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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奚泽,你们今天去哪儿了,怎么小司妤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没吃几口就回房去了。”江野翘着腿,仰靠在木椅上。这平日里最喜欢吃美食的人,现在竟然没吃几口就离开,着实有些异常。
闫奚泽何尝不知,只不过其中缘由懒得跟江野解释,随便搭了两句打消他的念头。“回福利院可不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这再回福利院,不就等于提醒自己是孤儿么,”江野喃喃道,说着轻碰闫奚泽,“那你还不进去看看,安慰安慰。”
她会难过么,下午的时候可没看出这样的情绪。他的确应该去找孟无颜,却不是因为这码事。
“大邱,陈郴的背景调查要快。”
“交给我,放心!”邱赫然又盛了一碗米饭。“我待会儿去趟警署拿资料。”
“顺道去会场看看。”闫奚泽提醒道。
“会场…”奎娜看向闫奚泽,他可不像这样的人。“莫非闫律也对祭月女活动感兴趣?”
“祭月女是什么活动?”来茨城这趟并没有这项活动的安排,余沛恩有些好奇。
奎娜兴致昂扬,声情并茂地解说:“传说古时候的茨城森林密布,再加上地处山凹,被群山环绕,所以森林里的猛兽被传得神乎其神,村民们也只在固定的区域狩猎,也不曾打破这个禁忌。有一年,茨城大旱,粮食颗粒无收。为了养家糊口,村里的青壮年只好进入更深的森林打猎。然后,奇怪的事就发生了!”
“他们都死了。”江野手托着腮。
“对!”奎娜双手护住手机屏幕,“小野你偷看!”
“所有的传说故事不都这样么,毫无悬念的结局,哪里用得着偷看。”江野已经丧失了兴趣。
“可这个传说有些不一样。”奎娜聚精会神地讲述,“死的都是青壮年男子,森林却传来女人的哭声。这哭声凄惨悲凉至极,村中剩下的妇人们害怕之余,用家里仅有的衣锦绣线做了一件虽不名贵,但手艺却十分精致的纱锦织衣。趁着女人哭声再响起时,将这织衣送到村中祭台,诚心祈祷供奉。说来也巧,那女声就停止了!”
“这传说是不是想证明女人从古至今都那么爱衣服。”
“小野!”奎娜娇嗔道。
“好了,乖,娜娜继续。”
江野对女人温柔闫奚泽向来是知晓的,只是这么温情的画面,他不由得把奎娜换成她,如果她对自己像奎娜对江野那么温柔,知道撒娇,会温柔腼腆地笑…
奎娜清了清嗓子,打断闫奚泽的遐想。
“有人说,这女子是林间虎精所化,那森林深处是她的地盘,村民进山惹恼了她,她要报复回来。还有人说,她被男人抛弃,是个充满怨气的女鬼。反正这之后每年的秋夜,只要女声一响起,无论是什么天气,都会云吹雾散,月儿明。因这哭声总是在月明之时出现,所以称为:祭月女。
“这活动是要祭祀?”余沛恩问。
“No No No。”奎娜晃动食指,“这传说已经很古老,没人会去求证真实性。但是嘛,今年由云霆集团赞助举办上灯节,策划人拿传说做引,举办传统织衣大赛。”
“这比赛因为传说的原因能增色不少,结合上灯节,在宣扬传统服饰文化的同时又可以提高消费,一举两得。”余沛恩若有所思。
“对呢!听说连他们董事长厉霆声也会来致辞。”奎娜双手合十,“云姝儿也会作为颁奖嘉宾出现噢。沛恩姐姐也一起去看看嘛,人多热闹。”
“嗯。”反正没什么事,余沛恩应下来。
江野已经预料到晚上有多可怕。如果那云姝儿看见自己,不知道会不会又来一波眼泪攻势。
“小野,走吧。”奎娜已经准备好。
江野可怜巴巴地朝闫奚泽投出求救信号,这云姝儿向来对他感兴趣,如果带上的话,自己会清净许多。“奚泽一起去…”
“拒绝。”
简明扼要的两个字,让江野哑口无言。
闫奚泽缓缓起身,朝西厢走去。
——
秋月明,晚风稀。
笑声不断从屋内传出,孟无颜侧躺在软塌上看电视。她抬脚轻勾,把正在响铃的手机带了过来。
她将电视音量调小了些,手机拿到耳边。
“你在茨城?”
她坐直身体,冲门外的身影说:“好啊,待会儿见。”
说罢挂了电话,收拾准备出发。
门一开,秋风带着淡淡的桂香涌入屋内。
“去哪儿?”闫奚泽斜眼一挑。
那身影果然是他。孟无颜拿起包,勾着笑道:“阿伦来了茨城,我出去一趟。”
这个女人,一刻也不能消停吗。闫奚泽朝屋内走去,“现在已经很晚了。”
孟无颜抬头看月位,还不到亥时,抬腿就要迈出去,“这还早呢。”
“告诉阿伦你今晚有事,不方便出去。”闫奚泽的语气不容拒绝。
“不行,我刚应下。古人云:与朋友交,言而有信。我本来就没什么朋友,可不能再放阿伦鸽子,得罪了我的新朋友。”
“说得很有道理。”闫奚泽微微挑眉,对她这些说辞显然不满意,“既然言而有信,就更不能去。”
“为什么。”
为什么。酒窝在他脸侧漾起,月影下的脸部轮廓显得这笑有股难以言说的寒意。“因为你去了会得罪我。我可不能保证我是不是会反悔,会撤销之前和你的约定。”
刺裸裸的威胁。
她重回软榻上,坐姿一点也不轻松。
风从木窗的缝隙吹来,散落的发丝在桂香的风中轻舞。她勾起耳发,谨慎地朝闫奚泽看去,淡淡的光影在他眸中流转变动。
“关于我下午在福利院提到的,为什么我会接近你…”
“我不需要,也不想知道。”闫奚泽在她身旁坐下,“我只想确认一件事。”
孟无颜状若轻松,“何事?”
“扶苏是谁?”
这两个字足以影响她的心绪,尤其是从他口中说出。
“或者我换个说法。我和他长得究竟有多像?”
“不懂你在说什么。”孟无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不懂?”闫奚泽挡住她的去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想不出为什么你对我如此严苛。”
她对他向来都是严苛的,不是么?时而拒之于千里之外,时而靠近,一旦他想再前进一步,她就开始后退。若说是欲拒还迎,那她的演技绝对是影后级别。可她不是。
孟无颜向后躲开,“是你想多了。”
“乖乖告诉我扶苏是谁,我想知道。”
“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早已经成了过眼云烟。他早成了一抔黄土。”
孟无颜说的随意,紧撰的手已经出卖了她。即便是过了那么多年,她始终无法轻易放下。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眸色约微暗沉了些许,转眸看着他。这个曾经让她求而不得,因为他放弃一切的人。
可他,却又分明不是他。
“扶苏…”她淡淡地开口,“是以前喜欢过的男人,不过他不喜欢我。”
沉默片刻,“就这么简单?”
“那你还要多复杂。”孟无颜觉得气氛有些沉闷,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你要生死追随的故事,还是要谍战复仇,相爱相杀的故事?”
“那倒不用。”他没必要跟已不在世上的人争宠。沉吟片刻,他轻柔问道:“我,有几分像他?”
“8、9、10你自己选个分数。”为了表现轻松又淡漠,孟无颜拿过抱枕拥在胸前。
“那晚,你果真把我当成了他?”
闫奚泽说的小声、谨慎,低哑的嗓音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而那双眸中流动的情绪,仿佛很随意,又似乎在等待什么。
这话问的那么直接,孟无颜眸光微亮,掩去那抹不易察觉的羞涩,娇笑道:“我早已将他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闫大状说什么呢。”
“不是他。那也就是,我咯。”闫奚泽穷追不舍,此前冰冷的神情融化在笑意中。
“闫奚泽,两天没骂你,你就这么没脸没皮,重新当回流氓了是不是!”
“流氓…”闫奚泽突然逼近她的肩窝,躲在呼吸下的皮肤明显的在微微颤抖,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这一瞬间,他竟然对这个扶苏的人产生了浓浓的嫉妒。“我若是真流氓起来,只怕你抗拒不了这皮囊。”
“那也证明不了什么,任何人都可以。”
任何人都可以?
闫奚泽在她的唇边停驻,“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又威胁?
今晚第二次了。孟无颜心中忿忿难安,脸上端着笑,“那么,要怎么样闫大状才能遵守约定,不违背诺言呢。”
“这样?”
她抬手放在闫奚泽身上,挑逗的慢慢向下摸去。原本是打算拿来讥讽自命清高的闫奚泽,可他没有丝毫让她停手的意思。她觉得有些狼狈,匆匆收回手,离他坐远了些。
“我真的很嫉妒,那个叫扶苏的人。”
这话一出,孟无颜的脸愈加明显的绯色,心中的雀跃和忐忑交融在一起。风越吹越大,木窗来回摇晃的声响打破夜里的寂静。
“走吧,趁没下雨之前。”
“去哪?”
“吃夜宵。”
她忙捂住腹部,躲开他的探寻,“我不饿,不想去。”
“晚上吃这么点,不符合你进食的标准。”
“进食…”孟无颜气到双手抱在胸前,“你当我是!”
“我什么也没说。”压倒性优势的身高毫不客气地把挎包挂在她身上,牵起手,不容拒绝地带了出去。 孟司监你莫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