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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出生入死(二)

歧路今安 凌戈 10233 2021-04-05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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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奈封拓笑眯眯地望着他道:“君子不立危墙,不行陌路!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我以为正是你刚刚心中所想,所以我决定尊重你的意愿!” 遂转身离去!

  苏敛尘胸膛起伏一时难定,到底是少年人,心性难忍,紧接着下一刻就从背后将封拓也给踹进了溪水里!

  等到封拓从水里起来的时候,狠狠地呸了一口水,顿时心中憋闷,亦是无名火肆起,“苏敛尘!!!你扪心自问,是老子的错麽?!你给老子搞清楚了!要是想我们都,,,就别动不动就,,,”望着苏敛尘充满怒火的目光,封拓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了…

  还没说完,又被劈头盖脸的一顿水给泼了过来!

  只见苏敛尘骂道:“滚!!!” 一人就要往岸上走!

  封拓更恨,“他娘的,你凭什么生气?!”遂从水下捉起苏敛尘的一只小腿,就又给他强行拖进了水里,封拓半蹲着在他的两腿之间,一膝盖还压在了他的腹部,一胳膊肘就抵在他的胸口处,低声逼问他,“那你给我一个理由,你刚刚为何生气?!你又在气什么?!”

  怎奈苏敛尘一言不发,却是直接大打出手!

  两个人在水里竟然又打了起来!

  封拓腹部挨了他好几拳,封拓道:“靠!苏敛尘!你还来真的?!你对我到底多恨呐?!”可等他抓起他的衣领,正扬手握紧一拳正要打过去时,却被苏敛尘一声‘哈欠’给生生打断了!

  封拓似乎一下子惊醒,笑出了声,问道:“含之呐,含之,你今日是受什么刺激了?居然和我在演论中的第一夜里,就在这水里和我还打了一架?!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润自持,沉着稳重,端方高冷的苏敛尘麽?!”封拓越说笑得越开怀,“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敛尘本想开口说话,却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哈欠’!!!

  封拓对他挑眉低声道,“你若是因此生病了,那可不能怪我哦?!今日可不是我先动手的!!!”可也还是操起苏敛尘的腋下和膝盖,一把将他给抱了起来!

  苏敛尘轻喝:“你干嘛,哈欠,快放下我!哈欠,哈欠……”

  封拓道:对他似是无可奈何,又似是忍住笑,“好了,今日都是我的错,含之,你踢也踢了,打也打了,是不是也不要再生气了,我一会到了岸上,就把你放下来,可好?!”

  苏敛尘沉默未语。

  等到了岸边,封拓果然将他放了下来。

  封拓忽然嘶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还有颈侧,道:“我怀疑你是属猫的!凶得很!刚刚对我真是又打又殴的!我怎么觉得我这下巴还有这脖子现在火辣辣得痛呢?!你自己瞧瞧!!!”

  苏敛尘却是瞧都不瞧,侧头敛眉道:“天黑!看不见!”

  封拓对他冷哼。

  苏敛尘两手空空,忽才想起来:“鱼呢?!”

  封拓忽从腰间背后抽出了那根尖木棍还有棍上的鱼,“这儿呢,亏你现在才想起来,现在它是我的了!”

  苏敛尘扬起手就要抢过来,怎奈封拓高高举起,左手换成了右手,右手又换成了左手,“不给,不给,就是不给!!!”

  苏敛尘左扑右扑都没再抢回来,却忽然被封拓一把搂在了怀里,两人如今皆是全身湿透,寒意灌顶,苏敛尘欲推开,可却架不住封拓突然软语耳侬,“别动!让我抱一会!我难受!!!”

  苏敛尘不明所以,低声问:“你怎么了?!”

  封拓将头窝在苏敛尘的侧颈处,闻着苏敛尘身上的味道,心下安静了不少,可却忽然又出鬼主意,在苏敛尘耳边又讲了几句荤段子!

  刚一说完,封拓掉头就跑!

  苏敛尘起初还没明白,可再一幡然,又怒不可遏:“封拓!!!”

  封拓一边跑,一边还对他吐舌头,道:“这可是我从冯夷那听过来的最有趣一个段子了!含之,你这反应迟钝的,忒笨了!”

  封拓边跑边道:“含之,你快点啦!”

  等到苏敛尘回到篝火旁的时候,封拓已经脱得还剩下一条裤子了,苏敛尘一个“你”字刚说出口,就被封拓拖了过去,强行就要帮他解开,“含之,你快点啦!如今一入秋凉,晚上真的快要冻死了!!!你动作这么慢,真的容易生病!!!”

  苏敛尘拍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众人又惊,梅爻更问:“含之,封拓说他捞鱼玩水,不小心掉水里了,难不成你也玩水去了?!”

  冯夷笑得最为欢乐:“哈哈哈,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三哥待在一起,真是再谪仙自律的人,也禁不住三哥的引诱呢?!”

  封拓走过去,赤脚就将他踹到了地上,“敢嘲笑你三哥,不想活了是不是?!”

  冯夷笑:“不敢!不敢!三哥,你玩水怎么不叫我?!下次记得叫上我们一起呐!”

  封拓道:“滚一边去!!!烤你的鱼!”

  借着篝火,冯夷忽地看清了封拓的下巴还有脖颈处一处长长的刮痕,还破了皮,“三哥,你这是什么时候背着我又去找女人去了?!瞧瞧,这被人给挠成这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该!!!!三哥,你是不是玩霸王硬上弓了!!!”

  封拓刚拿了一件外衫给披上,听他这么一说,侧着脖子,又摸了摸伤痕,竟然也不否认,“这么明显麽?怪不得这么疼呢?!唉,果然是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呢?!”

  闻言,此刻早已换好衣物安稳端坐在篝火旁的苏敛尘将滴水的湿衣裳展开晾在梅爻临时搭起的架子上,正欲开口解释。

  恰此时,封拓拿了一盒药膏径直丢在了苏敛尘的怀里,“帮我上药!”

  苏敛尘见他此刻还衣衫不整,内衫未系,外衫敞着,大半个胸膛还裸露在外,苏敛尘眼神有些许躲闪。封拓却侧着颈,正对着他坐下,指了指下巴,又说了一遍,“上药!”

  苏敛尘不动,蹙眉。

  封拓挑眉,亦不动。

  苏敛尘无奈,只得打开药膏盒,望着他,抹了一点清凉的膏药涂在指尖,正一点一点抹上去。

  冯夷笑:“三哥,你真是过分喽,过分喽!!!你最近究竟是何时去的明月楼?!我怎么不知道?!这是明月楼的哪个姑娘?!还是说,还是上次那个叫什么兰心的姑娘?!我当时就觉得,你好像很喜欢那姑娘~~”

  苏敛尘心里咯噔了一声,封拓忽然痛得嘶了一声,“苏含之!你是不是上辈子和我有仇?上个药而已,下手能不能轻点?!”

  封拓又道:“冯夷!别他娘的给老子在这瞎说八道!老子最近不是天天都和你们待在一块的麽?!”

  怎奈梅爻也跟着起哄:“这么说,以前你们是去过明月楼的喽?!”

  冯夷不明所以,赶紧道:“所以我才纳闷呢,对呀,就半年多前,我俩刚认识那会,我记得,还是三哥带我在明月楼住了两日呢?!而且,你知道不,三哥对妓院的事儿真是门儿清!我都觉得他以前是不是在妓院,,,”

  怎奈苏敛尘忽然就摔了手中的药膏丢在他怀里,“自己弄!”

  封拓此刻心中早已将冯夷这个王八蛋给凌迟了个千八百回了,“冯夷,你有完没完!”

  苏敛尘欲起身离开,封拓挺直了腰背,掩在衣袖之下的手忽地就按住了苏敛尘的手臂,林中有脚步声渐近。

  林中忽有来人,还是熟悉的声音,道:“封拓,你受伤了,我来帮你上药吧?!”

  众人闻言,说话之人竟是申拾羽,还有小吴石。

  一时之间,众人竟不知该以何态度面对他们!此刻这二人在此,究竟是敌是友呢?!

  怎奈封拓一见小吴石,就很是欢喜的模样,连话语都变得亲切了起来,且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小吴石?你怎么来了?!来这是找我们麽?找我们干甚麽?”

  小吴石一见篝火旁的兔子肉还有烤鱼,顿时就两眼放光,“拾羽哥哥说了,我们是来投靠的!!!只要给个兔子腿吃就好!”说完还吞了吞口水。

  封拓撕下火堆旁的一块兔子腿,放在小吴石的眼前,又问,“那你们队其他人呢?”

  小吴石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封拓手里的兔子腿,道:“我们队伍特别倒霉,才第一日,就碰上了‘’悍匪”,然后当时因为情况紧急,我们队伍的人就都走散了,拾羽哥哥说,他们很有可能已经被绑到山下小黑屋了,所以,就剩下我和拾羽哥哥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封拓笑了,将那只兔子腿给抛了过去,“两位,过来坐吧!”

  申拾羽直接就坐在了封拓的右手边,“我今日才知道,原来在你封景羡的心中,竟然如此防备于我?!”

  苏敛尘再度欲起身,却又被封拓给暗中拦住,且还抓住了他的手把玩在手心,也不知在他手心里写了些什么,挠的苏敛尘内心痒痒的!

  封拓对申拾羽道:“唉,这不是将拾羽兄作为劲敌才会如此麽?!拾羽兄能文能武,又能言善辩,就连先生都曾夸过拾羽兄有昔世苏秦张仪之才!”

  申拾羽笑:“景羡兄这么说,还真是折煞在下了!”

  说实话,封拓其实并不喜申拾羽的性情,在申拾羽的眼中,想必所有的人皆是分为两种人,一种是他可用之人,另一种就是对他无用之人,在他的身上,功利性太强,目的性也太强。

  但和他这样的人打好交道,又是不可避免的,毕竟关键时刻,得了他,要么会事半功倍,要么就是被他背后一刀。

  不过,有的时候,连封拓都不知,为何申拾羽会对他频频示好,可对苏敛尘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呢。

  申拾羽忽道:“景羡兄,你的右手是在滴血麽?!”

  封拓这才松开紧握住苏敛尘手臂的左手,将他右手上的那块方巾徐徐展开,果然是一片血肉模糊,还泡了水,怕是伤口会有感染和反复。

  申拾羽将他的右手微微托起,急道:“小吴石,你那是不是还有金创药?赶紧给你三哥拿过来!他这手,再不上药,以后怕是会影响日后提刀握弓的!”

  就连冯夷也跟着着急了起来,也赶了过来,“是嚒?三哥当时可是为了救我!可不能再留下什么后患呢?!药呢?快拿来!”

  封拓却微微收手,随后又一脚将冯夷给踢开,“你小子是不就不念着我的好,是不是?!我这手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该换个药了而已!含之这也有伤药,你哪儿来哪去,别在这扎堆起哄的!”

  冯夷虽走了,可也忍不住唠叨他两句,“三哥,你也忒不像话了,明知道手受伤,你还去玩水?!你这不是没事找事麽?!”

  封拓却道:“行了,没你事了!废话真多!”

  封拓复又对申拾羽道:“小伤而已,我让含之帮我换个药就行了,就不麻烦拾羽兄了,拾羽兄也快去吃点东西吧!我瞧着小吴石饿得不轻,在那狼吞虎咽的,你若是再晚些去,恐怕连骨头渣子都没了!”

  申拾羽纳谏从容,望了苏敛尘一眼,笑着道:“也好!敛尘兄想必会比我更耐心温柔些。”

  封拓闻言,也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申拾羽终于离开了。

  封拓举着右手复又放在苏敛尘的眼前,又重复那两个词,笑着问他,“耐心?!温柔?!含之,你瞧瞧,怎么人人都对你是这个评价呢?!”

  苏敛尘沉默不语,只是将刚刚就已放在一边温凉下来的竹筒热水给倾倒在封拓的伤处,慢慢清洗他手心中的污血,复又重新点上了药,苏敛尘问:“痛麽?”

  怎奈眼前之人竟然没反应,才一抬头,就看见封拓怔怔地正望着他。

  封拓啊了一句,好似才反应过来,先是摇了摇头,后又使劲点了点头,满脸都要揪起来了,“痛!!!真是痛死我了!!!”

  苏敛尘却道:“别装了!!!”

  封拓这才淡淡笑道,有些无措地抓了抓头,“含之,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是我自己经常记不住我哪里受了伤而已!也没太注意这种小伤!”封拓复又靠近的耳边,道:“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许是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在受伤,所以,其实,我的痛觉早就已经不敏感了!不过,也有可能,我上辈子流血流泪太多了,所以打一出生,就没有痛觉呢?!”

  两人贴得十分近,近到苏敛尘一抬头又看见了他下巴的血痕,忽又问道:“所以,你刚刚其实是装的?!”

  封拓又重新坐直了身,咳嗽了一声,“那,也不是,那就是时痛时不痛!”心中却骂了自己一句蠢,你个傻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这不是搬起石头就砸自己的脚嘛,真真是美色误人呢!

  见他噎住,苏敛尘抿唇。

  苏敛尘忽问:“要不,明日还是走山路,不攀峭壁,我担心你这手,,,”

  封拓却道:“这点小伤,不足挂齿!还是原计划!!!”

  封拓望着他担忧的眼神,唇角邪魅,又逗他,“怎么,这就开始心疼我了?!更何况这伤又不是为了你负的!那要是以后当真看到我因为你而身受重伤,瞧你这般模样,那你岂不是只能以身相许了?!”

  苏敛尘一见他如此不正经,立即又无视他的存在了,从他衣角撕开一条布条,将他的手复又包扎起来之后,“不许沾水,不能用力!”

  封拓又笑,“你唠叨起来的时候,真像我娘!”

  苏敛尘又不理他。

  封拓接过冯夷递过来的烤鱼,硬要喂给苏敛尘吃一口,苏敛尘拧眉望着他,就是不吃。

  等到梅爻递给苏敛尘一块兔子腿时,却又被封拓给截胡先啃了一口。

  封拓笑眯眯得一手举着兔子腿,一手拿着烤鱼,“所以,含之,你要哪个?”

  苏敛尘只道了一句,“无聊!”就将他手里的烤鱼拿了过来,才嚼了两口,又被封拓抢过去了,换成了兔子腿肉过来!

  苏敛尘忍不住又低声呵斥他,“封拓!!!”

  岂料封拓这回倒是应了他,“在!!!”

  苏敛尘无奈,也只能又嚼了几口兔子肉,可又被换回烤鱼回来了,苏敛尘又斥他:“封景羡!!!你烦不烦?!”

  怎奈封拓道:“哎呀,我就是无聊嘛。”

  苏敛尘索性不搭理他了,又拿了几个野果子,离了他远些,怎奈封拓又靠过来。

  苏敛尘如今一见他就如临大敌,手里紧紧握住啃了一半的野果子,盯着他的举动!

  封拓见他如此,笑得更得意了,“哈哈,含之,我不和你抢!!!我只吃肉,不吃素!!!”

  苏敛尘道:“那你也离我远些!”

  封拓唉了一声,竟然乖乖得就站起身来,坐到了羌永慕和梅爻的中间,不过既没和这个木头怪人说话,也没和梅爻说话,只是拿着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翻来覆去地画着什么。

  直到夜已深,戌时已过,苏敛尘忽道:“今夜,从现在到亥时末,封拓守夜,子时初至丑时末,我来守夜,寅时初至卯时末,羌永慕来守夜。大家都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们天一亮就得赶路!”

  众人皆点头。

  封拓一人坐着无聊,干脆又盯着对面的苏敛尘望,只是越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封拓不动声色地又伏在了他身边,可他却没有反应,依旧靠在树上,一动不动。且睡着的神情也并不自然,蹙着眉,抿着唇,封拓忽然将手探上了他的额头,“竟然发烧了!就你这样,还想守夜?!”

  封拓倚在树上,一手搂住他的肩,将他的头扶着靠在自己的肩头上,苏敛尘被他一碰,就醒了,封拓低声对他解释,“你有些低烧,好好睡觉,等到了子时,我叫你!”

  苏敛尘有些昏沉,可一见是他,竟然也靠了过去,异常心安地睡了过去。

  封拓不禁笑了,喃喃自语,“打过一架之后,你现在倒是对我很放心了,溪边逮鱼的时候不是还不愿意我碰你的麽?”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苏敛尘烧得厉害,也怕冷得厉害,封拓干脆将他整个人都扶着靠在了自己的怀里,枕在他的腿上。

  苏敛尘也顺着热源额头紧紧贴着封拓的腰腹,双手环过他的后背,侧卧在封拓的怀里。

  过一个时辰,封拓还将苏敛尘弄醒,喂了他几口竹筒水喝,苏敛尘问:“子时了麽?”

  封拓道:“早着呢,你继续睡吧!”

  可没过多久,苏敛尘又浑身颤栗,封拓只得将他越发搂紧,额头抵着额头,“含之呐,含之,你这体质也忒差了点!!!真是任性!!!连生病了也是最会挑时间了呢?!”

  封拓一直守夜到丑时末,此刻正是深夜里守夜最容易困顿松懈之时,封拓亦在假寐闭上了眼,

  直到深夜林中忽有了动静。

  果然是来了麽?! 歧路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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