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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五石散

　　“你不信我？”察觉到齐光想跑，陆熙华越发搂的紧了，抬头看着齐光，很是伤心，泪珠瞬间就从眼眶了滚落了下来。

　　在齐光面前哭过的女人不少，可能让齐光心软的却没有几个，眼看着陆熙华也不出声，就是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齐光只好妥协：“我信。”

　　“真的？”见齐光信了，陆熙华松开手，眼睛一眨巴，眼泪瞬间就没了，眼里满是笑意和得意。

　　这是在戏弄我？意识到这一点，齐光挑挑眉，觉得事情变得越发的有趣了。

　　“小孩，你知不知道，戏弄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抬手擦去陆熙华眼角的泪痕，齐光问。

　　陆熙华歪歪头，对着齐光一笑，装傻。

　　“你是谁？”秦桑一进来，就看到一个男子站在房中，自家小姐一脸醉意，还拽着人家的衣摆。

　　“我本来在隔壁待着，听到这边有桌凳倒了的声音，所以过来看看，却见你家公子倒在地上，我将她扶了起来，可她却拽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齐光后退了一步解释，只是衣摆仍留在陆熙华手里。

　　“我家公子喝多了就会这样，得罪您了。”秦桑见状，忙上前把陆熙华拉开，又顺口问道：“我家公子没有胡言乱语些什么吧？”

　　“也没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衣摆，齐光语气平淡：“只不过说是要上我家提亲罢了。”

　　“！”秦桑懵了，缓了缓，才抬起头道：“公子喝多了就会说胡话，还请您不要在意。”

　　笑了笑，齐光道：“无妨。不过她一个女子，待在这里多有不便，我看你还是早些扶她回去吧。”

　　话毕，齐光看了看自秦桑进门就一直在发呆的人，转身出去了。

　　“秦桑，怎么样？”陆熙华看向秦桑。

　　“小姐，您没醉啊？”秦桑见陆熙华虽然面有醉意，可是眼神却还算清明。

　　沉重地点了点头，陆熙华道：“一点点醉，刚刚你开门，凉风一进来，清醒了。”

　　“那就好，那就好。”秦桑松了口气，小姐醉酒之后难缠的很，若真醉着，他还真不一定能把人带回去。

　　“秦桑啊，我刚刚是不是很丢脸？”陆熙华看着桌上的酒壶道。

　　“啊？”秦桑不明白陆熙华这一问是什么意思。

　　“算了，先回去吧。”拿过自己的折扇，陆熙华暂时不想说话。

　　敏锐地感觉到陆熙华的情绪不对，秦桑很自觉地减弱自己的存在感，两个人一路无言地回了陆家。

　　一夜安定，未生枝节。

　　第二日，陆熙华去杨氏处吃过早饭，回来后就坐在院子里离看书，只是心思却实在没有在书上。

　　今早秦桑回报，说是昨日已经细细询问过醉花楼那个张掌柜的。昨个下午去醉花楼的确实是老太太身边的老妈妈，只是那老太太去买的却是五石散。

　　五石散又叫寒食散，是治疗伤寒病人的，一剂药下去，腹中热气升腾，服下后，要散步，喝热酒，另外还要“寒衣，寒饮，寒食，寒卧，极寒益善”，这才能将药效散发出来。

　　事实上，五石散对于一般人有害无益，既会让人皮肤敏感，极易破损，而且，若是发散不出来，还极可能伤及性命，可是偏偏有些不懂药理的人却认为五石散是补药，日日食用。

　　因为五石散常服会使人成瘾，且死于五石散的人很多，所以朝廷曾经下令，除医用外，禁止五石散的买卖，所以要在市面上买到五石散确实不容易，会到醉花楼买这种东西也很正常。

　　只是，她那日见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因为年纪大了，所以穿的却也要比旁人稍厚些。三伏盛夏，老太太若是服用了五石散，绝不会穿成那样，而且观老太太的样子，身子骨很是硬朗，绝不是服用了五石散后的外强中干之相。

　　那老太太买五石散究竟是为何呢？莫不是……

　　“小姐，王管家来了。”

　　听到素心的声音，陆熙华抬头，只见素心带着王管家进来了，这王管家身着褐色锦袍，高仰着头，鼻子都快冲着天了，背着手，圆滚滚的肚子倒是比脚要很快些，让人看着，倒要以为这就是陆家的家主了。

　　“三小姐，我们老爷请您去祠堂。”王管家终于将背着的手放了下来，只是仍旧倨傲的仰着头。

　　陆熙华见状淡淡一笑，低下头继续看手里的书。

　　王管家等了半天没人回应，终于扭了扭他那疑似落枕的脖子，低下头，却看到陆熙华正躺在软榻上看书，视他如空气，怒火顿起，心道不过是个不受待见的小丫头罢了，居然敢无视自己，于是狠狠的咳嗽一声，加大了声音：“三小姐，我们老爷请您去祠堂！”

　　放下书，陆熙华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盯着王管家，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自然是三小姐。”不知道陆熙华在搞什么鬼，王管家哼了一声，满是藐视。

　　“那你知道你是谁吗？”陆熙华倒是不恼王管家的态度，只是继续问。

　　一听这话，王管家顿时来了精神，抖了抖自己的袖子，道：“我自然是陆府的管家，我们家自我爷爷开始就是陆家先祖的管家，我从小在陆家长大，老爷读书的时候我可是老爷的书童。如今陆家这院子，凡是仆役丫头，大大小小不管是什么事，那都得问过我！”

　　“既然王管家知道该叫我一声三小姐，那王管家就该清楚，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再不受宠的主子，那也始终是你的主子，你便是再受老爷重用，也得清楚，你不过是个奴才。王管家是从小在陆家长大的家奴，那对于陆家的规矩就再清楚不过了。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名，王管家应该清楚，若是下次王管家还是这么不懂规矩，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陆熙华冷笑一声，说道。

　　此话一出，王管家脸色很是难看，素心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嗤笑出声。 嫡女为谋：腹黑王爷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