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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呆在东海休养的几天都没见着旭尧半个身影,琰燚说他回天庭有事处理所以便回去几日,待我伤好大半再一同前去借紫镶玉明镜。
当时想来并未察觉出什么异样,向来旭尧安排的事从未有过什么不妥之处,我便真的以为他是返回天庭去处理什么公务去了。
可是若是仔细想来,自己和他相处的时日里何曾看过他批过一本折子,何曾有小斯前来将公务将之转告的,总之看来,其实没有。
我当时可救了旭尧该唤‘姑姑’的女子?后来之事又发生了什么?为何此次苏醒过来除了感觉法力有些微减弱其他并未感到不适……
我没有细究,自然不会懂得上古禁术的实施一旦施法错误结果会是怎样。
却在半旬后在又偷溜去魔界找鹌鹑玩耍的蛊雕处得知了一消息,魔君于五日前即离东海那十日后,崩于诡谲之域的冰雪界,且将地君一位传给了名不外传的焰烛淼。
只听蛊雕说:“焰烛淼是地君中第二个女子地姬,其总归说来是个雷厉风行的冷美人和大地地君寅夙有得一比,她掌管魔界不足五日,尽数将反对自己上位成君的众魔人斩杀殆尽,且加上靡哲心腹战鏖钺等魔人的帮衬,现如今是将诡谲之域处理得有条不紊;”
又说:“听魔间百姓传闻,此女深得前魔君靡哲赏识,所以靡哲临死才将君位授予了她;可惜的是,唯一不得知的便是其来历身份不明,她既非魔族皇室子弟,也非魔界将相后人,如今得了如此殊荣,却并未使魔界大乱,想必她也有过人之处。”
蛊雕扼腕叹息一声,便心满意足的打盹去了。
我听完故事,心中顿时拔凉拔凉,虽说我与魔君还算不得认识,顶多算我单方面相思他的手艺,现如今他驾鹤西去,当初的暗想‘以后再也吃不到他做的吃食’竟一语成谶,而这黑白世间,以后便也再无那个羽扇纶巾、笑谈风云的男子。
我竟不知为何,想到此事,一股道不明的伤感萦绕于心,生死别离其实有时离我们很近……
近来我有些想旭尧了,却不知这股想念从何而起,许是每日蛊雕在我耳边唠家常让我觉得有些厌烦,琰燚又时常一双泪包的眼珠子看我,弄得我着实想念旭尧在身侧。
顺带也把他一起想念了番……
旭尧是在半月后才回来,当时一见他仿若觉得有些变化,至于什么变化许是天庭的公事太过繁琐所以导致他现如今清瘦不少,想必当官的除了脑满肥肠的就剩骨瘦如柴的,旭尧许是再往后者这条路走。
却是待他休息半响后便带我去找了樾泽借镜子一用,我欢呼一声一扫昨日苦闷。
由着樾泽君在前带路,须臾便转进了一处八角与中间均有七彩珊瑚顶着十颗明晃晃夜明珠的屋内,我四下打量一番,并没见他口中的紫镶玉明镜,难不成旭尧今日是叫我来观赏珠子的?
法器自然有法器的特别之处,这紫镶玉明镜更是法器中的佼佼者,自然是我等两万年法力的小蛇肉眼凡胎看不见的。
旭尧支会我等会进入冥想境界,心中默念着榣风的点滴,便可在他二人的施法加上紫镶玉明镜的反照下进入极地之北,看得榣风好歹。
按此照做半柱香时间,我都快把与榣风共处的点滴思了个完整,正要睁眼告知旭尧这样不灵;却是在撤出法力之前,看得一玄服男子手拿长枝桠,端坐一石头上慢条斯理地烤着鱼,我急忙欲上前看得正面,却从看到他侧脸时便顿了住。
我从那男子右耳垂处看得一串璞玉耳饰,那物还是当初初来人间我赠予榣风的礼物,若是寻常物件必不会令我顿住不前,可此物当时被我拍了只叮我的嚣张了不得的蚊子进去,万万不会有误认错,正欣喜想上前看他一看问一句八哥在哪,却不料眼中景象瞬息万变,刹那变成了一处模糊的殿中景象。
只见一男子消瘦的背影下施法力竭,却还是不愿放手将源源不断的法力倾注于眼前之物,定眼一看,那指前被施法一物乃是一盏烛火摇摆不定的莲灯,
我曾在谷中无聊看得九洲古怪离奇法器二三流传古籍,那莲灯正是每个神仙飞升成仙后根源的幻化之物,实则人死灯灭。
我见那男子背影着实凄凉唤着‘西西,西西’,那莲灯上的字看得有些迷糊但显然没有哪个字念西,想来‘西西’是那女子的小名,这男子既是同道修行之人,也算是个痴情种子。
本欲上前看看那郁郁而倒的男子模样,以后有机会也帮他一把续灯救人,却不料这次正欲上前,眼中景物转尔化成了夜明珠明晃晃挂着的珊瑚海中。
我原是以为回了来,却是细看之下有些不对,何时我满身是血的躺在这紫镶玉明镜身侧,莫不又是魔怔不成?
只见旭尧此刻满面愁容的对着靡哲道:“待会你我共同施法,你救姑姑我救彩彩,施法期间切记不能有所疑惑停留……”
靡哲看了眼姑姑应声道了句:“我断然不会片刻分神害她性命。”
我想细看下去到底发生过什么,却是待他二人施法片刻眼中景象又换了一番。
眼下是真真正正回到了现实。
我立身恍惚颤了颤,当初旭尧是折了多少修为救我,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施出法术的,原是我以为自己伤得并不重,可是从刚才的情形看来明明已经快气息全无,那叫不重?
上古禁术岂是随便任意被人使出而不受到丁点反噬。
可是即便看来,是什么样的改天换命法术能将一个本该垂死的人救活,万物相生相克因果循环,旭尧又是损了什么才将我救得法术如往常相差不大。
连靡哲救姑姑都损了大半修为,不,恐怕是他毕生的修为都为此耗尽,不然又怎么会回诡谲之域不到半月便传出死讯。
旭尧又是损了多少修为……
我心下有些悲切却也不能表现在面上,此次进紫镶玉明镜的本意是为了寻一寻榣风与八哥,若是将刚才看到之景说出旭尧也断然不会告知。
他瞒着我无非是怕我有愧与他罢了,可是你不告诉我难道被我发现我会心安理得的接受你那数万年的修为?
旭尧睁开眼上前看了我询问如何,我应了一切安好便称想回去休息。
一路走回后殿休息,心中的弯弯绕绕更是越理越复杂,旭尧折的修为该如何补回,他近来想必还在喝药不少,以往他自己熬可以说苦不堪言,如此看来以后便我为他熬……
许是,我天生就与熬药有缘,以前为榣风熬,现在为旭尧熬,将来为谁熬? 造作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