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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落坐了半天的车子,坐着坐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一觉醒来,车子已经停了。
“啊。”
宁落惊了一跳,前面司机不见了,一扭头只看到旁边坐着一个人。
可是天太黑,她都没有看清楚是谁,只感觉到身边有人便被吓到了。
“怎么,怕我把你卖了?”顾薄年戏谑地问。
宁落听到他的声音,这才放下心。
不禁揉了揉眼睛往外看了看,问:“这是哪里?司机呢?”
“我已经让他离开了,这是小区外面,你睡着了。我看你睡得好,就没忍心叫醒你。准备等你醒了我们再回家,现在可以下车了吗?为了等你,我可是又做了几个小时没敢动呢。”
“回家?”宁落惊讶。
听到家这个词,她真的意外了。
她和顾薄年哪里有家,哪里又是他们的家。
“下车吧!”顾薄年看她一脸意外地模样,叹了口气推开车门下车。
宁落看他下车,也推开车门下去。
不过睡了太久,坐了太久的车,腿都麻了。
腿一软,差一点没摔跤。
“没事吧!”顾薄年立刻走过来,扶住她道。
宁落尴尬地摇头,人家一个病号都没事,她睡了一下午的人居然还是摔跤,有些丢脸。
“我没事,你不用扶我。”宁落看到顾薄年要扶自己,连忙推开他道。
顾薄年说:“你不用扶我用扶,你来扶我吧!”
“你又能走又能跑,身体看着好着呢,哪里用得着我扶。”宁落说。
“你说过的,这一个星期都听我的。”顾薄年道。
宁落:“……”
轻叹口气,拿他没办法,只好伸手扶着他往前走。
不过走了两步她就停下来了,惊讶地看着四周。
“这是……。”
“怎么,终于认出来了?”顾薄年讽刺道。
宁落抿唇,拧着眉头看着熟悉地环境。
其实也不算熟悉,毕竟过了两年的时间。除了这栋楼没变,其他都变了。
树长高了,草也深了,似乎墙壁还重新粉刷过,比之前看上去还要干净些。
两年,她这是第一次回这里。
“看来你真的是第一次回来,房子都转给你了,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是不想看,怕触景生情,还是已经拥有更多,所以已经对这些无所谓了?”顾薄年问。
宁落垂下眼眸,苦笑一声说:“既然你都知道原因了,何必还说这些话。当初要这两套房子,不过是想……恶心恶心你,让你对我更加失望,好安心去国外治病。”
“那也可以回来看看。”顾薄年说。
宁落叹息:“不是不想回来,正如你所说,怕触景生情。这里……是除了我的家以外,对我影响最大的地方了。我这样说,你有没有觉得满意些?”
顾薄年点头:“满意,当然满意。我很高兴你能这样想,至少不是让我更难过的答案。好了,我们进去吧!大晚上的在这里吹凉风,也只有我们俩了。”
宁落苦笑,扶着他进去。
熟门熟路地走进电梯,到了居住的楼层出去。
看着熟悉的门框一尘不染,宁落叹息:“这里的保洁倒是不错,打扫的很干净。不过你确定我们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住吗?这里可是已经有两年没人住过,也没有人进来过。肯定会很多灰尘,很脏的。”
“进去吧!”顾薄年说。
宁落抿了抿唇又道:“可是我没拿钥匙。”
她又不知道要住到这里来,怎么可能随身携带钥匙。
当初房产证和钥匙,她在顾薄年一走就锁进了柜子里,再也没有拿出来看过。这次又从淮南道宜城,从宜城到凤城,她哪里有这个未卜先知的能力。
“给,去开门。”
顾薄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给她,让她去开门。
宁落:“……”
“你不会是早有预谋吧!”宁落皱眉问。
不然怎么可能会随身携带这里的钥匙,这房子他可是已经转给她了。他随身携带钥匙,除非是早有预谋,否则……。
“这把钥匙,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会带着。”顾薄年解释说。
“为什么?”宁落喃喃问。
心脏丝丝泛疼。
为什么她心里很清楚,可是还是想亲口听他说。
“因为我想有一天,我终归会回到这里。当我打开门,可以看到你坐在沙发上等我。”顾薄年喃喃说。
宁落失笑,转过身快速地擦了擦眼角地晶莹。
“你还真是……没想到你还这么浪漫,可惜,那些浪漫都是电视剧里的情结。现实生活中,没有多少人会有这样的浪漫情怀的。”
“没有浪漫情怀的人只有你,不过没关系。你没有,我有。所以,我们今天来到这里,还是能够进得去。”
宁落接过顾薄年递给她的钥匙,快速开门。
很快,门开了。
宁落熟悉地将灯打开。
以前宁锡宁媛睡着后,她很多次来到这里,早已习惯这里的一切。
可是时隔两年,她以后会生疏,会忘记很多事情。
但是没想到,她还能对这里的一切记得清清楚楚。甚至知道哪个开关是开哪里的灯,知道鞋柜的哪一层放着她的鞋子。
不过很快宁落就察觉到这里的异样。
地板上一尘不染,就连鞋柜里的鞋子都是崭新的。
虽然还和以前一样的颜色款式,但是明显就是新的,从未穿过的。
“你有经常派人来打扫这里?”宁落问。
果然,顾薄年点头。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打扫。我当初以为,你会很快知道,然后联系我让我中断钟点工过来。没想到,这两年你竟然从未来过,根本不知道这件事。”顾薄年苦笑说。
宁落抿唇,心里涌出一股愧疚。
她连忙换好鞋子走进去,果然里面也是一尘不染,布置也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啊!”宁落感叹。
就连阳台上的绿植都没变,被养的好好地。
其中一盆吊兰还是她买的,现在已经长成茂密的一大盆。
“是呀,和以前一样。”顾薄年坐在沙发上,摸了摸皮质沙发,一尘不染。
“你打算接下来七天,都在这里住吗?”宁落坐到他对面问。
顾薄年点头:“这里是我们的开始,如果要结束,那也就在这里结束吧!”
宁落抿唇,苦笑一声点头。
“那现在要做什么,你饿不饿,我叫外卖。”
他们坐车坐了半天,已经半天没有吃东西了。宁落觉得自己有些饿,她想,顾薄年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顾薄年却站起来说:“不要点外卖,冰箱里有菜,我们自己做饭。”
“啊,现在做饭,你确定?”宁落惊讶。
顾薄年指了指时钟说:“现在还不到七点。”
“可是我肚子好饿,”宁落揉着自己的肚子可怜兮兮地说。
顾薄年去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将苹果削好了放到她面前:“饿了就先吃些水果。”
“可是我不会做饭。”宁落瘪了瘪嘴,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一弱点。
其实哪里是时间晚,是她根本就不会做饭好不好。
以前煮个面条都能煮糊,现在过了两年,她相信她的厨艺是没有任何长进的。
因为这两年,她几乎是连厨房的门都没怎么进过。
上一次跟袁腾一起在厨房里做饭,也是她随便应付一下,主要袁腾掌控。
“不会做饭打下手会吧!你帮我打下手,我来做。”顾薄年说。
宁落连忙道:“打下手也打不好,我的厨艺一直都惨不忍睹,没有任何进步。”
“可是上一次明明看到你给袁腾打下手,你们还一起做了牛排,还有几道菜。”顾薄年黑着脸道。
“呵呵,那是因为有阿姨提前把半成品做好。做好了半成品我们只是装装盘而已,成品是袁腾主导,我真的就是在厨房里转了一圈。”
顾薄年:“……”
“所以你们上次恩爱地给我们秀厨艺,根本就是在秀?”
“不然呢,你以为我们俩没事还真的会做饭?”
“袁腾的手艺就不错。”
“是,所以他会给我做早饭。但是我保证,我是连杯咖啡都没给他做过。”宁落举手发誓。
顾薄年深吸口气,将她的手指握住,牵住她的手拉她进厨房。
“不会我教你,今天你要给我做一顿晚饭吃。”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我给你做饭,你确定让一个小白厨师做饭,你能吃得下去?”宁落无语地嚷道。
“你做砒霜我要吃。”顾薄年盯着她的眼睛认真说。
宁落彻底无语了。
“好吧!”只好跟着他乖乖进厨房,将围裙围上。
“这个切成滚刀片,会不会切?”顾薄年将打好皮的一个土豆扔给宁落。
宁落接住圆滚滚地土豆,一脸茫然:“滚刀片是什么?”
顾薄年这边已经将鸡腿块放在锅里炒了,这是之前阿姨就收拾干净的。是他决定出发来这里时,事先给阿姨打了电话,让她准备好晚上要吃的饭菜。
他麻利地将鸡腿块炖好,然后从后面搂住宁落,吓得宁落一颤,土豆差点没掉地上。
“怕什么,你手里有刀。”顾薄年将刀塞到她手里说。
宁落连忙道:“我才没怕,我只是……意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反应过来了吧!我教你。”顾薄年握着她的手,让她手里拿着刀。另一只手则是牵引着她拿土豆的手,放到砧板上。
宁落忍不住蹙眉,被顾薄年牵引着,开始切滚刀块。
切一下抖一下,这个样子真的不会切到手吗?
“你在害怕?”顾薄年附在她耳边问。
嘴里的热气喷到她的耳朵上,不禁让她耳朵抖了抖。原本白皙地耳根慢慢地泛上红晕,逐渐蔓延到脸上。
“是,我在害怕,所以我能不做了吗?”宁落生气地放下刀转过头问他。
她忘了他们两个贴的有多近了。
顾薄年几乎就是将她拥在怀里,两个人紧贴在一起。
所以她猛地转身,额头在顾薄年的嘴唇上轻轻扫过。柔软地触感,几乎要震动她的心田。
宁落:“……”
好了,这次不用耳根的红晕蔓延到脸上,她自己的脸就腾地一下热起来了。
“对不起,我去洗手间。”宁落连忙低下头道歉,想要挣开他的怀抱。
可是顾薄年却上前一步,将她抱得更紧,压在灶台的边缘低哑着声音问:“你是害羞吗?想要借去洗手间逃跑?”
“你明知道还要问出来,”宁落生气地抬起头嚷道。
顾薄年勾唇一笑,笑着说:“不问出来又怎么看到你的窘态。”
宁落:“……”
“顾薄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真的很讨厌。”宁落磨着牙说。
顾薄年笑着说:“大概知道,好了,别生气了。你要去洗手间就去,我继续做饭,毕竟你吃了苹果,我还饿着呢。”
宁落深吸口气推开他,快步跑向卫生间。
等她在卫生间磨蹭了半个小时,以后慢悠悠地出来,顾薄年居然已经做好了三道菜。
看到她从卫生间出来,笑着说:“我算是知道袁腾为什么厨艺见长了,你是不是跟他一起生活的时候也这样。每次做饭就逃跑,等饭做好了再出来?”
“切,他倒是想给我做饭,我还不愿意吃呢。”宁落撇嘴说。
顾薄年动作一顿,沉默片刻将盘子放到桌子上说:“看来,他是真的对你很好。他是个为利主义者,我家老爷子说,他是最适合做商人的商人。因为翻起脸来,可以真正做到六亲不认。但是,却愿意为你洗手作羹汤,说明他还是真的喜欢你。至少曾经喜欢过,当然,现在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也还喜欢,只是跟利益相比,你终究是差了点。”
“所以我打算帮他拉完你这笔投资,就决定跟他离婚。”宁落说。
顾薄年又一顿,猛地抬头看向她:“真的?”
“但是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宁落说。
顾薄年苦笑,摇摇头转身去厨房,端已经煲好的汤。
三菜一汤,有荤有素。
宁落坐下来看到顾薄年做的饭菜不禁惊讶不已,她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个手艺。
可是以前记得他也是不会做饭的,不禁惊讶问:“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我记得你以前也不会。”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也可以让人学会很多本领,比如说做饭这项技能。”顾薄年特云淡风轻地说。
不过宁落却从他语气中感受到浓浓地炫耀之意。
她不屑地撇撇嘴,做的好看并不代表一定好吃。
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又不禁叹气。
果然好看的东西都是好吃的,这年头,两极分化真是太严重。
“味道怎么样?”顾薄年问。
宁落含糊地点头:“还不错。”
“可以给我打几分?”顾薄年笑着问。
“八分吧!太多了怕你骄傲。”
“不会是满分制吧!”
“当然不是,十分制。”宁落笑着说。
顾薄年笑了笑,目光柔柔地看着她,仿佛一瞬间他们又回到了从前。
宁落知道这样很危险,他们不该这么继续相处下去。
可是难得的温情,让她贪恋的不想放手。
人果然是贪心的,尝到一点甜头便想要得到更多。
“反正也就七天时间,那就放纵七天吧!”宁落在心里告诫自己。
所以当顾薄年倒了两杯红酒,递给她一杯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接住了。
“你这是什么酒,我怎么感觉……有点醉。”宁落喝了两杯红酒,不禁蹙着眉头问。
顾薄年淡淡地说:“这是法国一家农庄庄主亲自酿的酒,全世界每年也只有十瓶。我这里刚好有一瓶,已经收藏两年,今天拿出来尝尝。”
“怪不得,不行,不能再喝了,要喝醉的。”宁落放下酒杯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说。
顾薄年笑着道:“你以前可是酒厂小老板,难道也怕喝醉吗?”
“呵呵,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那家酒厂啊!现在在王亦然的管理下蒸蒸日上,也算是我对得起我的列祖列宗。”宁落想到她的那家酒厂,就忍不住露出欣慰地笑容。
顾薄年原本是跟宁落对着坐,现在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在她身边坐下。
“你有没有想过,重新拿回酒厂的经营权。毕竟,那是你的祖业,你现在想要拿回来,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你了。”顾薄年问。
宁落摇头,淡淡地说:“不想了,那酒……有些东西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酒也是一样的,我给宁锡留下的产业,可不能只是个酒厂。现在,我应该把宁氏集团经营好,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你太累了。”顾薄年将手放在她肩上缓缓道。
顾薄年的一句话,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心湖中,引起一片涟漪。
那涟漪就是她的悲伤,如同放大的圈,一圈一圈慢慢占据她整个心房。
宁落悲从中来。
这两年外人只知道她宁落运气好到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知道笼络了多少人的心,短短两年时间就掌控整个宁氏集团。
可是她的艰辛却没有人知道。
如果有人愿意为她挡风遮雨,她又何必亲自披挂上阵。
“顾薄年,我很累,是很累。你说的太对了,我是真的累。”宁落喃喃道。
“可是你也做的很成功,如果累了就歇一歇,反正你也已经成功了。”顾薄年又柔声说。
宁落抬起头看向他,看着顾薄年的脸在她眼中变得一会模糊,一会又很清楚。
宁落觉得心里很不安,特别不踏实。
不禁伸出手触摸他的脸庞,让他变得模糊的脸在手中变得真实。
“顾薄年,你知道吗?我笼络了那么多人的心,可是我最想得到的,还是你的心。”
“那颗心早就在你手里了,不是吗?”顾薄年任由宁落抚摸她的脸,喃喃地回答。
“可是我弄丢了,”宁落突然哭起来,两只手攀住顾薄年的脖子,往前倾斜着身体靠在他肩上哽咽说:“两年前,我亲手弄丢了它。怎么办,我弄丢了。”
“弄丢了就找回来,属于你的心会一直属于你。无论你丢多远多久,它都会在原地等你。”顾薄年心疼地捧起她的脸,亲吻上她湿润地眼睛。
“顾薄年,我没有在做梦吗?这是真的吗?若生,真的是你吗?”宁落哽咽着问。
顾薄年点头,在她耳边呢喃:“是我,我回来了。”
“就当我做梦吧!既然是做梦,那是不是就可以放肆一些。”宁落自嘲地苦笑。
顾薄年没想到宁落会主动扑过来,主动亲吻上他的唇,也主动带着他往卧室里去。
这七天,他是真想和她好好在一起度过七天的时光。
但是却从未想过,会有进一步的接触。
一切都来的那么意外,势不可挡。
两人纠缠在一起,努力索取着对方的一切,也给予对方自己的一切。
水到渠成。
清晨的太阳透过厚重地窗帘映照进来,微微地亮光让宁落睁开眼睛。
宁落用手背挡了挡阳光,挪开手掌后看到顾薄年坐在窗帘的角落。旁边有一张小桌子,他开着微弱地壁灯似乎在看什么。
宁落坐起来,被子下滑,露出她光裸地双肩。
她连忙从旁边拿了一件睡衣穿上,系好睡衣的带子后下床,走到顾薄年身边问:“你在看什么?”
顾薄年回过神,猛地抬起头看向她,露出一个微笑。
伸手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我以为,你醒来后会生气离开,没想到居然还会跟我打招呼。”顾薄年将下巴搁置在她肩膀上说。
宁落蹙眉:“我为什么要生气离开?”
“因为……。”顾薄年握住她的手,一根根地摩挲她的手指。
因为他怕她昨天晚上只是一时冲动,一早醒来会后悔,所以就会生气离开。
不过这话他没有说出来,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怕我昨天只是一时冲动,今天会害羞吧!”宁落却替他说出来了。
顾薄年勾唇,又侧过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宁落将窗帘拉开,阳光争先恐后地涌进来。
她轻叹口气说;“昨天我是喝醉了,也的确有一些冲动。不过,我对我做过的事不后悔。所以,我今天不会一醒来就翻脸不认账,更不会生气离开,你放心好了。我答应过你,七天就是七天,我会陪你七天的时间,这一次,我不会再食言了。”
“谢谢,落落,谢谢你。”顾薄年在她耳边呢喃。
不过片刻后,顾薄年又和她十指紧扣,握住她的手低哑着声音问:“可是有一件事,落落,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
“什么事?”
“为什么你结婚两年,还是……处女?”
宁落:“……” 日落西山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