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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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色残阳之下,将容慎的整张笑脸都映成薄金稠红,宴离压根没发觉,那人的耳尖,红的要命是因为自己心跳加速。
轻薄了人家,其实自己害羞的厉害。
宴离抖抖小耳朵,心情不爽,低低叱了一句“下流”。
这话淹没在容慎不屑的笑声里。
他被容慎抱着毫无目的乱飞,看不出来像是要去泡温泉。
也好,猫本也不喜欢水,宴离平常比较喜欢用净尘术。
而且自己身子现在也没有雷伤余痛,看来上次的药浴,应该是修复的差不多了。
嘴边突然送进来一根肉干,小奶猫几乎是下意识尝到香味,就啃了起来。
啃了两下,肉汁满口,他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被容慎豢养的一只宠物,十分羞耻。
他废物归废物,自尊心还是不能践踏的!于是他把肉干一吐,双目一瞪,极其凶悍,抬头发出灵魂质问:“喵!”
男子汉大丈夫!不吃嗟来之食!
容慎:“不用感谢孤贴心,撒娇要适度,不然孤受不住。”
宴离:“……”撒娇?我在发飙!
可他又为自己的肚子考虑,跑了一下午那么累,有吃的干嘛不吃!
于是他捧着肉干继续啃。
啃着啃着,思绪飘远。
他不太记得这个沉静冷傲,不怎么爱说话的容慎,什么时候变得只跟自己过不去。
宴离刚刚将容慎救回来的时候,每次教他一些功法,他都乖乖的一笑,话都很少。
每次他们两个在一起,通常是宴离教完了术法,二妖再无对话。
宴离向来是个性子寡淡的,平时就不爱说话。两妖经常就是相看两无言,各练各功。
那时相处有些不自在,但也总好过后来容慎突然变成话痨,跟自己没事找事,吵个不停。
他坦诚相问,容慎对自己有什么不尽满意的地方,可以说出来。
但容慎那天直直盯着自己老半天,神色变个不停,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丢下一句“上尊不能成仙”,就走了。
此后,他就发现,容慎不再恭恭敬敬喊自己“上尊”了,而是开始叫自己名字。
“宴离。”
此时的容慎也恰好回忆到两人的以往。
他当年被宴离问到“对自己不尽满意在何处”的时候,他不敢说,只能压抑自己的情感。
他极力反对宴离修仙,他说妖就是妖,不要逆天而行。他们要自己找到在人间安稳快乐生存下去的法子,那就是争取到与人族和平共处的机会。
修仙太苦,他不想宴离那么辛苦。为了能给宴离一个安稳,他决定和宴离的大道之心,彻底背离。
宴离瞧着容慎的眼睛越发暗淡,表情凝着寒冰,不知道刚才笑得得意欠揍的人这是怎么了。
容慎依旧慢悠悠的在皇宫半空飞着,好似并不着急回去。
月光替代夕阳,将这个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皇城,铺染成了的冷白色,就像下了层薄薄白雪。要不是这夏日的余温,宴离真当这会是冬夜。
他喜欢下雪的夜,虽然曾经险些冻死在雪里头,但他仍是对这一尘不染的干净无瑕,喜欢的厉害。
他喜欢一切纯粹的东西。
不知为何,宴离突然想到,容慎的一狼毛,便是似雪一般,毫无杂色。
他也很喜欢,而且窝在白狼怀里很暖和。
宴离笑了一下。
他们妖偶尔会变回原始状态,睡个觉,撒个欢什么的。说到底,都是动物成了精,总归不管多高的修为,骨子里还是有着本性的。
他喜欢枕着白狼妖的雪色肚皮,翻来覆去的蹭头,打滚。
还经常骑在容慎的背上,让他带着自己在厌梧山驰骋,玩的很疯。
这都是以前了。
再也回不去了。
两个大妖各自揣着自己的心思,谁也没注意,他们飞到哪里了。
直到感知到一阵妖族的防御结界,他们两个才回神,讶然,竟是不知不觉,就到了人与妖的分界岭。
再过数米,也横着巨大的结界,是人族修仙者设立的。
说实话,这样的结界,于以前的宴离来说,就是不堪一击。
只是宴离从来不喜欢主动招惹人族,他不喜欢打打杀杀。只要人族不侵犯,他就安安分分,过一天安生日子,算一天。
可是,人族不想他们安生。
容慎盯着那道并不牢固的人族结界,唇角噙着势在必得的阴沉笑容,阴阴开口:“终有一天,孤要他们亲自打开这结界,与妖和平共处。而不是孤,带着妖兵,轻而易举破了它,没意思。”
他说话,永远都是轻轻淡淡,不用发狠发厉,也能听得出来一股子不寒而栗。
宴离有时候觉得,他是天生的王者。狼族血液骨子里头的疏离冷峻,霸气凌野,是看一眼,就让人打心里头折服臣服的气势。
他看着结界,心道好破,是好破,人族虽数量奇多,但也不是杀不光。可若容慎真的将人族全部杀戮,便也是逆天而为,天道不会纵容他这样残忍。
何苦与人族世代纠缠千年,追求一个压根不会成的梦。
和平共处?他压根不去想。
小奶猫横跨了大半个皇宫,早已经累的不行,他可没有容慎的雄心壮志,准备睡一觉。
他打了一个哈欠,闭上嘴巴的时候,却含住一物,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容慎的手指,他戳了自己的舌头,还故意被自己咬住。
宴离:“……”无聊!
宴离本来没使劲的嘴,咬了下去!
容慎:“嘶!真咬啊,还好是手指,不是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
宴离怎么听着这话好像又开黄腔了?
一个白眼赏他,嫌弃无比地吐出去容慎手指,把头埋进他的臂弯里,一声凶巴巴:“喵!”别烦我!
容慎:“上尊听懂孤说什么了?”不然怎么害羞把脸藏起来了。
容慎嘴上油腔滑调拿捏着别人,自己的耳尖又红了红,在月光下,极其明显。
好端端一个高大冷淡的形象,硬生生的扯出来一副小孩装大人戏弄别人自己却心慌起来的可爱模样。
宴离埋着头懒得理他,他昏昏欲睡,不自觉本性使然,开始用两个前爪来回按动,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舒适声音,踩起奶来。
容慎:“上尊莫要占孤便宜,你这样弄孤,孤会难以忍耐。”
宴离烦躁,伸出尖锐爪子,扎进衣服,勾住他的皮肉:“喵!”闭嘴!
容慎:“嘶……”疼!宴离你勾到孤的胸膛上的红点点了! 飞升失败后我成了妖帝的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