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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53.葡萄成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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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越来越大,这样的环境非常舒适,空气中满是她的香味,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明天依然是周末,时光还很漫长。

  《可一可再》,歌声轻缓,令人陶醉。我看向李倩,犹如剪影的轮廓太好看,我说,倩姐,我们亲亲。

  她说,什么亲亲?

  我说,亲亲!kiss,木马!

  她不太好意思的撩了撩头发,我发现只有这种时候我才占据主导地位。

  我想她的心里一定会涌现出一些小年轻的羞涩,尴尬,激动或者紧张,一点点期待,一点点害怕,心跳加速,脸蛋滚烫,这些情绪我曾深刻体会过,但现在丝毫无有。

  她憋了半天说,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水到渠成然后……哪有主动要的?

  我说,那你给吗。

  她低着头不看我。

  我问她,倩姐,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吗?

  她说,这个问题有那么重要吗?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你,怎么做到的。

  她说,什么怎么做到的?

  我说,二十八岁了,没谈过恋爱,怎么做到的?我看你各方面还是挺正常的呀,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吗?好可怕!

  她拍我的胳膊说,胡说什么呢!没谈过就没谈过嘛,这很丢人吗?

  我说,不丢人,只是有点难以做到,你可真棒。

  她说,其实,有时候我也会怀疑,自己的坚持到底对不对。你知道吗,做一个决定很简单,但履行起来特别的难,因为时间真的太熬人了。你听过《葡萄成熟时》吗?

  我说,当然。

  她说,我觉得这首歌的歌词写的特别贴合我的感受。我感觉我就是在种一颗葡萄,身边的朋友各个都有收获,唯独我的葡萄一直还是青枝,然后就像歌词里写的那样,最后从青枝等到枯枝了,葡萄还是没有成熟。我记得我在二十六岁那年是最害怕的,我怕我所有的年轻时光都自己一个人度过,如果我老去了,也没有人知道我年轻时候的样子。可是要遇到一个感觉对的人真的好难,那时候我就想,要不然随便找一个试一试吧,万一能相处下来呢。我好像跟你说过吧,我其实有过一个对象,只不过才处了几天,我就感觉,不太对,这不是我想要的感情,后来我也就没有再勉强自己了,我想,那就算了吧,反正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现在选择放弃,岂不是以前的坚持都白费了?那也太亏了,而且我爸妈他们也没有以前催得厉害了,可能他们也是破罐子破摔,接受这个事实了吧,哈哈。

  我听她说话,伴随着雨声,我感觉她所讲述的故事跟我毫无关系,可我却实实在在被她选择了,成为了她的葡萄。我不知道她看中了我的什么难以发光的优点,我也不想背负类似于拯救她的青春这样的重大使命。

  我只想单纯的陪她或让她陪我走一段,但漫长的未来,我也不确定。

  我不想去纠结了,我不想在这条道路刚开始的时候就考虑得过多,因为我无论怎样思考下去,都不会影响这条路的进程,与其从一开始就给自己裹上一层包袱,不如洒脱脱的往前奔跑,管它呢,走吧。

  李倩主动拉我的手,十指相扣,她说,恭喜你呀,小王子,我终于将你种熟了。

  我说,那接下来呢?

  她说,接下来……把你酿成红酒。

  我突然有点心疼她,因为听她的描述,她喜爱我的程度要比我想象中高出很多,更远远高于我喜爱她的程度,这对她来说似乎有点儿不公。

  我对她说,倩姐,听你这么说,我感觉自己挺惭愧的,我……

  她打断我的话,你并没有那么爱我,对吗?

  我真诚的说,对。

  她说,你不用说的,我知道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这还能看不出来吗。你用不着惭愧,你今天陪我吃饭,看电影,去游乐园,我们度过了一天,每过一天,爱多一点,我又没有强迫过你,慢慢来吧。

  我说,你可真是洒脱。

  她说,毕竟不是小姑娘了。

  晚上八点,我送李倩回家,临下车时,她给了我一个告别的轻吻,我想这种时候我应该掏出一份用心准备的精致小礼物,但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句晚安。

  她的身影消失在路灯里,结束这一天的约会,过程中有许多难以避免的遗憾,如果在以前,我总会后悔不已,为什么当时没有那样做,为什么刚才要这样做,我追求着并不完美的完美,但现在这些好像都不太重要了,将就,凑合,就这样吧,完美哪有那么重要呢,与生活相比,它就像盐一样,适量就好了。

  ……

  某天晚上吹了一场寒风,第二日早上全是冬天的空气,这是一个特殊的季节。

  我记得曾经我很困惑,为什么冬天是一年的结尾呢?那时候我可能还不太懂秋收这个词语。过年是快乐的事情,但冬天的寒冷总是将一些快乐冰封,如果夏天是一年的结尾,那样我们就可以在除夕夜里四处奔跑,不会有厚重的衣服拖慢脚步,也不会有迎面而来的寒风吹破脸颊。

  今宝几次邀我去看看新店的装修,我都推脱了,因为美好的东西往往制作过程并不美好,为了不破坏以后的美感,我还是坚持等他开业的时候再去看。

  接下来我要去找一位老朋友。

  我之前提到过他,他是我很久以前的一位同事,我跟他其实没有太多交情,但我听过他的一些故事,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未来有一天我发财了,一定要为此人投资一笔,他什么都准备好了,只缺一个机会。

  命运弄人,当我已经渐渐忘怀这码事的时候,生活突然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我要重新联系这位朋友,只为钱财,不为其它。

  他叫朱永,三十六七岁,个自不高,微胖,离异,有一个女儿。

  我找出他的号码,有四年没有联系过,他一定惊讶于我的来电。

  响了几声,电话接通。

  我喊他,永哥。

  他说,侯哥。

  我说,在哪儿呢?

  他说,在焦临嘛,什么事,兄弟。

  我说,还在原来那个公司?

  他说,是嘛,你呢,现在跑到哪里潇洒去了?

  我说,我在成都,你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他说,晚上,应该可以,有啥事哇兄弟?

  我直言,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你发个位置给我,我去找你。

  他问,什么事?

  我说,见面谈吧。 我中了两千万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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