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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爱你着魔

日落西山薄 蓝鸾 13176 2021-04-05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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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薄年去淮南找宁落,被宁落羞辱的事很快传开。

  顾老爷子气的肺都要炸了,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小孙子。凭什么遭到别人的羞辱,到别人面前成了臭狗屎。

  顾老爷子再次冲到顾薄年住的地方,劝他放弃宁落,赶紧出国治疗。

  可是当他赶到顾薄年住的酒店,蒋立文带他进去,他就看到顾薄年坐在阳台上。双目痴痴地看着窗外,这一幕和多年前的一幕重叠了,像的让顾老爷子以为时光倒流,回到了十多年前。

  “若生。”顾老爷子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顾薄年回神,看了看顾老爷子,喃喃地问:“爷爷,你说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顾老爷子的心瞬间被刺痛了。

  这句话,十几年前顾薄年也曾问过他。

  那个时候他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全都是绝望和灰暗,仿佛他问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就会从这里跳下去永远地离开他们。

  而现在,他依旧双眼盛满了绝望,让他的心都碎了。

  “若生,有爷爷在,一切都会过去的。”顾老爷子苍白无力地说。

  十几年前如此回答,现在依旧只能如此回答。

  说完这句话,顾老爷子就走了。

  他怕他再待下去,会真的心疼的窒息。

  “好好看着他,不许他做傻事。”顾老爷子一边拄着拐杖快步往外走,一边对蒋立文吩咐。

  蒋立文点头,但却担忧地说:“宁小姐那边……。”

  “我来想办法。”顾老爷子坚定地道。

  蒋立文暗暗地松了口气,老爷子说他想办法,就一定是有办法的。

  第二天,淮南报纸登出来。

  宁落和袁腾联合逼迫宁老爷子下台,宁雅被逼得走投无路,寻求顾家帮助。顾家愿意给宁家注入资金,让宁雅反扑。宁落和袁腾无奈,只好寻求第三方帮助,否则将满盘皆输。

  顾薄年看到报纸,便心头一跳,立刻让蒋立文给他安排,他要去见宁落。

  谁知,还没等他去见宁落,宁落就来见他了。

  “顾薄年,你可真卑鄙,想用这种办法逼迫我回到你身边吗?你做梦。”宁落将报纸重重地摔在顾薄年脸上,对顾薄年厉声呵斥。

  顾薄年被宁落将报纸摔在脸上,脸隐隐作痛。

  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宁落,缓缓问:“你以为,这是我的手笔?”

  “不是你还有谁,”宁落愤恨道:“你不就是因为我羞辱你,抛弃你,所以就要报复我吗?明知道我快要成功了,这个时候给宁雅注册资金,你什么意思?顾薄年我告诉你,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回到你身边,回到你这个瘫子的身边。呵,你现在又跟宁雅勾搭上了是吧!也是,那可是宁雅,淮南第一美人。她以前是喜欢你,但是现在未必吧!没有人会真正喜欢一个瘫子,你要是早点把腿治好,或许她还会真心喜欢你。但是现在,她也不过是和我以前一样,一直在利用你而已。”

  “你以前,一直在利用我吗?”顾薄年问。

  宁落下巴一仰,傲慢地抬头说:“是呀,不然你以为呢?我对你有多少真爱。是,我承认你是很好,对我也很好,我也曾真心喜欢你,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对袁腾也是这样的感觉,你不比别人好到哪里去。”

  “好,宁落,很好。”顾薄年喃喃说。

  宁落咬牙道:“你赶紧滚到国外去治病吧!别再给我添乱了好不好?我真的一刻都不想看到你,一刻都不想。”

  “我的腿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我要瘫痪一辈子也是我自己的事,关你何事。”顾薄年抬头凄楚一笑,对宁落问。

  宁落咬牙。

  她今天的话说的有些多了,似乎……失策了。

  “当然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让你也少管我的事情。还有,别以为我这样就会回到你身边,你做梦吧!”说完,宁落便纷纷离去。

  等宁落一走,顾薄年骄傲地脊背再也支撑不起来,泄了气般地靠在靠背上。

  她剧烈地咳嗽,手做拳状放在嘴边,几乎要咳出血来。

  蒋立文听到咳嗽声立刻冲进来,连忙扶着他问:“老板,怎么样,我们还是回S市吧!我马上送您去医院。”

  “不,我不走。”顾薄年咳嗽过后喘息着道:“我不会离开的,我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老板,您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相信,她就是个……。”有些话蒋立文实在说不出口。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顾薄年固执地说。

  蒋立文叹息,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他们老板都不会相信。

  爱一个人,会让人着魔。

  宁落和袁腾为了扳回这一局,又拉来了第三方投资。

  这个人是江城左家。

  左家和袁家、顾家、宁家一样,都是历经数代的商贾之家。有一定的家学渊源和积累,让他们早就成为当地跺一跺脚就能让整座城市颤一颤的家族。

  不过左家对于宁落和袁腾的计划似乎并不完全信任,毕竟宁落是宁家的子孙。即便是上一辈有恩怨,可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宁字。

  这一会闹得厉害,难保下一会不会抱头痛哭亲如一家。

  最重要的是,一旦他们介入,就等于直接和宁家、顾家宣战。

  虽说在商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可是有些恩怨一旦产生,那就很难抹去。

  所以左家为了预防宁落临时反水,想要合作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宁落和袁腾结婚,而袁家的袁泽则是和左家的一位千金联姻,这样三家有了姻亲关系,也就不怕有谁会临时反水。

  袁泽找到顾薄年,声泪俱下地说:“三哥,求你了,你就赶紧去国外治疗去吧!真的不是我要故意跟你作对,实在是……宁落她自己也是这个想法。你不能丢了爱情,再丢了双腿啊!三哥,你这样子我心疼的。”

  顾薄年冷着脸将他甩开,冷冷地说:“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不该介绍你堂哥和宁落认识。更不该在他们接触后,故意隐瞒我。”

  “三哥,”袁泽一脸冤枉地道:“我当初也没有想到他们俩会……会擦出爱的火花,我是因为宁落是你的人,所以才想帮她。可是哪想到她……世事难料,人心叵测,说的就是她。但是现在事已至此,你也不能因为她就毁了你自己。我听顾爷爷说了,你为了她不肯出国治疗,你要怎么样才肯死心。非要等到她结婚的那一天吗?我告诉你,婚礼也不远了。明天婚讯就会登报,用不了几天婚礼就会举办。你非要看着她跟我堂哥结婚,才肯死心吗?”

  “是,所以,不能亲眼看到她结婚,我是不会死心的。”顾薄年固执地说。

  袁泽气的翻白眼,从来都没有觉得一个人固执的时候这么可恨。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宁落才不会为了你耽误自己的计划,她是一定会跟我堂哥结婚的。”袁泽说完愤愤离开。

  果然,第二天报纸上就登出宁落和袁腾,袁泽和左家小姐结婚的喜讯。

  四个人居然选择在同一天结婚。

  虽然其联姻目的十分明显,但是也是货真价实地婚礼,不免令许多爱慕他们的男女唏嘘不已。

  顾薄年面无表情地看着报纸,最后将报纸团成一团。

  蒋立文叹息一声,端着一杯茶走过来送到他手中。

  顾薄年接过茶杯放在手中却没有动,而是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准备一份大礼,她结婚那天,我必定到现场庆贺的。”

  蒋立文蹙眉,有些不懂他所说的庆贺到底是怎么样庆贺。

  是给她破坏了庆贺,还是真心庆贺。

  “老板,其实……您没有必要为难自己,没有必要一定亲自到场。不然我们早点出国……。”

  “我亲眼看着她结婚我就出国。”顾薄年说。

  蒋立文叹了口气,微微点头。

  但是贺礼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是真金白银还是老鼠蟑螂。

  幸好,顾薄年很快为他解惑,又说:“准备她喜欢的东西,她结婚,我自然是要送上最可心的礼物。”

  “她最可心的礼物,或许就是您不去吧!”蒋立文嘲弄道。

  说完,又觉得这话说的太重了,太伤顾薄年的心,便叹息一声闭上嘴。

  只是最和宁落心意的礼物,他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想了想,最后打电话给周子婷,约她出来见面。

  周子婷因为宁落的事,对顾薄年心怀愧疚,所以见到蒋立文也是表情讪讪一脸愧疚地样子。

  “蒋特助,您找我什么事?”周子婷小心翼翼地问。

  蒋立文也因为厌屋及乌,所以对周子婷也没好语气地说:“我找你出来是因为听到你们宁总要结婚了,我们老板准备送上一份大礼,所以我来问问,你们宁总喜欢什么东西。既然送礼,自然要送最可心的礼物。”

  周子婷嘴角抽搐,讪讪问:“其实,你是想问我们宁总最害怕什么吧!”

  能送大礼才怪呢,不送死老鼠死蟑螂都是客气的。所以蒋立文的话,一定是另外一层意思。

  “你想多了,我们老板没有那么小肚鸡肠。”蒋立文黑着脸说。

  “其实小肚鸡肠也可以理解的。”周子婷小声嘟囔道。

  蒋立文立刻说:“是不是你也觉得宁落做的很过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在她身边?”

  周子婷叹息,喃喃道:“蒋特助,很多时候感情和道义是两回事。从道义上,我也为我们宁总不耻,可是从感情上……她是真心待我好,所以对顾总的事,我是真的很抱歉。亲疏有别,我也只能把心搁在一处地方。”

  “哼,你就跟你们宁总一样,都是没良心的小白眼狼。”蒋立文愤愤地骂道。

  周子婷头低得很低,被骂了一句话都不说。

  蒋立文骂了一会,也觉得骂的没意思,只好深吸口气说:“我们老板是真的想送份大礼,合心意的那种,你想想吧!”

  “要不……让顾总把凤城的那两套房子过户给我们宁总吧!我们宁总挺喜欢那两套房子的。”周子婷想了想道。

  蒋立文:“……”

  这可真是份大礼了,那两套房子现在的市场价过了千万。宁落可真是吸血鬼,恨不得将他们老板身上的血吸干。

  “好,那就那两套房子吧!我们老板会在她结婚那天,亲手把钥匙交给她,算是结婚合理。不过你回去告诉你们宁总,午夜梦回,她就不觉得内疚吗?”蒋立文冷哼地站起来。

  周子婷也连忙站起来,小声道:“内疚是肯定内疚的,不过我们宁总向来没有心。所以即便是内疚,也不会内疚太久,你回去也告诉你们老板,别对我们宁总抱有太大希望了。”

  蒋立文:“……”

  “哼。”蒋立文愤愤地离去。

  周子婷等他一走长长地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不禁悲从中来。

  原来这坏女人做起来也不好做的,她真怕她这么缺德,出门要被车撞死。

  蒋立文回到酒店后,将周子婷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顾薄年。

  顾薄年深了深眼眸,马上吩咐他去办理过户手续。

  宁落和袁腾,袁泽和左家那位小姐的婚礼真的办得十分急促,简直在登报婚讯后不到一个星期,便举行了婚礼。

  虽然时间紧迫些,可是到底是三大家族联姻。

  整个现场还是十分隆重的,毕竟只要有钱,什么事情办不到。

  婚礼现场宴请了不少知名人士,顾家作为袁家的世交自然也在其中。

  虽然商场上顾家支持了宁雅一派,但是还是派人参加了袁家的这场世纪婚礼。

  宁落一身白色婚纱挽着袁腾的手臂缓缓入场,左边是袁泽和左家的那位千金。

  四个人男的帅女的美,谁看了不羡慕夸赞一句,真是一对璧人。

  所有宴请的宾客都已经到场,唯一没有到场的是顾薄年。

  当然,宁落也没有给顾薄年下请帖。只是他说过他会来,但却迟迟没有来。

  “怎么,等他吗?”袁腾看到宁落的目光四处张望,不禁笑着调侃问。

  宁落冷着脸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袁腾笑着说:“亲爱的,别忘了,今天我们结婚,无论如何,你都该给我一个笑脸。不止是因为我是你的丈夫,更因为我是你的恩人。”

  宁落蹙眉,对袁腾勾了勾唇。

  袁腾满意地点头:“这样才对。”

  “只是他一直不来,我们的婚礼该怎么办,时间马上就到了。不止是我和你的婚礼,还有袁泽呢。”袁腾又说。

  “开始吧!”宁落道。

  袁腾点头,马上冲助理点头,婚礼正式开始。

  “袁腾先生,您愿意娶宁落小姐为妻,无论……。”

  “我愿意。”

  “宁落小姐,您愿意嫁给袁腾先生,无论……。”

  “我愿……。”

  “对不起,我来晚了。”顾薄年由蒋立文推着进来,高声打断了宁落的回答。

  宁落立刻转身,眼眸深深地看向顾薄年。

  顾薄年微微勾唇,看着宁落道:“你结婚我不应该迟到,只是路上出了点意外,所以来晚了一些,你不会生气吧!”

  “当然,当然不会生气。你不来……我会更高兴的。”宁落颤动着嘴唇,仰着下巴高傲地道。

  顾家派来参加婚宴的人听了气的浑身发抖,对顾薄年这个态度,就是不将他们顾家放在眼里。

  不过顾薄年听了却不生气,勾了勾唇说:“那就抱歉了,我从来就没有让你失望过。但是这件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的婚礼,我必须参加。”

  “好吧,随便你,你非要参加就参加吧!反正也不缺你一双筷子。”宁落撇嘴。

  “这是你喜欢的礼物。”顾薄年用锦盒将钥匙装起来,亲手拿给宁落。

  宁落抿了抿唇,迈出一步走向他。

  不过,却被袁腾及时握住手。

  捏了捏她的手心,又对她笑了笑,然后松开宁落的手自己走过去接到手中。

  “薄年的大礼我收下了,这份心意我和落落感激不尽。”袁腾笑着说。

  顾薄年看着袁腾,缓缓问:“你是真的爱宁落?”

  “当然,”袁腾点头。

  顾薄年轻笑,点了点头说:“那就好,祝你们……白头偕老。”

  说完挥了挥手,蒋立文立刻会意,推着他离开这里。

  接下来的婚礼程序顾薄年没有再参加,其他的一切事情都是从新闻报道里看到的。

  宁落和袁腾婚宴的时候,顾薄年已经在去往M国的飞机上了。

  他终究答应出国。

  不知道是因为袁泽的那句,没了爱情还能保住双腿,还是因为他真的放下。

  不过他的离开,让顾家也松了口气。

  袁腾正在跟人敬酒的时候,接到电话得知这个消息。

  于是附在宁落耳边轻声说了这件事,宁落手中的酒杯立刻从手中滑落。

  幸好袁腾眼疾手快,一手接住,笑着回应看过来的客人,随后说:“淡定些,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无论如何,都要忍一忍。”

  宁落鼻子一酸,眼眸红起来。

  袁腾将酒杯放到旁边的托盘上,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眼睛。

  “抱歉各位,我太太好像有些喝多了,我先带她去休息。”

  “啊,新娘酒量这么不行啊!”

  “是啊,好像没喝多少就醉了。”

  宾客们纷纷不依不饶,不想让袁腾这么早带宁落离开。

  袁腾只好给袁泽使了个眼色。

  袁泽立刻会意,连忙拉着他的新娘笑着过来敬酒,很快将那几个不满的长辈哄得开开心心。

  袁腾将宁落带离这里,去楼上的休息室休息。

  一进休息室的门,宁落就将袁腾推开。

  袁腾自嘲地道:“你倒真是无情,过河拆桥,用完就将我推开了。”

  “谢谢,我现在不用你管了,你走吧!”宁落哽咽地说。

  袁腾耸肩道:“我也想走,但是现在不能。我现在可是好丈夫的角色,如果抛下自己心爱的妻子一个人下去,会被别人诟病。”

  “那你就在这里坐着吧!”宁落说。

  说完便急匆匆地走进卫生间,躲进卫生间后,便从卫生间的门缝里传出她的嚎啕大哭声。

  袁腾:“……”

  他第一次见一个女人如此悲痛地哭,或者说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如此悲痛地哭。

  而他作为这个女人的现任丈夫,明知道她在为别的男人哭,却无可奈何。

  飞机上。

  顾薄年看完最后一条新闻,将手机收起来,出神地凝望窗外。

  很快,身边的位置有人坐下。

  不过他并未在意,现在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变得无所谓。心空了,仿佛这个世界都空了。

  “飞机快要起飞了。”身边的人缓缓开口。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薄年才回过神。

  “是你?”顾薄年蹙眉。

  坐在他身边的人居然是宁雅,这让顾薄年有些意外。

  他不悦地叫了声蒋立文。

  蒋立文立刻走过来,尴尬地说:“是老爷子安排的,我……。”

  “是我让顾爷爷这么安排。”宁雅说。

  “为什么?”顾薄年问。

  宁雅笑道:“因为我想跟你坐一起,我以为,你也会想跟我坐一起。毕竟,我是宁落的堂姐,不是吗?”

  “可是现在的宁家风雨飘零,你怎么会到这里来?”顾薄年问。

  宁雅叹息一声道:“风雨飘零又如何,那不是我的宁家,那是宁落的宁家。无论我在与不在,都无法改变什么了。最终的决定如何,是爷爷说了算。即便是我帮爷爷稳固现在的位置,可是用不了多久,他还是要将它交到宁落手里。因为宁落的弟弟,才是宁家最后的继承人。所以,我又何必跟她鱼死网破,争一朝一夕。”

  “如果你早点放手,她也不必被逼如此。”顾薄年淡淡地道。

  宁雅说:“如果我早点放手,你也不会看到她为了事业而抛下你,你也不会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你不知道吗?我从来都不想看清楚。”顾薄年苦笑。

  宁雅:“……”

  “她抛弃你,你还忘不了她?”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忘记就可以忘记。不过,这些都和你无关。”

  “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抛下一切跟你坐上同一班飞机。”宁雅急切道。

  顾薄年深深地看着她,冷冷说:“我只知道,如果不是宁君,宁落不会被绑架,我也不会因此变成残废。而宁君之所以如此,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不是吗?”

  宁雅:“……”

  脸色苍白,眼眸深处透出绝望。

  她……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日落西山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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