可思议,作为一个南I省人,话语中根本没有任何一丝南I省株洲本地的口音。而卫宇当时的解释看似可以蒙混过关,但实则苍白无力。他告诉萧怀慕和冀弘阔,他八岁时就已经离开老家在全国各地流窜闯荡,而当冀弘阔问到有关卫宇家人事情的时候,卫宇似乎变得更加紧张,他告诉二人,他八岁的时候家里人就死光了,他是个孤儿。
萧怀慕和冀弘阔听到他的这个解释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乍眼看上去,卫宇的这番解释似乎都很难通过他自己内心的关卡,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胡编乱造的编故事。
审讯结束后,萧怀慕还是不肯甘心,故决定从另外三名疑犯身上了解卫宇的真实情况。
常士军、卫宇、贺严、洪也天四人的交情并没有多深,都是在社会上厮混的无业游民,严重除了利益根本没有将兄弟情义放在眼里,在这个节骨眼上,为求自保,洪也天率先说出了一条令萧怀慕和冀弘阔感到震惊的线索,就是这条线索,将卫宇之前所有的谎言一一道破。
卫宇和常士军、贺龙、洪也天认识的时候都对他们说自己是南I省株洲人,但洪也天等人都觉得卫宇怎么也不像是个南I省人,一没有南I省人讲话时特有的口音,第二,他从来不喜欢吃米饭,主食都是馒头和汤面炒面之类的面食。因而他们还开玩笑的给卫宇取了个绰号——老北。
萧怀慕和冀弘阔对卫宇的真实身份越发感到怀疑,即便按卫宇所说,他八岁就离开老家在全国闯荡,但他始终都算是个南方人,可平时的饮食习惯根本违反了南方人的饮食习性,即使他在北方逗留的时间再久口味也不至于更改得如此彻底,甚至到了洪也天说的“粒米不沾”的地步。
洪也天,常士军,贺严三人都不相信卫宇的话甚至都认为他在向他们撒谎。,萧怀慕和冀弘阔则再次询问了三人关于卫宇的真实身份。,这三人都表示,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卫宇到底从何而来,是何方神圣。
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卫宇对自己的犯罪同伙隐瞒他的本来面目?就在萧怀慕为此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洪也天再次曝出一条惊人内幕。
洪也天告诉警方,这个卫宇其实根本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个孤儿,他还是有亲人的,在两个月前,卫宇的妻子和儿子来到赌城看望卫宇,洪也天还和他们吃了顿饭。
而就是这次的饭局,卫宇的儿子在无意中说出了一句让洪也天倍感讶异的话。
也许是洪也天出于对卫宇真实身份的好奇,他关切的问了问卫宇的儿子:“怎么你妈妈和你都来看你爸爸呢?你爸爸为什么不回家看你们?是不是你们不喜欢你爸爸?”
卫宇的儿子年少不经事一句话便说漏了嘴:“我爸爸不能回去,回去就要被抓。”
洪也天为求自保曝出的惊人内幕提醒着萧怀慕和冀弘阔,这个卫宇的身份不仅可疑。而且极有可能在全国其他地方犯过案。
要弄清楚这些事,就必须得弄清楚卫宇的真实身份。
萧怀慕拜托冀弘阔找到了慕容飞白。
“幕容哥,赵钧那件案子怎么样了?”冀弘阔来到慕容飞白的办公室,此时慕容飞白正对着电脑里的监控视频发呆。
慕容飞白失落的连连摇头:“除了在一个路段找到了赵钧的身影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那监控画面里除了赵钧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可疑人员?”
“没有,我这两天头都看痛了。这个监控视频我前后看了近百遍,出现在监控画面里的人我都看了个遍,那个路段人员散布比较集中,每个人好像都在往一个方向走。怎么了?今天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事吗?”慕容飞白说道。
“哦,确实有点急事。我们最近接到的一起高额盗窃案,虽然现在已经落案了,但是其中有一个人行为举止怪异,我们怀疑他对警方隐瞒了什么。想拜托你通过人口信息系统帮我找找这个人的资料。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
慕容飞白听了他这话,点头说道:“当然有,我现在就给你查。”“太好了,谢谢。”随即慕容飞白将窗口缩小化,打开了全国人口信息系统并输入了冀弘阔所说的那个名字“卫宇”。
信息系统检索的过程需要1分多钟,而这一分多钟过去后。屏幕上显示的画面却让冀弘阔感到意外。
“查无此人或无权限查看此人信息。”
慕容飞白也察觉到不对:“你确定没有搞错名字?那个人真的叫卫宇?”
冀弘阔点了点头,肯定的回答:“我确定。”
“我看你得重新回去整理审讯要问的问题了,系统不会出错,唯一的可能性是这个卫宇根本就不叫什么卫宇。”
之后,萧怀慕和冀弘阔针对这次发现再一次对卫宇进行审问。整个审问过程显得异常紧张。审问过程中,卫宇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仍然三缄其口,不透露半句,甚至不发一语。
审问没有办法继续,只好被迫中断。而卫宇身份之谜就这么带着一丝神秘色彩在刑侦队上下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起案件的不寻常,这个自称为卫宇的中年男子更是不简单。
这件事不止引起了刑侦队队员们的好奇心,甚至惊动了刘易。
最终,在搜查犯罪嫌疑人卫宇随身物品的时候。刑侦二中队发现一条重要的线索,这条线索像是一根导火线,点燃了遮挡在案件面前的幕布。揭发了案件背后惊人的故事。而这个故事,又偏偏在冥冥之中和赵钧的离奇死亡有着直接关联。那是一张银行卡,而银行卡的开户人姓名根本就不是什么卫宇,而是一个叫刘永顺的人。这个刘永顺究竟是谁?卫宇又为何会有刘永顺的银行卡?带着这一系列的疑惑,冀弘阔再次委托慕容飞白查询有关于刘永顺的背景资料。
慕容飞白将刘永顺的名字再次输入到全国人口信息系统中进行检索,而检索的结果显示,刘永顺是吉林通化人,今年刚满十八周岁。刘永顺的资料上倒并无特别之处,但令慕容飞白和冀弘阔起疑心的,是刘永顺的父亲,一个名叫刘光涛的男子。
慕容飞白再次利用人口信息系统查询了刘永顺的父亲刘光涛的个人信息,但是当他看到刘光涛的个人信息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刘光涛,46岁,吉林通化人。1995年因故意伤害致死,被上网。至今仍在逃亡。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当冀弘阔看到这个名叫刘光涛的男子照片时,他居然激动的爆了粗口:“我。这也太像了。”
原来,刘光涛本人的照片正和这起盗窃案的嫌疑人卫宇长得惊人的相似。二人看上去似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前的卫宇白发苍苍,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而照片中的刘光涛则一头乌黑的短发,看上去精神奕奕。
就是这张照片的出现,慕容飞白为冀弘阔建立了大胆的假设。如果这二人真的是同一人,那么卫宇的真实身份也就不攻自破,之前的满口谎言和他隐瞒身份的原因也就能够顺理成章的得到解释。
很快,刑侦二中队将抓获犯罪嫌疑人卫宇时拍摄的照片发给了通化市的警方。一个钟头不到,通化警方就给了他们答复。卫宇、刘光涛确确实实是同一人。而卫宇真的是身负人命的逃犯。
从1995年至2009年,刘光涛潜逃十四年。若非不是这起盗窃案件的侦破,他很有可能还在潜逃中。
警方再一次提审了化名卫宇的刘光涛。当冀弘阔将刘光涛的身份证明以及他妻子和儿子的身份证明撂在刘光涛面前时,刘光涛彻底服软了。
他呆呆的望着桌上的铁证,沉默了好久。接着掩面哭喊:“这下死了,完蛋了。。。。。。”
当刘光涛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向警方交待了14年前那场意外的杀人案件。
十四年前的刘光涛刚成家立业不久,孩子只有四岁。年轻气盛的他在村子里的口碑很不好。许多人对他家的两兄弟避而远之,在全村人眼里,这刘家二兄弟,哥哥暴戾乖张;弟弟专横霸道,兄弟二人都不是好惹的主,14年前,兄弟俩意外杀死的受害者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隔壁邻居。
2025年之前邻里两家的关系还非常和睦,每每遇上都会热情的打招呼说笑聊天,但2025年,两家突然彼此翻脸,关系急转直下,最后竟然演变成一场血案。
在农村,老农们最看重的是什么?无非是家里的一块地,和一些牲畜。这些对于农民而言无疑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尤其是田地,那是老农的家产。 护花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