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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了山,阳光从院子里一寸寸退去,在冬日傍晚离了阳光后寒气汩汩涌了上来。
院子里只余下她一个人后,她才发觉周身冷的像似冰窖,冻得她寸步难行。
一切听起来那么荒诞、可笑。
丘之以为他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后,她就该理所当然的原谅这一切的事情,甚至连那人或许也这么认为。
所以他行事才会那么狠。
就仗着她曾经喜欢过他,就能这么欺骗、伤害她,然后还一厢情愿的认为这是保护她?
比起将实情告诉她,李穆选择了将她蒙在鼓里——
像个布偶的一样的摆弄她,将她的心狠狠践踏——
可笑——
真是可笑!
可笑至极!
荒诞至极!
杜宓仰天大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
丘之搭上了秘密也未曾将杜宓带回去,只得无功而返,回去的路上身影颓废,步伐沉重,面上一派死气沉沉。
不止没将人带回去,等殿下醒来后他还得请罪,一顿板子定是逃不了了。
想到殿下未醒,丘之还得打起精神回去伺候着。
丘之来去行踪很是谨慎,他先是赶到杜宓所在的镇子上与侍卫一起住进一间旅店,后换了衣物打扮自后门出,独自一人去了杜宓所在的住处,回去也是原路返还。
等丘之一行人从旅店出门后,殊不知这一切的行踪都落入了有心之人的眼里。
拂晓时分,一只信鸽飞入一户宅院,自有值守的下人抓住了信鸽,取下了信鸽爪子上的小竹筒,交予主人家去。
下人虽入了室内,但只能站在花厅里,束着手守在帘子之外。
不消片刻,隔着帘子传来一道鬼气森然的声音,“那个女人居然没死?!”
声音宛若一道阴冷的毒蛇蜿蜒爬来,顺着人的脊梁背一路向上,骇的人浑身颤栗。
下人不敢吭声,他不过是一个递东西的人罢了。
“把钱家的老三叫来!”
下人如蒙大赦,连忙应了声跑腿去了。
天色尚未明朗,下人一路跑去钱家主院里,因着他是‘客人’院里伺候的下人,进入主院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一个门上敢拦他,顺顺利利的进了后院。
宿在后院妾室房里的钱家老三酣战一番将将入睡,还没睡踏实呢就被人叫了起来,自是一肚子的火气,他一边朝门外走去,一边由着娇妾替他披上外衣,行至房门口的地方,娇妾依依不舍的拽着他的袖子,“爷~这天还没亮呢~”
一句话说的娇媚婉转,能勾的人起一身的邪火。
钱家老三扫了眼娇妾微红圆润的脸庞,大手在她腰肢上摸了把,“别急,今儿个夜里爷再好好疼你。”
娇妾捂着脸,露出一双美目,依依不舍的目送他出门去。
钱家老三对着娇妾那是千般万般的好脾气,一出了门,脸上的表情骤变,面沉如水,一肚子的火气朝着躬身站在门外的下人撒去,抬脚就朝着他的心窝口狠狠踹去:“狗娘养的,这儿点也敢找来!”
下人被踹翻在地,胸口疼的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可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立刻匍匐在地,“三老爷,是……方才来了只养在江南的信鸽,那位大人看了后便叫您去。”
钱老三撒了火,又听见下人回报的还算周全,也就不继续为难他了。
倒是嘴里骂了句:“他娘的,不就是个主人身边的奴才,到了钱府充上当大爷,还敢指挥起老子来了。”
下人颤颤惊惊的尾随在后,一个呼吸气声儿也不敢透出来。
两人又进了院子里。
此时,已经拂晓,天色微亮,但早晨的寒气携着湿气能冻到人骨子里去。
钱老三是怒洲钱家钱老的第三子,是主人,得以进入寝室里,不比那下人只能守在门外。
按说这个季节家家户户都会用着炭火盆,像钱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屋子里更是烧的暖融融的。
可钱老三进了室内,一股冷意从四面八方将他团团裹住,冻得他愣是狠打了一个寒颤。
这室内竟是比室外还要冷上几分。
钱老三在心里骂了句怪胎。
面上还得笑盈盈的,“先生,是否主人有什么紧要的事传达下来?”
钱老三话音方落,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身形颀长的人来。
脚步声弱不可查,就像是幽灵一般飘出来似的,嗓音亦是低沉阴冷,“就凭你也配接主人的命令?”语气嘲讽至极。
钱老三受惯了被人捧着的日子,猛一被人这么嘲讽,当下脸都黑了下来。
就在钱老三快要发作时,那人又轻蔑的笑了声,“这就受不了了,难怪钱老视你如废物,只重用你那两个兄长。”
“兇勿!你说——”
钱老三才叫嚣了一句,那个立在屏风旁颀长的身影眨眼消失不见,再一睁眼,人影已至钱老三跟前,一只手掐住了钱老三的脖子,掐着他的直接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啊!啊!啊……”
钱老三的肥脸涨的紫红,双手紧紧扒拉住兇勿的胳膊,试图扯开他的禁锢,离地的双脚疯狂的晃动着。
任凭钱老三如何挣扎,兇勿的动作纹丝不动。
兇勿的眼底浮起冷意,看着钱老三逐渐发黑发红的脸,视线淡然的像是看一棵树、一株草一般。
等到钱老三挣扎的动作不再那么强烈后,兇勿忽然松开了手,被他提起来的钱老三如同麻袋一样重重坠地。
如获大赦的钱老三捂着脖子拼命的咳嗽,匍匐在地上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劫后余生带来的恐惧感占据了他的理智。
兇勿淡漠的看着地上的人,“再有下一次,只能教你以死谢罪了。”
他把死字说的轻描淡写。
钱老三却听出了一身冷汗。
这的的确确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钱老三不敢再顶嘴,生怕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
牙齿打着颤,哆哆嗦嗦的说道:“多、多——多谢——先——生。”
兇勿蹲下身,冰冷的视线落在钱老三的脸上,“今日叫你过来是有件事要你帮忙。”
钱老三扯着面皮,笑的勉强,“先生、先生客气了……尽管、尽管吩咐就是……”
兇勿面上的嘲讽之色更甚,语气却平平无奇,“听闻你与江南冯家交情不错。”
“是——是……冯家一女是我的妾室。”
兇勿哦?了声。
还不等钱老三继续说下去,兇勿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颚,眼神眯起冷意散射,“秦家如日中天时冯家可没少占便宜,如今秦家被连根拔除了,他家倒是全须全尾的保住了。”
钱老三的眼瞳倏然放大,惊起一片惊恐。
冯家是钱老三的钱袋子,他做的及其隐秘,他也胆小,不敢多拿好处,甚至连两个兄长也应该不清楚冯家私底下的手脚。
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兇勿松开手,转而用手掌重重拍了两下他的脸颊,“不要都把人都成傻子,别人不说那是给你留面子,赏你点钱花花。”
钱老三的脸再度涨红。
兇勿反手又在钱老三的另一脸颊上重重拍了两下,“眼看着秦家落魄还想抽身就走,光占便宜不出力,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买卖。”
“先生、先生请说……我……我一定、一定……照做……”
兇勿这才收回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
钱老三提着心,丝毫不敢分心差神的将兇勿的话全数听完,越听,脸色愈发发白。
直至最后,面无人色。
“先生……这……当真……要——”
兇勿一眼扫去,眼神凌厉,逼的钱老三将所有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他知道,若是不从,那就只有一字下落。
死。 这个小妾泼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