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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么。”白十一只得站定，“请保持仙姑自己的姿态，我们也许还可以相安无事的生活，我日后与她不会有任何交集与会面，你倒也不需要这般草木皆兵。”
“所以她竟然成了从不寻思偏袒，刚正不阿天山白帝的软肋，成为了你的痛点，我怎么不去介意？我怎么保持中立？我都舍不得让你有半点的难过，受半分的伤害，但是你竟然为了她，承受了那么重的刑罚，你让我怎么不跟她计较？白十一，你喜欢一个人，就会让她变成你的软肋吗？你没有想过她只会给你带来麻烦和伤害吗？”
“她从来没有给过我困扰和伤害。”白十一提到洛妄生竟然话语中出现了难以言喻的一丝温柔，女孩子的心思多细腻，更何况是面对自己所爱的人，可能连白十一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可凉如初却捕捉的精准明白。
心情更加不好了。
“白十一，我们有婚约，有聘书，有通典，你口口声声说从未给过我承诺，没有对不起我，但是你可不可以非常偶尔的站在我的位子上考虑一点点，你对我这般不屑，张口闭口都是取消婚约，你有没有想过我日后要怎么办。”
“可仙姑，你假装温柔懂事在我天山的那算时日，不就是为了这一纸婚书吗？如今婚书到手，心思皆暴露，又开始要求我站在你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了？我何尝没有站在你的角度考虑过，所以我从不给你任何的希望，也一直在告诉你不要将心思放在我身上。”
“可心思要怎么才能藏得住？我如果能选择，我也不想从见你的第一面就喜欢你到现在！”
“可我也是，从第一面就告诉过你我们之间绝无可能。”
“白十一，我是这三界公选的，是十七位长老公认的，是写下过契约和通典的。我知道白帝后向来擅药理与暗器，所以我从小就在演研习，我为你做的努力，可不是压制着自己的性子这么简单而已，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这辈子的女人，只能是我。”凉如初已经逐渐恢复平静，那些被白十一重伤过的自尊心早就粉碎了，她也质疑过自己在白十一面前这般卑微有何意义，但是慢慢的她也想通了，这个一直都在心里念念不忘的人，只要能在他身边，也不需要有所谓的自尊自爱可言。
虽然一直觉得自己卑微的可笑，但感情总让人甘之如饴。
“十一，你想多了，我根本就舍不得威胁你，我不想给你带来半分的烦恼，父君他们把我送到你身边，着实是想稳固天界在这天下的地位，但我从小便没有这么想过。我潜心钻研努力修炼，只是想能为你疗伤分忧，不会让你有半点的压力，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我这一番心血，幼年至现在六百多年的时光，都是想完成嫁给你这一件事，我没有太多的心思，你说我任性刁蛮我都承认，但是只要你不喜欢，我都可以改。”
“不必了，事已至此，我给不了你情爱，但至少能让你活的自在，如若你从前就是这般直接真实，兴许我们还能多些交流的时刻。如若这是注定的事情，以后你在白族，只管做你自己便可以了。”白十一却是还是心太软，凉如初的一番话倒是让他生了不少的歉意，“今日着实是不早了，我让人带你去偏殿休息一晚上吧，明日天亮再离开，毕竟我们尚未成婚，你在白族，也影响自己的声誉，别让人落了口实。”
凉如初看白十一的话软了下来，试探着问：“你可以不再带着那枚观尘镜了吗？就算我们没有感情，你可以至少不要当着我的面喜欢别人吗？你也说过，你们再也不会有什么联系，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徒增烦恼呢？”
白十一稍稍沉默，还是回应到：“我自己会处理，我们成婚后，你自然再看不到这些物件。”
至少婚约还能让白十一受到束缚，凉如初也不再生硬强求，本来还想多说些什么，可看到白十一那双都不太愿意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咬咬牙，没再多话。
凉如初为了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也抱着一丝侥幸想要再试探一番白十一，表示了拒绝：“既然白帝这么不想看到我，我也着实不想让你为难，我这就下山了。”
天山虽然离月亮很近，路也能看的清晰，但毕竟是深夜，凉如初怎么着也是个倾城绝色的姑娘，理应考虑她的安慰，白十一毕竟是个温润的公子。
凉如初不过是想在这吹了一晚上冷风的夜晚，听到白十一嘴里一句好听的话。
“那我就不送了，你沿路下山便是。”白十一却完全不买账，好像是等着凉如初说这句话，侧身便离开了，只剩下还没缓过神来的凉如初，看着白十一瞬间消失的背影，觉得自己尤为的可笑多余。
白十一，你着实是无情啊。
凉如初也却是呆不住，径直下了山，山下一道黑影却已经等候在山脚下了。
“楚峰参见仙姑。”黑影行了个恭敬的礼。
凉如手指上有被割破的伤痕，她举起来裹成一个灵求，递给来人。
楚峰是捣鼓稀奇古怪物什的高手，擅长炼制神器，观尘镜虽然不是什么难以炼制的神器，但要完全拷贝出白十一手上那款，可以与鬼界洛妄生之间产生联系，还是有些困难，需要费一番周折，比如用上神的血，沾染神器上的灵力，就最为稳妥。
不然凉如初也不会全然不顾自己，还明知会惹怒白十一的情况下，还攥着观尘镜不放手，毕竟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坚持，白十一也绝对会把观尘镜拿回去，自己没必要做这么多余而得不偿失的事情。
而且只有惹恼白十一，才会让他有所疏漏，不会察觉被自己悄悄度下一块灵魄这样的小伎俩，果然洛妄生就是白十一的死穴，让他这般敏锐的细胞都失了灵。 帝君是个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