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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黄丽娜的恐慌

　　咖啡店里，黄丽娜捧着一杯咖啡，心情极度不安。她看着穿黑色裙装和黑色丝袜面无表情的艾华，感觉她像个女巫一样深不可测。

　　艾华微笑着说：“我们又见面了，丽娜小姐。上次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艾华，大家都叫我艾姐。”

　　黄丽娜轻轻地用小匙调和着咖啡：“是啊，艾姐，人生何处不相逢。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约我喝咖啡。”

　　艾华说：“上次的事，一定是你干的吧。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做这样的事情还是需要一定的胆气的。”

　　黄丽娜吃了一惊：“怎么，白一鸣猜到了？够聪明！”

　　艾华说：“他没猜到。如果他猜到了，你就惨了。”

　　“怎么个惨法？”

　　“小惨的话你永远坐轮椅，大惨的话你在这个世界消失。不过，我不想让他那么做。”

　　黄丽娜说：“你可以代表白一鸣吗？”

　　艾华说：“有时候可以代表，但是他不能出场。他如果出场的话，可能会一怒之下要了你的小命。”

　　“我不是吓大的，白一鸣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会不清楚吗？自私自利，不懂得付出。要我小命，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你是在替他威胁我吧？”

　　“这不叫威胁，这是事实。我在替他考虑，也替你考虑，息事宁人对大家都好。”艾华在包里翻找着，把两样东西放在了桌面上。

　　一张银票，一把匕首。

　　艾华说：“这儿是两百块大洋的银票和一把刀。你流产了，这两百块大洋算是补偿。如果你不想要这两百块，你可以选刀子。你选吧，你只能选一样。对你的选择你一定要负责，并且不能后悔。不过对我而言，你选择哪一样，我都不反对。”

　　黄丽娜的手举了起来。她在刀和钱之间举棋不定。

　　艾华喝了一口茶，微笑着慢慢闭上了眼睛。睁开眼的时候，黄丽娜手里拿着一把刀，平举着，微笑着看着艾华。

　　艾华说：“好，你选了刀子，我奉陪到底。”她轻轻地拍了拍掌，门开了，进来四个大汉围住了黄丽娜。黄丽娜说：“艾姐，你想吓死我是吧？”

　　“不是想吓死你，是想杀死你。”

　　大汉甲突然抽刀，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刀，鲜血立刻流了出来，他把血如泉涌的手臂伸向黄丽娜。

　　艾华一直盯着丽娜看：“下一个。”

　　大汉乙上前，手起刀落，手臂上也扎了一刀，同样血如泉涌。

　　艾华继续盯着丽娜的脸：“再下一个。”

　　大汉丙上来，手里也亮着刀，缓缓搁在手臂上。

　　艾华说：“你们四个都见了血，就可以把这个臭女人给拖出去宰了。”

　　丽娜的脸一下子白了，浑身战抖，语无伦次地说：“停，停……”

　　但大汉丁没有停下，而是瞪着丽娜，慢慢把刀子割进手臂，鲜血直冒。黄丽娜打了个寒战，一把拿起了桌子上的支票向外走去。

　　艾华打开包，抽出一沓钱，甩在桌子上，然后，一声不响地向外走去。 铁面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