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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泽又是一愣，白九就继续道：“你之前在那，不单单是因为这一群学生吧？”
白九这话，虽是问式，却带着肯定。因为她梦到了，梦到了妍烟与千载的约定。
妍烟一旦死去，那么楚沐泽将会忘记她的存在。
妍烟念了她的小和尚那么多年，最后却落得如此结果，白九觉得不该，而这，也是白九所能为妍烟做到的唯一一件事。
她在楚沐泽的手上，写上了妍烟的名字。
而楚沐泽，之前离开，确实除了这一群学生外，还因为妍烟的事所哭泣。
他在千载的法术下，喜欢上了妍烟。
妍烟化身为妖，救了他，却消失的时候，他迫切的想要回忆起妍烟的一切，可是记忆却是越发的模糊。
逐渐的，他忘记了和妍烟的一切，忘记了妍烟的模样，忘记了妍烟的声音，最后连妍烟的名字也忘记时，他看到了白九。
“喂喂喂，白老板，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不明所以的白无常问着白九。
白九一愣，看到了楚沐泽的泪水瑟瑟落下，肩膀轻微的颤抖着，却还在强忍。
她猛地反应过来，看向一旁依旧处于不安的学生们，急忙拉着楚沐泽就往一旁小树林跑。
跑到无人的地府，松开楚沐泽手的瞬间，楚沐泽哽咽的声音说着谢谢。
白九摇了摇头，说了句抱歉。
“就算你告诉我了，我也想不起她的模样，她的一切。”楚沐泽看着手心的字，说着。
“无碍。”白九说着，心里却是相当清楚，她之所以那样，只是出于同情与愧疚。
同情于妍烟的孤寂，愧疚于妍烟的离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同情一只比她多活了许多年的妖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愧疚于妍烟，只是忽然像这样做了。
最起码，让楚沐泽知道，还有妍烟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活了那么多年的妖，怎么说消失，就彻底的消失了呢，连别人的记忆里都没有她的身影。
白九深深地叹了口气，楚沐泽不知道白九这声叹气出于什么，他在平复着自己的内心。
而白九，也想平复下自己的内心了。
她现在心很乱，因为现在的现况，也因为之前连着做的几个梦。
她转身，道：“我回去了。”
说着，白九往来的方向去。
楚沐泽点了点头，没有追过去，他就坐在树下，看着茂密的枝叶相互穿插，阳光被切割着洒下来，落在他脸上，暖洋洋的，他手心也传来温度。
“小和尚！”
忽然，他听到一个声音，他猛地睁开眼睛，便是看到枝头妍烟坐在那里，穿着前世的罗裙，笑的嫣然。
楚沐泽微微一怔，面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随后，他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睡梦之中。
而他的手心，白九着笔写下的那两个字散发着淡淡金光，一闪一闪的似乎在诉说着楚沐泽的前世今生一般。
白九对此自然是全然不知，刚走出不远，还没到班上同学的聚集地，便是停了下来，看着身后的黑白无常道：“我有个想法。”
黑白无常看着她没说话，白九便是继续道：“你们是鬼吧，鬼上身应该可以吧？”
白无常面上笑容更胜道：“我们是神，谢谢。”
“哦，那就神上身吧，咱去找个人随便上身。”白九说着，指了指班上同学所在的位置。
“白老板，有种东西叫现形。”黑无常在此时说道，说完不等白九开口继续道：“白老板不妨先说说你的想法。”
“很简单，现在信号不通，学生大多受伤，无法离开这里。”白九说着，看了看现在天色，还算早，便继续道：“一直这样下去，对人的身心都是一种折磨，所以这种时候，我想摆脱你们能飞的两位。”
话说到这，黑白无常立即明白过来白九说的什么意思了。
“我们的职责是监管你，可不是救人。”白无常在此时很是认真的说道。
“天桥上你们该救的，不该救的都救了，现在还在磨叽什么？”白九面无表情的问着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的脸刷的一下就阴沉了下来，紧接着黑无常道：“你怎么知道这事？”
这事发生的时候，白九昏厥了过去，老白已走，黑白无常又是常人所看不到的存在，加之有结界，所以他们救人的事，本该是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的。
他们的面色瞬间就不太好了，白九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咳了两声道：“千载传音给我的。”
白九扯了个谎，顺带甩锅给千载，千载又正好不在这里。而黑白无常则是互相看了眼，然后就那样简单的相信了。
白九再度感叹千载名号之好用后，面无表情的道：“所以，我可以给你们保密，但你们能否帮我这个忙？”
“白老板，你真是头一个在一天之内威胁我们两次的人类了。”白无常手放在白九脑袋上，语重心长的说道。
“白鬼市谬赞了。”白九面无表情且又相当认真的回道。
“谁特么在夸你了！”白无常五指立即用力，死死掐住白九脑袋，笑的相当灿烂，话语相当咬牙切齿道。
白九继续面无表情的说了句疼，白无常便是松手，笑着对黑无常道：“小黑，接着来这小子就交给你了。”
“我是女的。”白九给自己辩驳着，却是遭到了白无常的无视，身子悬浮于半空之中，四周看了下后，朝着出口飞去。
白九看着黑无常，立即明白过来黑白无常这是无论怎样都要留一个来看着自己。
她都搞不懂，自己什么事都没做，怎么就成了重点监管人员呢。
不过白九也没问，她看着黑无常，黑无常看着她。黑无常没说话，她却是开口说道：“接下来，我们一边等白鬼使回来，一边找找有没有吃的吧。”
黑无常点了点头，随后道：“看样子，白老板人生的字典里，终于有‘同伴’两个字了。”
他调侃着，白九明白黑无常说的是什么，面上无任何表情，之时冷淡的回答道：“不，他们对我而言，不是‘同伴’，只是‘处于困境，需要帮助的人’而已。” 烟罗坊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