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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你拿着，我保证不会有别的副作用，不过就是让她酒醉罢了，而且你相信，我的药，没有人能察觉的到。”凉如初喝完了自己面前的那杯茶，“至于用不用怎么选，那是你的事，我当然不勉强。”
“我不需要！”云无羁拔脚就往外走，凉如初没有答话，那个白色的灵球悄悄地自行钻进了云无羁的袖口……
凉如初拿出那面铜镜，洛妄生已经准备睡觉了，她打着哈欠，手里抱着个奶白团子，看起来着实是颇为可爱。
想起白十一现在也在看这样的画面，凉如初就恨的牙痒痒，洛妄生越是俏丽可爱，她内心的妒意就越深。
“我一定要让你彻底消失……”凉如初恨得牙痒痒，巴不得立刻把这铜镜摔碎，但想着日后还有别的用处，只得先收了起来。
云无羁也是莫名烦躁，这世道想独善其身原来是这么不容易的事情。
现在还真是羡慕洛妄生远离尘嚣，虽然孤寡，却也自由自在。
当真有点想她。
距上次不欢而散，算起来又有大几个月没见过面了。
云无羁没回百妖谷，直接转身下了地岭，去了忘川。
洛妄生现在每日晨昏定省，作息倒是标准的很，整个忘川之畔遥遥的就闻到了一阵香气，云无羁眉目一皱，无名的不悦开始蔓延开来。
是沉香的味道。
云无羁过了河，和日常酿酒的老伯颔首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往里走，边走边遇到一批鬼民扛着小树苗过来，估摸着是准备开始在这忘川河畔栽种了。
“洛洛。”云无羁看到洛妄生正忙前忙后的身影，她好像是准备在鬼界盖一家客栈，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正在做着最后的装潢工作，洛妄生亲自操作，衣服上挂着油菜，脸上都有些花了，不过看上去倒是神采奕奕的。
“幺鸡，你怎么过来了？过来了就别杵着，先来帮忙吧。”片刻都不让他歇息，直接给他分配了任务，也不知道明明可以用法术锻造房屋，为什么非要自己亲自为之，云无羁虽然不明所以，但不想扫她的性质，还是搬梯子帮了忙。
捣鼓了两个时辰，天都快黑了，本想着今日完工，看上去外墙的漆还是差了一块，洛妄生叹了口气，从扶梯上下来。
“要不然我用法术帮你完成盛下的工程？”云无羁心疼洛妄生，她不仅脸花，手也黑了，压根就不必邀这般麻烦事情。
“美食，明天再继续做就好了，用灵力建造的东西都没有温度，不如自己闲来无事动手捣鼓。”
“又是白帝教你的道理吗？”云无羁今天似乎分外的敏感，从前尽量避免提及的人和话题脱口而出，脸色也变了。
“是，虽然是他说的，但是也很有道理不是吗？白十一在人间都是这么做的，他说的凡人的东西之所以能万年不朽，留存完好变成化石或者古董，都是因为凡人是靠双手做出来的物件，而不是像我们有灵力，用灵力变出来的物件，一旦这个灵力之主元神身死圆寂，没有后人用灵力传递，这个物件便会一同消亡不见。况且不过是些小事情，你至于这般反应激动吗？”
“你鬼王永世不会生死，何来所铸之物消散一说？凡人之物历经岁月不过千万年，就算一个小精怪都有大几万年的寿岁，又何来不及双手劳动这样崇高的说辞？人就是人，不过是最底层对卑贱的灵魄，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妄图修炼成仙的人？”
“你知道白十一和你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洛妄生脸上的雀跃换成了冷漠，“他是三界之尊，主理九州之事，哪怕这样，他也不会看不起任何一个生灵，哪怕还未能有灵魄的山河草木。这就是白十一。”
“你心心念念都是白十一，自然觉得他一切都好！”
“幺鸡，如果你今天过来是想和我争论这些，你还是自己先冷静一下。”凉如初不想跟他多话，只是加了一句，“而你恰恰说反，是因为他一切都好，我才心心念念。”
“洛洛你倒是坦诚，半点谎都不跟我说。”云无羁一声惨笑。
“我们的事情我跟你说了太多遍了，我不想再重复了，如果你后你再跟我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这些，你就不要再到我这来了。”洛妄生本来挺愉快的一天，硬是被云无羁莫名秒的一声质问给毁了，她没再理会云无羁，甩下脸就要走。
“那个卖馄饨的阿婆，走了。”
果然，洛妄生瞬间停住了脚。
“你再说一遍。”洛妄生转过身，脸色已经尤为难看。
“那个在人间卖馄饨的阿婆，死了。”云无羁重复了一遍，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年纪大了，凡人的寿岁也不过如此，倒也没什么。”洛妄生虽然话说的轻松，但眼神里的不舍还是漏了出来，她从来也不是能将情绪藏好的人。
“如若只是寿终正寝，我为什么会知道？更或者，我为什么会拿出来告诉你。”云无羁知道洛妄生其实听出了他话里的端倪，只是不想再追问下去。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洛妄生眼神一沉，手指微微曲紧，在袖口篡成了拳。
“那个阿婆，死在了仙姑凉如初的手上，就是将来的白帝后。然而你口里那个兼顾天下苍生，连一草一木都舍不得伤害的天山白帝，没有半分的反应，更别提对仙姑的惩处。这就是为什么我告诉你，凡人的命数本就卑贱的原因。”
“不可能，白十一一定不知道这件事。”洛妄生的眼神冷了下来，有凶光划过了她的眼睛。
“土地连夜找到我，因为她死状尤为凄惨，不像是普通凡人所为，还以为是什么妖物作祟，平白让我妖界担了这个骂名，你觉得白十一会不知道吗？”
“土地只是找你，又没有找十一，他为什么会知道，况且你有事如何知道这件事是凉如初干的？”洛妄生也不是这般好蒙蔽的主，云无羁稍稍有点慌神，本来他就站不住脚。 帝君是个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