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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皇帝舒缓口气,觉得自己刚才不知为何被一股无名火冲牵制,有些微恼,现下火气被压下带着歉意的上前重新抱住面前的女子道:“刚才是朕的不是,爱妃别哭了,再苦脸都花了,你若不喜欢朕叫你‘芷汀’,朕不叫便是;你若真心厌烦那花园的幽兰,朕就……”
‘凉凉’听此,止住了哭腔抬头问:“陛下会如何?”
中年皇帝见此愣了愣神回道:”朕就把它挪道皇宫的另一角,不让你看到心烦便是,总归朕是极爱这初秋的幽兰,爱妃也要体谅体谅朕的喜好才好,若将那些花如数铲除,朕也于心不忍。”
‘凉凉’见此明白皇帝已经做了最大让步,若是自己再咄咄相逼惹怒了陛下,幽兰没挪成自己万一被挪宫也不一定。
还好这副容貌让自己省去了太多事,肉眼凡胎的旭尧根本就分辨不出我到底是谁,若是和他在凡界成就一对好姻缘,再来一对儿女。
旭尧,即便你重返天庭也不得不娶我这个东上帝君的幺女——妙涵。
皇宫里的地段都是按照八方风水设计,石像更是符合阴阳八卦摆放,所谓宫殿地处境遇安全,受长辈惠泽,承父祖之余德,前辈之荫蔽,而可过凶数理或少许陷于病弱。
正阳宫又是历代帝王处理公务的主要场所,必定守卫森严。
可是守卫守卫,守的卫都是防寻常武林高手,对于修仙法术在身的梁上君子,防范的却是正阳宫大门的铜镜。
此镜子是上祖皇帝开国之时某位历游到此的神仙所赠,当时人间百姓被妖魔迫害,妖魔猖獗更是丧尽天良欲夺走上祖皇帝的魂魄想自己一统天下?
历游的神仙悲悯众生,不忍百姓受苦,于是耗损千年修为幻化了这面可照妖魔,使其妖形遁于当场的铜镜。
后来随着那位神仙的羽化,留在镜子中的法力日渐衰退,若是以往老蛇我这样法术道行的地灵出现在正阳宫百米开外便会身体不适。
到了正阳宫大门如若不巩固法术结界,显出真身也不是不可能,好在过去这么多年,法器的威力已经大减。
我对着镜子感叹道:“你说当初你家主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把法术灌输到你的体内就为了照照我们的真身,太蠢了。他为何不换个方法,比如给这皇宫设个结界什么也好比现在强。”
镜子一听我这话明显有些不高兴,闪了闪镜面想来照我是何方神圣。
我轻垫脚跟躲过,又语重心长道:“镜子你照不到我的,别白白浪费法术,还是好好休息吧,本蛇我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总归你主人都已经羽化,所以再多说也无济于事。”
说完这句我自顾自的隐身迈进了殿,没有理会镜子的脾气与怒火。
想来你有事无事去招惹镜子作甚,人家安安稳稳在殿门口守了上万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一上来就给人当头棒喝,不是给人添堵是什么。
镜子闻见声响又闪了几闪,见还是没照到说话的地灵恼怒着嗡嗡作响,顿时周围的火焰极具燃烧。
行过的换班护卫见此一问:“今晚的风并不大,为何这灯笼的火苗烧得如此之旺?”
另一护卫看了眼回:“可能陛下近来看娘娘走夜路怕她磕着碰着,所以让人在灯芯加了些明火的料吧。”
护卫们对这个答案深信不疑,我立在房梁上偷听也深信不疑的点点头,并无发现镜子有何异样。
想来,如果当时我知道这面镜子会给我带来怎样的灾祸,兴许,我会一脚把它砸了也说不准。
‘旭尧’皇帝的晚年若是没惹上我这个偷药不成的小贼,他的一生应该留下的不是千古不更的骂名,而是一代帝王贤德将相才对。
我飞进了正阳宫内阁,皇帝的御用文房四宝摆在了明显的朝南窗户边,转身落地取了几层奏折翻看发现皇帝老儿年纪虽然大得不是点吧点,但写的字却是一等一的好。
所谓见字如见人,‘旭尧’皇帝的书法行云流水不失刚劲,笔锋的一勾更显这个帝王是个厉害角色。
我随意翻了几层还未颁发的诏书,大多都是对官员调放和近来发生暴乱需要平复的圣旨,看了最不重要的几张进行选择。
常人说第一张的东西不管什么都属最好的,见此我信手抽出最底下一张对其修改修改番,便成了我今日取药的通关牌子。
虽说老蛇我是个不识路的走兽,在走蛇里可能丢进了蛇族的颜面,好在老蛇我记忆不错,对来时的路和石头都还记得七七八八。
我重新隐身折返回了某位‘凉凉’的宫殿,眼下宫殿已经熄灯,黑灯瞎火里我愣了愣神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看了几眼没做多想便又从她的宫殿折返回了竹林深处。
几番波折下来,夜已去了大半。
化在袭月刹床头的符咒在我看来并未有何异样,我便真以为他在我床上睡得极好,殊不知人家是妖君,修为数万年的妖君,一个小小的咒语看护法术都能难道他?
他即便毁了我的咒让我不被察觉,也轻而易举。
当时想来,我委实太过天真。
放我重新折返到林子就发现有些不对,一路上我明明隐身术使得毫无破绽可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我。
总感觉,有双眼睛如狼似虎的一路尾随,虽说老蛇我也有几分姿色,有点身段,但也不至于使旁人起逮猫心肠,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我摇身化做了刚才领头的胖宫娥,对自己这身装扮甚感满意后转身离了阔天竹林,轻声细步走向了药典大门。
八方神兽化做的石像立在一旁冰冷不动,我从灵台透过才发现正对我的一只地神兽正张着大眼对我探究。顿时后背一股凉气从头冒到脚。
以前总听人说冒虚汗冒虚汗,至于怎么个冒发当时想来是以为受了风寒所引发的身体不适,抑或那个人本来就有病所以才会如此,现下看来,全错!明明就是冒虚汗是被他人给吓的,所以才无端被冒上几冒。
如今平白又体会了一遭,顿时有种白云苍狗白驹过隙的沧桑之感,这感觉,真是透心凉。 造作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