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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秋秋的异乎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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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汪汪!”

  傍晚时分,那条卷尾大头黄毛狗在钻过狗洞后,便兴高采烈地直奔五进院,停在懿之轩门外大声叫嚷,似在叫门一般。

  “门没锁,进来。”

  听到黄毛狗的叫声,坐于堂屋内的王瓒扭头便向外面回应一句。

  “这个时候来,怕是专门来蹭晚膳的吧?”斐什打趣道。

  “说得,好似,你不是,来蹭,晚膳的。”

  睨了一眼坐于自己对面的斐什,王瓒便向推门而入的黄毛狗招了招手,“斐九,过来。”

  “汪汪!”

  被唤作“斐九”的黄毛狗冲着斐什欢叫两声后,便摇头摆尾地于王瓒身旁坐下。

  “诶..我说,你得意啥?”

  总感觉斐九刚刚那个眼神是在挑衅自己,斐什立马不满,瞪它一眼后,便指着王瓒骂道:“你丫不怀好意,给它取啥名儿不好,非要取斐九?姓斐就算了,还偏偏叫斐九,你明知我在家中排行第十,这不是故意拿条狗来压我头上吗?”

  “原来,你排行,第十呀...”

  王瓒故作惊讶,而后便轻拍着斐九的脑袋,低语道:“斐九,你看,你的,辈分,比他,还高。”

  “汪汪!”

  斐九大叫一声,尾巴甩得愈发欢快。

  “这晚膳,我不用了,让你的狗跟你一块儿用吧!”

  斐什见状,拍案而起,向那一人一狗分别甩去一个眼刀子后,便拂袖离去。

  “来!斐九,咱们,继续,用膳。”

  从斐九背上取下那个小竹筒后,王瓒便抬手示意,让斐九坐到自己对面,就着斐什吃剩的饭菜继续用膳。

  “汪!”

  斐九兴奋大叫,毫不客气地坐了过去,对着斐什碗里的饭菜便埋头朵颐。

  “你们...”

  行至门口回头一看,斐什气急语滞,当即愤怒摔门。

  砰——

  “啧啧!看到没,你那,十弟的,脾气,不太好。”

  王瓒撇撇嘴,指着窗外斐什的背影,对斐九嘟囔一句。

  “汪汪!”赞同!

  斐九的脑袋点了点,又继续大口用膳。

  “唔..看来,是个,好消息。”

  王瓒将竹筒里的简牍抽出后,扫了一遍,便将其扔进了一旁的香炉里。

  “只不过,没有,擒到王,怕是会,留下,后患。”

  听着香炉里传来的“噼啪”声,王瓒转头望向初升的月亮,心头泛起了隐忧......

  “没有抓住鬼市的幕后操纵者,这帮鬼还是会卷土重来。”

  镜湖旁的密林深处,一棵大树将二人隔开,一人立于树后的阴影里,喃喃低语,而阴影外的黑衣人则垂首聆听,并不多问。

  “你现下,除了盯着车官城那边的动静,再抽空调查出老鬼的真实身份,而后,将其透露与车官知晓。”那人又道。

  “领命!”

  呼啦——

  平地起风,树影里的人很快随风而去。

  “哎哟!谁扎我?”

  刚跃至墙头,准备潇洒离去,谁料,屁股忽然被似针尖儿一般的东西给扎了一下,身子往后一仰,立马从墙头跌落下去。

  砰——

  “渣常侍?”

  听闻动静,刚转身离去的黑衣人驻足停下,犹犹豫豫地回头打望,恰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以王八倒地朝天叹的姿势仰躺在墙脚处,一动不动。

  “额...”不会摔死了吧?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行至那人跟前,俯身望去。

  “是不是你偷偷拿针扎我?”

  那人直眉睖眼地看向黑衣人,咬牙喝问。

  “不是。”黑衣人立即摇头。

  “那会是谁?”

  借着昏黄的月光将其审度一番后,那人才腾地站起,而后又东顾西盼,疑惑自语,“除了你,便只有那人会以绣针当武器。”

  “你不会被他给发现了吧?”

  他再次看向黑衣人,微虚双眸,虎视鹰瞵。

  “不会。”

  黑衣人镇定摇头,淡淡而语。

  “嘶..好疼!”

  那人揉着自己的屁股,龇牙咧嘴。

  “渣常侍,你确定是绣针偷袭的你,而非是被什么虫子给叮了一口?”黑衣人微微挑眉。

  “唔..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像是被虫子给咬的。”

  被唤作“渣常侍”的那人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便拍了拍衣裳,整衣敛容后,对黑人道:“万事小心,不要暴露自己。”

  “明白!”

  黑衣人立马拱手垂首。

  “以后,咱俩还是换个地儿见面吧。”

  再次将林中的各个角落扫视一遍后,渣常侍才转身离去,不过,这回他不再爬墙,而是改从镜湖踏水而行。

  “疑心病重。”

  看着那抹远去的红色身影,黑衣人暗骂一句后,亦转身离开了密林。

  “果然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就在黑衣人前脚刚踏出密林之时,镜湖旁的一座覆满苔藓的假山忽被推动,一个矮小的人影从后面钻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几根闪耀着微弱银光的绣花针......

  “师父。”

  “你的,眼睛,没事了?”

  就在王瓒寻思着要不要为陈湫蔹请来一名医匠检查眼睛的时候,后者已然恢复正常,终于拿正眼瞧自己了。

  “我的眼睛没事。”陈湫蔹囧然道。

  人家只是在向你暗送秋波罢矣!

  “哦,那便好。”

  王瓒放心点头,而后便率先步入绣房,准备今日的授课内容。

  “师父,今日讲什么针法呀?”

  陈湫蔹跟随进入,不过,并未行至自己的位置坐下,而是来到王瓒身旁,笑嘻嘻地盯着他。

  “梭针。”王瓒说道。

  “梭针是什么针法呀?用于何处?”陈湫蔹继续问道。

  “待会儿,我自会,讲明。”

  王瓒抬头,冲她扬了扬下巴,“回去,坐好。”

  “哦。”

  陈湫蔹噘了噘嘴,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便将双手支在案几上撑着自己的下巴,仍旧凝睇着王瓒的一举一动,眼不带眨。

  “喂喂!我说二绣,你觉不觉着,秋秋最近有些奇怪呀?”

  随后进来的颜小玉见状,立马抬肘戳了戳身旁的朱绣绣,努着嘴指向陈湫蔹。

  “有吗?”

  呵欠连天的朱绣绣揉了揉迷糊的双眼,又擦了擦眼角的眼屎,待到视线清晰后,才向陈湫蔹打量而去。

  “咦..秋秋似乎变美了?”

  “变美了?”

  闻言,颜小玉亦仔细观察起陈湫蔹来,并很快发现,她确有比刚来那时出落得水灵标志了,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儿有改变。

  “看来,我们汉绣坊果真不负人杰地灵之美誉。”颜小玉欣慰点头。

  “等等!我说的不是这个。”

  而后,他又拽过朱绣绣,问道:“你不觉得,秋秋似乎没那么怕咱们师父了吗?”

  “师父都给秋秋开过好多次小灶了,若是还让秋秋惧怕与他,只能说明他不懂得与女徒弟融洽相处。”朱绣绣撇撇嘴,说道。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颜小玉着急跺脚。

  “那你是...”

  “你们,两个,悄悄话,说完没?”

  未待一脸懵逼的朱绣绣把话讲完,王瓒的冷喝声骤然飘来,霎时令二人一怔,跟着便垂首抿唇,慌慌忙忙地跑至自己的位置上跪坐好,屏息凝气,不再吭声。

  “今日,讲梭针。”

  瞪了二人一眼,王瓒便拿出针线,一边劈线,一边缓缓道:“你们,已然,绣过,不少,花卉,鸟鱼,但却,甚少,绣山石。尤其是,陈湫蔹。”

  说着,王瓒便抬眸看向了陈湫蔹。

  “是!师父。”

  陈湫蔹立马回应,并冲其眨了眨眼,甜甜一笑。

  “看到没?”

  颜小玉见状,急忙转头朝窗边的朱绣绣小声喊话,不过,后者正在打呵欠,全然没有注意。

  “咳!”

  被她炙热的视线盯得面皮发烫,王瓒轻咳一声后,便低下头去,继续劈线。

  呃...

  不过,他却发现手里的花线早已打结,找不着线头。

  罢了!

  将那堆乱成麻的花线扔向一旁后,王瓒便继续讲述关于梭针的用法,“梭针,乃长短,不齐,由上,而下,或由下,而上,一行,一行,稀疏的,虚针脚,多用于,绣山石。”

  “师父,可是与水墨画中山石的绘法类似?”陈湫蔹随即问道。

  “没错!”

  王瓒点头,说道:“所以,今日,每人,画一幅,山水画,让为师,看看,你们,笔下的,山石,绘得,如何。”

  “是!师父。”

  陈湫蔹头个响应,起身便行至架几案前,拿起三卷白绢,分别摊放于三人的案几之上。

  “秋秋,我来吧。”

  朱绣绣跟随起身,为三人将笔墨准备好。

  “师父,画什么样的山水画呢?”

  一切就绪后,陈湫蔹便望向王瓒,笑着询问。

  “你们,心中的,山水画。”

  泠泠一句后,王瓒便埋首磨墨,准备作画。

  “那师父心中的山水画又是怎样的呢?”陈湫蔹好奇道。

  “嗯?”

  听闻此话,朱绣绣与颜小玉齐刷刷地向其看去,而后便相互对视,以眼神交流。

  朱绣绣:大师兄说得没错,秋秋确实有异。

  颜小玉:该不会是脑袋被磕到了吧?

  想到此,颜小玉立马瞟向了陈湫蔹的后脑勺。

  没包呀!

  “咳咳!”

  见二人在那儿挤眉弄眼,王瓒当即出声提醒,而后才看向陈湫蔹,说道:“有山、有水、有人家。”

  “有山有水有人家?”

  陈湫蔹歪着头想了想,又问道:“那人家在哪儿?是在深山中,亦或是河边上?一家几口人呢?是打鱼为生的渔夫吗?还是樵夫或猎户?”

  “是清晨日出,还是落日黄昏?”

  “又是哪个季节呢?”

  “闭嘴,画画!”

  被陈湫蔹噼里啪啦,似倒豆子一般的问题弄得头疼心烦,王瓒一声怒喝,便起身离去。

  “师父,你不画了吗?”陈湫蔹急忙喊道。

  “师父是不敢画了。”

  瞅了一眼脚下生风的王瓒,朱绣绣笑着替他回答,并一脸促狭地看向陈湫蔹,打趣道:“秋秋,你是故意气跑师父的吧?”

  “才不是!”陈湫蔹嘟嘴道。

  “那你问这么多作甚?难不成,是想与师父画一样的山水人家?”颜小玉一语中的。

  “嗯。”陈湫蔹含羞点头。

  “额..为何呀?”朱绣绣疑惑道。

  “秋秋,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咱们师父了吧?”

  看着陈湫蔹爬满红晕的双颊,颜小玉再次一语破的...... 天工造物:蜀绣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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