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佳耦之私令人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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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闺房以内,佳耦之私,有过于画眉者’,看来,古人诚不欺我,果真这闺房之乐只有尝试过的人才知其妙趣无穷。”
花花向陈湫蔹滔滔不绝地讲述完三人洞房花烛夜的鱼水之欢后,又谈起翌日的画眉之趣,全然没有察觉到陈湫蔹此刻的面红耳赤,羞人答答。
“咳咳!姐姐,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过去帮帮忙吧。”
草草见状,遂出声提醒,让花花适可而止,以免再讲下去,陈湫蔹会羞得来想钻缝逃离。
“好嘞!”
花花见好就收,兴高采烈地牵着草草与陈湫蔹朝巷外走去。
“啧!你这才刚一成婚,就发福成了斐月半了,看来,你这公主家的女婿当的是乐不可言嘛。”
当三人刚一步出小巷时,便见王瓒正对着斐什嬉笑打趣,还不忘抬手拍向他微凸的肚腩,戏谑更甚。
“那是自然。”
花花笑着步出,娇滴滴地挽着斐什,得意道:“胖些才好,抱着舒服。是吧,妹妹?”
说着,便挤眉弄眼地看向草草。
“呵呵!”
草草笑而不语,上前将斐什的右臂挽住,云娇雨怯。
“唔。”
王瓒见状,不置可否,转身将陈湫蔹揽进怀中,对三人道:“既然公主派了一支护卫兵过来,那就劳烦他们协助城中百姓与白马族参与修葺城池吧。”
“王师叔可真会使唤人,不愧是深藏不露的车官大人。”花花嗔道。
“是呀!”草草附和点头。
听得此话,王瓒扭头便向斐什瞪去,吓得后者一缩脖子一吐舌,赶紧躲至两位妻子的身后,不与其对视。
“呵!你现下,总算找着靠山了,且还是俩。”
越过姐妹二人,王瓒似笑非笑地睨了斐什一眼,便带着陈湫蔹转身离去。
“秋秋,脸怎这般红?”
行过一段路后,王瓒这才发现,陈湫蔹一直默不吭声不说,还总是低垂着头,遂垂眸一看,便见其双颊绯红,并延至耳根。
“风..风吹的。”陈湫蔹嗫喏道。
“风吹的?”
王瓒蹙了蹙眉,便伸出手背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不凉啊,还有些烫手。”
疑惑一句后,王瓒便拉着她停下,又掰着她的双肩将其仔细打量,“你刚刚与花草姐妹在巷子里说了什么悄悄话?”
“没..没说甚。”
陈湫蔹赧颜摇头,脸红更甚。
“该不会,是她二人将洞房秘事告与你了吧?”
王瓒见状,遂打趣笑问。
“才不是!”
陈湫蔹急忙否认,推开他后,便闷头向前冲去,“师父你瞎说甚呢?”
“哈哈!”
王瓒冁然而笑,跟着追了上去,将其从身后搂住,“看来,为师是猜对了。”
“没有没有就没有!”
陈湫蔹不停摇头,却惹得王瓒大笑不已。
“阿赭姑娘,你在瞅啥呢?”
前来为白马俊泽查看断臂伤势的鬼扯皮,忽见阿赭正趴在墙角,直愣愣地看向前方,遂寻其视线望去,恰见王瓒与陈湫蔹在嬉戏打闹。
“咱们大人与陈姑娘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鬼扯皮莞尔道。
“嗯。”
阿赭点头,收回复杂的眼神后,便调头朝阿萝身旁缓缓走去。
“阿赭姑娘,你这腿是摔伤的,还是怎么弄伤的?”
鬼扯皮跟上,指着她的瘸腿,好奇打问。
“被孔笋打断的。”阿赭淡淡道。
“唔..那应当没有接好骨,才会造成现下这般。”
鬼扯皮摩挲着下巴,凝眉一句后,又问道:“何时的事情?有几年了?”
“两年多了。”
“两年多?”
鬼扯皮慢下步子,仔细观察着阿赭那只跛脚,以判断其骨头断裂的程度,看是否还能有法子医治,至少,可以让她走得平稳一些,不似现下这般一瘸一拐。
不过,阿赭并未留意到他的小心思,而是回想着刚才陈湫蔹与王瓒打闹的画面,心头不由泛起一阵涩意......
“秋秋,等到孝期一过,咱俩就成亲。”
追着陈湫蔹出了北城门后,王瓒便拉住她的手,牵着她步上笮桥,闲庭漫步赏江景。
自打陈老伯遇害后,二人已有好些日子没有像现下这般悠闲自在,所以,此时此刻的桑间濮上,于二人而言,弥足珍贵,因而,王瓒便趁机许诺,好让陈湫蔹宽心,不用羡慕他人的佳耦之私。
“好,都听师父的。”
陈湫蔹含羞点头。
“累了吗?”
轻问一句后,王瓒便揽着她于桥栏停下,倚栏观景,“你瞧,这冬日的濯锦江虽无碧波涟涟,但亦有冰清玉洁之姿。”
“幸得这场战争结束得早,才没有殃及这条母亲河。”陈湫蔹感叹道。
“不过,师父,你现下以真容示人,会否安全,毕竟你阿兄...”
而后,陈湫蔹又满含担忧地凝望着他,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若是我连自己都护不周全,又怎能代替祖父与木头来照顾你呢?”王瓒笑着说道。
“我也会护你周全的,现下,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只会躲在祖父与阿兄身后哭鼻子的陈湫蔹啦!”
陈湫蔹扬起笑脸望向王瓒,意气扬扬,笑靥如花。
“我晓得,你现下可是将为师的蜀绣针法与飞针绝技一并学会了,已然可以出师矣。”王瓒解颐。
“嘻嘻!”
陈湫蔹掩口葫芦,而后问道:“那大师兄的飞针绝技是从哪里学来的?我记得你没有亲传过他呀!”
“自然是偷学的。”
“偷学的?”
陈湫蔹讶然。
“我当初可真是小看了这位大徒弟,以为他只是个稍有些蜀绣天分的爱哭鬼,谁曾想,他暗中窥视的本事不小,居然在我偷练飞针的时候,将其悄悄学会,还没让我发现。”王瓒颇有些无奈道。
“师父,我这位大师兄呀,可非等闲之辈,听福宝说,这回能顺利打败攻入汉绣坊的白马族,除了有江师伯与老鬼两位悍将外,少不了大师兄的功劳。”陈湫蔹骄傲道。
“是是!我收的三名徒弟皆乃人中龙凤,尤其是我这位小徒弟...”
说着,王瓒便俯首抵住陈湫蔹的额头,轻声呢喃道:“本事最大,不仅学得为师精髓,还将为师的心偷了过去。”
“有吗?”陈湫蔹娇嗲问道。
“没有吗?”
王瓒笑着反问,又将其搂得愈紧。
“是师父先偷走我的心,我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陈湫蔹嘟嘴道。
“我说秋秋,你当初来学艺的心思该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王瓒虚眸盯着她,眼神犀利,却暗含浓情。
“不是,我是被祖父逼着...”
“行人回避!”
就在陈湫蔹刚要反驳之际,忽闻一声喝令传来,遂扭头望去,便见一队人马正踏上笮桥,飞奔而至,弄得桥面微微震荡,而平静的江面亦涟漪四起。
谁的军队? 天工造物:蜀绣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