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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陈椿沐暗生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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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

  见王瓒忽然出现在江雀舌的绣房门外,朱绣绣与颜小玉当即站起,向其兴奋奔去,而陈湫蔹则在整衣敛容后,起身向其迎去。

  “师姐,辛苦,你了。”

  王瓒向坐于主位的江雀舌拱手道谢后,便领着仨徒弟返回自己的绣房。

  “应该的。”

  江雀舌莞尔一笑,收回视线后,便继续刚才的课程。

  “绿茶儿,你在发甚呆?”

  一回头,便见绿茶儿正盯着面前的绣架发呆,江雀舌遂拔高嗓门出声喝问。

  “啊?”

  “我..我只是晃了一下神。”

  懵逼片刻后,绿茶儿才心虚地垂首低喃一句。

  江雀舌见状,未再追问,只是蹙了蹙眉,便俯首一边扬线,一边讲课。

  吴忧应当无甚大碍吧?

  绿茶儿抬眸偷瞄了江雀舌一眼,见她不再追问,便复又回到刚才的凝思当中。

  就在午休之时,阿欢突然跑来找她,说吴忧吃坏了肚皮,不停拉稀,望她回去看望一下。

  不过,绿茶儿并未答应,只是给了阿欢几百钱打发了事。

  拉肚子而已,顶多拉虚脱,又不会拉死人。

  倒是那个阿欢,比她这个做阿姊的还着急,着实令人生疑。

  想到此,绿茶儿不再愁眉不展,开始专心致志地聆听江雀舌授课......

  “陈湫蔹,为师,不在,你便,偷懒了?”

  检查完三个徒弟这几日的练习绣品后,王瓒又将陈湫蔹绣的那幅夏荷图单独拎了出来,指着上面的荷花,质问道:“你把我,教的,针法,全忘了?”

  “师父,我没有忘。”

  陈湫蔹皱眉望着王瓒,疑惑道:“这荷花绣得哪儿不对呀?江师伯还说我有长进呢!”

  “丑!”

  “呃...”

  陈湫蔹无语回应。

  “师父,秋秋绣的荷花不丑啊!”朱绣绣忙道。

  “是呀!还蛮逼真灵动的。”颜小玉点头附和。

  “就是丑!”

  王瓒一句话立马将那二人堵得哑口无言,只得默默在心里替陈湫蔹抱屈。

  朱绣绣:不晓得秋秋又哪里惹师父不快了o( ̄ヘ ̄o#)

  颜小玉:师父怕不是得了便秘,才会这般火撒撒( ̄_, ̄)

  哎!看来,日后除了秋菊,这荷花也不能再绣了。

  瞅着王瓒阴沉的便秘脸,陈湫蔹暗自叹气。

  “为师,还要,离开,几日,你们,好生,听二位,师伯,的话,切莫,偷懒。”

  散学前,王瓒的冷目扫向三人,正颜厉色地叮嘱了一句。

  “是!师父。”三人齐道。

  “我绣的荷花真的这般不济?”

  等到王瓒离开绣房后,陈湫蔹才瘪嘴看向朱绣绣与颜小玉,泫然欲泣。

  “哪有?明明是师父的眼光出了问题。”朱绣绣急忙安慰。

  “没错!”

  颜小玉点头附和,又道:“我总感觉,师父一定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才会拿秋秋撒气。”

  “额..可为何要拿秋秋撒气,而非你我二人呢?要知晓,每回师父动气的时候皆是拿咱俩来洗刷的呀!”朱绣绣表示不解。

  “那师父究竟遇上了什么事情?”陈湫蔹倒是好奇这个。

  “便秘!”颜小玉笃定道。

  “便秘?”

  “阿秋!”

  正在蹲坑的王瓒,忽然打了个大喷嚏,猝不及防,右脚一滑,险些踩进坑里。

  “罢了!”

  他皱眉起身,彻底放弃与便秘抗争到底,揉着鼓囊囊的肚皮离开了茅厕......

  “近日,城内出现了细作,联手城外的人盗卖郭,此事已然惊动了朝廷,因此,从即日起,全城戒严,禁止再向城外传递书信,以及其他任何口信。至于你们的月奉,我自会派人发放到你们城外的家人手里。”

  翌日,王隽集齐车官城内所有士兵与工匠,转述了车官的命令。

  “啊?连书信都不能写了?”众人当即议论纷纷。

  “是!等到此事彻底查清后,我再将你们写与家人的书信派人送出去。现下,我们车官城要彻底切断与外界的往来,不能让城外任何人知晓城内动静。”

  说完,王隽便扫视着在场众人,观察他们的细微反应。

  这样一看,似乎人人皆有问题,皆可疑。可到底谁才是欧胜举极力保护的同党呢?

  看着台下窃窃私语的士兵与工匠,王隽暗自蹙眉,疑鬼疑神......

  “木头!”

  “榔子,你怎来了?”

  看着榔子推着送饭的独轮车走进牢房,陈椿沐遂看向其身后,问道:“老薛呢?就你一个人?”

  “咳!”

  榔子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才一边将饭菜递与陈椿沐,一边小声道:“我给了老薛一些钱,让他把今日的午膳交由我来送。”

  “这不可,若是被上面的人发现,那就糟了。你赶紧出去!”陈椿沐着急道。

  “没事,他们正在与渣常侍议事,暂时不会关注地牢这边的动静。”榔子低声道。

  “你...”

  陈椿沐原想问他为何知晓此事,不过,见他正手忙脚乱地为牢里的人分发膳食,便忍下了心头疑惑,拿起木盘用膳。

  “欧..这是你的。”

  当榔子端着木盘行至欧胜举的牢门前时,发现他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遂轻轻地放下了木盘,转身回到其师父严松的牢门前,询问他的身体状况,以及有没有被狱卒为难之类的。

  “别多问了,快走!”严松催促道。

  “那师父你多保重,我日后再想法来看你们。”榔子郑重道。

  “别再冒险下来了,我与木头不会有事。”

  严松蹙眉摇头,随即挥手唤其离去。

  “师父请保重!”

  向严松拱手垂首后,榔子又行至陈椿沐的牢门前,皱眉问道:“你们没有被狱卒严刑逼供吧?”

  “没有,你瞧,我胳膊腿不都挺好吗?”陈椿沐挥舞着自己的右臂,笑着说道。

  “那就好,不过,我刚刚看那欧胜举似乎已然奄奄一息了。”榔子小声道。

  “他确实有被拷问过,不过,他嘴甚严,始终没有供出幕后主谋,以及其他同伙。”

  陈椿沐朝欧胜举的牢房张望了一眼,又转头看向榔子,低问道:“你不是与他走得蛮近吗?可否看出与他关系交好的人里面谁比较可疑?”

  “我哪有与他走得近?亦只是一块儿喝过两次小酒而已,第二次你还在呢!”榔子忙摆手。

  “哦。”

  陈椿沐点点头,便向榔子挥手道:“你快上去吧,切莫被鬼大哥他们给发现了,尤其是鬼板眼大哥,他可不好糊弄,到时怀疑上你可就麻烦了。”

  “好!改日我再来看你,你一定要照顾好师父。”

  榔子伸手,拍了拍陈椿沐的肩膀,便推着独轮车离开了地牢。

  “听师父的,别再来了。”陈椿沐小声喊道。

  唔?

  当榔子推着独轮车途经欧胜举的牢门前时,原本双目紧闭的欧胜举忽然虚开了一只眼睛,看了看摆放在牢门前的膳食,依旧纹丝不动。

  “欧胜举当初为何会说出我们八人的名字?是随意为之,还是另有目的?”

  用完午膳后,陈椿沐盘腿坐在地上,垂首沉思起来。

  “嗯?为何牢房这般安静?”

  他抬眸一看,发现地牢里仍旧只有他们八人,却并无其他狱卒的身影,不由心生狐疑。

  “不对呀!即便要午休,牢房里至少应该有两名狱卒才是,而非像现下这般,除了刚才进来送饭的榔子外,便再无其他人踏进。”

  “还有,为何老薛会轻易被榔子收买,放心让他来代替自己送饭?平时倒还好,可眼下这种情况,怎会被轻易收买?”

  陈椿沐的脑中很快涌现出一个接一个令他百思不解的问题......

  “哎哟!”

  另一边,当渣常侍进入茅厕,正解开腰带准备蹲下如厕时,一个黑影突然闪现,对着他就是闷头一劈...... 天工造物:蜀绣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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