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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临近,再有三天,夜未泠就要披上婚纱,在众人的见证下,正式成为炎妄的妻子了。
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件特别重大特别郑重的大事。
因此,婚礼上要不要请父母高堂?
主婚人请谁?
婚礼场景的布置有没有自己想添减的地方?
她这边的亲眷好友有没有遗漏了哪个没有请到?
婚礼那天的婚纱还想自己做吗?
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别人可以代劳的事情。
夜未泠还是困意浓浓,炎妄只能趁她醒来吃饭的时候抓紧时间记录着。
“父母高堂就不用了。”夜未泠咬碎嘴里的软骨,原本有滋有味的一碗排骨莲子枸杞汤,因为这个问题失去了些许诱惑。
原生家庭的不堪,她根本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这不是什么孝不孝顺的问题,她首先是个有自尊的人,在满足了自己成全了自己的基础上,才能去谈什么孝顺不孝顺。
更何况,她的这对父母,根本不配为人父母。
看在承受了生育之苦的份上,她还愿意照顾一下亲妈,而那个屁大点本事没有,还一个劲死命逼着自己女人生生生的老废物,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
炎妄没有劝,只是在备忘录上对应的问题后面打了个×。
夜未泠把筷子伸向一盘清蒸石斑鱼,尝了几口,接着回答下一个问题:“主婚人?深蓝之星早就不讲究这个形式了,你看着选个信得过的口才好的就行。”
“有没有想添减的地方?我得去现场看了才知道啊,你不怕我半路睡着一觉不起耽误事吗?”毕竟是自己的婚礼,真要是什么都不去提前看看,怪不像话的。
炎妄嗪着笑,本也没觉得这算什么难题:“你要是睡着了,我就抱着你先走一遍,就当是带你彩排了,然后让当归跟在后面用相同的视角拍一遍,你回来再看看就行。这都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办法倒也不错,亲眷好友嘛,青青、紫烟和环环她们都请了就行,别的也不太需要。”她关系好的都是小姐妹,没有什么哥们兄弟。
相比于大多数人吹嘘的什么兄弟情,她倒是觉得姐妹情更长久一些。
能走下去的都是过命的交情,跟那些随随便便称兄道弟的酒肉朋友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至于婚纱……”夜未泠大意了,她之前还总想着一定要亲手缝制自己的婚纱呢,现在这个吃了睡睡了吃的猪一样的作息,能有时间缝制才怪了。
不过她很快打起了精神,说话的时候嘴唇上油亮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先选一个心仪的款式好了,自己缝制的留到跟你回益母星再穿。”
炎妄含笑把一本收集了当季全部新款的婚纱图册摆到了她面前:“慢慢吃,慢慢选 ,选好了跟我说。我去看看当归那边安排得怎么样。”
夜未泠飞速地翻了翻,很快被一款梦幻的拖地长裙吸引,裙摆前面用百合花编织了一片群面,一朵朵娇嫩纯洁,又有着极好的寓意,真是上上之选。
她把婚纱拍下来发给了炎妄,吃饱喝足,丢下碗筷睡觉去了。
紫荆过来收拾的时候,没忍住也翻了翻,看了看另外一个款式的婚纱,激动得直拍手,买得起,太好了!
她满心雀跃在餐厅一蹦三尺高的傻样,叫经过的重楼看见了,忍不住喊了一声:“紫荆——”
“啊?”紫荆蓦然回首,发现重楼正含笑看着她,顿时羞涩地低下头来,一改刚刚豪放的姿态,小碎步扑到重楼身边,“怎么了?”
“你后背的拉链开了。”重楼说着,把她的头发捋捋甩到另一侧身前,随后目不斜视地帮她把崩了的拉链拉回底部,然后重新往上拉起,只是到半路的时候卡住了。
重楼说了一声稍等,转身去了卫生间,找出一块肥皂擦擦拉链,简单的润滑之后,把拉链一拉到顶。
期间无数次指尖触碰到紫荆那细腻光泽的皮肤,两人都默契地当做了无事发生。
弄完拉链,重楼又把紫荆的头发用手指简单地梳理了几下,恢复了原来披散着的状态。
转身的时候,重楼被紫荆拽住了衣袖。
重楼顿足回眸,什么也没问,只是抬起右臂,勾住紫荆的肩膀,把人往怀里摁了摁:“忙完殿下的事再说其他,你这几天多多注意安全,尤其是婚礼那天,我要全力保卫王后和殿下的安全,你……”
“我?我有什么的,没什么地位的小侍女而已,就算真的有歹人,对我下手也不值当。你快去忙你的吧。”紫荆把重楼推回过道那边,转身的时候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那无法掩饰的欢喜和激动,让她一整个白天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又是扫地又是擦桌,明明哪里都不脏,她就是要这里忙忙那里转转,好像把自己当做一个陀螺,就可以快进到和重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那天了。
五点吃的晚饭,不到晚上十点夜未泠又饿醒了,她面对自己越来越夸张的胃口,有点害怕。
吃,万一生个大头仔怎么办?
不吃,把自己饿出毛病来岂不是更不划算?
正纠结呢,卧室门被人推开了。
炎妄提了大大小小几十个购物袋进来,身后的当归、党参他们也不例外。
等他们把东西放下走了,炎妄锁了门,精准地找到了一个护肤产品,打开给夜未泠嗅了嗅:“喜欢这个味道吗?茉莉精油的,说是涂抹了可以防止妊娠纹。茯苓跟我说了,你们女孩子爱美,要是因为怀孕就生了纹路,一定会很难过。所以我把标价一万以上的全都扫回来了,你都试试?质检报告我都拿到了,不合格的都扔了,这些都是对母体和婴儿没有刺激没有伤害的。你去冲个澡,我帮你抹。”
“生就生吧,纹路而已,正好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只是贪恋我年轻的身体,是不是看到纹路就自动软掉了。”夜未泠哼了一声,这个败家男人,买这种东西不知道问问她吗?
瞎买了这么多,有钱了不起?
是的,确实了不起。
夜未泠有点头大,这些东西起码几百万没了,她好心疼钱啊。
她忽然勾住炎妄的脖子,瞬间的逼近让还在读着成分表的炎妄受宠若惊,忙把瓶子放下:“怎么了?半天没见,想我了?想的是我?还是我的,嗯?”
“都想不行吗?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当然全都要啊!”夜未泠坏笑着亲了炎妄一口,“就是吧,我饿了,我还要点好吃的。”
炎妄还以为什么事呢,低头在夜未泠额头上亲了一口:“没问题,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想喝汤,可是我又馋猫薄荷,你可以想想办法,合二为一吗?”夜未泠也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可是她真的很难受嘛,她现在已经快到无猫薄荷不香的可怕程度了。
也不知道这孩子将来会猫化得多彻底。
炎妄琢磨了一会,拽来空调被,把夜未泠两条光着的小腿盖上:“只要你想吃,只要这个世界上存在,我都想办法给你弄,等我一会。你先看看这些护理品。”
不多时,炎妄便创造了一款新的菜式,叫做“猫薄荷莲子汤”,莲子可以养心安神,又不会溶解于汤汤水水里影响猫薄荷本身的味道,去了莲心煮熟了加水烧开撒入猫薄荷即可。
挺简单粗暴的做法,却让夜未泠吃了还要再来一碗。
结果喝多了,有点上头,整个人像一只磕猫薄荷磕嗨了的小猫,非要趟到地上去,手脚微微缩起,半腾空的那么耷拉着,只差没有尾巴,没有猫耳朵,一旦有了,那就是一个可爱到爆炸的猫耳娘了。
炎妄随便扒拉了几口夜未泠五点那会吃剩的冷饭冷菜,进来的时候,一看他心爱的小女人摆了这么一个萌化了的姿势,瞬间连路都走不动了。
锁上门,静静来到她身边,缓缓躺下,陪着她发神经:“喵?”
夜未泠听到喵喵叫,还以为橘座来了,迷迷瞪瞪转身看了眼,结果是个男人。
她忽然有点不高兴,拐着声调“秒”了一声,炎妄被她逗笑,坐起来看了会,这个傻女人,居然开始在地上蹭蹭,蹭到这头,一脚踹向酒柜,随后借着反作用力回到沙发边,再用脑袋一顶沙发,又蹿到那头。
原本还能直线来回,次数多了,就开始发生“磁极偏转”,到最后,一百八十度倒转,一脑袋撞上酒柜,痛得躺在那里呜呜呜地哭。
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奶猫。
炎妄不行了,鼻血直下三千尺,疑是肾虚不可治了。
他也跟着蹲过去:“泠泠,你磕嗨的样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要不是你怀着孕,我真的要好好治治你这个管撩不管降火的小坏蛋!”
夜未泠这会儿看谁都是猫咪,她对着炎妄咧嘴一笑,捧着炎妄的胳膊挣扎着站了起来,随后趴在炎妄面前,学着猫的动作,舔舐着炎妄的脸庞。
才两下,那麻麻酥酥又痒又黏糊的感觉,激得炎妄一个不耐,直接把人摁在了怀里,抱回床上,哑声请求:“这下应该是真的稳定期了,好几天没跟老婆亲热了,今天可以吗?”
夜未泠哪里管他什么老婆老公老熊老虎老猪,只管继续把他当自己的猫小弟,这里舔舔毛,那里舔舔毛。
从脸上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老婆,婚礼那天咱们不磕猫薄荷好不好?”炎妄搂着怀里的人儿,看着她那红艳艳的小脸,明白这是她需索无度后带来的燥热,衬得脖子上和身上的皮肤越发的白皙可人。
夜未泠还没清醒,跟喝醉了似的,只知道要炎妄,一次不够两次,两次不够……
一放肆,就折腾到了后半夜。
等猫薄荷的药劲过了,夜未泠摸了摸虚罩在自己腰上的结实臂膀,脑海里模糊的那一幕幕画面逐渐清晰,逐渐迫真。
她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春梦,原来……
原来不是梦吗?
梦里她好像说了很多很荒唐的话,什么“来来来猫小弟,让泠泠女王宠爱宠爱你”,还有什么“猫小弟,你不对劲,你那玩意儿不可能这么大”,还有什么“猫小弟,你怎么这么厉害?你是我家炎炎变的对不对?一定是的,只有我家炎炎知道我那几个点,只有他”。
后来还说了很多在传统观念荼毒下才有的荒唐话——
“猫小弟,我知道你是炎炎,你在听着对不对?我跟你讲,你跟我上床了,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的负责的,所以你不准勾引别的小母猫听到没有?”
猫小弟问了一句:“不然你怎么样?”
她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不然我就做个拔dio无情地渣女!我拿刀给你砍了,给你连根拔起!”
此时的她晃了晃自己进了水的脑袋,脑海里炎妄当时的表情逐渐放大,逐渐变得疯狂。
那是疯狂的笑,疯狂的宠溺的笑。
炎妄因为这句话,弄了个镜子出来,好让她看看,到底谁才是那个审核不给通过的人。
夜未泠越想越觉得羞耻,恨不得挖个隧道,跑到星球另一端躲起来。
她不安地挣扎了两下,身后的人便醒了。
陪着她坐了起来,炎妄把那件衬衫披在她身上:“老婆,又是饿醒的吗?”
“没……没有……”夜未泠一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羞耻度爆棚的话,简直无地自容。
炎妄刚睡着就被弄醒,整个人有点不在状态,哈欠连天迷迷瞪瞪的,等他看清楚自家老婆那仿佛把一整盆胭脂抹在脸上的脸色,忽然清醒了。
“哪里不舒服吗?”他吓了一个哆嗦,摸了摸夜未泠的额头,不像是发烧的样子,脖子和身上也都不烫,只有这红嘟嘟的小脸蛋,似乎暗示着什么不可描述的遐思。
炎妄彻底精神了,把衬衫给夜未泠披披好:“刚想起个事,我得说说你,刚你磕嗨了我说了你也没印象。舰船里光照不好,所以天然的比外面凉好几度,尤其是晚上,就算是夏天,里面也只有二十几度,你可千万不能再什么都不穿就去睡觉了,听到了吗?”
夜未泠的脑袋埋得低低的,她的视线里,宽大衬衫的衣袖遮挡住了前面的旖旎,却又提醒她另外的风光。
她慢慢地一点点地钻到了炎妄怀里,轻轻搂住了他的腰:“这衬衫……婚礼的时候你穿这件好不好?”
炎妄的眼中,有什么耀眼的东西正在悄然降临。
他猛地在夜未泠耳垂上亲了一口:“我也正有此意!你这个坏女人,是不是把我的读心术给偷走了?”
“才没有。说不定是宝宝偷走了。”夜未泠可不能受这样的冤枉,她分明读不了炎妄的内心,只能靠日积月累的相处来揣摩。
炎妄意识到,自己灯下黑了,对啊,怎么就没有可能是小东西偷了呢?
“偷就偷吧,这样他不听话打扰到爸爸妈妈亲热的时候,就会知道爸爸要揍人了。”炎妄摸了摸已经显怀的小腹,“听到了吗小东西?”
小东西好像真的听到了,居然踹了踹夜未泠的肚子。
这把夜未泠着实吓了一跳:“刚刚那是什么?是胎动吗?”
“嗯,已经三周多快四周了,相当于人类胎儿的四五个月了吧?这个时期胎动确实会出现了。老婆,我再骂她一句试试?”炎妄跃跃欲试,好像很想做一个恶魔奶爸。
夜未泠由得他去:“随你,将来亲子关系恶劣不要怪我就好。”
“怎么可能恶劣呢?爸爸这么帅,妈妈这么甜,宝宝一定更加软糯可爱啊,对吧宝贝?”炎妄趴在肚皮上,像个幼稚鬼。
夜未泠完全不想理会幼稚模式的炎妄,心里暗暗为化解了那件事的尴尬而庆幸。
炎妄这次是夸的,肚皮便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甘心,骂了一句:“小坏蛋,还会甩脸色不理人是不是?等你出来爸爸再揍你PP!”
夜未泠的肚皮瞬间鼓起一个包包,看着跟个小拳头似的,也有可能是小脚爪。
这下炎妄彻底来劲了,跟个幼稚园刚刚放学的小智障似的,跟肚皮里的小暴躁玩得不亦乐乎。
以至于夜未泠都睡着了,炎妄还在那犯蠢。
不过,听到夜未泠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后,炎妄脸上的笑意一收。
他静静地摸了摸女人依旧滚烫的脸颊:“笨蛋,这么为你的面子考虑,等几个月,我一定全都找你讨回来。”
笨蛋睡得醇熟,绝不自扰。
炎妄最终轻轻贴在她身侧,一点点降低身体高度,慢慢躺下,这样小心翼翼,当真是不敢惊动一丝一毫。
*
青家别墅废墟上,有一个女人穿着一袭白衣在吊丧。
烧了不少纸钱和纸扎的房子小人,静静地哭,不吵不闹。
这一幕被赶来寻找线索的相百涟看到,两个同样为了青泷而疯狂的女人,并没有上演一幕仇人相见,扯头花撕逼,反倒是抱在一起痛哭不已。
“你就是相百涟?”白霜哭够了,抹了抹眼泪,看着跪在旁边的女人。
相百涟嘴上的伤已经拆线了,虽然淤肿消了,但是伤痕还在,且狰狞可怖,每一次说话,那伤痕都会随着相百涟的动作一张一合。
像极了传说中的裂口女。
相百涟已经听说了这个女人,她苦笑着应了一声:“是我,你是白霜?确实跟那个女人有几分相像。”
“像有什么用?青家都倒了,青泷也找不着了,白瞎了,全都白瞎了。”白霜越想越难过,因为她知道,她凭吊的不是青泷的死活,而是自己孤注一掷后的失败。
那晚为了陪青泷,她推掉了另外一个邀约,原本对方顾着青家的面子不敢怎么样她,可现在,青家没了。
势利眼像是刻在了那群人的基因里,一个个拜高踩低,挖苦嘲讽谩骂造谣,她快撑不住了。
相百涟趁着白霜抹泪的时候笑了,等白霜抬头的时候,她已经藏好心中的窃喜,故作惊诧道:“什么?找不着?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啊?小美女,看看那边悬停的战舰了吗?青泷少爷就在里头呢,青忠老爷也在。”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白霜不哭了,但是心情还没平复,说话一抽一抽的。
相百涟无奈地摇摇头,掏出手机给她看了看热搜:“你是有多沉浸在悲伤之中,这铺天盖地的大婚宣传都进行好几天了,你一点都没关注吗?”
“没有,我一直在哭。”白霜说着,默默垂下脑袋,这是谎话,她其实是去走别的路了,只是发现走不通,到了死胡同,不得不回来继续下青家这盘棋了。
吊丧,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她们这样的苦命人,不多几个心眼为自己打算,很可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相百涟早就摸清了这个白霜的底细,便故意带了波节奏:“你要知道,大婚那天,一定是最乱最忙人手最缺的时候,到时候只要咱们收买两个端茶送水的,换了制服混进去,那还不简单?正好,我会撬锁,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把人救出来,让青忠老爷召集青家军,杀狗日的益母星片甲不留!”
白霜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着那边的战舰。
战舰过于庞大,以至于悬停在那样一个高度还能让人看见硕大的身躯。
相百涟的怂恿让白霜重新燃起了斗志,她攥起拳头,猛地转身看着相百涟:“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去救少爷老爷他们?”
“当然愿意,我想好了,与其泡个三心二意的儿子,不如泡个没了正经老婆的老子。怎么样,咱们各自狩猎各自的目标,谁也别碍着谁,但是救人嘛还是要好好合作一下的。”相百涟这个说法很有诱惑力。
没错,如果相百涟的目标是青忠,那么对于白霜来说,根本一点威胁都没有。
只要最终两个人都有傍身之所,哪怕到手的财产会折半,也是值得的,更何况,人吃五谷杂粮,必有三病六痛,到时候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做掉对方……
两个心思狠毒的女人,在短暂的共识之后,达成了塑料合作情。
却都荒唐地以为自己一定会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个。
*
这几天,党参解封了深蓝之星的网络,并放出了夜未泠和炎妄大婚的消息,事先安排好了水军,相关热搜点进去全是五花八门的祝福和彩虹屁。
官方媒体,各路自媒体,全都参与了进来。
更绝的是,在党参放出的婚纱照一角,居然乱入一个消失了好几天的男人。
有心之人用放大镜一看,这男人不是消失了的纵余欢总裁吗?
这让阿姆勒星余其欢的同党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他们猜忌,他们怀疑。
他们冒充着形形色色的身份,在一个教堂里借着洗礼的名义聚集了。
一个刀疤脸走上前来,一刀毙了神父的命门,又把在场另外七八个目击者一一杀害,这才开始商议大事。
“怎么回事?余其欢怎么跑益母星的舰船上去了?”
“放屁,那只是拍婚纱照的取景地,还不一定是不是舰船呢。”
“是舰船吧,我听说那个夜未泠孕肚明显,走路已经要人搀着了,所以炎妄不会让她离开舰船受折腾的。这婚纱照,一定是在舰船拍的!”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大哥他去舰船是为了什么呢?”
“一定是为了卧底?”
“卧你马的底!他身份都暴露了,卧的哪门子底?”
“身份暴露也是他自己说的不是吗?我们并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
“也许他早就是益母星的走狗了,只是装得太好,没被发现。”
“我也同意,这张明显是无心中乱入的,他一定没想到自己的狐狸尾巴会以这样的方式暴露出来!”
“那既然这样,咱们怎么办?”
话音落,众人齐齐看向刀疤脸。
刀疤脸是阿姆勒星特别行动小组在深蓝之星的第二负责人,组织规定,一旦第一负责人失踪或者形迹可疑,可以由大家公投罢免,换第二负责人或者其他公认的人选上台。
刀疤脸把凶器一扔,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公投吧,不能再耽误了,一定要在婚礼那天杀了夜未泠,杀了炎妄!”
“别做梦了,我们支援的空间武器,连人家的防护罩都砸不开,还杀人呢,梦里什么都有,洗洗睡吧。”
“我也觉得不太行,益母星舰船的防护罩,必须让母星派主舰过来启动量子炮才能轰开,而现在,深蓝之星的工业基础不足以支撑这一门技术的传授,咱们只能等母星出手了。”
“放屁,什么都等母星,要咱们这些人有什么用?你们别忘了,任务失败回去只有死路一条,拼一拼,也许反倒可以冲出一条生路!”
“那还废话什么,公投。”刀疤脸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
很快,结果出来,刀疤脸毫无疑问地当选新一任第一负责人。
他立马下了几个命令,手下小弟纷纷离开教堂,各自忙碌,而他,则抄起身后墙上靠着的铁锹,在教堂后面的山窝里挖了十来个土坑,把人拖进去埋了,又运了不少土回来遮住地上的血迹,就此敷衍了事。
入夜后,教堂里来了几个做礼拜的男女,刀疤脸一直潜伏在后面的小礼堂桌子下,直到人去楼空,才摸黑溜了。
这天晚上,党参监控深蓝之星的舆情时,注意到了一个醒目的现象,这一天,有近十户人家报了失踪案,虽然人员分布在好几个街区,但是时间竟然离奇地统一。
党参追踪过去之后,一一记录在案,随后跟炎妄汇报了一声:“殿下,跳蚤出窝了。应该杀了十个左右的无辜百姓,目前分散开了,准备潜入婚礼现场捣乱。”
“那就让他们放马过来吧,你记得虚晃一枪,不要让他们太怂了,不敢过来送人头。”对于被无辜牵连的生命,炎妄也无能为力。
无论是哪个单位,小到村与村,大到星球与星球,只要发生冲突和争端,都不可避免会有人员伤亡。
他只能竭尽全力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和益母星的人,其他的,量力而行即可,比如今晚那些,远不受他控制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了结了阿姆勒星,还小海豹星系一个安宁。
他进了寝殿,锁上门。
一眼看到地上那个又磕嗨了的小女人,哭笑不得。
今天又抽风了,把自己当成了一朵蘑菇,蹲又蹲不了,肚子开始显怀了,蹲着难受,于是站在那里,手里假装举着一把伞。
看到炎妄回来,夜未泠兴奋地跳了出来:“你好,我是香杏丽菇,你是什么菇?”
炎妄摸了摸她不存在的菌盖:“哎呀,你就是香杏丽菇啊,久仰大名,失敬失敬啊!”
“是吗?我很有名吗?那挺好嘿嘿嘿,你跟我说说,我哪里有名了?”夜未泠傻乎乎地捧着自己的脸颊,歪着脑袋看着这个男人。
“你啊,是口蘑的一种哦,菌肉肥厚,鲜香味美,让我吃了还想吃。”炎妄一本正经陪着她发疯。
夜未泠恍然大悟:“那我果然很厉害,那么你呢?你是什么菇?”
“我这朵嘛,要不你先尝尝?也许尝过了你就知道我是什么菇了?”炎妄眼里压着一片海洋,里面已经惊涛骇浪,波涛汹涌。
只等着这个小笨蛋自投罗网。
过了一会,夜未泠迷迷糊糊地,忽然看到了一朵别致的蘑菇。
她研究了半天,每次都被欺负得眼泪哗哗。
最后她生气了:“不跟你玩了,我要睡觉了!”
她要睡觉,炎妄从不拦着,只是临睡前还是给她科普了一下:“小笨蛋,记住这叫什么了吗?”
夜未泠一脸天真,无辜的大眼睛瞪着他,期待着他的答案。
炎妄压低了声线笑得邪祟:“心……包……菇,记住了吗?”
后半夜,夜未泠忽然醒了,脑子里不断循环着那魔性的三个字,她忽然掀开被子看了看,双手捂脸,不想再理这个狗男人了!
轻轻踩着拖鞋下地,她钻到淋浴间冲了冲,还没冲完,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罩住了:“我的香杏丽菇,你哪里跑?”
“谁说我要跑了?”夜未泠好久没让蒸汽机在脸上跑比赛了,今晚又破例了。
她抬不起头来,脑子里回忆着一段段荤话,明明炎妄说的时候那么一本正经,可是现在回想起来,羞耻感爆棚。
炎妄抱着她起舞,像是在跳慢摇,慢慢的从淋浴间摇到了床侧:“老婆,今天天亮你就要嫁给我了,我期待已久,你姗姗来迟,作为补偿,你可不可以自罚三次?”
“滚啊,谁要跟你结婚啊?”夜未泠臊得整个人往炎妄身上赖,只管躲着,就是不给他看正脸。
最终闹腾起来,一发不可收拾,要不是茯苓敲门说该给新娘子化妆了,两个人还在那天崩地裂呢。
夜未泠往床边一滚,踩上拖鞋跑去淋浴间照了照镜子,忽然问了一句:“我可以逃婚吗?”
这么多草莓,直接当果农去吧,结什么婚啊,要被人笑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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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没睡赶完了四万毒榜,撒花,完结倒计时 异种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