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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身后被关上,沈平君四下看去,见这是一间视野很开阔的酒店式公寓。
“欢迎回家!”
一个电子女生从墙壁中想起,接着灯光打开,调整成最舒适的亮度,见陈智彦怀中抱着沈平君,原本位于卧室正中的宽敞的双人床自动过来,接下了沈平君。
一只机器狗摇晃着尾巴凑上来,在陈智彦脚边又跳又叫,很是兴奋。
沈平君见状,问他:“阿彦,这是你的房子?”
陈智彦点头:“来黎国出任务的时候,偶尔会住在这里。”
他说着,已经熟练地去冰箱分拣了几种不同的补剂营养品和药剂,又从储物柜拿出医药箱和手持治疗仪,来到沈平君床边。
他把一排瓶瓶罐罐递给沈平君,说:“把这些都吃了。”
然后又从医药箱里取出几个药瓶和针剂来,准备帮沈平君处理伤口。
沈平君也不客气,把补剂一口喝光了,又拿了一块营养块大口嚼起来。
陈智彦看着她,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容来,他先把受过枪伤的手臂轻轻拉到身前,将袖子掀开。
土蛇的人之前已经帮沈平君将子弹取出做了简单的包扎。
但经历了古堡的一晚之后,那伤口早已经再次裂开了,血将纱布浸透出来。
陈智彦在心中叹息一声,帮她拆了纱布重新处理裂开的地方,他动作非常小心,尽量不去弄疼她。
沈平君看他熟练的样子,又瞟到那一箱子急救的设备和药剂,突然问:“阿彦,你以前来黎国出任务,都很辛苦吧?谁能帮你处理伤口换药治疗呢?”
陈智彦看着她笑:“你说呢?”
沈平君垂了眼,想了想又问:“你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人出任务吗?”
陈智彦嗯了一声,说:“一个人暴露的风险小很多,有问题也不会牵连到其他人。”
虽然只是这么随口一说,沈平君却能在脑海里勾勒出那个一身黑色制服,独自行走在黎国完成危险任务的孤寂的背影。
她先是有些伤感,后又笑着说:“以后,我都陪着你。”
陈智彦转头看她,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好啊,那你可想好了,不许中途退出的。”
沈平君用力点头:“我以后都一直陪着你。”
陈智彦眉眼都带着笑,说了句“快吃吧”,又重新去检查她肩头被咬伤的地方。
沈平君想到这一路上陈智彦也没吃没喝,他急着从方舟国过来,肯定也一直顾不上吃,就把自己的蛋白块拿起来送到他面前,说:“阿彦,你也吃一些。”
陈智彦看着她笑:“我不饿,你吃吧。”
可他气色其实很差,看起来就是很久没有休息也没好好吃饭的样子,沈平君有些生气,把蛋白块掰下来一块,直接塞进他嘴里去。
陈智彦被她的举动怔住了,定在那里,看着她出神。
沈平君看他含着吃的看她,就问:“怎么了,噎住了?”说着把果汁送到他嘴边上。
陈智彦这才回过神来,由她喂着喝了口果汁,把吃的送下去,眼底透出说不出的愉悦。
待沈平君自己的吃完,又喂着陈智彦吃完,陈智彦也把沈平君靠外面的伤都检查了一遍,他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低声说:“需要把衣服脱了,我看看背上跟胸前的伤口的情况。”
沈平君心跳的有些快,身体微微僵住,没有动。
陈智彦满眼都在关注她身上的伤了,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他直接伸手去解她领口的扣子,被沈平君条件反射似的一把抓住。
他这才抬头,看到她脸色苍白,神色慌张,问她“怎么了?”,眼睛顺着她领口去检查,以为那里有他漏掉的伤口,被他不小心碰到了。
沈平君呼吸有些急促,没有回他,只是摇头说“没事”,但脸上的防备却一点没松下来。
陈智彦不同的任务干的多了,和形形色色的人和事都打过交道,见她这样,只略想了想,就全明白了。
他脸色非常差,咬着牙,声音有些沙哑地问:“是不是有人侵犯你了?”
沈平君不想让他担心,她觉得这些总会过去的,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可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
陈智彦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抽了回来,努力遏制住自己的怒火,最终只问了句:“是谁?”
沈平君不愿意去回忆边陲小镇上发生的事,也不想让陈智彦多添些无谓的烦恼,他们早已经从边境线上离开,那里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
她伏在他胸膛上,低声说:“阿彦,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是需些时间休息。”
陈智彦托起她的肩膀,正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问道:“告诉我,是谁,在哪里?我只需要知道这个,其他都不再问。”
沈平君点头,垂了眼说:“他们都叫他光头儿,在霓虹小酒馆。”
她刻意说得很模糊,不想让陈智彦再追究下去。
陈智彦果然不再问,只拿了手持治疗仪隔空帮她做完最后一轮检查,然后简单说了句“先休息吧”,把沈平君轻抚着放下,自己则坐在沙发上,调出了随身的设备。
他先把附近的监控和监听设备都扫了一遍,确定没有可疑团伙靠近,又对自己的房子附近重新加强了一遍防护,这房间原本为他建的时候就是配备了最高级别的安全设施的,但他还是不放心,又多做了一层隔离罩。
这些都做完之后,他打开了黎国的军用基础网络,从那里黑入了霓虹小酒馆的系统,找到了那个男人。
光头儿他是听说过的,之前在李远手下做过,后来因为行事狠辣,手上沾了太多条无辜人的性命,李远念在是自己旧部的份上,勉强免了他的死刑,把人捞出来,丢去了边境线上。
他是怎么一步步做到现在这个位子上的,陈智彦不感兴趣。
但这人敢把注意打到沈平君头上来,他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从陈智彦黑入的画面里看过去,光头儿此时正在和老板娘缠绵,陈智彦调出老板娘的信息,查到她的型号和出场地,勾起嘴角,眼中露出一丝阴狠来。 末日机械女王