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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红楼之水木相和 星云点墨 4065 2021-04-05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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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黛玉因要给水溶做一身衣裳,便打发了春纤去外头绸缎庄采买。雪雁从箱柜里取了一包银子来,仔细嘱咐了几句,才递给她道:“记住了,要紫色云缎两匹,白棉缎两匹,葱绿软缎两匹,胭脂红云萝锦缎两匹。”

  春纤又复念了一遍,这才领了银子外头去。

  她因想起好些日子没见朱韶清了,便问道:“怎么好些日子不见韶清过来,前年在林宅,她三天两头儿往我这里跑。”

  紫鹃搁下茶盏,笑着说:“许是有别的事忙罢。”

  “我记得上一回从姑苏带回来好些苏绣绢帕,我白放着无用,你去挑两块颜色鲜艳的,替我送去,见了她,就说好些日子不见,甚是想念。”黛玉手里握着一卷书,吩咐着。

  “是,”紫鹃听了,含笑应下,便转身去柜子里取出一个锦盒,里头叠放着十几块手帕子,都是时新的样子,绣工精美绝伦寻常难见。她挑了两块湘妃竹样子,两块梅花枝样子的,给黛玉过目点头,这才找了一个锦盒装起来,亲自捧了往南厢房走去。

  黛玉住的北苑是最高处僻静之所,朱韶清住的南厢房在另一座山头上,一来一回也有好些路。直至夜幕低垂,她才看见紫鹃回来,神色倒还如常,手里另捧了一只妆匣子来。

  “见到她人了?”她问道。

  “见着了,朱娘子问夫人安,多谢记挂着,她一切都好。”紫鹃笑着将那匣子打开,里头是一把精巧的竹柄纨扇,道:“朱娘子说他天儿热,给夫人降降暑。”

  黛玉伸手取了握着手里,十分称心,不枉平日姐妹相称,两人最是懂彼此的心境,她又顺口问道:“你瞧她如何,这几日都在家里呢?”

  紫鹃迟疑了一下,峨眉微蹙,只笑道:“每日在家,倒是见她有些想念父母。”

  “是了,”她叹一口气,朱大人毕竟还是朝廷命官,柳湘莲投了水溶,她便是陷入两难境地,因说道:“你同我说实话,她究竟如何。”

  “我只是听她家的小丫头说,朝廷明日就要派朱大人来劝降,父女二人恐怕不得见。朱娘子知道了几日都不曾安睡,时常还坐在屋子里哭,想是心里不好受罢。”

  紫鹃在黛玉跟前的绣墩的坐下,见她垂着眸子神色郁郁,鬓边一缕碎发经风拂过,挠了挠她凝脂般的脸颊。她猛然回过神来,向窗外望去,只见乌云压了半边天,风起云涌,想是大雨将倾。叉杆被抽下,紫鹃合了窗子,掌了屋里的灯火。

  “春纤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一个响雷霹来,将黛玉拉回思绪,见外头风雨交加,她不免担忧道:“也不知打伞没有,淋坏了可不是玩的。”

  “夫人放心罢,那绸缎铺子的是熟识的,伙计怠慢不了她。”山上本就不热,气温下了雨越发骤降,紫鹃拿了一件薄衫给她披上,问道:“雨下得这样大,想是王爷今日不会过来了,东屋那边摆了饭,夫人用一些早些歇了罢。”

  黛玉应了一声,心里事藏得多了,便有些兴致缺缺,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紫鹃服侍黛玉睡下,便悄悄退到了耳房,提了灯笼在门口张望一阵,就见春纤打着伞匆匆而来。她见身后没人跟着,问道:“怎么两手空空回来了?”

  春纤便说,原本已经带了伙计出门,谁知下起雨来,一行人躲在屋檐底下避雨,因天色晚了恐怕不便,就嘱咐他们明儿晌午不下雨的时候送来。

  她听了便也不再多问,只打发她去梳洗,又叫人去熬了姜汤来给她驱寒。

  第二日,山下搭了帷帐,水溶身着银色铠甲,在鼓瑟笙箫之中,迎见钦差大臣。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水溶自打起兵,旧日贴身侍奉的都唤他王爷,旧部就唤他主公,以图谋宏图。

  四更天时黛玉就来了朱韶清的园子,拉着她避过众人只往山下而去。两人好似偷溜出府的大家闺秀,似挣脱世俗的快意,任由那一点点恣意逍遥沉浸在笑意中。

  两人只拿帕子遮面,士兵不敢正眼瞧着两个戴着帷帽的女子,见黛玉拿出水溶的腰牌,更是惶恐不安躬身让道。

  “悄悄的,就在帷帐那儿瞧一眼,”黛玉和朱韶清并肩站木门旁,透过雕花窗子,只见老大人和水溶对面而坐,似是在探讨大事。

  朱韶清初时不明所以,这会子却偷偷饮泣了,蹲在地上擦了擦眼泪,哭完了就起来再看着里头。

  “我出嫁的时候,父亲虽然仕途平平却还神采飞扬,可如今.....背怎么也佝偻了,”她哽咽继续,她虽嫁做人妇,却还是父亲的女儿,哪里能不记挂。

  黛玉看着她似悲似喜,不免想起林如海,倘若双亲健在,或许朱韶清就是自己该有的模样罢。骨肉至亲,割舍不易,何况阴阳两隔。

  谈了约莫两个时辰,直至天大亮。

  “王爷既然有此念头,老朽就拭目以待。”朱大人作揖毕,起身一抬头,就瞥见女儿正看着自己出身,忽就一愣,继而眼眶微红,挥了挥手,拂袖走出了帷帐,打道回府去。

  。

  “多谢王妃成全。”朱韶清哭了一会儿,见父亲安然无恙地走出去,越发难过了一阵,便觉心中舒畅了许多。

  “如今也算见了一面,咱们回去罢。”黛玉抚了抚她的后背,轻拍道:“若是晚了时辰,不见了咱们两个,只怕要闹得大家不安生,走罢。”

  也不知什么时候,山上闯入了一伙贼人,那伙人佯装成绸缎庄的伙计,正四处搜人,但凡有人呼救便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东西。

  不知是谁疾呼一声,水溶见山上似有浓烟滚滚,瞳孔猛地一缩,亲自提刀往山上而去。

  那些人是冲着北静王妃来的,可巧王妃不在山上,他们左右寻不到人,却留意到了乳母怀中啼哭的孩子,一把夺过那孩子为质。

  北静王水溶的嫡子,尚不足一岁的年纪。那些刺客有些头脑,见黑压压围了一群人来,也不惧怕,道:“这小子必然是北王爷的种罢?可不知她亲娘在何处,叫她来换这孩子一命。”

  水溶听罢,就听得身后有士兵让道的声音,意外地见她从人群中来,才知原来她并不在山上。

  黛玉今日一袭藕荷色对襟长衫,明艳动人,眉宇间是决然。她临危不乱,望了水溶一眼,福了福身,要往前走去。水溶一把拉住他,却知道根本拦不住她。

  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

  她纤纤素手按住水溶拉住他的那双臂膀,不想摸到被烈日烤的火热的铠甲,垂眸苦笑道:“能去什么地方,不过是宫里,王爷会来找我罢?”

  水溶少见地失了冷静,咬牙切齿,头一回觉得泰山崩塌般的恼恨,不得不松了手,说道:“你等我。”

  “嗯,玉儿等着。”她朝他盈盈一笑,径自走上前去。

  那刺客只把孩子抛过去,不顾他撕心裂肺的啼哭,只一把抓过黛玉,将刀架在脖子上,逼退将士,挟持了她而去。 红楼之水木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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