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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阿胶糕
贵妃去世一事来得太快,还是在过年时分,想要大办也不成,可皇宫后院里也就她跟其他妃子,加起来勉强能凑出个四人,贵妃又是妃位之首,圣上虽然没有大办,到底让她风光下葬,又安抚了贵妃氏族,值得一提的是,贵妃出生怀恩公府,是怀恩公最为疼爱的两个女儿之一。
外人听罢最多说说这位贵妃多端庄多温柔漂亮,当然这都是看在怀恩公面子上说的,私底下话都说得难听,毕竟贵妃虽然掌管后宫事宜,盛宠这么多年却迟迟没有生下孩子,其他四位妃子也是,圣上不好议论,老百姓也只能说贵妃了。
但夏弥缭捏着筷子沉默了,贵妃一死,其他妃位的妃子身份虽然尊贵,可素来安静,圣上子嗣单薄,到时候群臣进谏再选秀,事情就大了,此事肯定压不住,夏弥缭松开手搁下筷子问姜姑姑:“可是外祖父叫人递的话?”
姜姑姑颔首:“是,他老人家还说了,家里岁数相宜的姑娘最好快些定人。”
这倒让祁氏发愁,家里现在到岁数的只有夏弥淼,可她自家偏偏隔了房,到底不是亲闺女,哪里好先开这个口,到底先叫人赶紧给夏弥淼和夏四爷提一句,别个把闺女赔进皇宫里,当今圣上最爱的,可就去世的那位永安皇后。
祁氏对着女儿发愁,“皇宫虽然好,里头过日子到底不容易,咱们虽然住在帝都,可后宫哪里能随随便便进去,而且便是吃了委屈,娘家人也没法子伸手,我看早些给你们相看人家,这时节指不定怎么闹。”谁知道今年会不会改规矩,何况这采选,若无嫡女,庶女也得去的。
夏弥缭一听祁氏的话就知道她对自己定给福康长公主孙子卫古一事甚是不满,见柏哥儿拿勺子还有些茫然,云里雾里的,笑着拍拍祁氏手,“娘,先吃放罢,天垮了也得把自己吃饱了。”
大家才重新用饭。
贵妃离世的消息传得算快,不一时帝都的人家全知道了,这回宴席也不大敢摆,贵妃虽然没多少传奇色彩,但她亲爹怀恩公就等同于地头蛇,嫁的人是真龙天子,既然去世了,安静些总是对的,免得惹祸。
夏弥缭乐得清闲,陪着祁氏看花样子,柏哥儿看不懂只觉得无趣,想跑去找哥哥玩,叫夏弥缭给逮住了裹斗篷:“今日六哥哥那头应该在忙,你去找大哥他们玩便是,衣服和斗篷都好好带着,仔细别冷到。”
柏哥儿急得直动弹,“我知道啦姐,你放心。”说完一溜烟跑了。
夏弥缭对这个弟弟才是担心得比较多,“娘,我看他也到调皮捣蛋的岁数,多给指几个人看着,免得出事。”
家里要说特别宠柏哥儿的,就数纵容他的夏弥缭了,不过,祁氏也跟她不相上下,只是管得比较严些,此时捏了一签子炸酥油果子给她吃,“你别总担心别个,该多想想自己。”
“我有在想的。”夏弥缭吃了一个便不再吃,油果子这东西油腻,她平日少动,倒是柏哥儿和祁氏比较爱,裹馅儿滚糖罩蜜渗糖,撒上白芝麻,酥软香甜得能吃五六个,秋露把雪梨汤端过来,夏弥缭喝了口,外头就报夏弥淼来了。
也不用叫她等,直接把人情进来,祁氏喝过梨汤润嗓子,拿帕子抹过嘴,夏弥淼抬脚跨过门槛,见到祁氏还笑,“倒正恰能赶上吃点心,婶娘妹妹不介意叫我尝几口罢。”
“你这张嘴一来就打趣。”祁氏笑道,招招手让她坐到身边,丫鬟捧了姜糖给她,一打开盖儿便见得里头搁了红枣,脸还能绷着,耳根子却红了,祁氏催她喝,“路上这样大的雪走过来都是寒的,快些喝点暖暖身子。”
夏弥缭原先还不懂,待上一匣子阿胶糕,还有什么没想到,夏弥淼又不是八九岁的小孩子,既是及笄,便是正经的大姑娘,也该有红了,自然不能着凉。
左右屋子里没有外人在,夏弥淼不过羞一下便释然的捏糕吃,祁氏也没急着问她来是怎么了,三人围着吃喝一顿,夏弥淼才沉声道:“婶娘,我娘亲如今不在人世,许多事情我能打理,却看顾不过来,这个婚事……”
夏弥缭见她迟疑半瞬,也只当她女儿家不好开口,笑同她们道,“倒是我记性糟,忘了屋里的帐本子还没算完,我待会儿再过来。”
梯子既然都架好了,祁氏不会去拆台,顺着她话头颔首,夏弥淼大大方方冲她一笑,夏弥缭便带丫鬟回去,外边冰天雪地,廊下还种了梅花树,一排子过去,白里透着那点红,跟火似的,夏弥缭见着便露出笑,秋露问:“可要摘一株回去摆着。”
夏弥缭踱步过去,并不急着摘,秋露也没去催,走得慢慢悠悠的,秋露却还是能感觉到自家姑娘心情不错。
最后摘得一枝开得娇艳的,夏弥缭掂起脚尖要伸手摘,险些没把后边的冬霜秋露给吓到,生怕树枝把她手划到,秋露赶紧拦了,冬霜自个摘了,夏弥缭见她们给紧张的还无奈,“我也没那样娇贵啊。”
秋露赶紧把先前抱着的手筒递过去,闻言还有些气:“姑娘家都是娇客,自然得好生护着,往后您也是,再不好这样随便,您要把自己先当娇贵的,否则往后没人疼怎办。”说完自己先打了巴掌,“呸呸呸,大吉大利的,是我嘴巴笨,神明在上,有怪莫怪啊。”
夏弥缭都被她紧张模样逗笑了。
三人回屋歇息,冬霜翻出花插,青花底白枝缠莲纹,衬得梅花红艳,夏弥缭把手筒给隶书拿着,自己进了内室,大白还站在鸟架子上,见到它咕咕叫两声,还啄了下羽毛,夏弥缭过去摸摸它小脑袋,只觉得指尖冰凉,挑了眉头,“又出去玩了?”
大白眨巴眨巴眼睛看她,很是懵懂的模样,夏弥缭自来管它管得不严,何况大白又不会说话,问那样多有什么用,干脆不管了,大白继续把头埋翅膀里。
楷书抱了账本给她,抬张小桌子到暖榻上摆着,就在上头算账,算的不是夏府,而是她自个的,楷书见夏弥缭打得算盘响亮,想了想还是道,“姑娘,尤先生想请您过去。” 盛宠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