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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书信
对方要挟刘知府，却偷祁家账簿？淑云和祁子沥一样心下满是疑问。
“这账本一到，范主簿就来找我，说的也是定罪半莲一事，他倒也坦诚，把你们二姨娘行贿那点事是一点没瞒着。”
“刘知府？你说这是送来的第二封信？为何你如此肯定？倘若所谓者另有其人呢？”淑云问道。
刘知府摇着头说：“我怎会不知？因为这封信，就是连同我那半岁独子一并送来的，当时他就在官府门外，怀里的就是这封装有账簿的信，祁少奶奶，你说本官还有何不敢肯定的？”
“是妾身失言了。”跟着孩子一块送来，对方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无妨，无妨。祁大少爷这账本你可看半天了，可有的头绪？”
这本账簿表面上看着没什么问题，只是上面所记艾叶却是进货量和出货量最大的一味药材；祁子沥不知这算不算头绪。
“老爷子不从让本少爷插手生意上的事，本少爷要是能看出来才出了鬼呢。哎，不对啊，既然账簿在你这儿，药铺的人就没来寻？也没人来报官？”
刘知府也是纳闷，本来就等着祁家人自己上门来问，结果左等右等除了一个范主簿就没和祁家有关系的人来找过他。
“那就更不对了。既然你等着祁家来人，本少爷来了，为何你闭门不见？还谎称病重不治？”
祁子沥的话点醒了淑云，她也觉着奇怪，既然刘知府等着祁家来人，为何他们来了反而称病不见？另一方面，淑云也不得不承认，祁子沥看事对人比自己心细多了。
“你也说了，你爹不让你插手生意上的事，谁知道你来是为账簿还是来胡搅蛮缠的？”
“刘知府你是狗眼看人低？”
“祁子沥！这里是官府，本官不想与你争吵。”
“本少爷今天还就吵了？！怎么着吧？”
二人皆是一触即发，淑云伸手揽住祁子沥胳膊：“正事要紧。刘知府，我等前来是为府上小丫鬟一案，刘知府可否让我等见上一见？”
“去吧！见着那丫鬟，你们也好好问问，她是不是在外面得罪过什么人。”
到了牢房，淑云见到气若游丝的半莲。
“半莲……”淑云轻声叫道。
半莲闻声抬头，看到淑云她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救救奴婢吧！奴婢真的没有杀崖姜！那口供，是他们屈打成招，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救救奴婢吧！救救奴婢吧！”
半莲说的可怜，淑云看的也是于心不忍：“救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莫要在隐瞒。”
半莲听罢点头如捣蒜：“是，是。大少奶奶清晨，清晨奴婢看到崖姜没报案，是因为……”半莲说道这里小心的看了看祁子沥。
这回祁子沥到没咋咋呼呼，不过他言语上也没忘了威胁：“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本少爷第一个剥了你的皮！”
看着祁子沥嚣张的模样，淑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先给他一脚，还是先骂他一顿。既然抉择不了，淑云选择给半莲壮胆：“有什么你只管说，有我在，你放心！”
有人撑腰，半莲也像是被喂了一颗定心丸：“大少奶奶，奴婢与那崖姜确有过节；只是，奴婢与她的过节，是因为她偷了奴婢的书信。书信是，是，是奴婢与……”
半莲变得吞吞吐吐，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淑云试探的问道：“你的情郎？”
半莲没有否认，可她也没说话。淑云知道自己说对了：“你接着说。”
“那些信奴婢一直珍藏着，直到年关洒扫时，被崖姜偷去，她拿着信威胁奴婢，说如果奴婢不帮她办事，不把月钱分她一半，她就把信拿给管家看，还告诉老爷去。大少奶奶有所不知，祁家家规，下人不得与外私通，若有发现，是要被乱棍打死的！奴婢害怕，才一直没敢说。”
祁老爷在的时候，淑云已切身感受到什么叫规矩森严，感觉祁家还是真是不拿人当人看。
淑云接着问道：“既然人不是你杀的，你为何会出现在井边？”
“回大少奶奶，奴婢想着，崖姜晚上没被安排值夜，白天一定会安排当值的，所以奴婢就想去崖姜的屋子里去找信，在路过那院子里时，奴婢看到地面有水，低头一看，就看到了崖姜的尸体，奴婢当时想的只有去拿信，也担心报官后，官府的人来搜查看到那些信。所以奴婢才不敢声张。”
半莲恐淑云不信，急忙说道：“大少奶奶，大少爷，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假设人不是半莲杀的，那又会是谁？谁会这么恨一个丫头？难道西河说的是真的？真是四姨娘干的？？
淑云思索之际，祁子沥又嚷嚷开了：“你说这些都没用，你好好想想得罪过谁没？”
祁子沥不说，淑云都差点忘了刘知府的提醒，半莲说破天也只是个小丫鬟，就算再得罪人，也犯不着对方这么下血本吧？
半莲矢口否认自己得罪过人，并且再三保证除了与情郎通信这件事，在府里向来规规矩矩。
既然半莲没得罪过人，那肯定是崖姜得罪过人，而且某种程度来说，凶手还有一定势力。
说到势力，仅限于祁家的话，除了不在的祁老爷，再说祁老爷也犯不着，就是祁家的两个大少爷和三位姨娘。
鉴于大小姐祁双双年纪还小，淑云没把她算在其中。
二姨娘和三姨娘，旁人一看就知道她们跟四姨娘不对付，可是也没听下人说过她们跟四姨娘有什么过节。就算真有过节，也不应该是直接定罪半莲啊。
说来说去最后又绕在了四姨娘身上，西河说崖姜告发的四姨娘有私情，看情况，最有嫌疑的就是四姨娘，而且四姨娘看着也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淑云正低头沉思，祁子沥装装样子也想了一会儿，想了没一会儿他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崖姜是什么时候？” 纨绔恶少代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