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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寒症,终末之人

这个小妾泼辣甜 兔兔图图 5481 2021-04-05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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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知逾越,为何又明知故犯。”他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分,“之前你擅作主张的事尚未有空罚你,算上这次回宫后一并领罚!”

  丘之惊慌下跪。

  正要磕头请罪时,被李穆抬手制止。

  床榻上的人睡眠似是不安稳,只是他们的说话声就惊扰的她眉心紧蹙,一脸痛苦之色。

  丘之悄无声息的退出屋去,待他合上门扉后,才敢抬起手擦拭额上渗出的汗珠。

  他伺候殿下多年,这几年殿下对外性格冷酷无情,但他知道殿下实则是个温柔的人,而他就逐渐逾越了规矩。

  若不是他擅作主张去寻杜夫人,那帮人就不会知道杜夫人在江南的事情,亦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

  若非——

  若非殿下没有下狠心,他怕是早就没了性命,更不会让他继续贴身伺候。

  丘之又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打起精神站在门外听候差遣。

  室内,李穆正伸手握住了杜宓攥紧的手,她的指甲几乎抠进掌心之中,压出了鲜红的血印,在失去血色的掌心格外刺目,手掌冰冷,任凭他怎么暖着,也难以温热起来。

  他原以为宓娘中的毒对身体康健之人没有太大的影响,用在有伤之人身上才会让伤痛久治不愈,常年服药后会毒性攻心,药石无医,那他将她从自己身边挪开,放到那些人找不到的地方就是了。

  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大错特错!

  花灯会上,他竟然才发现她的异样。

  畏寒、困倦、乏力,他又伺机替她把脉,脉象来看是寒症无疑。

  可一个自小生活在苍凉之地滁州的姑娘怎么会突然会有寒症?

  她在江南之处无人知晓,绝不会有人会对她下毒。

  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是之前那些毒药所致。

  那些毒药并不是用在康健之人身上没有影响,而是最初影响甚微,微小到无人察觉,甚至连他都没有察觉。

  现在想来,自她入宫被误下毒后,困倦的时间变长,夜间畏寒,上了官船上,畏寒更为明显——

  他却没有察觉出来!

  李穆垂下眼睫,盖住冰冷的视线,但他面上的表情已然掩藏不了他的情绪。

  寻常寒症在冬日里仔细养着,到了夏季施针再配合汤药治疗,大多都能除根,他当时正在处理秦记米行,想着她身体素来健硕,寻常寒症只会让她畏寒、困倦,待她自己察觉了去开几幅药吃下去就能好转。

  如果她迟迟察觉不到,等他将手上的事情料理完了,再回京中延请太医院院正好好医治。

  但在冯府之中,他才惊觉她身上的寒症并非寻常寒症。

  她在用药,她每日练拳锻炼身体,寻常寒症对她的影响不会如此之大!

  她被关在冰冷的屋子里,浑身冰冷,冷到与死人无异,浑身都在颤栗,面上毫无血色,唇色苍白,脉象紊乱,又经大悲大怒,咳血昏迷,昏睡了数日才行。

  他派了暗卫去高蒙,去寻杜宓到底中的什么毒。

  暗卫的消息迟迟未来,他带上船随行回京的大夫亦是颇有名望的,他把了脉,面有不忍之色。

  “回禀殿下,夫人脉象紊乱,似寒症——似——终末之人——”

  终末之人……

  李穆亦是大病为愈,听见这四字后竟是身形不稳,扶住了床柱才稳住身形。

  “殿下体内余毒才去,毒气伤了心脉,又强行服用保心丹,兼则失血过多,还请殿下保重贵体!”

  李穆紧紧盯着跪在地上之人:“只要你能保住她的命,天下珍奇药材、名声、权势,本宫皆可给你。”

  大夫却不敢继续应声。

  只沉默的跪在地上。

  这片死寂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扎在他胸口。

  “月长散呢。”李穆的声音微不可察的在颤抖。

  浦道行医三十年,涉猎奇广,不似宫中医官只钻营一样,自然也听过月长散之名。

  月长散能生死人肉白骨,是世间罕有的奇药。

  但……

  月长散只能医治外伤。

  像杜夫人这般伤了内里的怕是无用。

  浦道字字句句谨慎回道,“夫人身中齐毒,脉象来看却是寒症无疑,但寒症是内里之症,怕……月长散亦是……无用。”

  ……

  李穆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看见杜宓仍紧锁着眉,这才发现自己握着她的手失了力道分寸。

  前去高蒙的暗卫仍然没有传回音讯,按浦道的方法只能让她多多休息,减少心神消耗。

  她的脉象酷似寒症将死之人,体内寒气无法驱逐,盘旋在四肢百骸,使得筋骨备受寒气折磨,时常会引起筋骨酸痛难忍之状。

  寒症终末之人一般都是忍不住疼痛自尽而亡,若是颇有财力的人户,会重金购买安眠香,缓解病人的痛苦。

  但归根究底,杜宓的寒症并不是寻常寒症,而是因中毒才引起的,发病极快,不过短短时间就已恶化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若能寻到毒药,或许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若寻不着,怕是……时日无多了。

  官船沿着怒江一路南上,朝着京城驶去。

  杜宓整日都在昏昏欲睡,但每次醒来都能看见守在她床前的李穆。

  若非他身上的衣裳不同,她都快以为他从未离开过。

  也许是人在病中,她看着看着,心就有些软了。

  从最初的冷言冷语,到如今醒来再看见李穆后,迎上他关切的目光,杜宓还能提一两个要求。

  “我……想吃酥山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舌,尖舔着牙根。

  李穆:……

  他看着杜宓垂涎三尺的模样,冷了多日的脸上才泛起一抹笑,“你这是做了什么梦,一醒来就要吃这东西。”

  “就忽然想吃而已。”杜宓犹豫了下,“实在没有酥山,来碗羊奶也成。”她说完后,又补了句,“不要热的。”

  李穆将她从床上扶着坐起来,取过引枕靠在她后背,端来漱口的茉莉花茶,见她漱口后又拧了热毛巾帕子,所有都不假他人之手。

  李穆在生活起居上也大多是自己动手,鲜少会让内官或宫女侍候。

  杜宓卧病在床时,李穆亦是亲力亲为,甚至连擦洗都亲力亲为。

  面对李穆如此耐心款款相待,让杜宓萌生了一种自己寿命无多的感觉。

  他待自己越好,杜宓就越觉得不对劲。

  杜宓也不是傻白甜,在她仅有的清醒时间里,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若说最初那几日是在黑屋子里冻到引发了寒症,但她休养了都快个把月了,身体却越来越差,说几句话就发喘,屋子里的安眠香更是从来没有断过,导致她清醒没一会儿就控制不住沉沉入睡。

  杜宓想着自己的心事,便没有注意到李穆搭在自己手腕号脉的手,更是没有留意到李穆脸色的变化。

  等她想完了自己的心事,李穆也号完了脉。

  “再有几日到辛州就能吃到酥山了,你且先忍忍。”李穆伸手替她盖好被褥,进了四月里后,天气虽已转暖,李穆也早早换上了春衫,但官船行在江上寒湿气重,杜宓畏寒,竟不必冬日里穿的少,床上的被褥也仍是厚实压身的冬被。

  李穆又道:“羊奶倒是有的,你身上有寒气,不宜贪凉,只能喝温热的。”

  杜宓叹了口气,故作遗憾,“都说病人最大,我就想吃个酥山也不得,想喝个冰羊奶也不得,罢了罢了。”

  她连连摆手,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神情多变,仿佛寒症只是让她的身子虚弱了下去,但骨子里的性情仍是那般活泼可爱,毫无改变。

  李穆顺着她的埋怨无奈笑了下,伸手轻捏了下她的脸颊。

  脸上温热的触感让杜宓愣了下。 这个小妾泼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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