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苦情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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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苦情戏
“哦?伤得如何?”
孟殊言言语一滞,似是一时间难以启齿,最终在药老的注视下缓缓吐出几个字,“容貌尽毁。”
容貌尽毁?药老居高临下看着孟殊言,心中暗下猜测,这个人卖身侯府一年有余,这般难以启齿莫不是有什么红颜知己?
这就怪了,春日未到,怎么一个二个都遇到了桃花呢?药老心思转动,面上仍是问道:“如何伤的?”
孟殊言缓缓闭眼,想到那一日见到江馥雪从牢狱中走出来的模样,浑身带血,一张脸上更是烧伤混着划痕。因在监牢内没有得到医治,一张脸伤口化脓,留着黄水,难见一块儿好肉。
他几度压抑,仍是觉得喉中翻滚,险些吐了出来。这般境遇,是不是真的对于江馥雪来说太重了?孟殊言再次想到,道:“重度烧伤,似是还有划痕。”
这语气听来沉痛,药老不由得问道:“整张脸都是?”
“是。”孟殊言声音低沉,多了几分虚无。
“可是女子?”药老又问道。
孟殊言一咬牙道:“女子。”他想着药老会给千百种回答,万万没想到药老的答案是“那不用救了。”
“你若是真的对那女子有意,就别在乎那容貌,将她娶了回去便是。若不是真的在意,那就更别管了。”药老绕着孟殊言走了一圈,道:“女子尚且不哭天抹泪,你就更不用在意了。”
“不可不治!”孟殊言猛然起身,直面药老,藏在黑夜中的男子有着一双如鹰般的眸子,锐利的吓人,里面带着不安和急切。
若不是真的在意,怎么这般焦急?药老也不是这般容易打动,他有意卖一个关子,于是道:“那你不妨说说,为什么一定要治?”
孟殊言一顿,再度垂下眼帘,阻塞道:“她……有了心仪男子,却因容貌……不敢靠近。”他不由得想起江馥雪今日抚上脸颊的模样,豆蔻年华容貌尽失,她又怎会毫不在意?
“到头来还是为了情?”药老仿佛了听了一个笑话,孟殊言让他救人,是为了情,女子想要恢复容貌,还是为了情。多像三俗话本里的桥段,只让他唏嘘不已。
“恳请前辈指点一二。”孟殊言说着再度跪了下去,诚恳道:“孟殊言来日必定百倍偿还前辈恩情。”
得,药老已经脑补出一出大戏了。孟殊言心悦女子,奈何女子对他无意。一个容貌尽毁的女子思慕一个男子,因容貌自卑,这孟殊言不知道去抢夺反而一心帮助女子恢复容貌……
好一出苦情大戏啊。药老就差拿壶酒,在来一碟花生米听戏了。世间多得是痴情人,也不知道怎生得江馥雪这般冷心冷情?
智多近妖,但在感情上又太过冷淡。她莫说是像那孟殊言这般痴情,就像是那女子一般有所思慕也是好的。
这百转柔肠之下,药老微微动容,感叹道:“容貌尽毁也不是不可医治。只是若积压已久,怕是要腐肉生肌,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孟殊言一怔,瞳孔微张,道:“这是……”
“要将已经坏死结痂的面皮尽数剥掉,辅以珍稀药材于暗处疗养,才有希望恢复。”说到这药老也忍不住再次叹息,道:“女为悦己者容。她已是受过一次伤痛,若她心悦男子对她无意,又何苦让她再受一次苦?”
尽数剥去……孟殊言如被人打下一击闷棍,整个人都忍不住一颤,道:“当真别无他法?”
“若能及时医治还好,要是落了疤,那便是别无他法。”
好一个别无他法……江馥雪已经遭受诸多苦难,孟殊言怎能逼她在收一次苦?一个女子看着自己面皮剥掉,她又该怎么承受……
孟殊言久久不语,药老也不多言,只是道:“你若当真在意那女子,就努努力,早日把女子娶回家。省得她再遭一次罪……”
药老言尽于此,今日他净听一些情情爱爱之事,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他这个老人家可受不了年轻人的尽头,要回去补觉了。
他迈出几步,谁知孟殊言在他身后又道:“前辈,不知……需要何种药材?”
药老脚步一顿,险些跌了一跤。他转头怒道:“你这小子,怎地如此不听劝?”说到一半又忍不住摇头说:“罢了,老头子明日把方子给你。”医治容貌,需要的皆是名贵药材,孟殊言这小子指不定找不找的齐。
“多谢前辈。”孟殊言高声道,等药老身形再度消失,他才摇摇晃晃起身。侯府的责罚没让他觉得如何,药老的医治法子竟让他如遭重击。
医者不字医,竟是这般意思?好笑的是他白日竟然逼着江馥雪自己用这种残忍的法子,剥掉自己的面皮……他真是混蛋!
孟殊言不再用轻功,心中还是盼着拿到药老手中的方子。至少,他能帮她备好药……
次日,药老照例给青隐施针针灸,江馥雪捏着时间,等到药老施针时才将将进入青隐的麒麟阁。她刚踏进去,就有人引着她前去熬药的屋子。
屋子内药材和熬药器材都准备好了。江馥雪不看方子,根据药柜前的标签抓药。每一味药她都细细验过,确定无虞之后才抓药。
以青隐这般尊贵的身份,药材自然是最好的。熬药讲究药性想和,江馥雪挑了几味药材,就开始熬药。
大火煎药,小火慢熬,江馥雪当真是掐准了世间来这儿熬药。想着药老给青隐施针的情景,她不由得有了几分忧思。
终究是假他人之手,不如自己动手来的放心。可她同青隐……江馥雪也只能先躲着了,等到药熬好,盛入碗中,恰好是药老施针结束。她唤来白凝,让她把药送过去,又不免叮嘱几句才放白凝离开。
做完这一切,江馥雪只等着白凝端回药碗便可再次回揽冬院了。就算在青隐的麒麟阁,她也不是很放心,须得再次检查药碗才可。
等到白凝扶着江馥雪回揽冬院的时候,寒风吹来,她不由得过紧衣衫,面上面具似乎更加冰凉。江馥雪才意识自己已是一身薄汗。
不过是熬药,怎让她紧张成这般?还是说她在担心着什么?江馥雪隐隐明白自己的想法,更是快步离开。
这样又过了三日,江馥雪思量着青隐针灸也当有了一定效果,理应再度诊脉安排药方。光是听药老说,怕是难以把握病症。
于是江馥雪有意这一次去的迟了些,待药熬好便亲自端着送了过去。青隐尚在寝室,江馥雪不便直接进去,先是叩门,得到应允后方进入。
青隐的方子布局简单,深色桌椅,琉璃屏风,字画古玩装点,看似无心倒是透着雅致,许是因为青隐身体原因,并未点熏香,反而带着淡淡药味儿。
江馥雪轻轻嗅了一下,昔日在这屋子里停留过的药她也能猜到一些了。她端着药绕过屏风,循声走去。
青隐合衣侧卧于卧榻之上,药老坐在一旁擦着额头的汗,显然是累得不轻。他抬头看向江馥雪,吓了一跳,什么风让江馥雪过来了?
江馥雪略微颔首,端着药前行几步道:“世子,请喝药。”
闻声青隐也是一惊,只是他不如药老那般明显,只是眉峰微挑,随即敛眉不再看江馥雪,道:“你来了。”
江馥雪福身,将药呈到青隐面前。青隐问着药香,伸出手接过药碗,看道江馥雪还福身在他面前,心中一滞,烦躁顿起。
“起来吧。”说罢青隐仰头灌下一碗药,苦涩由喉中滚入心头,江馥雪仍是端着托盘,青隐似是赌气把药碗重重放到托盘上,心道:这般你总该可以起身了吧?
江馥雪身子一颤,青隐心下有些后悔,莫不是方才自己动作肿了?他未来得及询问,江馥雪已然退开了。
你若是这般生分,又何苦过来?青隐又是郁闷又是生气,偏生又不愿表现出来。
药老就开口道:“女娃娃你今日咋过来了?”
江馥雪低眉敛目,一副沉静温雅的模样。她道:“针灸数日,理当诊脉看看……是否见效。”
“老头子不是告诉你……”药老话说一半,就在青隐的怒视中吞了后半句,改口道:“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诊脉啊?”
诊脉……江馥雪缓缓抬头,清寒的眸子落到青隐身上,清冷中有了几分柔软,不过是数日不见,她倒像是多日不曾见到青隐一般。见他气色尚好,她就宽心了。
殊不知青隐也是亦然,一对上这双眸子他心不自觉柔软下来。知道她无情,被拒绝了理应不做他想,见面时仍是会有些异样心思。
青隐缓缓伸出手,对上江馥雪的眸子,沉声道:“诊脉吧。”
能来便好,总好过一直躲着他。 重生之妖妃要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