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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我都知道

日落西山薄 蓝鸾 12210 2021-04-05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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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落提着行李箱走进病房,顾薄年正半躺着看文件。看她进来只是淡漠地抬头瞥了她一眼,又继续低下头看手里的文件。

  似乎,他早就猜到她一定会来,所以也并不惊讶。

  宁落将自己的行李放好,深吸口气说:“晚上我来照顾你,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叫我。”

  “医院里没有陪护床了,你就凑合着在椅子上坐着睡吧!”顾薄年淡漠地说。

  宁落点头:“没问题,我都可以。”

  顾薄年又抬头看了她一眼,宁落已经拿了块毛巾开始擦拭桌椅了。

  顾薄年有些气闷地将文件扔在桌子上,对宁落说:“我口渴,给我倒水。”

  宁落乖乖听话把毛巾放下,给他倒了杯水亲自送到他面前。

  顾薄年喝了一口,就蹙起眉头说:“太冷了,我是病人,不适合喝冷水。”

  宁落又只好转身去加热水,加了热水端给他,顾薄年又喝了一口,立刻吐了出来。

  “这么烫,你是想烫死我吗?”顾薄年生气道。

  “一会冷,一会烫,你是故意的吗?”宁落问。

  顾薄年眼眸深深地看着她,板着脸面无表情。

  宁落翻了个白眼,只好泄了气般将这杯水给倒了,又重新倒了一杯后。当着顾薄年的面尝了一口,不冷不热,她看他这一次还怎么乱提要求。

  “这下可以了吧!”宁落看顾薄年喝了两口问。

  顾薄年冷哼说:“你都亲自尝过了,不是知道的吗?”

  “如果我不亲自尝过,你是不是又要说冷了热了,故意折腾我?”

  “不会,”顾薄年说:“因为你没有那么蠢,我也没有那么蠢。”

  宁落:“……”

  轻叹口气摇了摇头,彼此太过熟悉,连勾心斗角都没必要。

  顾薄年暂时没有要求,很快躺下睡着了。

  宁落拿起自己的书看起来。

  柔柔地灯光打在顾薄年脸上,仿佛镀了一层釉。

  宁落不由自主地放下手里的书,朝顾薄年看去。

  目光定在他的脸上,久久不能挪动。

  她有多久,没有如此放肆地打量他了。仿佛这一瞬间的熟悉感,还是上一辈子的事。

  现在,她都有些感激袁腾,逼着她来照顾顾薄年。

  否则没有这个机会,她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这样打量他。

  “看够了吗?”安静地房间里突然响起顾薄年的声音。

  宁落吓了一跳,立刻回神。

  “什……什么,我刚才在看书,没听到你说什么。”宁落立刻结结巴巴地否认。

  顾薄年哼笑一声,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

  宁落立刻放下手里的书过去扶他。

  刚才他是平躺着的,按照他的视角应该是看不到她看他吧!

  所以她咬死不承认就行。

  “可是我刚才睡着觉,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凝视我,怎么,难道不是你?这个房间里刚才还有别人吗?”顾薄年坐起来对宁落问。

  宁落立刻露出惊慌地表情,连忙左右看了看紧张地说:“你刚才真的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凝视你?可是真的不是我,我在看书。难不成,是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什么东西?不过也正常,这是医院,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也是正常的。要不,你还是提前出院吧!我看住这里也是观察,不如回家观察也一样。”

  顾薄年:“……”

  “呵,”哭笑不得地看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可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顾薄年忍不住用手指头戳了戳她的脑门。

  宁落被他戳了一下,也忍不住撇嘴。

  顾薄年扶着床沿下床,宁落一看他下去,连忙过去扶他。

  “你要干什么去?我扶你。”

  “我去洗手间,你确定要扶我过去?”顾薄年问。

  宁落立刻松开手,涨红了脸。

  顾薄年勾了勾唇,扶着墙壁往卫生间去。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宁落已经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睡了,不禁深了深眼眸。

  宁落今天也折腾了一天,虽然之前到酒店睡过一次。可是没有睡好,现在一放松下来,自然又困倦不已。

  顾薄年看了她一会,慢慢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将她轻轻地抱起。

  刚刚受过伤,他的力气并不大,不过抱起宁落还是绰绰有余。

  她太轻了。

  比两年前不知道又轻了多少。

  其实这次回来看到她,他就发现她瘦了很多。果然,一抱就更加明显了。

  “嗯,怎么了?”宁落虽然睡着,但是又不是猪,不可能别人抱她她还不知道。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之所以没有激烈反应,是因为鼻息间都是熟悉地味道。

  “沙发上睡这不舒服,还是睡床上吧!”顾薄年轻声说。

  宁落这才察觉,原来她被顾薄年抱到床上来了。

  不禁脸一红,连忙坐起来道:“这怎么行,这是你的床,我怎么能睡在这里。我睡这里,你睡哪里。”

  宁落想下去,却被顾薄年按住。

  很快,顾薄年也上床,躺下去抱住她。

  “既然如此,那都睡在床上好了。反正,这张床也够大。”

  宁落:“……”

  宁落被他抱在怀里,感受他的温度。既紧张又有着说不出的别扭,两人已经分手了,而且她已婚,他也有了未婚妻,可是现在却躺在同一张床上如此拥抱,无论怎么看都不合常理吧!

  “你还是放开我吧!你这样……对不起袁露。”宁落喃喃说。

  顾薄年哼笑,摸了摸她的脸颊说:“你是怕我对不起袁露,还是你怕对不起袁腾?”

  “都一样。”宁落说。

  “不一样,”顾薄年却道:“我和袁露还没有订婚,我就还是自由的。如果你还爱着袁腾,你这样是对不起他。可是如果你不爱他,那么……。”

  “笑话,他是我丈夫,我怎么可能不爱他。”宁落立刻打断顾薄年的话。

  顾薄年咬了咬牙,随手关掉灯。

  黑暗中,突然翻身将宁落压在身下。

  黑暗中凝视着她的双眼,两人在黑暗中对峙,除了对方晶亮地眼眸,已经看不到其他。

  “宁落,你到底还要忍多久才肯告诉我实话?”顾薄年咬牙切齿地问。

  宁落眨了眨眼眸,喃喃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顾薄年冷哼:“本来,我是想慢慢来。反正人生那么漫长,我已经等了两年,所以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时间。你要隐瞒我,你不肯跟我说实话,哪怕是被我误会,哪怕是自嘲,也不肯将真相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气你吗?有多恨你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让你连句实话都不肯跟我说。所以我放出和袁露订婚的消息,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难受。我故意借着投资的事情威逼着袁腾,让你让步,我就是要看看,你到底还能忍多久。我已经准备好了无数个想要折磨你的方案,反正时间还很漫长,我可以慢慢等你醒悟。可是直到发生了这件事我才知道,原来意外有可能随时发生。原来我以为的蛮长时间,也有可能只是一刹那,便能让我们生离死别。所以……。”

  “所以,你要怎样?”

  “宁落,我知道你当初离开我的原因,也知道你为什么离开我。”顾薄年缓缓说:“我们彼此相爱,现在依旧相爱,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宁落:“……”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宁落立刻将顾薄年推开,把病房里的灯也打开了。

  灯骤然明亮,照亮了彼此,也将黑暗中那点隐藏的暧昧驱散。

  宁落大口地喘气,低着头喘息了一会,才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顾薄年。

  讽刺地开口:“顾薄年,我不知道你听谁胡说八道,听到了什么。不过我当年离开你没有苦衷,我就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背信弃义地女人。你别再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你非要把命毁在我手里,你才甘心吗?我见过不要命的,但是没见过你这样不要命的。以后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宁落就下床打算离开。

  可是顾薄年比她更快一步,从床上下来将她推到门上压上去。

  “宁落,你还要再躲吗?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才肯真实地面对我。”

  “我躲什么了,你知道什么?”宁落大声反问。

  顾薄年眼眸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说:“我什么都知道,知道你当初是想暗中跟袁腾联合,取代宁雅的位置。知道袁腾为了发展自己家公司,先联系上你。更知道,在你们项目最紧要的关头,因为我的受伤,我爷爷找到你,答应给你投资一笔钱。但是,条件是让你离开我。而你不肯离开,不止会让你和袁腾的计划暴露,从此以后,你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更知道除了项目上的威胁,我爷爷还说,如果你不离开我,就拒绝送我去国外治疗。当时我的腿瘫痪了,如果没有好的治疗,我是不可能站得起来。他有办法,但是唯一的要求是你离开我才可以。这一次你答应了,不止答应了,为了让我死心,你让袁腾配合你扮演你的男朋友。而袁腾顺水推舟,提出和你结婚,彻底巩固袁宁两家的关系。我说的对不对?”

  宁落:“……”

  用力推开顾薄年,眼泪情不自禁地涌出来。

  顾薄年说的对,全都对。

  可是那又怎么样?

  她当初答应了,难道现在顾薄年好了,她就要背信弃义?

  “你说的都对,但是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再也回不到原点了。你知不知道,我当初答应你爷爷的时候,可是拿过我弟弟妹妹发誓,如果违背誓言,就让他们……终身不幸福。你觉得,我可能违背誓言吗?顾薄年,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既然是错误,那就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是不是错误不是你说了算。”顾薄年咬牙说。

  “可是你看,你一跟我在一起就倒霉。”宁落哭笑着说:“这一次恐怕只是个警告,如果你再跟我继续下去,说不定连命都要丢了。就算是这样,你还要继续吗?你也已经不小了,为什么就不能成熟点。”

  “成熟?宁落,你是在说我不成熟吗?一个相信封建迷信,一个赌咒发誓的人还好意思说我不成熟。幼稚的人才会相信誓言,成熟的人只相信自己。而我,只相信我自己。”

  “那是你,你没有经历过离别,没有经历过生死。你当然不在乎,顾薄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幸运。”宁落生气地吼道。

  顾薄年却哼笑一声,苦涩地道:“我幸运吗?从小被父母抛弃,作为厌恶对方的筹码,还被父亲的情人绑架差点丢掉性命。长大后觉得所有人都不理解我,好几次差一点自杀。想要去寻找自己的妹妹,那个黑暗中陪伴自己的小女孩,结果她却喜欢上了我。知道我的身份后,不堪忍受痛苦而自杀。你觉得我幸运?宁落,我以为,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上你。”

  “对不起,可是……可是我已经结婚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袁腾的妻子。”宁落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将这个最蹩脚的借口说出来。

  顾薄年听了她的话,反倒冷静下来,深吸口气说:“袁腾如果真的爱你,今天就不会然呢来照顾我。别跟我说你和他夫妻情深,你们已经分居很久了吧!是在我回国之后才重新搬到一起居住,而且,还睡在不同房间。他甚至都不介意你跟我来往,你拿他挡挡箭牌,是不是太敷衍了。”

  “是敷衍,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跟他结过婚。你不在乎吗?”宁落问。

  顾薄年沉默片刻,缓缓道:“在乎,如果我说我不在乎,那是骗人的。我怎么可能不在乎,我爱你,把你作为我一生相伴的伴侣。可是你却中途嫁给别人,和别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我怎么不在乎。但是比起在乎这些事情,我更在乎,你的下半辈子都没有我。”

  宁落:“……”

  捂着胸口心痛不已。

  顾薄年这么爱她,她却更觉得痛苦不堪。

  “对不起。”宁落低哑着声音道歉,说完拉开门转身离开。

  她终究还是懦弱的。

  失去了太多的人,她真的……不能再忍受一点点失去。

  无论是宁锡宁媛,还是他,她都不可以冒险。

  “宁落。”顾薄年追出去。

  宁落跑的很快,可是顾薄年速度也不慢,很快在楼梯上追上她。

  但是因为顾薄年身体虚弱,又那么急着奔跑追她,所以等追到她后就没了力气。不禁整个人靠在她身上大口喘气,还浑身无力地想要倒下去似得。

  宁落吓坏了,连忙扶着他问:“顾薄年,你怎么样?你是不是傻,你身体这么虚弱,你还跑出来追我干什么。”

  “我不追你,你不就要跑了吗?”顾薄年虚弱地苦笑说。

  宁落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顾薄年这个样子,她肯定不能再跑了。

  她再跑,顾薄年再追,肯定连命都要追没了。

  “好,我不跑了,我扶你回病房。”宁落扶着他上楼梯。

  刚才一股气跑下来不觉得什么,现在再上楼梯,顾薄年便觉得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看着他走一步都很吃力,宁落心疼地骂道:“你说你傻不傻,逞什么强。自己的身体不好还这么爱逞强,你到底要急死谁啊!”

  “反正不会急死你,你都不在乎我,不爱我了,又怎么会着急。”顾薄年喘息着说。

  宁落气的反驳:“谁说我不在乎不爱你……。”

  “怎么,你还在乎我,你爱我吗?”顾薄年立刻停下来直视着她的眼睛问。

  宁落语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问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少说话吧!”宁落闷声道。

  扶着他进了病房,将他扶着上床。

  可是一上床,顾薄年的力气仿佛就回来了,一把将她拉着倒下去倒在他怀里。

  紧紧地抱住她说:“跟我一起睡。”

  宁落挣扎,生气地捶他胸口:“顾薄年,你别太过分。我不是都已经跟你说了,我……。”

  “别找理由,也别找借口。宁落,让我们好好相处一个星期。如果……如果一个星期后,你还决定要离开我,不愿意跟我复合,我就放你离开。这一个星期不算违背誓言吧!看在我这么痴心一片的份上,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吗?也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

  “那如果一个星期后,我还要离开你,你是不是就会放我走?”宁落停止挣扎,平静地问。

  顾薄年沉默片刻点头,缓缓说:“会,哪怕我再不愿意放手,也应该要放手了。我坚持是因为我爱你,可是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接受我,我不能让我的爱变成桎梏你的枷锁。最后一次,我再坚持最后一次。毕竟我也只是人,不是神,不可能的事情,也不会一直坚持到死。”

  “好,我答应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许反悔。”宁落伸出自己的大拇指。

  顾薄年轻笑,也将自己的大拇指伸出来,跟宁落的按在一起。

  不过按完后,顾薄年又说:“但是这一个星期要在哪里,做什么,你都必须听我的。就当是……最后的晚餐,最后的离别。上一次分手都没有好好分手,这一次,就当是留个美好的回忆。”

  宁落心想,都分手了,怎么还可能有美好的回忆。

  但是却没有反对他的话,默默地点头。

  也就是一个星期的时间而已,应该很快就会过去。

  “出院,你要出院?”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顾薄年突然提出要出院,将宁落惊得叫起来。

  顾薄年说:“是呀,我只是轻微脑震荡,开了药吃着就行。不必一定住在医院里,你也说过,去哪里都能休养,何必一定委屈自己在医院里休养。”

  “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着急出院啊!医生还没说让你出院,总归要医生让你出院你才能出去。”宁落说。

  顾薄年靠近她压低声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虽然答应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但是你却巴不得一个星期都在医院里度过,这样有惊无险。不过你都答应了,要在哪里度过听我的,你不会又说话不算话吧!”

  宁落嘴角抽搐,好一会才说:“我才没想说话不算话,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我不让你出院,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没事,不用你担心。”顾薄年说。

  “好吧,那就随便你。”宁落道。

  顾薄年勾了勾唇,让宁落去办理出院,不过这件事不能告诉袁腾他们。连他大哥顾薄裕都要瞒着,趁他们还没来,办理好出院赶紧离开这里。

  顾薄年不能开车,也不让宁落开车。偏偏助理和司机顾薄年又不愿意带,所以,他们只好租了个车租了个司机。

  不过刚上路,还没走到高速呢,就接到顾薄裕的电话。

  顾薄裕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问顾薄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快出院,为什么出院也不告诉我?”

  “哥,我没事,放心吧!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让我们消失一个星期。”说完,顾薄年便将电话挂了,随后关机。

  宁落目瞪口呆地看着顾薄年的动作。

  看到顾薄年朝自己伸出手,立刻将自己的手机捂住。

  可是却没有逃过顾薄年的魔爪,被他抢过去把手机关机,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不行,我的手机不能关机。万一宁锡宁媛找我怎么办,万一公司有事情找我怎么办,我可不像你,我事情还多着呢。”宁落叫道。

  连忙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抢回来,想重新开机。

  可是等开机了才发现,手机密码锁居然被顾薄年给改了。

  她连续输了两次都不行,再输就要死机了,不禁愤怒地瞪向顾薄年。

  “你怎么把我手机开锁密码改了,新的是什么,告诉我。”

  “是你自己笨,还是两年前的开锁密码,手机都换了两个了吧!居然密码还不换。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要么关机,要么你就这么看着用不了。反正我已经给你设置拦截电话了,即便是有电话打过来你也接不到的。”

  “你……。”

  宁落气的发抖,恨不得揍他一顿。

  “要是不爽可以揍我,但是你要记得,我还是病号。打坏了,麻烦的可是你。”顾薄年又笑着道。 日落西山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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