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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无心

云深处 妖麽 4536 2021-04-05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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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无心

  等元澈和红娟从前院回到客院的时候,贺云初不在,杨越说只身跟着营武卫府的卫队长走了,没带一个侍卫。

  红娟第一时间想跳脚,可是把身边的人巴拉了一圈,才发现留在院子里的随从包括她自己,只有屈屈四个人,无论如何压不住即使没有主人在场,依旧气场强悍的越玄越一帮侍卫。

  默默咬牙咽回一口气的红娟重重地摔门进屋,将自己关进一片阴影中。

  元澈步迈进门,就愣住了。

  榻边的凳子上,安安静静坐着一个人,一身玄色衣服,一头奇形怪状的发辫歪歪扭扭了缠满了一头,有聚有散,一身轻装短褙,特制的衣料丝滑轻盈,浑身没有任何配饰,却显熠熠生辉,璨洁明利。令元澈惊讶的,并非是他这一身衣装……而是与贺云初有□□分相似的面容!

  是的,□□分相似,指的是五冠轮廓,那不像的一二,是面前这少年比贺云初白净清秀,眸中少了贺云初那般的聪慧灵动。榻边原本光线就不甚清明,此刻在这周身溢散着阴祤的少年的映衬下,整间屋子都阴嗖嗖的。

  坐在榻前的少年似乎只是在他同前露个面的,待确定元澈看清了他并平静下来后,一转身进了光线阴暗的帘子后面,然后再连个痕迹都没有了。

  元澈纳闷了半晌,叫人也不应,到门口问了问杨越,得到的回答是:“少主身边的人,没危险。”便再什么都问不出了。

  贺云初之所发将南吕留下来并叮嘱他保护这个屋子里的人,是因为从种种迹象确定,南吕并不受红娟或者南夏谁的掌控,只是单纯的流浪在外。

  至于小小年纪为何拥有一身除了使阴损招数,一般人也奈何不了的诡谲的功夫,必须得从他的身世查起。可现在,她连他空间是谁还都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与祭祀大人有关。这也是南吕生性警觉却执意要留在贺云初身边身边的一个不可言说的原因。

  因为那颗圣主石,因为那颗六叶草结佩。这两样材质和形状都完全不同的配饰,打开来,散发出的气味却完全相同。

  斛律氏与其他依图腾和颜色划分界限和等级区别的氏族不同,他们靠的是味道,用种种香味来区别自己的族群和等级,而他们身上这两样配饰散发出的气味,是唯王族可使用的特制香。

  显然,南吕在失智前不但熟悉这个香味,甚至清楚这种香所代表的含义,而且根深蒂固到甚至后来失聪都没有忘记的地步。

  这也是贺云初为何对他比对别人多了更多的纵容和软柔的原因。

  她跟着宗阳一转身,就直言问出了她的担心。果然,宗阳老老实实地压低声音象蚊子哼哼似的答道:“自离开云中,到现在都没回来。”

  也就是说,音讯全无,将尽两天了!

  贺云初很纳闷:“他不见影子快两天了,你们到现在才着急?”他可是一城之主帅,一地之最高行政长官,主帅两天不见踪影,这是很严重的事件好不好!

  宗阳也很郁闷:“说好的跟着路工司的人去探路一天就回来,但今天早晨路工司的人回来了,将军却没回来,我们也不敢去问,等到现在。”

  贺云初束手在许常渊的内室中踱了几圈,盯着墙角已经空了的剑架:“他以前有离开数日不回的事么?”

  宗阳想了想:“有过一次,四五年前了吧,不过不是数日,是十几日,回来后浑身是伤,差点认不出人来了,不过那时候营里将军一人说了算,他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去营里也没人过问,可现在……”宗阳犹豫了一下:“田参军已经派人来问过一回了。”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显然形势不怎么乐观。贺云初问:“你如何答复的他?”

  “我说……说,将军正与新友刚刚小聚,怕是不好打扰。”他抬眼望了贺云初一眼:“说是这么说了,可我实在找不出一个能做将军新友,并且能与他畅谈一天一夜的新友,便自做主张来找您商量。”

  贺云初哂笑:“这是找我商量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绑架呢?”这种见面就拖走的方式,还真有点儿粗暴。

  宗阳摸了摸头皮:怪不得谈玄越要拔刀,的确是——直接了点儿!

  可是,怎么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里面的人一直在把酒叙谈或是聊天呢?贺云初叹了一声:“要是有琴就好了。”

  “有有有,有琴。”贺云初这一声叹虽然声音极低,原本是说给自己听的,宗阳却因为一直留意贺云初,竟是一字不拉听了个清楚。果然,进去里间抱了一把琴出来:“这把琴将军一直都带在身边呢,这些年,将军除了军务,就伺候它了。”

  贺云初望着这把琴,眼中满满的不可思议。

  宗阳抱出来的这把琴,是断了一截的古琴,虽然修复好了,但断裂处痕迹依旧清晰,并没有因修复而刻意抹去。琴头原本就镂刻的很浅的“禅机”两个字,也因为常常擦拭而磨的有些模糊,但还是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禅机,是贺云初的第一把琴,是为她启蒙的琴师所赠之物,算不上名贵之物,但对于初学琴的幼童而言,已经是一把相当不错的也琴了。后来有一次跟许常昊打架,贺云初手边没有乘手的武器,便搬起琴朝许常昊砸过去,结果中途被闻声而来的许常渊拿手臂挡了一下,然后琴就从后半截断成了两截,为此,贺云初有好长时间都不搭理许常渊,更是直接拧断了许常昊的一条胳膊。

  贺云初在琴身上轻轻抚了一下,仿佛一只手按在了许常昊的伤口上,一疼,赶紧缩回手来:“四哥不是不喜欢弹琴的吗,怎么……?”

  宗阳撇了撇嘴角:“他一没事就拿出来擦,谁知道他是不喜欢弹还是什么。”宗阳自小就陪着许常渊,对许常渊身边的事了如指掌,儿时的那些事故,自然也不可能忘记。但贺云初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许常渊擦一把旧琴也许是念旧怀古,可这跟他无故失踪有什么联系?“他离开,不会是与这把琴有关联吧?”

  要与将军弹琴夜话,那也得主人好这一口才行啊!

  以贺云初对许常渊的了解,无声无息的消失,又不声不响地出现,实在再正常不过,他就是那样性格的一个人。生来性情乖戾,不喜被章法束缚,而且聪明警觉。对危险的感觉比一般人敏锐,也向来不做自己能力所不及的事,很有自知之明。除非遇到了让他明知山有虎也不得不向虎山行的事,那一定是为谁所累。

  “四哥……身边或者心头有没有特别牵挂或是放不下的……人或者事”。犹豫了一瞬,贺云初还是把那个人字,换成了人或者事。”

  宗阳象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盯着贺云初,良久才记起摇头:“你是指女人吧?怎么会,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小到大,除了如夫人和您,他心上放过谁。”

  贺云初问这句话原本就有些尴尬,宗阳这么一答,她更是内疚加歉意的不得了。不过问都问了,不妨再多问两句:“他也到该娶亲的年龄了,这些年发生的事太多,或许他认识了什么人,内心有了什么变化或者……参与了什么挺而走险的局务,也未可知。”

  或许是宗阳不在贺云初面前露脸的时间太久,久到他都忘记了贺云初也是他的半个主子,所以这一路来到进门,他贡献给贺云初的白眼比他这一生瞪过的白眼次数都多,除了不屑,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当然没有,他出去,是军务。”

  贺云初是军人,斥侯,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句军务后面不能说的事,便也不再多问。安静的坐下来弹拨了两个琴音,调整好琴铉,拨出了一段音符。

  这一拨才发现,竟然已经许久没动过琴了。但是,真要论弹琴弹的好的,还是元澈,那时候他才十一二岁吧,弹出的单调便如天籁之音,后来在红山再次听到琴声,只听这琴声,她便第一时间确定了他的身份。

  不过此刻的贺云初无论如何不会想到,元澈还有伶牙俐齿会用舌头打架的一面。如果她当时在场,看到沉稳霸气,精于算计,谋略诡谲的成王殿下出言如亮剑,咄咄逼人将两位管家撕的无任何还手之力,会不会觉得这位成王殿下定是被人调包了! 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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