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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移情别恋

日落西山薄 蓝鸾 11880 2021-04-05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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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薄裕看到顾薄年的脸色,便知道他已经想到其中关窍。

  于是又叹息说:“虽然从情感上,我也非常气愤她为了五千万就抛弃你这件事。但是从行为上,我还是很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听说,她被绑架这件事,是宁家二小姐宁君所为。可是这么大的事情,那个宁君一个人又怎么能做得下来。再加上相继报道出宁落的父母的死,也和宁朝海一家脱不了干系,作为宁落本人又怎么甘心。但是现在宁君已死,宁落的父母也已经亡故。宁朝海一家是不会承认这件事,走法律途径宁落是报不了仇的,唯有想办法取代宁朝海一家的位置,她才能算是真正报仇。但是宁朝海又有宁老爷子庇护,听说宁落也是指控宁老爷子对他们家的伤害,这个时候她除了孤注一掷,已经别无办法。而你,是换钱最快的途径。”

  “你不用再说了,我说过,这件事,我必须亲自见到她。亲耳听她说,我才会相信。”顾薄年又沉沉地道。

  “好,你不想让我说就算了。那你去M国治疗的事……。”

  “先等等再说吧!等我见到宁落。”顾薄年说。

  顾薄裕轻叹口气,站起来道:“那好吧!希望你能尽快联系到她。”

  顾薄裕说完便离开这里。

  蒋立文还在外面等候,看到他出来又马上进去。

  顾薄年立刻向他询问:“为什么没告诉我宁落和袁腾的事,他们之间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蒋立文无辜地说:“老板,对不起,这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是今天看到报道,才知道这件事的。其实之前宁小姐借钱的事,虽然您没有告诉我真相,但是我有怀疑过,也想办法调查过,但是都没有调查出宁小姐跟袁腾有过接触。宁小姐把这件事做的十分隐蔽,要不是突然大张旗鼓地向宁氏集团开战,恐怕等宁小姐入驻宁氏集团我们都还不一定知道呢。”

  “我哥说宁君死了,是怎么回事?”顾薄年又问。

  蒋立文说:“是这样的,警察在海边发现一名女子的尸体。经过检测就是宁家的二小姐宁君,是被人活活勒死的。死之前遭受过侵犯,后来经查证,是她找来的那些人拿到钱后,就不愿意再听从这个雇主的安排,于是就将她杀害。宁落小姐被绑架这件事,也算是正式有了结果。”

  “但是宁落不甘心对吗?”顾薄年又问。

  蒋立文点头:“应该是的吧!宁落小姐一口认定是宁雅也参与其中,但是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放出话,要让宁雅离开宁氏集团,一无所有的滚出宁氏。”

  “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联系到宁落,我要见她。”顾薄年说。

  蒋立文点头。

  顾薄年闭了闭眼睛,突然觉得十分疲惫,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等蒋立文一出去,他就马上按铃叫医生进来。

  医生来了后,又安排他做检查。

  经过一系列检查,最终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轻叹口气。

  “怎么样,我真的……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性吗?”顾薄年问。

  医生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我知道M国有一位雷米医生,在这方面是专家。如果他能亲自给顾先生治疗,说不定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如果……。”

  “如果我不出国,是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顾薄年打断道。

  医生轻叹口气说:“希望非常渺茫。”

  “我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顾薄年说。

  他必须要见到宁落,一切都要等见到宁落后再做决定。

  他当然也希望能够康复,希望能够出国治疗,但是这必须在他跟宁落确认后才能安心离开。

  可是蒋立文花了一天的时间都没能联系到宁落。

  一开始顾薄年询问,蒋立文还能拖延。

  到后来顾薄年终于失去耐心,冲蒋立文大发脾气。

  蒋立文才不得不告诉他:“对不起老板,是我办事不利。虽然联系到宁落小姐了,但是她……她却说……她现在没有时间来见您,已经跟您分手,就不打算再跟您见面了。”

  “不可能,她不能这样绝情。”顾薄年嚷道。

  蒋立文哭丧着脸道:“我也不想她这么绝情,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我没有必要骗您。”

  “是你们,是你们故意不让她来对不对?我知道我们顾家不喜欢她,所以就趁着我躺在医院里不能动,一起合伙骗我对不对?”顾薄年发脾气道。

  他很生气,虽然腿不能动,但是手还是能动的。

  生气地将桌子上的水果盘丢在地上,砸了很多东西。

  蒋立文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来都没有见他们老板这样任性激动过。

  现在的行为,完全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他没办法,只好打电话告诉顾家,让顾老爷子他们过来解决这件事。

  顾老爷子来了,无论怎么说好话,顾薄年就是不听,执意要见宁落。为此,还拒绝服药治疗,一副自暴自弃地模样

  顾老爷子气的都想拿拐杖砸他,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终究不舍得下手,叹息一声,对顾薄裕说:“无论想什么办法,再给五千万也好,让那个女人来见他一面。”

  说完,顾老爷子便愤愤地走了。

  顾薄裕叹息一声,对顾薄年保证道:“我跟你保证,就算是跪着求她,我也求她来见你好不好?你好好配合治疗,你这样连药都不肯吃,还怎么想好。难道你还真的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不能动吗?”

  顾薄年闭了闭眼睛,突然就红了眼眸。

  他知道,无论如何,他的家人还是关心他的。

  只是……。

  他又怎么舍得宁落,怎么舍得相信她,是那种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人。

  一天后。

  宁落终于来了。

  顾薄年被人扶着坐了起来,坐在床上紧盯着门口。

  宁落推门而入,看到他深情地眼眸,不禁有些晃神。

  但是随即,又回过神沉了沉眼眸,进来说:“听说,你要见我。”

  顾薄年眼眸越发深沉地看她,胸口仿佛被扎了一把刀一样难受。

  宁落在故意跟他保持距离,从进来到现在,都跟他保持较远的距离。

  不止距离上,情感上亦是如此。

  “落落,告诉我,他们说的都是假的,你不是真心想要离开我对吗?”顾薄年明知道她的答案,但却依旧询问。

  他记得他说过,爱情就是明知道不可能,还在继续坚持。

  他对宁落的是爱情,这一点他从未质疑。

  “顾薄年,你明知道答案不是吗?”宁落看着他苦笑道。

  顾薄年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后又低沉地说:“我想亲耳听你说。”

  宁落深吸口气,看着他道:“好吧,既然你非要让我亲口说,那我就亲口告诉你。是的,他们说的没错。我是嫌弃你了,我觉得你以后下半辈子都在床上度过,我……。”

  “我不是没有机会治愈,医生说如果我去M国,就还有希望站起来。”顾薄年打断她的话。

  宁落耸肩说:“是嘛,那你去治啊!等你治好了再说。现在跟我说这些有用吗?我可不会把时间和清纯浪费在一个瘫痪身上。”

  “宁小姐,你别太过分。”蒋立文听不下去了,厉声呵斥道。

  “蒋立文,你出去。”顾薄年说。

  “老板。”蒋立文不甘心地道。

  “出去?”顾薄年提高声音呵斥。

  蒋立文气的拧眉,愤恨地瞪了宁落一眼离开这里。

  宁落笑道:“其实你不该对他这么凶的,要不是他,你说不定就死在山上了。”

  “如果我死在山上,你会怎么样?”顾薄年问。

  宁落想了想说:“或许会很伤心吧!你毕竟是为了救我而死。但是,也不会伤心太久,毕竟我爸妈去世我都没有伤心太久,身边有太多人死去了,应该早就麻木了吧!”

  顾薄年握了握拳头,好一会才艰涩地又问:“落落,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原本还好好的,说好的不离不弃。

  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突然这么的……绝情狠心。

  “为什么,你想知道吗?”宁落挑眉。

  顾薄年看着她,他当然想知道。

  宁落深吸口气,又冷笑说:“其实,我已经知道你和宁蕊的关系了。”

  顾薄年:“……”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这样对我?”

  “顾薄年,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宁落皱眉说:“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你明知道我跟你的关系,明知道我们两家人的仇恨,却还是接受我的靠近,接受我的追求。我承认,一开始是我主动的,可是如果没有你给我机会,我又怎么可能成功。但是你明知道你的家人不可能接受我,为什么还要让我越陷越深,陷入这两难的境地。”

  “我早就说过,他们接不接受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就可以了。”顾薄年再次向她坚定保证。

  “哼,可惜,我不想要你了。”宁落冷哼说。

  “宁落。”

  “顾薄年,虽然我小姨奶奶有错,不该做你父亲的第三者。但是这是她自愿的吗?当年她为了我父亲,甘心被宁伯亮利用,送给你父亲。如果你父亲是个正人君子,就不会接受她。所以即便是她破坏了你父母的婚姻,但是原罪也不是她一个人。可是你们家将她逼成什么样子,她绑架你是她不对,但又完全是她的错吗?而且顾薄年,宁蕊的死跟你有关吧!不管怎么样,她本来可以安稳生活,安稳度过下半生。再多的罪孽她母亲也已经以死尝清,可是你却偏偏还要去招惹她,让她爱上你。在她爱上你后,却又告诉她你们是亲兄妹的真相。如果不是这样,她不可能自杀。她的死,你逃不了干系。”

  “我知道我逃不了干系,我从来都没有否定过。”

  “可是只是认罪就可以了吗?认罪她就能活过来,认罪就可以挽回一条生命?”

  “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你非要耿耿于怀,再跟我纠结这些事吗?”顾薄年痛心地问。

  宁落深吸口气道:“这对你来说是过去的事,但是对我来说不是。什么是过去,什么是不过去,这个定义因人而异吧!顾薄年,我承认我喜欢你,也爱过你。可是那又怎么样,只要我想起我那些死去的亲人,是多么的可怜,多么的无辜,我就无法释怀。对宁伯亮,我一定要让他尝试那种锥心之痛,我才能对得起我死去的那些亲人。可是你不会为我报仇,因为你也是我的仇人之一。我放下对你的仇恨,但是却不能再爱你。不止是因为你和宁蕊的事,还有你们顾家的缘故。如果我选择你,就要放弃仇恨,可是我不愿意。想必我和袁腾合作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这就是我借你钱的原因。我从那个时候就隐瞒你,就是因为我不能完全信任你。所以顾薄年,我在你和报仇之间做了选择,我放弃你了,从此以后,我们两人再无关系。”

  说完,宁落迅速地转身,急切地打开门离去。

  蒋立文一直在外面等着,突然看到宁落出来。

  不过还没有看清楚宁落的样子,宁落就急切地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蒋立文担忧地马上进去看顾薄年,就见顾薄年呆滞地坐在那里,整个人像丢了魂似得。

  “老板,您没事吧!”蒋立文担忧地问。

  顾薄年回过神,摇了摇头让蒋立文叫医生过来,给他重新开药。

  蒋立文松了口气,以为他是想通了,连忙叫医生护士。

  宁落来了之后,顾薄年果然好好地配合治疗了。

  只是他的腿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医生再次建议他出国治疗。

  可是现在积极配合治疗的顾薄年,一听说出国就变了脸,坚定地拒绝医生的建议。

  顾家的人急的要命,这种事情自然是越早治疗越好。

  拖得时间越长,痊愈的可能性就越小。

  但是顾薄年养好了伤都出院了,却还是不肯出国。

  买了一个轮椅,往轮椅上一坐就走了。

  没有留在S市,也没有回凤城,而是去了淮南。

  “老板,如果老爷子知道您来这里,一定会很生气的。”蒋立文推着顾薄年的轮椅,面露难色地道。

  顾薄年说:“你不愿意推我进去也可以,我也可以自己进去的。这个轮椅是自动的,不需要你我也可以自己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蒋立文,你跟我那么久,应该知道,我想做的事情是一定要做的。”顾薄年说。

  蒋立文低头,他的确是没有办法阻止他们老板的决定。

  不过,还没等他们进去,宁落的车就来了。

  刚好停在门口,宁落从车上下来,跟她一起下来的还有袁腾。

  顾家和袁家一向交好,算是世家交情。

  袁泽小的时候就经常被寄养在顾家,可想而知两家关系有多么亲密。

  所以顾薄年跟袁腾也是很相熟的,不过袁腾比他大两岁。当年又早早被送出国深造,所以顾薄年和他才不如和袁泽亲密。

  但是,终究是世交关系,平日里见面也是客客气气。

  可是这一次相见,顾薄年却怒红了眼眸。

  连袁泽都知道他和宁落的关系,袁腾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却还背着他,偷偷地跟宁落勾结在一起,做下如此大的事。

  “袁腾,好久不见。”顾薄年控制着轮椅过去,虽然比他们矮一截,但气势上却一点都不示弱。

  袁腾正准备和宁落进去,没想到顾薄年会来。

  袁腾作为袁泽的堂哥,长相上自不必差的。又因为气质出众,却还是单身,被评为商界五大钻石王老五之一。

  多少名门闺秀想要嫁给他,人才两得。

  可惜这么多年袁腾却一直没有结婚的念头,即便是袁家长辈们也很着急。但是袁家这一辈也只有他这么一个有出息的,所以也不敢逼迫。

  他看着顾薄年气势汹汹地过来,也只是略挑了挑眉,轻笑道:“原来是薄年,你怎么来了?知道你受伤的事,我很心痛。本来想去探望你的,不过却被你家人给拦住,一律不得探病,这才没机会过去看你。你现在出院了吗?腿伤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具体的治疗方案?”

  要论脸皮厚,顾薄年可真是比不上袁腾。

  明明撬了人家女朋友做坏事,却还一副对人关心备至地模样,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顾薄年是气的眉头紧锁,冷冷地盯着袁腾,周身散发出冷气。

  “我的腿伤不用你关心,倒是你,为什么背着我和宁落私下里联络,却不让我知道?”顾薄年咬着牙问。

  袁腾笑着说:“薄年,你跟宁落还没有结婚吧!”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们只是男女朋友关系,而不是夫妻关系。那么彼此做什么事,有什么决定,我想不必要一定通知对方,让对方知晓。本来我这件事情,一开始就不能拿到桌面上,所以不敢告诉你也是无奈之举。更何况,你们现在也已经分手了,你就更没有立场来质问我。”

  “谁说我们分手了,我们没有分手。”顾薄年立刻道。

  “是吗?可是为什么我听到的消息不一样呢。”袁腾诧异地看向宁落。

  宁落冷哼说:“有人死皮赖脸不甘心也没办法,反正我连分手费都收到了,在我这里是已经分手了。”

  袁腾立刻露出同情地眼神,对顾薄年说:“薄年,你好歹也是顾家的人。一表人才又事业有成,怎么还倒贴呢,这可不对。天底下好女人多得是,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介绍几个。”

  “用不着,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我跟你的事情以后再说,宁落,我们单独谈谈。”顾薄年被宁落气得脸色发青,但当着袁腾的面又不好发泄出来,只能忍着怒气道。

  “可是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宁落说。

  袁腾更是笑了笑,突然伸出手臂搂住宁落的腰,对顾薄年说:“薄年,你或许还不知道吧!我昨天向宁落表白了,她也已经答应。所以我不用顾好我自己,我已经有女朋友了。现在宁落,可是我的女朋友。”

  “宁落,是真的吗?”顾薄年激动地抓紧轮椅撑起身子问。

  宁落暗了暗眼眸,点头说:“是呀,我已经接受了。袁腾可是袁氏集团的继承人,而且还能在事业上帮助我。最重要的是,他双腿健全,我不用担心伺候他下半辈子,为什么我不答应。”

  “你忘了我的腿,是为了救谁受伤的吗?”顾薄年痛心地为。

  宁落苦笑道:“所以你现在过来,是跟我要报酬的?打算携恩要挟我?”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离开吧!”宁落冷冷道:“既然不是这个意思就离开吧!我是不可能再接受你。听说你还不肯去国外治疗,真是可笑,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回心转意?说不定等你双腿健全了,我还有可能再接受你。就你现在这副坐在轮椅上的样子,别说是我,任何女人都不可能接受你的。”

  “宁小姐,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蒋立文又忍不住开口。

  宁落厉声道:“过分的是你们,以为曾经帮助过我,救过我的命,就可以跑到我这里来要恩吗?别忘了你们顾家曾经是怎么对我,怎么对待我的家人。之前为我做的那些,就当是还债了,我们两不相欠。”

  “真的……两不相欠吗?”顾薄年苦笑问。

  宁落倨傲地抬起下巴,冷冷说:“当然是两不相欠,如果你觉得你不去治疗,让自己成为废人我就会愧疚自责。你就想错了,我不会觉得愧疚,只会认为是报应。”

  “好,那就报应吧!”顾薄年喃喃道:“我说过,没有你生命就没有任何意义。你要走我自然是拦不住你的,那么以后还要这双腿做什么。”

  说完顾薄年颓废地靠在轮椅上,闭上眼睛。

  宁落气的咬牙,恨恨地说了句:“随便你。”

  说完便拉着袁腾离开。

  “老板,您又何必如此对待自己,她不值得您这么做。”蒋立文等宁落走了后,对顾薄年劝道。

  顾薄年却喃喃地说:“蒋立文,你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根本就不明白。爱一个人,就算她怎么伤害你,你都能为她找一百个理由开脱。” 日落西山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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