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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相思了无益
老太太病得开口,说要见夏弥缭,一语惊遍整个夏府,谁人不知老太太最讨厌大太太和十二姑娘,多少年过去了,就爱针对折腾她们俩,而且真要论厌恶至极的,大太太都得给十二姑娘靠边。
这样讨厌姑娘的老太太居然叫她来,任谁都感到奇怪。
可话都说了,夏二爷他们三个哄着老人家,也没把其想头给劝回来,无奈之下只能叫丫鬟去请,二太太还在大房陪祈氏喝茶说吃宴的事情,听得此事差点没呛到忙拿帕子掩了嘴。
祈氏拧起眉头,杏眸盯住传话的大丫鬟,直盯得人家要跪下来磕头,她一咬唇,终是把这口气忍下来,“回去同老太太说,十二姑娘病着在修养,动不得。”
大丫鬟哪里还敢多说废话,既然得大太太这句话,赶紧提裙子跑了。
二太太忙去安慰大太太,“你别怕,兴许是老太太一时兴起,待会儿便平息下来,我去祥云堂看看,你快叫阿缭回屋躺着,再把大夫请了。”
祈氏点头,二人各自散了,祈氏指得蓝芷去寻夏弥缭芳酿找大夫,又把底下有功夫在身的全聚起来,若老太太想先动夏弥缭,她还不信自个没本事把夏府都给掀掉。
夏弥缭跟姊妹在尤薇屋里上课,蓝芷急冲冲来了,她还以为是祈氏出事,跟尤薇说一句便带楷书隶书往外边走,“发生何事了?”
蓝芷一面同她走一面把事简单说了,夏弥缭听罢反而不怕,难道老太太这个时候还想要把自己给拉进黄泉不成,最多痛骂自己出去而已,但她也没打算去受这气,回屋躺了,祈氏便带得人手到思远居。
祈氏心急如焚,还要安抚夏弥缭,“别怕,娘在呢。”
夏弥缭失笑道:“好,我不怕。”见到大夫来,更是哭笑不得,“也不必如此麻烦。”
“总要把戏演全堵外边走。”祈氏捏捏她脸,“要不要吃些粥和点心,兴许要躺得久些,你才念完书,肚里该空了。”
夏弥缭不饿,可祈氏又多问几回,她无奈点头,在娘眼里她永远都是没吃饱的。
丫鬟立时去拿吃食,食盒提到思远居时还是热腾腾的,一样杏仁茶并甜咸糕点,开得盖子,满目的五彩,李织语却没有多少胃口,拣了几样耐饿的吃,三色丸子酥油香果和山药蒸糕,还给祈氏挟红豆糯米卷儿,红豆熬得又甜又软,卷在隙里头好似讨满出来似的。
俩母女吃得香,旁边的丫鬟都松一口气。
既然吃得下,那多少是好的。
夏弥缭擦过嘴也不躺,靠着软垫拿书看,姜姑姑打发几个丫鬟出去,留了大夫在隔间,到时候方便赶过来。
拖到晌午祥云堂也没个多少动静,祈氏觉得心神不宁便干脆守在思远居,而后二太太到思远居里,同大太太说得那头消息,“老太太是叫烧迷糊了,所以才直叫要见阿缭,如今是压不住,她说没见到人就不吃药,恐怕三弟他们要来请阿缭了。”
祈氏冷笑,“她要糟蹋身子还拖上阿缭,要找便来找罢,我今儿就要拦。”
二太太也颇为无奈,可祈氏心意已决她又如何相劝,果不其然,夏三爷和夏四爷过来请人,全叫祈氏给驳回去,把思远居守得滴水不落,这一守就是三日,老太太的病又渐渐好转回来。
二太太都咋舌,私下同丈夫道,“大嫂果真没变,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她性子和缓了。”平日里都是温温柔柔的模样,遇到阿缭的问题,那可是半点不愿意退步。
祈氏坚守,老太太又气又恼,偏偏没有法子,她如今也没法冲到锦绣院把夏弥缭提出来,又不舍得骂宝贝儿子和孙子们,逮着二太太就念叨,挑剔得很,看她就是嫌。
二太太先是忍了几回,最后忍无可忍,干脆也抱病不出。
女子们的硝烟终是把家中男儿也给卷进来,反正祈氏不愿意管中馈,抛回祥云堂,这样一个好东西老太太抱住全实在没精神管,再看儿子孙子们,全是男儿家,叹气连连,就又病了,大夫今次都没查出是何必不过。
老太太哼两声:“反正就是哪里都不痛快。”权当作是大病。
她任性惯了,却忘记这一病,夏二爷他们也没办法上朝,公事能压便先压着,压不住的只能请同僚帮忙,上峰夫人还来打听,叫二太太气得连茶都喝不下,只差没冲去祥云堂和老太太吵一架,夏二爷哪里肯,拼命把人拦住。
二太太再气也没和夏二爷吵架,毕竟她知夫君不容易,老太太那糊涂性子本就烦人,她再闹只会叫他累上加累而已。
外边风风雨雨,祈氏不动如山守住夏弥缭,就吃住在思远居,晨日里的请安都免掉,就偶尔带她园子里走动,消息全压死了,半点没有漏出去,夏茗霁便放在上房里叫华姑姑看,姨娘们各照顾身边的姐儿哥儿,也不敢多往外头走,生怕一出去就叫祥云堂的人给请去见老太太。
一场戏唱的莫名其妙,结束得也怪,老太太说梦见菩萨,死活要往佛寺里住,雪还没有停便打发东西搬到庄头上去,大家都没弄懂个中联系,反正老太太肯消停就好。
祈氏总算有笑意,“娘明儿带你去梅园赏腊梅,这时候开得最好。”
夏弥缭自然是应下的,过后让楷书打听怎么回事。
楷书前脚走,尤薇后脚来告辞,夏弥缭打发丫鬟出去,有味便拂开袖子,露出手臂上缠着的相思玉佩,却同夏弥缭收到的消息不同,这块相思玉佩竟是无暇的血红,叫她看得愣住,此物绝非凡品。
尤薇道,“我已帮姑娘做完力所能及之事,还请姑娘信守诺言。”
夏弥缭回神,自枕头下摸出匕首,割了手臂,往相思玉佩上滴血,落到上头,血色全褪,渐渐化作乳白,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而已。
尤薇就静静看着它,待一丝血色也没有,忽地弯了嘴角笑,连那双素来古井无波的双眸都好似被清风吹起圈圈涟漪般,温暖得像要开出朵花来般。
夏弥缭这才问道:“先生等了这么多年就为此刻?”
“很奇怪是罢。”尤薇极轻的抚过玉佩,“执念而已,姑娘以后便会懂得。” 盛宠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