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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管任何疼痛,也没了任何疼痛般,我使出通身的术法再次朝着花蕊打去。
可是杀神一冢花,这是杀神一冢花!
任凭你是高高在上的帝君,或者是品阶独处的上神,这花哪里又能被损耗打破,这花哪里是会被打破的。我手中的法术是灵气,根本就压制不了花下散发出来的骇人戾气。
万物相生相克的不变法则。
眼下循来,手中的术法本就是输了一筹。
逡巡间花瓣飞舞,硕大的花瓣欢快得告知到了什么,尽情的吸食着我的灵气和鲜血。
尤启转瞬回神,挥舞着刀剑就像杀神一冢花砍来:“帝君,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殿下需要你,西上方天的臣子需要你。琰燚上君也需要你,切莫行大伤之术破花而出啊!”
他这话句句戳到我的心窝。
我的子民,我的孩子,还有我芷汀的家,都需要我。我断不能因为这是杀神一冢花就气馁,断不能因为打不过就放弃,因为我是芷汀,我是西上帝君,我还是阿傩亲娘。
我飞身立在半空,狠狠压下了胸口翻滚的血气。
手中飞快的幻化出法术来,逡巡之间,滚滚火焰喷出条火蛇来,燃烧着花蕊噗嗤噗嗤作响,阴诡之花于外界看去,更是张狂飞舞不止,似痛苦又似同我斗法的兴奋。
我厉声朝着外界道去:“众卿家后退百步,化好结界抵当,切莫被杀神一冢花的气息害到。”
“本君誓不就范!”
此话刚落,片刻不到,破天一声来自花瓣包裹炸裂的声音嘭的一声发了出。顿时半空的花瓣被这股灵气震得支离破碎,转瞬间就朝着四方飞舞激扬,散落开来。
杀神一冢,阴诡之花,花瓣寸寸弑神。
这毁神灭灵的极其蕴含戾气的花瓣,飞舞实在太快,实在让人难以回神。
行到之处,被沾惹的神仙,顿时大伤不止。
运气不济的更是当场毙命。唯有幻化出结界抵挡的,才能幸免于难,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极力的挡着杀神一冢花瓣的飞杀。
这是一场屠杀,来自水域深处,杀神一冢的屠杀。
本来今日前来的散仙只想滋生些事来,让本上神示弱承诺他们,不再集齐八荒神草,不再顺应预言,招致苍生劫降临。
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竟然有人祭出杀神一冢花擒住了帝君。他们也万万没想到,这西上帝君不顾自身性命,妄图冲破了花蕊束缚,还真的就被她给冲破了。
所以事实证明,瞎起哄的神仙都没有好结果。
肴瀚宫上的神女芷汀,冲破了杀神一冢花。
四海八荒再一个冲破杀神花花蕊的神。同远古真神白矖一脉的祖先,仙乐真神一般。冲破花蕊后,还能存活没待神竭羽化。
他们更没料到的是,此番波及法术会将花瓣震碎散开,而这带着毁神灭灵的花瓣,破碎之后还有如此深的戾气。
所以没料到的神仙,都死了。
因为他们来不及幻化结界抵挡,来不及做出回应。
一切都来得太快。即便本上神破花之前提醒过一番。也终究迟了。
我飞身出来,杀神一冢花的花瓣还在飞舞。
海澨上神如今幻化着法术极力抵挡,他身后的散仙多多少少被他保护了些来。于此看去,我急忙飞身到了肴瀚宫上方。再次施法,拯救我的子民。
“帝君!帝君还活着。”
“太好了,帝君,帝君可有受伤。”
“帝君……刚牵动术法,断不能再为我等加固结界。”
底下一片骇然,却又极是感动。
我半敛神色,肃然朝着身后道去:“静心幻化结界,切莫被花瓣伤到。”
“这本事我自己的罪过,让众神受到伤害,本君又于心何忍。”
是啊,初初是因着我误打误撞才让阿傩降生,使得那乌贼君一脉死伤惨重,当时我并未察觉出不对来。也许那些死伤的鱼群是还未修炼成人罢了,无端吸食了阿傩的黑气,无端又因此死亡。
乌贼君想替子民报仇,此等做法虽然有为天理,但何尝不是因果循环的结果。
我立于半空幻化加固结界,杀神一冢花瓣逡巡间飞起,又逡巡间幻灭。
收手之后,抬眼看去,场面何其萧败。
一片重伤的神仙趴在地上呜呼哀哉,羽化的神仙更是接二连三的自体爆亡,粗粗概括十之有五,伤了一大半。
这场劫数可谓是天界万年前,第一次遭受的劫难。
死去的神仙虽说大多数散仙,但终究也是我九重天上的在册仙人,无端受到此等伤害。
命中的劫数罢了。
尤启几步上前伏了一伏,轰然跪了下来,涩然道出:“帝君,小仙没有及时接住殿下,还请帝君惩罚。”
此话一完,身后又是一声哭腔声传过。
奉止立马同是上前跪倒:“帝君,是小仙没有照顾好殿下,才使得殿下被恶人劫走,帝君,帝君将小仙打下这万丈深渊吧,让小仙也随殿下一起去了。”
身后的臣子与此同时,齐刷刷轰然跪下:“帝君息怒,还请帝君责罚。”
“我芷汀的孩儿,断不会有事。”
当时我这般安慰自己,也仅仅是安慰罢了。
阿傩的病已然复发,他的黑气又莫名间流窜出来,琰燚若是只身犯险能够接住,小三子自己性命都会不保。更何况这样的情形下,丸子的法术又不高,哪里会自己施法腾云,压制住下坠的身体来。
我不敢猜想结果会是如何,我也不能猜想。
海澨上神愤怒不已,眼中绪结着滔天火焰朝我看来,恨不得一口火气将我就地烧死。
“西上,你肆意破了杀神一冢花花蕊,导致寸寸花瓣飞舞刀杀,害的天界子弟死的死,伤的伤,导致了这样的结果,你可知罪。”
我口中血腥味上袭,笑了一声,冷然看去。
“知罪?本君的麟儿为何会在你东上手中?他的病又是如何被引发的?如今你海澨上神双手一松,将我麟儿抛下了万丈深渊,你倒是恶人先问罪了?”
我咳嗽一声,顿时一口血吐了出来。
身后的大臣惊呼一声:“帝君!”
虚手一抬,示意无事。
眸中含着怒气,呼啸而过,我朝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神仙看去:“海澨上神,我敬重你是我的长辈,可这并不代表我芷汀是怕了你的,你当真以为,此时我受了伤就不能把你怎样了嘛。”
胸口传来一震闷痛,这让我骇然不已。
是阿傩有了危难。
我不想再同他过多纠缠,凭着刚才脑中闪过的画面看来,丸子还在下坠。
“让开!”
我飞身下去片刻,海澨上神倾身而挡。
“西上,今日不把话说清楚,本君断不会放你离开,今日这众仙受到的劫数,若是不让你西上受到惩罚,这九重天的威严又在哪里!”
我再道:“让开!”
“帝君犯法与庶民同罪,西上莫不是怕了。”海澨祭出东皇钟,于我面前抵挡。
顿时四下骇然不已。
“东皇钟,你今日祭出东皇钟来!”我顿时停住步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海澨:“怎么算?你要本君怎么算?”
“海澨帝君,这群乌合之众是你的手下召集的,那饮鸩上君可是你的大将,杀神一冢花也是刚才那乌贼君携带上九重天的,并非是本君召唤他们前来听我开坛说法的。你如今要来算这笔账,本君还想问问你,那毁神灭灵的花,是如何过了九重天被带到我西上方境遇的?”
“若不是有人从中干预,本君不相信,这花会带得上天界来。”
我又道:“莫非,这花就是你海澨上神,东上帝君给带上来的。”
顿时四方传出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海澨眉眼顿时暴露出数根青筋:“强词夺理!一派胡言!”
他又道着:“这花若不是你肆意冲破,哪里会引得众仙家无端受伤死亡。难不成这破花的功夫,也是别人做得不成。”
我冷哼一声:“花是我破的,这笔账我芷汀认了,其他的账,还请东上冤有头债有主。”
“好好好。”
海澨连呼三个好字。
接下来又是放了大招:“西上帝君——芷汀,蓄意杀害仙家一事,吸食神仙灵气一事,窃取八荒神草一事,今日也一同算了!”
我受刚才杀神花的伤害,没有过多精力赔他虚耗,确确这海澨上神咄咄逼人,应是要把这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心下又是一股绞痛袭来。
急急又是向下走了三步,海澨紧追不舍,摇身上前挡住。
“西上,今日这惩罚若是不实施,又怎么告慰亡故神仙的游魂。”
“让开!本君再说一遍!”
我不愿在同他多费唇舌,丸子需要我。
“话还是刚才的话,如果西上愿意承认错误,本君可以派人前去寻找神子下落,而西上还是接受惩罚为好。”海澨端着高高在上的神色。
“不可能!”我疾言道出。
“麟儿如今被你抛了下去,本君没有功夫跟你瞎扯,而这惩罚不惩罚,更是无稽之谈,本君断然不会承了这莫须有罪名。”我挥出法术向他打去,每每使出一道术法来,周身更是疼痛不已。
海澨凛然一笑:“既然西上不接受惩罚,那么也休怪本君不顾往日情分。”
我猛然抬头望去,东皇钟顷刻间变大朝我压来。
我本就受着重伤,哪里又抵挡得住这仙器的压制,更何况钟铃铛的嗡嗡声响顿时震得我恍惚不已,不待回神片刻,身上已被神钟压顶,束缚得动弹不了分毫。 造作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