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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自幼由父皇悉心教导,养得才华斐然人品出众,于朝政之事兢兢业业,一心为大周黎民百姓着想。兄长之所以得到百姓如此高的赞誉,皆是因父皇苦心栽培!”
李熙说的万分诚恳,“钱家一案兄长虽不该在朝堂之上令父皇为难,但钱家一门桃李遍布天下,满朝文武百官过半之人都与钱家有所渊源,若兄长徐徐图之,怕是早就被钱家一,党察觉,岂不是让他们有了喘息筹谋的机会?”
庆帝倚在床上,尽显年龄的脸上皆是疲惫之色,但仍是在李熙说这些话时,面上闪过一丝诧异。
这——
还是那个不学无术、满心只有玩乐逗趣的李熙?
这一抹诧异很快闪去。
李熙的这一串话也说到了尾声,“钱家一案虽有兄长的私心,但兄长此举皆是为了大周着想!还请父皇明鉴!恢复兄长理国之权!”
说完,李熙弯下腰背,深深磕了一个头。
庆帝细细品着李熙的每一个字,忽然问道,“你说穆儿在钱家一案中有什么私心?”
李熙闻言,背脊一僵。
她抬起头来,眼神闪烁不定,言语吞吞,吐吐,“父皇……不知?”
庆帝皱起眉,“你直接说大皇子究竟是藏了什么私心。”
听见庆帝对李穆的称呼变了,李熙就更不敢说了,最后是庆帝动了怒,逼的李熙不得不言。
“兄长有一宠妾,在前去江南的路上丢了性命……”
“朕知此事,难道这女子的死与钱家有关?”
李熙弯下腰去,言语小心谨慎,“兄长与宠妾生了嫌隙,她悲恨之下跳水而亡,兄长寻到了她的尸首,只当她身故了……”
庆帝的语气有一丝不敢置信,“实则没死?”
“是。兄长在江南期间抑郁不振,这才遭人刺杀险些丢了性命。后来那宠妃的行踪被钱家寻到,以此威胁兄长,兄长虽从对方手里将人救了出来,但宠妃身中剧毒命不久矣,死在了……回京的路上。”
李熙说完后,抬起眼飞快的看了眼庆帝的脸色,见他神色怒气只增不减,连忙又道,“请父皇息怒!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兄长清心寡欲多年,难得遇见一中意之人,眼下中意之人被钱家算计丢了性命,兄长难免会迁怒于人。是因在朝堂之上,兄长才会冒进,绝非是想要顶撞父皇威严!”
庆帝听后表情变化极大,气的胸膛起起伏伏,脸色骤然铁青,扬手将小几上的茶碗挥扫落地。
“逆子!朕苦心栽培多年,以身作则从不耽于后宫美色,而他呢!竟为一个女子行事如此鲁莽!他将朕对他的教诲全数抛之脑后——”
庆帝动了大怒,行气不顺,险些晕厥过去。
李熙慌了神,扬声命人传医官入内。
内官立刻上前,想要替庆帝顺气,却被庆帝一掌挥开,“去!去传朕的口谕!命御林军将宸宫上下封,锁起来!去!”
皇子未废,忽然下令锁宫,必将引起朝野动荡!
内官惊慌失措,连忙下跪,“陛下息怒啊!”
李熙也慌了神,劝道,“父皇息怒!兄长已在宸宫反省自身,若父皇派兵将宸宫封,锁,今后让文武百官如何看待兄长啊!”
庆帝气极,拍床怒斥,“还不快去!如今连朕的话也不管用了是吗!去!!”
内官不敢再拖延,连忙起身,下去传旨。
李熙还在苦苦哀求,反遭一顿训斥。
“他因一个女人就敢在朝堂之上与朕对立,朕一旦对他有所敲打,便让天下舆,论来压朕!如此逆子,难不成还等着他来逼宫不成!”
“父皇息怒,兄长一向以你为尊,绝不会有谋逆之心!”
“住口!你若再为这逆子求情,朕连你一起罚!”
至此,李熙再不敢多言。
她在庆帝身边细心照顾,端茶递水,又为了缓解庆帝情绪,说了好几句桩她出宫所见的趣事,哄的庆帝脸上的阴郁之色散去。
庆帝喝了汤药,精神开始困顿。
就在李熙要告退时,庆帝忽然开口叫住,“熙儿,你既然有此能力,为何从前只耽于玩乐不肯读书?”
李熙缓缓一笑,“大周的储君已明,女儿做一个逍遥公主才是对兄长最好。”
庆帝沉默了许久,才命李熙退下。
药力上来后令他沉睡许久,醒来后外头已是沉沉黑夜。
守在一旁的内官极为警觉,一听见动静便掀开帘子凑了上去,“陛下。”
庆帝只应了一声,眼中的疲惫之意并未因沉睡醒来而消失,反而愈加浓厚。
他望着明黄顶的帐子,似有不甘,亦有愤怒,最终都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朕……老了……”
这三字他虽说过多次,但只有这次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老了。
内官知道庆帝心思沉重,并未劝慰,只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叹息。
“朕的这一双儿女……何时变得如此了……”
内官依旧不言不语。
“罢了……罢了……是朕种下的因,这果也该朕亲自了结。”
庆帝对着内官低声吩咐几句后,才恢复平常说话的音量,“去,去传皇后来,朕要立遗诏。”
——
兇勿得了消息,不顾此时黎明未明,匆匆行至一宫殿外闪身而入。
他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内室,至屏风前才堪堪停下。
屏风之内的人睡眠极浅,听见脚步声后就醒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声音里还带着睡意未散。
兇勿语气沉沉,“主人,庆帝立下遗照,将帝位传给——”
“传给谁?!”
屏风之后的人耐不住性子,直接翻床而下,跨出屏风,焦急的追问。
月光之下,立在屏风前的身影俏丽,赫然就是公主李熙!
兇勿跪下,“传给大皇子!”
“什么?!”李熙的身影摇晃了下,她弯腰用手拽住兇勿的衣襟,眼神犀利,“消息属实?”
兇勿周身的阴戾之气敛去,嗓音沉重,“千真万确。今夜庆帝连夜传了皇后前去,我们的线人亲眼所见!”
从来都是以爽朗之态面人的李熙此时一脸凶狠,微微眯起眼睛,“功亏一篑?”
兇勿眼底闪过狠厉,“主人若不甘心,我们便仍有机会。”
李熙垂下眼,视线在兇勿的脸上扫视了一遍,“蛰伏这么多年,我怎会轻易认输!”
她松开兇勿的衣襟,怒极反笑:“他诓骗母妃在先,以母妃为人质压制高蒙,最后又生生逼死了母妃!我至死也忘不了母妃留给我的遗言!”
李熙的表情逐渐狰狞,眼底翻滚着浓浓恨意,“他既然如此珍视大周,我就要让这大周不得安宁!让他带着惧意悔意去见我的母妃!”
兇勿以额头触地,“主人定要为公主复仇!以慰公主在天之灵!”
——
庆帝一病不起,朝中大事无人问津,朝野上下动荡不安,推崇大皇子李穆协理政事一党的官员呼声愈发高涨,甚至有大臣提出要立储君,以安民心。
庆帝独一个皇子,立谁呢?
答案不言而喻。
庆帝却迟迟不松口。
在这几乎一边倒的拥护声中,有另一小股声音冒了出来。
大皇子李穆惩治钱家以泄私愤,为宠妾报仇,如此沉溺女色之人如何能担当一国重任?
但庆帝只有一个儿子,撇了他还能有谁?
朝臣们义愤填膺之际,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一个声音。
不还有一位公主吗?
拥护李穆的朝臣立刻跳出来反对,“公主虽位份尊贵,但终究是女流之辈!我堂堂大周放着万民拥戴的大皇子不立,难道要选择一个公主,且还是一位耽于玩乐的公主不成?” 这个小妾泼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