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103.如同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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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的朋友们想要赶上春的尾巴。张博宁,付国豪,赵周,我们会度过一段永远留在珍贵回忆里的时光。
张博宁需要在青春时光里留下一些可供未来凭吊的东西,比如一个漂亮干净的姑娘,这个姑娘最好拥有清纯、可爱、娇羞、小巧等特点,如果能是班干部或者课代表什么的就更不错了,因为张博宁喜欢看女生出入教师办公室并抱一叠课本或试卷,然后站在讲台上发给同学们,他觉得这样很性感。如果她再有一个好听的温柔的名字就完美了。
寻觅多年,等的可能是缘分,恰巧有这么一位姑娘,大概符合了这些特点,她被张博宁发现并准备下手。
那时候他十分龌蹉的带着我们三人在走廊偷窥,我远远的看见她,长头发齐刘海,五官精致娇小,身材瘦弱,穿白色外套,淡蓝牛仔裤,看上去美好。
我们在无事可做的学校里找到了一件共同感兴趣的事情,难能可贵。
虽然几位在学校里混的风生水起,臭名在外,但在女孩面前脸皮及薄,赵周和付国豪尚好,毕竟事不关己,张博宁却毫无往日流氓的劲头。
这是一些神奇的事情,或者说是一段简单的年月,往后多年所回忆的美好,总是要通过此处才能巨细体现,张博宁认识的很正确,没有什么比一个清纯干净美好的姑娘更适合用于怀念青春,哪怕你并不能同她有美好结果,又或者你甚至不会同她发生哪样故事,甚至说她可能会在未来的某天淡出你的记忆,但这些都不影响你现在去追求她,未来去怀念她。
就像我在醉酒之后总想寻求一双女人的大腿用于依靠,青春是一场醉生梦死的宴会,你需要记住的一定得是桌对面她娇羞的容貌,而不是桌上拼盘的猪腰。
按理说这个时代的爱慕者应该主动大方开放暴躁,但张博宁告诉我们,校园恋情应该有它独特的色彩才对,他说它应该含蓄悠扬,不急不躁,缓慢前行,扭扭捏捏。
我和袭默对视一眼,突然发现我们之间并没有这样的特征,反而像是彼此陪伴多年,熟悉或依靠。
袭默的眼神告诉我,我们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付国豪和赵周为他指点,他们不打算跳过情书的步骤,这是中华文化的传统,不可丢弃,从古自今,代代相传。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赵周悠悠道出这句情诗,使我们对他刮目相看。
张博宁选择纸墨,在这方面他一直坚信能保存在手中摸得着的东西才有价值,出现在短信上生硬的文字无以寄托情思,搞不好某天随手删掉。
情书可以永远保存下来,将它藏在一个自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地方。
付国豪的字不错,没有练过,天生的,写惯飘逸草书,张博宁非要逼他工整慢写,无可奈何。
情书的内容是他们三人心中仅有的那一抹抹骚动,袭默帮他们试读,张博宁说要能打动袭默才算过关,我着实担忧他的智商,要想打动袭默或许他们需要写出仓央嘉措的水平。
我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心里有些不忍,或许姑娘们早已经过了会被情书打动的年纪。
窗外天色晴朗,我突然发现自己无所事事,并且我无法燃起同他们一样的兴趣。
我转头看袭默,回想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自然而然,悄无声息,回忆有点淡,可能是因为不太深刻。
袭默,你真是省了我太多麻烦。我在心里说。
她看起来读得很认真。大概一两百字,她应该读了很多遍。
然后将它还给张博宁。怎么样?他问。
袭默点头,很多下,表示肯定。
她转头看我,对我点头,我扯过张博宁手里的情书,快速浏览了一遍。你觉得ok吗?我问袭默。
嗯,袭默回答我,头靠上我的肩膀。
平淡至极,没有一句我能在多年以后记住的话。
真是一封很情书的情书。但看样子袭默真的觉得不错。
俗套的情诗却将她煽动。
三人很高兴,打算继续商量以后的事情。
我搂着袭默的肩,是因为我没有为你写过吗?才让你觉得这样的情书还算不错。
袭默说可能是,她看着我的眼睛应该有些期待,我知道我在这些事情上一定要让她满足。
一定让你曾经沧海难为水。我说。
她笑,点头,像刚才一样,很多下。
我觉得今天你的眼睛看起来很大。
她翘起嘴,是不是我只有这么一个缺点,所以你从来不肯放过。
对,我不会放过。我轻声对她说,但那不是缺点亲爱的,真的。
我一直思考还有什么能推动我前行,这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前方总是目的不明。
我总是会莫名的焦躁,无法解释缘由,便统统归根于青春的异常。
某个风和日丽的中午,我们一行在校外一处小餐馆吃中饭。途中三人走在前面,我和袭默托在后面慢行,承受他们的抱怨。
我们需要慢下来,袭默对我说,像已经老去的人一样。
你不是总嫌弃我...没有活力吗?
这和活力没有关系,我们只是走的慢一点,然后听别人催我们。
你喜欢这个?
好像是,袭默拽着我的胳膊,她说,我喜欢我或者你,在别人的眼里或者印象中都是两个人。
阳光很温柔,舒心,这个年月我清楚自己是真切的爱着太阳的。
袭默继续说:有人看见你,就会问,袭默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呢?有人看见我,也会对我说,你一个人吗?侯子麟呢?是这样吧!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应该理所应当的在一起,像命中注定一样,我就该爱你,你就该爱我,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尾。怎么样?是不是非常非常好。
是,我点头。
我们来到一家理发店,张博宁需要修饰一下自己。
满满的洗剪吹的味道,我向来不喜欢闻别人的头发所散发的空气。
我们寻了一处落地玻璃前面的位置,袭默让我坐下。可以转动的椅子,椅背在我的肩膀下方。
我把左脚平翘在右腿上,左手顺着椅子扶手搭下,右肘撑着扶手,身体重心靠向右边,下巴放在右手虎口,手指弯曲遮住嘴巴。
袭默在我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膀,我看见她修长的手指。
她的表情随意,嘴角略微向下,头不时微偏向左或者右,眼神一直落在镜中的我的眼睛。
那天我着一件藏青色的外衣,她穿粉红色短小薄袄,领口有一点点毛绒。
这也是我永远记下的场景之一。
因为它像极了我父母结婚的照片,一样的动作,一样的神情,袭默,她的眼神让我难忘。我看不出她的心绪,不知道她想些什么。一瞬间会觉得我们离得好远,像一场时空错乱的梦,梦醒了我们相隔千里,梦中我们陌生又熟悉。
这个女孩,我存在她的生命里,她的世界里。这令人难以置信,可我伸手就能抓住她的手,并有着该有的温度。
真实和虚幻就在一瞬间,恍如一梦。
可能我太过用力,袭默俯下身在我的左脸落下一吻,让我心安,她的眼睛像是能看透我的内心所想。
我看到镜中的她对我笑,我松开手,闭上眼睛,我不太敢直视她的眼睛。 我中了两千万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