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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争论无疾而终,但也因这场争论的原因,竟是有人开始拥护起公主李熙而攀诬大皇子,扬言大皇子因私泄愤、失了储君该有的品行,且大皇子不认同当今圣上‘重文抑武’的国策,手下重用之人有两位便是武将出身。
宠妾杜氏的兄长镇关将军蒋侯,镇守着大周边境。
近些年逐渐落寞的肴家之子肴青,身负副将之名,却仍逗留在京城为李穆做事。
行事种种,皆表明了李穆并不赞同‘重文抑武’。
大周安定下来才数年,正值百姓安居乐业、改善民生、积蓄国力之时,若是大皇子上位,势必要推‘重武’国策,势必要引发战争,与大周、与黎明百姓有何益处?
庆帝呕心沥血稳定下来的基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要被毁在这位皇子的手中!
如何能让这位皇子继位?
既然如此,还不如推举公主,再效仿前朝选三位定国公辅国,公主娶了驸马早日生下子嗣继承大统。
这个说法支持的朝臣越来越多,在短短半月之内竟已经有了拥护大皇子一党分庭抗礼之势。
如今的国策是重文抑武,多少朝臣是因这个决策才能戴上乌纱帽走入朝廷的?一旦大皇子继承皇位,国策势必变化,有多少朝臣会因此或贬或降?
哦,不对。
这大皇子还没继承大统呢,单凭借钱家一案就收拾了多少朝臣?
与其要承担未来不可预测的风险,还不如推举公主维持现状来的安稳。
——
宸宫内。
丘之步伐匆匆的走后殿的院子里。
进了院子后又缓下步子,行至门前后,冲着门内谨慎道:“殿下,一切已安排妥当。”
门内悄无声息,仿佛无人在内。
丘之只站在门口耐心的等着。
许久之后,才从里面出来一个低哑的声音,“进。”
丘之这才敢推门而入。
时节已入初夏,外头的阳光刺眼,屋内却门窗紧闭,空气流通不畅,在夏日里便多生了几分闷气。
在这闷气之中,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香气。
像极了……
丘之神情微怔了须臾,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对坐在榻边的李穆躬身回道,“殿下,一切安排妥当,肴大人已率领府兵驻守在宫外,所有暗卫皆已藏身于未央宫内。”
丘之回禀完后,李穆的神情才略有变化。
“李熙有何举动。”
再次从李穆的口中提及这个名字时,他的口吻冰冷至极,已然毫无兄妹之情。
丘之答道,“公……”他险些将公主二字脱口而出,注意后连忙改口,“李熙手下的兇勿近日频繁出宫笼络朝臣煽动百姓,李熙则是每日定时前去陛下床前侍疾,并无其他举动。”
屋内昏暗,光线阴沉。
李穆坐在榻边,正好被一片阴影罩住。
愈发显得他神情阴冷莫测。
他冷笑一声,“侍疾?就怕侍疾是假,另有所图是真。”
“殿下英明,昨夜暗卫潜入长乐宫后,便已察觉陛下时而神智混沌时而清醒,怕是……”
后面的几字丘之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了。
李穆站起身来,似有留恋的看了眼床榻的方向,最终仍是将揣在怀中的匕首取出,弯下腰掀开枕头,把匕首放下。
在此时他的眉眼才温柔下来。
转身离去时,残存在眼底的温柔立刻消散的一干二净,卷起冷冽杀气,向门外走去。
这一连串的事情,是时候该了结了。
——
正午之后,忽然传来大皇子强行冲开宸宫护卫逃离出宫,与此同时,大皇子麾下的肴青率领百余府兵驻守在宫门之外。
有不少百姓亲眼看见一位身着黑袍锦衣酷似大皇子的青年与肴青接头,接管所有府兵。
这个消息宛若一个巨大的炸药包投入皇宫之中。
因庆帝在病中,免了早朝,若非有紧急事项群臣皆不会入宫打扰皇帝休息,且正当正午,皇宫之中自然也无朝臣在内。
群臣闻讯,各有所动,无一人能不紧张焦急。
大皇子这是要——
逼宫不成?
外头乱了,皇宫里面只会更乱!
皇后得了消息,顿失分寸,赶去了长乐宫中,公主李熙闻讯也赶去了长乐宫中。
本来略显寂静的长乐宫顿时热闹起来。
庆帝木着脸听完了所有的事情,气的破口大骂,砸了好几个盏碗,怒极之下险些又要昏死过去。
皇后与公主连忙规劝。
正在此时,有一声音从外传来,“不好了!大皇子他——”
后面的话像是被人堵住了嘴巴,没了声音。
皇后正在替庆帝顺气,听见这一声音后,视线不自觉的向李熙看去一眼。
庆帝提起一口气,怒目而视,“这个逆子又出了什么事端!”
李熙忙道,“父皇息怒,儿臣先去看看,指不定是那些下人误传了也说不定。”言罢,她立即起身向外面匆匆走去。
出了大殿后,她视线一扫,就看见了被庆帝的内官呵斥住的兇勿,她提步上前,“正殿门前岂能容你大呼小叫!”
说完,李熙对内官略带歉意的笑了一下,“内官见谅,我这下属不太懂宫里规矩。”
“奴才无妨,只是怕言语突然惊扰了陛下。”
内官对李熙虽言语恭敬,但却不卑。
李熙这才道,“劳烦内官去请医官来,父皇似是不太好,方才险些又晕厥了。”
内官弯腰应了声是,又看了眼兇勿,“陛下一项不喜蛮子,且又在病中,还请公主殿下多加留心。”
内官离开后,李熙挂在脸上的笑意陡然消失,冷撇了眼内官离去的方向。
“又有什么情况?”
兇勿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大皇子与肴家的带领一众已入宫门。”
李熙闻言,面上立见喜色,“像肴青这等武将未经传召可是不得随意入宫的,更何况还带着府兵。”
兇勿阴沉的语气里也添了一分愉悦,“是大皇子强行带人进入的,驻守宫门的将士不敢多加阻拦。”
李熙的笑意又扩大几分,“不曾想兄长如此沉不住气,竟然自己带兵入宫,按父皇如今对兄长的成见,真是天助我也。”
“是,主人终于能为公主报仇雪恨。”兇勿垂首,语气里带起一丝戾气,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的神情,因垂着头而没让李熙瞧见。
李熙转身重新踏入殿内,在门推开的一瞬间,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化,她面有难色的看向半卧在龙床上的庆帝,“父皇,兄长他——他一时糊涂!请父皇宽宥!”
说罢,直直跪了下去。
庆帝撑着胳膊探身,“你说!他到底做了什么!”
李熙跪在地上,吞吐了一阵后才把事情全部道出。
没等李熙全部说完,庆帝早已怒不可遏,“这个混账!逆子!他这是要——要做什么?!是要逼宫不成!朕——朕——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儿子!”
庆帝面色发青,手握成拳头怒锤了两下床板。
盛怒之下,无人敢劝。
皇后佝偻着身子跪在床前的踏板之上,将姿态放得无比卑微,她在恐惧,恐惧这一场权力者之间的博弈,无论结果如何,她早已深陷其中无法逃脱。
李熙也不敢轻易规劝,等到庆帝情绪稍加平复后,李熙刚要开口,门口就传来了驻守长乐宫前侍卫的声音。
“殿下,未经陛下允许,不得带剑入内!”
庆帝眼神直直看向门口,浑浊的眼睛透出精锐的光,似是要将门板穿透,看向门外。
门外李穆的声音接着响起,“不携兵器,如何清君侧!”
“清君侧!哈哈哈!清君侧!”庆帝大笑两声后嘎然而止,“我身边只有皇后、公主,我看他到底要清君身边的谁!”庆帝豁然吼了一声,“让逆子进来!” 这个小妾泼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