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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8章:黑影

堂下何人 苏桥 12975 2021-04-05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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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在茶馆对峙了之后,我感觉得出来你不是擅长这种控全局的人。而且你们的反应太快。我想不是你本人的话,那一定是掌握了你所有行动的人。”陆羡之说到这停了一下,收了手指的动作,道:“我这可不是瞎猜。”

  年轻人眯着眼看他。

  陆羡之道:“当然也不是我看不起你。我只是很中肯地表达了我对你的各方面了解。”

  年轻人嗤笑道:“中肯?你也挺能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说过了,我留在这就是为了见你而已。”

  陆羡之道:“那也掩饰不了那些事实。啊,我开场白稍微长了点,下面就不是我的事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

  太叔泽仿佛接收到了信号,和李苗苗两人同时转身。陆羡之背对着年轻人朝两人中间走过去。

  太叔泽和李苗苗凭空生出了些默契,分开了两头,一左一右分别走过来。

  太叔泽说:“没想到我还有出场的机会。”

  李苗苗翘着鼻子嫌弃道:“各凭本事。”

  陆羡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客气已经客气过了,该问的东西都已经问出口,交给太叔泽他们俩,不过就是让人开真口……而已。

  太叔泽一脚踩在年轻人左侧长凳上,俯身靠过去,冷着俊脸,说:“我动手就不喜欢废话。不过今天我还是要说一句话。要不是这里没有我趁手的道具,你现在绝没有可能这么安稳坐着。”

  年轻人眼角一斜,就要一个冷眼甩过去。却在甩了一半的时候硬生生停住了。

  他的脸色霎时就变了。太叔泽不知何时一手按在了他的心口上,此时手掌下现出了一点殷红。

  他满意地看着这个嘴硬的年轻人霎时脸色变得惨白,接着说:“人全身上下,哪儿稍微放点血都没什么关系,及时补回来就能恢复。除了一个地方。知道为何心血那么重要吗?”

  年轻人呼吸开始困难。

  太叔泽站直身,冷眼看着下意识抓着自己手臂的年轻人说:“嘴硬没关系,我见过比你嘴更硬的人。甚至我还见过真正不要命的人。你想试试你的命硬还是你的嘴硬吗?”

  李苗苗:“……”

  太叔泽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李苗苗,朝她笑了下,说:“吓到了就跟你家大人站一块去,最多半刻就完事。等不了多久。”

  李苗苗转身就跑到陆羡之身边去了。

  李苗苗压着声问:“妈呀他是谁?我是不是认错人了?”

  陆羡之安抚她,悄声道:“没事,我被吓得不比你轻。”

  太叔泽说半刻钟着实时高估了对方,李苗苗跑开了之后,人就撑不住了。

  这位嘴硬的年轻人无意识地抠着太叔泽的手背。用力很大。

  太叔泽毫无所觉,只是冷淡地问道:“老实回我,你叫什么。”

  “荆,荆齐。”

  太叔泽眼珠子机械似的转了一圈,目光冰冷地和荆齐对上,开口问第二句。

  “荆卫明是你什么人。”

  “我,叔父。”

  “他和蝙蝠帮什么关系?”

  “无关……”

  “我只给你三次说无关事情的机会,不要浪费你时间和性命。”

  “……他建了蝙蝠帮,但十年前将帮里一切事务交给他的两个徒弟之后,就不知去向了。”

  “蝙蝠帮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两位兄长……大哥管外部,二哥管内务。”

  “买小孩是为什么?”

  “献祭……献祭天神……”

  “谁是天神?”

  “不曾见过……我只听我大哥说过,是从关外专门请过来镇帮的预言者。只要献祭孩子给他,他就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任何事。”

  “关外是哪里?”

  “天,天山。”

  “银子在谁手上。”

  “我二,二哥手里。但是已经有大半被我挪出来用了。”

  “你怎么用的?”

  “融了大半,还有一些分给了赵勇他们。那帮人胆小,想必不敢轻易动手熔铸官银。”

  太叔泽呵呵笑了声,说:“最后一个问题。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们。”

  荆齐直愣愣地看着他。

  太叔泽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荆齐忽然古怪地笑了笑,说:“找不到的。就算是我要想回去 也得先送信回去,再让他们派人出来接我。”

  太叔泽道:“如何送信。”

  荆齐道:“我现在这种情况,信是送不进去的。”

  太叔泽扭头看陆羡之。

  陆羡之琢磨了一会说:“要是以我的名义送信进去呢 就说你们可爱的三弟在我手里,想要他的小命,拿银子来换。”

  太叔泽:“……大材小用。贴个告示就有人给你传进去了。”

  陆羡之摇头道:“张贴告示彰显不了我们的能耐。得让他们明白他的三弟在我们手里随时会丢掉小命。”

  太叔泽迟钝地犹豫了好一会,最后颇有些遗憾地将手掌从荆齐的胸口拿来。

  一条纤细的血流被他带了出来。

  李苗苗吓了一跳。

  太叔泽赶紧反手给他摁了回去 说:“哎呀,真不愧是年轻人,连流个血都这么活泼。”

  陆羡之急忙撕了块布递给李苗苗,让她过去给荆齐扎一下胸口。

  太叔泽无所谓地夺了布条,说:“大惊小怪,我还没扎断他心脉呢,怕什么 一会就止血了。”

  李苗苗生怕他动来动去给人家哪里扎几个窟窿出来,把人推开了点,说:“走走走,看到你动手,老娘命都要给吓掉一半了。”

  太叔泽唯独无法反驳这句话,只能悻悻地朝陆羡之那边走过去,说:“足够了吧?”

  陆羡之:“够了。接下来等人上门来就行。”

  两人转身出了门,太叔泽道:“另外几个人也问问吧。”

  陆羡之道:“另外几个哪用得着您动手。”

  太叔泽笑,说:“我这一手可不轻易在人前用,万一给人学走了,我的饭碗就要丢了。”

  陆羡之觑着他,摸不清这人到底是在说真话,还只是随口调侃自己一句。

  气氛不尴不尬地安静了半晌,陆羡之忽然说:“你这一手以后别再用了。想想要是用在了我身上,想想都觉得瘆得慌。”

  太叔泽道:“这手段用谁身上都受不了。心口放血,没一会人就会陷入迷幻中,意志再坚定也抵不住本能。”

  陆羡之恼道:“知道了!”

  太叔泽:“不过你放心,这世上会这手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以我们几个的关系,怎么都不会用在你们身上的。”

  陆羡之啧了声,道:“你再说下去,我可就要怀疑你是故意在我们面前这么做的!”

  太叔泽笑出声。

  “我见多了在我面前怕得一个字都不敢说,甚至不敢背对着我走,不敢靠近我的人。你和苗苗真的是我生平见过的胆子最大的。”

  陆羡之斜眼瞅他,心说上次说见多了奴才样是因为这个吗?

  太叔泽道:“真新鲜啊,希望你们两个能一直保持现在这种水准。以后你们俩可能会见到更让人害怕的我。”

  陆羡之赶紧回神作揖,道:“那您还是赶紧回帝京去吧,吓死了我,大盛失去了一个聪明绝顶的状元,渡安县没了爱护他们的县太爷。你罪过太大了。”

  太叔泽:“我回去了,谁给你带折子回去和皇上讨银子?”

  陆羡之眼睛顿时发亮,问:“回了?”

  “昨天就回了。顺路带了不少东西,都在我房里。”太叔泽道:“可不是我想私吞。实在是关键时候,我不想打断你的思路。”

  这位县太爷怪好玩的,太叔泽一想到要是昨天他把上面赏下来的银子给陆羡之,他很可能把准备豁出去的心思收回来,就特别心安理得。

  陆羡之一顿,倒是没收掉那喜上眉梢的模样,甚至往前走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他边走边说:“我去找十三娘,让她去买上渡安县城最好的食材。说什么晚上也要好好犒劳一下这回辛苦的兄弟们。”

  当天晚上,整个衙门的人,连带被请来府上的范启正,吃了一顿舒心的饭。

  范启正听说他们逮了个重要人物,一开始还不相信,最后得知真相后,感慨道:“我就服你小子的运气。什么狗屎运都能给你碰上。”

  陆羡之当仁不让地吹了自己一把,道:“吉人自有天相。”

  李苗苗拆台道:“那也是因为有我。要不是我一路上护着你这只菜鸡,早就成一只死鸡了。”

  太叔泽今天一反常态没有杠她,反而附和了一句。

  “可不是,你最大的运气都是因为把苗苗缠在了衙门里。要不然你死几次都不知道了。”

  陆羡之犟嘴道:“那不也是因为我运气好吗?”

  坐在李苗苗身边的芳菲小声问:“今天抓了个很重要的人吗?看你们这高兴的。”

  李苗苗一顿,下意识地斟酌了一下没有回话。

  倒是陆羡之坦然道:“是啊,总算有了进展了,过几天就能拿回前任县太爷丢了的银子了。总算不辜负皇上对本官的寄望。”

  芳菲笑道:“那可要恭喜大人了。这可是大功一件。也许大人就要升官离开咱们这个破地方了。”

  太叔泽喝酒的动作一顿,意有所指地问说道:“哎哟,陆大人该不会为了这个庆祝吧。”

  陆羡之大叹了口气,说:“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喽。官银案只是开头而已。大案都在后面呢。”

  芳菲疑惑问道:“还有什么大案要破?”

  陆羡之神秘兮兮道:“想知道吗?问宋师爷,他整理了十多天的案卷。渡安县发生的大案要案没人能比他更清楚了。”

  正埋头苦吃的宋师爷抬头。

  “接下来需要大人费心的,应当就是幼童案了吧。幼童案和几桩少女失踪案有些关联,应该可以一起办了。”

  第七十八章 偷孩子

  清晨,边关之地万籁俱静。

  这个时候天还未亮,卯时之后没多久还有农户家的鸡打着短促的鸣,但天光已经初露端倪,昭示着时辰已经到了夜幕尽头,打鸣也要偃旗息鼓的时候。

  昨夜下过了一场不小的雨,街头巷子里都是坑坑洼洼的泥坑。

  一声啪啪啪的脚步声突兀地穿梭在巷子里,仔细看才发现有一个隐在街边昏黑角落里迈着急促脚步的黑影。

  此人弓着背,双手抓在左侧耳边,似乎手里还抓着什么东西。再细看才发现他背上扛了一只一尺半长的黑色布袋。

  布袋又大又垂 里面应当是装了个相当重的物件。巷子不算太直,但一路通到底,没有需要拐弯的地方,那黑影跑到了巷子的尽头正要转出去,忽然感觉到背后的东西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将布袋子往上提了下,手也抓紧了些,听到从里面发出唔唔唔的动静,皱眉轻啧了一声,随后立即加快了脚步。

  布袋里的东西大约是醒了,开始不住的翻腾,唔唔唔的动静越来越大。

  前方不远处是渡安县最大的市集。

  市集上这个时候已经有店家开门了,店主门一边将屋里的东西搬出去,一边吆喝着开早市。

  这是渡安县城这边的习惯,因着附近住着的清一色都是商户,这种吆喝声只能算是相互间喊起床。

  四周的屋里应着这声,纷纷点灯开窗,至此才算是早市正式开张。

  这边街头开始热闹起来,却是拦住了要走这条道的人。那条黑影伏在空巷子里,到底还是没走出去。他探头了许久,忽然往墙头上看了一眼。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陆砚揉着眼去开衙门的大门,刚开了条缝就被人扑了个满怀。

  “老爷,青天大老爷,求您帮帮我!”

  半个时辰后,陆羡之站在后院里,听陆砚指着他身边的一个身着粗布长衣先生模样的中年男人说:“……他说他家儿子昨天半夜被人偷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人。希望大人您能派人帮忙找找。”

  陆羡之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伸手止住了闭着眼说话的陆砚,说:“等等,半夜被人偷走了孩子?怎么偷的?你们家孩子睡死了,还是大门没锁?”

  中年男人看上去温和秀气,谈吐相当文雅,应该是个读过书的人。听到陆羡之问得这么简单粗暴,还有些不太适应道:“非也,日落之后我家必定锁门,未到日出之前,不曾开过。我家孩子平日里都是跟着照顾他的小姨睡,昨晚小姨正好有事住回家中,便是他一个人睡。可他卧榻之地离我极近,若是有人进门,我应当能听到些许动静。”

  陆羡之听这个半文不土的话有些累,接了他的话茬,说:“所以,昨晚你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但是你家儿子就是不见了?”

  中年男子眨了眨眼,憋了口气回道:“……正是!”

  陆羡之侧头对陆砚道:“去叫一下刘县丞,让他跟我出去一趟。哎对,你家就在县城了吧。苗苗起了吗?没起就算了。”

  中年男子满脸委屈状,贴身跟在陆羡之屁股后面,焦急地说:“我那孩子平时乖巧懂事,他必不是自己走出去。一定有贼人偷摸进去将人偷走。”

  陆羡之道:“你不是说有动静你能立刻发觉吗?那说明没有外人进你家房子。你儿子熟知你的习性,他要是想在你察觉不了的情况下偷偷摸摸离开房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中年男子顿了下,片刻之后仿佛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辞,又说:“话虽如此,可我认为这不大可能。我家孩子没道理要这么做……”

  “就算是有道理你也未必知道。”陆羡之伸出一根手指定住他,警告道:“站这不许动。我进去换个衣服马上就出来。非礼勿视。”

  中年男子哦哦哦地应声,人还颇为懂礼地后退了几步,规规矩矩地等在院子里。

  陆羡之进屋换了身出门的衣服,出来的事后刘县丞已经在了。

  刘县丞正在和这中年男子劝慰着什么,还让这位容易激动却拼命克制的中年男子抓着自己的胳膊。

  大约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刘县丞回头,恭恭敬敬地抱拳。

  “大人早。”

  陆羡之指着中年男子,说:“具体情形你跟他聊。我们过去看看他们家到底是个什么样情况。”

  陆羡之知道这人是个念过书的人,也从他的谈吐中知道他应该是个教书先生。

  到了他家之后,才发现他不仅仅是个教书先生,还兼顾给人撰写书信。边关之地驻军人数不少,很多人大字不识一个,想要给家里寄点东西,捎个报平安的书信,都得找识字的先生来帮忙写。

  这位中年男子便是拿这个糊口度日的。

  一行人走路到了他家,陆羡之边迎面撞上了几个眼熟的渡安卫。

  年轻的军爷们一看到他,便围上来和他打招呼。几个壮汉顿时凑成了一堆,七嘴八舌地全往陆羡之身上招呼。

  “陆大人好久不见,看您脸色红润,碰上好事了吗哈哈哈。”

  “哈哈哈,松哥就喜欢拿长得好看的弟兄开玩笑,陆大人您别理他,最近没叫兄弟们上门帮忙,有银子使唤人了吗?”

  “说得我们陆大人多穷似的,陆大人不缺钱!缺的是我们这样能干的人!”

  陆大人但笑不语,只侧身让了一下,让跟在他身后的李苗苗走上来。

  几个军爷顿时闭了嘴。

  李苗苗笑着跟他们打招呼,说:“哎呀,好久不见?看你们这么喜欢我们家大人,想必很乐意来我衙门当差喽?我和我们家大人都相当欢迎你们的!”

  “苗苗姑娘,我们跟你家大人开玩笑呢。我们哥儿几个都在军中七八年了,下手没轻没重不适合在官场里当差。”离得最近的一个长相粗犷的军爷嘿嘿笑了声,认认真真地跟李苗苗解释。

  这帮军爷平时跟谁都能没大没小的开玩笑,范启正不是什么古板的人,平时里对他们的管束也不是很严,导致他们对陆羡之也没什么官场阶级的感觉。

  但仅限于男人,女人就算是李苗苗这样不拘小节的他们也不大敢随便开玩笑。

  陆羡之插嘴道:“你们来找这位先生做什么?”

  带头的军爷当即露出了一点腼腆的笑,说:“找先生给我们写家书,这不马上要入冬了。再过阵子这边下雪了,书信就难送出去了。大家都赶早些把该寄的东西送出去。”

  陆羡之眨了眨眼,心想,原来都到这个时候了。

  刘县丞从街角一侧小跑过来,见自家大人给堵在了门口,便跑上来说:“这是怎么了?我不过就去旁边看了看。”

  刘县丞去别家问话,是陆羡之授意的。出来了前他很明智地带上了李苗苗,就怕出现需要苗苗出手这种情况,结果还真用上了。

  陆羡之道:“他们来找先生写家书的。”

  刘县丞打量了几位军爷,似乎有了印象,便颔首道:“几位辛苦。”

  军爷对这种礼貌的有规矩的人很不习惯对付,便打哈哈地两声,朝陆羡之道:“都是来找先生的吗?一起进去吧。”

  陆羡之不好透露先生丢孩子的事情,含糊地应了声,跟着他们一起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这位秀气的先生正带着家里的家眷忙忙碌碌地收拾,准备东西招待他们 。

  军爷们年年要上门许多趟,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霎时有点受宠若惊。

  谁知那先生回头一看堂上忽然进来了这么一大帮人,整个人呆住了。

  陆羡之拢着袖子站在人群里 也不解释,就指着身旁的军爷们,说:“他们是来找先生帮忙写家书的。”

  先生拧了眉头,似乎不是很乐意。陆羡之明白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任谁都没有替人写家书的心思。但军爷们思乡心切,就这要回去,难免心里难受。

  他轻咳了声,道:“人若是在城里,找找应当就能找到,若是除了城门,还是要找渡安卫来查。”

  先生一顿,有些不知所措,问:“那我先出去找找?”

  身旁的那名叫松哥的军爷听出了端倪,探头看陆羡之,问道:“说起来,今天好似没见到玉笙,平时他听到我们来了都会出门来给我们带路。”

  先生闻言,眼眶微红,这一下便弯了嘴角,泣声道:“玉笙他……”

  陆羡之轻咳了声,接过了话茬,将先生家小孩不见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事。”

  军爷们顿时不好意思了。

  “抱歉啊,耽误陆大人办正事了。”松哥抓了抓头,道:“玉笙啥时候不见的?今儿我们几个轮休,帮着去找找吧。”

  陆羡之等的就是这句话说:“那有劳几位小哥,刘县丞,你带他们出去找人,顺便去城门那边问问有没有见过人出城的。”

  先生顿时有些羞愧,道:“如此,劳烦几位。大恩大德。等我儿寻到了,我一定帮你们写最好的家书。”

  刘县丞得了令,带着几个感动不已的军爷出了门。李苗苗这时候在外面朝陆羡之喊了一声。

  陆羡之扭头过去,小声问:“怎么样?”

  李苗苗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院子靠南墙那边有几个很明显的大人脚印。正巧最近几天都在下雨,印地挺深。”

  陆羡之当即回头问先生要了纸笔,道:“带路。” 堂下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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