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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端详了她一会儿。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周瑞媳妇霎时觉得不寒而栗,颤抖着轻声抽泣,又怕哭得招人嫌只敢哽咽着。
“耳朵上这对坠子倒是别致,谁赏的?”水溶垂眸,似笑非笑道,漫不经心问道。
周瑞家的听到王爷问话,忙说:“回......回王爷,是我家太太赏的。奴婢本就是太太的陪房,耳坠子是太太的陪嫁。”
“如此,想来王氏是认得这个物件了,”他挑眉,淡淡吩咐着:“割她一只耳朵,送回给王氏。”说完,他便悠悠起身,转身往地牢外走去,边走便说:“不知深浅的刁奴,留你另外一只耳朵,听你主子的音讯。”
“不不不,”周瑞家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即吓傻了,忙大声求饶:“王爷开恩,王爷开恩!”
府兵朗声应下,手起刀落,听得黑暗里传来一阵凄厉惨叫,墙壁上便有鲜血飞溅。
周瑞家眼见昏死过去,意识混沌间,听着那道好似来自地府的声音,竟连告饶的话也不会说了。
黛玉出了月子,都中各官宦人家听闻北静王府喜得麟儿,纷纷相贺。那些与北府联络往来的外放官员,也相继托人送了贺礼来,其中属姑苏盐政和江南西路节度使送的礼最为丰厚。
她望着庭院内堆积如山的奇珍异宝,只感叹王府势大,竟有是这般声望在外。
小小婴孩的满月酒,竟办得轰轰烈烈,众人皆夸赞小世子福相,将来定能承继北府荣光。
一时宾客散去,黛玉特意看了一眼江南节度使的名字,这些外客她也眼熟好些,只是这个柳湘莲却是生分了。她拿着签子,往水溶外书房走去,见他正伏案写信函,抬手扣了扣门框。
水溶抬头,见是黛玉,笑着问:“今日怎么到外头来了,禾儿睡下了?”
“闹了一整日,孩子也乏,已经睡下了,”她见自家夫君也不避讳自己来外书房,便放下心中拘谨,上前道:“那江南西道节度使,原不知与王府有往来,可别错了礼数。我方才问了太妃,可她也不知道,所以来问你了。”
他想了想,便知黛玉说的是柳湘莲,低头继续写着信函,说:“这柳家也是近来才与王府有来往,只是显赫在故地,都中知道的人少,所以不大显名。这柳湘莲也算是系出名门,又有一身好功夫,也是难得人才。正巧这几日江南西道节度使有缺,经我一说,轻轻就谋到了。想是他念着知遇之恩,如今投了我门下,也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黛玉听了说了这些话,半信半疑,江南西道是肥缺,多少人巴望着,水溶便是有通天的本事,忠顺王府的人不罢手,哪里轮得到一个落魄公子呢。
“我才懒得听这些,既然如此,我就比着盐政宋老爷的例,回礼去了。”
水溶哑然失笑,知道她分明不信,毕竟节度使的缺可不是轻易有的,便只好说:“玉儿聪惠。”
小世子满月,北静王府送了都中各处请帖,唯独不曾给贾府下帖子。贾政不明缘由,问王夫人可知道北静王府宴席一事,却见她支支吾吾说不明白,更加不喜,遂这几日都歇在赵姨娘处。
宝钗连日见贾政过来,自然有心帮着赵姨娘。
俗语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她做了三房的奶奶,自然要一心一意为贾环谋出路。赵姨娘却是个没成算的,除了时常与探春拌嘴,再也没旁的事端,比起应对王夫人,可是轻松多了。
那日在正房收到北府送来的东西,吓得王夫人惊惧不已,失手就扔在地上,想她这般年纪受了这等惊吓,不免失魂落魄好似丢了魂,连做几日噩梦。
偏巧那日宝钗陪着王夫人用膳,血淋淋的看着作呕。如今想起来,她还觉历历在目,脊背生寒。
宝钗自然明白周瑞媳妇凶多吉少,也不说破只是安慰她,说这周瑞家的恐怕胆子小,私逃了也未可知。如今看着那坠子,究竟是私逃还是被人抓了,便是一目了然。
王夫人害怕了,又兼这一回北静王府不曾发帖子来,她越发多思多虑,不出几天就卧病不起。王熙凤听得人说太太身上不好,忙请了好些大夫来扶脉,可一个个都说瞧不出什么,只要王夫人静养。
王熙凤照例来探视,宽慰了几句,就到了外间与甄氏说话。自甄氏过门,她管家的权力也分出去不少。她虽然与太太是姑侄的情分,再亲近也是大房的儿媳,比不得甄嘉卉与宝钗,是常在跟前的人。
“老太太如今病了些日子,宫里张太医王太医看了不知多少回,恐怕是要准备起来。”
甄氏侧耳听着,叫人端了茶来递给她,说:“嫂子是个明白人,自然我也心中有数,只是那寿材连日看了几家,都不是最好的。如今我去信南边,叫人挑了几幅上好的杉木,连夜送至都中。”
王熙凤听她行事,知她是个稳妥的,就说:“好,妹妹一向做事有分寸,自然叫人放心。”她忽而想起这几日底下人传的闲话,又因周瑞家的几日不见,来问太太,玉钏儿只说她家里有事打她发出去几日,便也不曾放心上。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忽见甄氏的陪嫁新芽来递话,说老太太打发人来请太太过去。
甄嘉卉素来敬佩贾母,又兼她德高望重,一向怜贫惜弱。如今府里都知道太太病了几日,怎的忽然不体恤人来,她便问道:“你可听仔细了,太太病着,老太太怎会让太太过去。”
王夫人这病,原就是心病,本就可大可小。
小丫头忙说:“听得真真的,鸳鸯姐姐还在外头呢。”
王熙凤听得鸳鸯来了,脸色微变。因前些日子大老爷大太太强要鸳鸯去做妾,闹了一场。老太太生气,又着了风,断断续续病了小半月。
一个家生的女儿,处处压当家奶奶一头,王熙凤少不得恨她。
“鸳鸯这丫头,竟可恶,老太太病了她还四处跑,不知道差遣旁人来。”她笑盈盈说道:“平日里颐指气使,眼里没人,今日倒在妹妹这里献殷勤。”
甄氏只是笑道:“知道你和她不对付,我去会会她罢。” 红楼之水木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