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内贼即将被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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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
“鬼扯火?你这是..踩了屎?”
待渣常侍命车官城所有官员前去议事的时候,鬼板眼等人才各忙各的去,不过,他却在茅厕外面见到了哼哼唧唧的鬼扯火,并从其身上闻到了一股屎臭味。
“别问,问就绝交!”
鬼扯火瞪了他一眼,便绕其而行,一瘸一拐地朝湢浴行去。
“这是咋了?”
鬼板眼见状,一脸莫名......
“这是榔子给我的钱,我没有独吞一钱。”
等到众官员与渣常侍议事结束后,老薛便带着榔子之前给他的钱袋,找到王隽,将榔子的行贿之举如实告与。
“他只说想去地牢里看看他师父与木头?”
王隽接过钱袋掂了掂,而后才看向老薛,蹙眉询问。
“是!”老薛点头。
“行吧,此事切莫声张,若是他再来找你,你如常照办就是。”王隽吩咐道。
“属下明白。”老薛拱手领命。
“榔子...”
等到老薛离去后,王隽才看向手中的钱袋,若有所思。
“嚯!出手可真阔气。”
随后,他将钱袋打开,数了数里面的五铢钱,发现至少有四百枚。
“唔..他倒是留了不少钱在城内傍身嘛!”
嘀咕一句后,王隽便唤来一名手下,让其暗中留意榔子最近的行为,以及与哪些人有过密来往。
“额...”
地牢内,又昏睡了一阵子,欧胜举才慢慢转醒,此时,老薛正在收拾碗盘,而看守此处的狱卒亦相继回归,并在原有的数量上还多出两人来。
“你还吃不吃?”
就在他凝思着此刻的变动时,老薛行至其牢门外,作势要收走他未曾动过的饭菜。
“不吃。”
欧胜举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哦,那我端走咯。”
老薛见状,俯身便将木盘连同上面盛满食物的碗碟一并拿起,转身放至独轮推车上。
“那个..饼给我留下吧。”
闻着远去的饭菜香气,欧胜举抚着空闹闹的肚皮,犹犹豫豫地喊了一句。
“好!”
闻言,老薛转身将盘子里的炉饼递与了他,而后便彻底离去。
“唔...”
不过,拿到炉饼后,欧胜举并未马上啃噬,而是俯首嗅了嗅,再将它掰成几瓣,又仔细看了看,最后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他这是在作甚?”
斜对面牢房里,陈椿沐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疑在心里。
“怕有人下毒?”
看着欧胜举小心翼翼地将掰开的炉饼一点一点地吃进嘴里,陈椿沐立马茅塞顿开。
“可除了他的同党,谁又会下毒灭他口呢?”
同党...
想到此,榔子之前路过欧胜举牢房时的画面骤然出现,令他一惊......
“来!慢些。”
在医馆养了好些日子,阿哩终于才得医匠首肯,在王启的护送下,回到了桑梓园。
“记住,虽然你现在可以下榻活动了,但切不可干重活。”
将阿哩扶来躺回床榻后,王启又郑重嘱咐一句。
“哎哟喂!我在桑梓园能干啥重活呀?”
阿哩一摆手,有些哭笑不得。
“还有,你与那个吊...”
“吊梢眉。”
“对对!你与他已然有过正面交手,想必,在你记下他眉毛的同时,他亦记住了你的长相,所以,最近切不可随意走动,即便在桑梓园内,也别单独而行。”
“那如厕咋办?小解倒还好,屋里有溺壶,可大解呢?”阿哩皱眉道。
“咳!我待会儿去给你找个虎子来。”王启揉了揉鼻子,说道。
“我不喜欢用虎子。”阿哩嘟嘴道。
“哎呀!你将就一下嘛,再说了,你这院里的茅厕离你这屋又不近,一来一回,又要走上一会儿,不利于你身子康愈。”王启劝道。
“我走慢些即可,只要别走太快,胸口就不会疼。”阿哩轻捂着胸口说道。
“那现下,还疼吗?”王启柔声问道。
“动作太大,拉扯的时候会有些疼,平时不会疼。”阿哩说道。
“那你就老实些,别乱动。”
说着,王启便为其将丝衾覆了上去。
“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而后,他便起身告辞。
“这便走了?再多坐一会儿,陪陪我嘛!”
阿哩见状,赶忙伸手将其拽住。
“咳!我最近有些忙。”
王启瞄了一眼被阿哩紧抓住的手腕,忽觉二人皮肤相触的地方有些发痒,遂颤抖着手指,别开了脸,“你上回不是让我去打听阿萝有没有在高阳村吗?我已派人去打听了,兴许下回来见你时,就能给你带来好消息了。”
“真的?”
阿哩惊喜交集,情不自禁地便将其手腕拽得更紧。
“若是你想早点儿听到好消息,就先放我回去。”王启无奈笑道。
“好好好!你快些回去,问到了便过来告诉我。”阿哩忙道,并松开了他的手腕,挥手催促其速速离去。
“那你多保重,记得我说的话。”
王启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再次叮嘱。
“知道,少乱动,别干重活,别离开桑梓园,少单独出门。”阿哩乖乖点头。
“乖!”
王启抬手,轻柔了一下她的脑袋,便转身离去。
“啰嗦,跟个老头子似的。”
阿哩撇撇嘴,冲其背影小声嘟囔一句。
呃!
一只脚刚踏出门外的王启,在听闻此话后,脚下一滞,不由暗自苦笑。
我怎就成啰嗦的老头子了?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狐狸!”
关门前,王启忽然转身,冲阿哩龇牙咧嘴地嗔怪一句。
“哈?”
砰——
未待阿哩反应,王启便将大门关上,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哈哈哈...”
回想着阿哩刚才的懵逼表情,王启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并一路跑一路笑,惹得与其擦肩而过的丛丝丝一头雾水。
“王..咋跑这般快?”
他本想叫住王启,问问阿哩是否已然被接回,可是一转头,却只看到一个远去的背影。
“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儿了,笑得跟个大傻子似的?”
丛丝丝笑着摇头。
“秋秋,抱歉,车官城彻底封城了,只许进不许出,现下是半点儿城内的消息也探不到了。”
汉绣坊内,宣绮找来陈湫蔹,向其拱手致歉。
“七哥哥,你已然尽力,切莫自责。”陈湫蔹忙道。
“秋秋,你放心吧,木头准没事儿,所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宣绮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
陈湫蔹微微点头,强颜一笑。
尽管,宣绮,以及身边众人皆让她不要担心,可不知为何,她这心总是突突直跳,自打那晚做过噩梦后,便再没平复过来。
加之,陈老伯依旧早出晚归,行踪神秘,实难叫她安心落意。
若是师父在就好了,至少,总能听他说出一些虽不中耳,但却能说到点子上的话来。
“哎!”
将宣绮送离后,陈湫蔹便独自漫步在汉绣坊内,唉声叹气。
“现下,怕是没法再打听到关于车官城内的任何消息了。”
“咦..那不是万师姐吗?”
陈湫蔹一抬眼,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迎面走来,遂疾步向其迈去。
“秋秋!”
万琪紫笑着停下,展臂在其跟前转了一圈,“好看吗?这是我舅父从京城给我带来的,据说呀,是专门找东织里面手艺最好的师傅为我量身裁制的。”
“好看。”
看着万琪紫那身淡紫色新衣,陈湫蔹木讷地点了点头。
“明日我便要离开这里了,怪舍不得的。”
而后,她便拉着陈湫蔹的手,感慨万端。
尽管,二人不同师父,且私下往来不多,但介于她俩皆与花草姐妹关系交好,因而,亦算相看顺眼,尤其在这种即将离别的时候,万琪紫更是分外不舍。
“没事,日后常回来便是。”陈湫蔹莞尔道。
“哎!怕是再难回到这里了,这女子一旦嫁人,就万般不由己,况且,我未婚夫家乃高门大户,身为他们家的女眷,别说轻易地离开京城,就是要出个府门亦是不易。”万琪紫嗟叹道。
高门大户...
听得此话,陈湫蔹这才想起,这位万师姐的身份可不一般,有个在朝当大官的舅父,且她舅父恰好参与此次车官城内贼调查一事。
“万师姐,我听福宝说,你那位舅父现下正在车官城,对吧?”陈湫蔹随即探问。
“对!不过,明日他便要与我一同回京了。不仅如此...”
万琪紫看了看周围,才上前一步,附于陈湫蔹耳畔,小声道:“他还要押送两名犯人出城呢!所以明日这一趟,定是走得小心谨慎。”
“押送两名犯人出城?”陈湫蔹蹙眉。
“就是内贼呀!”万琪紫立马道。
“那..那他们是士兵还是工匠啊?”陈湫蔹继续探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敢打听太多。”万琪紫摇头道。
“万师姐,你明日何时离去?我们去送你。”陈湫蔹又道。
“辰时便要从咱们绣坊出发,到笮桥与我舅父他们汇合。不过,你们别来送了,我怕我会哭鼻子,不想离去...”
说着说着,万琪紫便啜泣起来,一会儿说自己不想嫁人;一会又说还未来得及向王瓒表明心意,便要嫁做他人妻,甚为遗憾;一会儿又骂她那个不能人道的舅父只是在利用她来进行利益联姻...越哭越伤心,无论陈湫蔹怎么安抚都劝不停。
最后,还是花花草草赶来,才将她勉勉强强哄来不哭了。
“呼..小紫也是个可怜之人,虽说家里有权有势,可还不是仗着她舅父的名义,若是有一天他那个阴阳怪气的舅父蹬腿儿升天了,他们万家可就没有任何倚仗了,所以呀,她舅父才非逼着她嫁与当朝最得势的郑家,以稳定他的权势。”
花花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替万琪紫抱屈。
“是呀..不过呢,郑家与万家联姻,何尝不是相互扶持,又相互牵制呢!”草草附和着感叹道。
“为何你们知晓这般多?”
陈湫蔹瞪大双眼看向纷纷叹气的姐妹二人,一脸讶异。
“啊?还不是听小紫自个儿说起的。”花花急忙道。
“是呀是呀!”
草草跟着点头附和。
“哦,不过,为何万师姐要说自己的舅父不能人道呢?”陈湫蔹又好奇道。
“嘻嘻!”
闻言,姐妹二人皆掩口葫芦,笑得贼兮兮。
“嗯?”
陈湫蔹不解,歪着头看向二人。
“因为呀...”
花花拉着陈湫蔹,掩唇窃笑道:“她那位舅父呀,是一名宦臣。”
“啊?”
陈湫蔹失惊打怪,跌落下巴。
“阿秋!”
而这时,远在车官城的渣常侍卒然打了个喷嚏,跟着便骂骂咧咧道:“准是小车车在背地里骂我,怪我明日就要押走那两名内贼。”
“哼!也不说哄哄我,说不准把我哄开心了,我便会再留两日。”
要走便走,没有欧胜举与马清,我们照样能揪出其他内贼!
对于此事,车官已然不似前几日那般焦心,对着手下打了一番手语后,便带着王隽朝地牢走去,打算最后再审讯一次欧胜举...... 天工造物:蜀绣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